Weill Cornell研究者设计“自毁”细菌，提升结核病疫苗效果，两项研究或革新疫苗开发，挑战安全与速度极限。
结核病虽然在发达国家已受控，但每年仍夺走全球百万性命。空气传播的结核分枝杆菌能在肺部潜伏，悄然演变为致命呼吸道疾病。已有百年历史的BCG疫苗用的是弱化的牛分枝杆菌，能护儿童免受结核性脑膜炎侵害，但在成人肺结核面前却力不从心。“所以它只在高发地区用，”Weill Cornell Medicine的微生物与免疫学教授Dirk Schnappinger说，他是两项新研究的资深作者。
过去，匹兹堡大学和NIH疫苗研究中心的伙伴们发现，把高剂量BCG直接注入猕猴静脉，比常规皮下注射更能防肺部感染。这给了研究者灵感：能不能让疫苗更安全又不失威力？在一项1月10日发表于《自然微生物学》的研究中，他们动手改造BCG。“我们想要一种版本，先激发免疫反应，再一键清除细菌，”Schnappinger解释道。
他们试了20多种方法，最终选中了噬菌体编码的溶菌酶。这种酶能让BCG自我解体。通过分子工程，他们把两个溶菌酶基因交给抗生素调控的开关控制。加抗生素，细菌活；撤掉，开关一按，细菌就崩解。“溶菌酶不算新东西，但拿来当‘自毁键’还是头一回，”同为资深作者的Sabine Ehrt教授说。他们给吃了抗生素的猕猴静脉注射改造后的BCG，停药后，细菌迅速消亡，释放抗原刺激免疫系统。结果，猕猴对后续结核菌感染展现出强韧防护。
效果虽好，但验证疫苗真能救人却是个漫长过程。“结核病发展慢，只有少数感染者会发病，”Schnappinger叹道。一个大型临床试验可能耗资数亿，耗时多年。这迫使团队另辟蹊径，加速研发步伐。
另一篇与哈佛公共卫生学院合作的论文，则聚焦如何让临床试验更可行。他们打造了一株带“三重自毁开关”的结核分枝杆菌，用三种独立机制灭菌。即便是严重免疫缺陷的小鼠，开关也能精准清零细菌，毫无残留。现在，他们正忙着在小鼠和非人灵长类动物中再测几轮，确保万无一失，目标是用这株菌做人体挑战试验，测试新疫苗。“我们拿的是史上最成功的人类病原体之一，安全性得做到极致，”Schnappinger语气坚定。
想想看，细菌在体内“表演”完免疫戏码后，像特工一样自毁离场，既安全又高效。两项研究都指向一个未来：用可控的“活炸弹”对抗结核病。但要把这巧思变成救命药，路还长着呢。至少，猕猴们已经证明，这不是空想。
本文译自 Weill Cornell Medicine，由sein编辑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