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面上是温顺无害的全职太太,每一到深夜就露出不为人知的凶相,看似普通的可怜人,竟然是操纵全局的真凶,这就是韩国未亡人严仁淑。
2003年2月,林妈妈在厨房心不在焉的忙碌着,他心里想着自己还卧在病床上的儿子,这个时候她接到了一则电话是儿媳妇打来的,电话另一头很嘈杂,似乎是在医院,听筒里传来的消息令她呆愣在原地心如刀绞。
等她匆忙赶到医院,看到的却是儿子冰冷的遗体,怎么会这样呢?一切似乎都是儿子结婚后开始发生转折的。
事情还要从2001年5月开始说起,儿子和儿媳妇严仁淑是在夜店认识的,儿媳妇长相秀丽,待人也彬彬有礼,毕业于名牌大学,在一家幼儿园当老师性格温和,家世也很不错,即将继承母亲的10亿财产。
刚刚认识就给儿子买了3000多万的车,面对这样一个各方面都挑不出毛病的儿媳妇,林妈妈很是满意。
2002年1月,两个人已经在一起大半年了,林妈妈忽然接到消息说,自己的儿子走楼梯不小心踩空摔了下来,导致尾骨受伤很严重,只能住院治疗。林妈妈去医院看望儿子,发现严仁淑尽心尽力的照顾他,儿子的状态看上去也很不错,就放下了心,对于严仁淑的满意又上了几个台阶。
然而,之后发生的一切超出了所有人预料,儿子正在病床上休养,严仁淑像是等不及一样,赶忙扯着儿子去领结婚证,林妈妈得知严仁淑曾经有过一段婚姻,也许她的年龄比较着急也能理解。
但领了证之后,儿子的身体却每况愈下,明明已经花了高昂的医药费治疗,可是他身上的伤却越来越多,甚至眼睛也出现了问题,生活不能自理,而且没有办法和别人沟通。
明明正值壮年的儿子,怎么会因为一次摔伤,身体就差到这种境地呢?
林妈妈正打算给儿子转院治疗,就忽然接到了儿子因为治疗过程中感染而病逝的消息,这让她整个人接近崩溃。
在准备葬礼时,林妈妈得知儿媳妇严仁淑曾经给儿子买过一份人身保险,并且受益人是自己,这一消息让她手脚发凉,想到儿子身体突然恶化,儿子离世最大受益人就是严仁淑,她也是最容易做手脚的人,该不会自己引狼入室了吧。
林妈妈忍不住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严仁淑,她准备向警方提出要求尸检,自己的怀疑似乎被儿媳妇感知到,就在这一时,她被告知了一件喜事:严仁淑已经怀孕了。并且她为了逝去的丈夫,决意要把孩子留下延续香火,而且还要和已经去世的儿子举办冥婚。
看着严仁淑诚恳而悲痛的面容,林妈妈为自己的怀疑感到羞愧,她想起儿子生病时,一直都是儿媳妇在尽心尽力照顾,此刻儿子一离开自己就把矛头指向儿媳妇,实在太不厚道了,于是事件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在儿媳妇生下孩子后,林妈妈感到自己又有了生活的希望,一家四口互相扶持也能度过难关,但是很显然儿媳妇并不接受。
2003年7月,严仁淑生下孩子后就返回了家乡,带走了所有的保险金,之后就杳无音讯,时间一点点过去,几年后,林妈妈已经回归了自己平静的生活。直到2005年,这份平静忽然被打破了。
警察局内,林妈妈看着曾经和自己有过短暂缘分的严仁淑,她因为纵火案被警方逮捕,原来她回到家乡后,她的哥哥和母亲都发生了意外,不得已在保姆家借住。
在居住过程中,严仁淑和保姆家发生了一些矛盾,再加上4人住的小屋实在是拥挤,于是保姆家就劝说严仁淑早点搬走,这彻底激发了严仁淑的怨恨。
于是她悄悄酝酿了一个残忍的计划,在深夜保姆一家熟睡的时候,严仁淑点燃了客厅的毛巾,想让这一家人都葬身火海。客厅巨大的火势,使得保姆的丈夫当场身亡,而保姆和两个女儿也被烧成重伤。
而两人侥幸逃生令严仁淑很是不满,一开始大家都没想到,这场火是有人故意为止,直到严仁淑被愤怒吞噬了理智后,开始在医院的紧急通道里泼洒汽油,准备纵火将保姆一家彻底烧死,可她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巡逻的保安发现并逮捕。
医院监控也拍下了她准备纵火的全部画面,林妈妈从来没想过自己眼中一直乖顺的儿媳妇,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心下有些感慨。
按理来说,自己并不是严仁淑的亲属,发生了这种事情,也通知不到自己头上,警员随之拿出了证据,令林妈妈目瞪口呆。
严仁淑回到家乡后,他的哥哥和母亲相继出现意外,而且遭遇突发状况的方式都离奇相似,他们都是因为意外住院右眼失明,并且都办了保险金,而严仁淑都是保险金的实际拥有者。
眼前这些离奇的巧合拼凑在一起,林妈妈心里很是怀疑,难道儿子当年的离世并不是意外吗?越来越多的证据出现,这些难以解释的巧合被翻了出来吗?
在警方的问讯下,严仁淑终于坦诚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严仁淑现在的样子和她的成长经历脱不开关系。
严仁淑身高1米7,身材高挑长相清纯,说话轻声细语的,是第一次见面就能博得他人好感的形象,父亲早早去世,家中对她的关心和管教很少,严仁淑也成长为一个和她外表并不符合的叛逆少女,她多次因为偷盗被抓,在上学的时候偷同学的钱,被发现后被迫转学。
父亲去世后,她偷偷拿家里的信用卡刷钱,偷走了母亲的嫁妆,而这些年少时期不正当的行为,并没有被管教,她高中毕业以后就去了首尔做保险设计师,结束了学生时代的她似乎回归了正常的生活。
从事保险行业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严仁淑也更加善于利用自己的美貌,身边追求者众多,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她最后选择了一位26岁的搬水工。
两人相识后很快坠入爱河,不顾家人反对,严仁淑依然和他结婚,并且结婚后当起了全职妈妈,两人生育了一个小女孩,丈夫的工资勉强能够度日,一家三口的生活虽然算不上富足却也温馨,然而这样的日子还没有持续多久,整个事件的转折点就出现了。
2000年2月份的时候,严仁淑3岁的女儿从楼梯上滚落下来摔成了脑震荡,因为年龄太小在医院抢救无效身亡,女儿的离开让严仁淑情绪彻底崩溃,被诊断出患有抑郁症,去心理诊所看病后,医生给她开具了药,但那些药她并没有吃,反而把它们存了下来。
一开始大家都觉得严仁淑是悲痛过度,对于她不愿意治疗也有一些包容,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之所以要留着这些药是有着其他的用处,一连串连环谋害也就此拉开了帷幕。
2000年3月,她在一个月内为丈夫买了4个高额保险,受益人都为自己,她有一个大胆的计划,要把丈夫作为自己谋取钱财的工具,而保险专业出身的她,做这样的事情简直专业对口。
5月份,她给丈夫喝下抗抑郁的药,使丈夫神志昏迷,趁其不注意将丈夫推下楼梯,丈夫摔成了脑震荡,严仁淑成功用意外让丈夫住院,之后他拿出别针扒开丈夫的右眼狠狠扎了下去,丈夫直接右眼失明,成功骗取了第一笔保险金。
之后尝到甜头的他在丈夫出院后,又用滚烫的热油浇在丈夫的脸上,从事保险行业的严仁淑知道,烫伤和眼伤的赔付金额仅仅低于离世;3个月后,她再一次将丈夫推下楼梯,以意外的方式获得了第二笔保险金。
接连几次的意外并没有被别人关注,因为严仁淑的丈夫本身就有一些精神上的问题,大家只觉得他是病发自我伤害的并没有多想,丈夫的精神病史,为给她提供了作案空间。
9月份,她行事愈发张狂,眼看着丈夫伤痕累累,是时候发挥最后作用,她直接用刀捅在丈夫的肚子上扎到了内脏,丈夫被送往医院后,很快宣布抢救无效身亡,他的第一任丈夫从生病到离世,前后一共给她赚来了2亿多的保险金。
在丈夫去世后,严仁淑表现的悲痛欲绝,再加上她一直在医院里好心照顾,于是没有人怀疑她,第一任丈夫的成功实践,给她提供了一个新的赚钱方向,于是她一边挥霍着丈夫留下的保险金,一边寻找下一个目标。
2001年5月年,严仁淑发现了他的第二个目标小林,也就是开头林妈妈的儿子,没有深厚的感情基础,自己保险员的身份很容易让对方的家人起疑心。
于是这一次,严仁淑选择改头换面,将自己包装成一位名牌大学毕业的幼儿园老师,身后有巨额的家产等待继承,她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很轻易就骗过了第二任丈夫和他的家人们。
之后她又用同样的方式,给小林服下抗抑郁的药,使他神志不清,将他从楼梯上推下,故技重施用针扎伤了小林的右眼,但此时两人还未领证,如果没有法律上的夫妻关系的话,自己是没有办法得到这笔保险金的。
于是她拉着还在住院的小林匆忙办理了结婚,之后的行动更加张狂,烫伤捅伤在小林身上不断上演,然而之后的结果让严仁淑大失所望,他还没有通过意外受伤获得太多的保险金,小林就因为在医院感染不治身亡。
这一次,她只获得了4000万韩元的赔偿金,当初她为了让林家人放下戒备,光是买车就投入了3000多万,再加上自己这一两年的挥霍,严仁淑感到得不偿失。于是她又将主意打到了自己远在家乡的哥哥和母亲身上。
2003年7月,严仁淑回到自己的家乡,如果只谋害哥哥和母亲中的其中一个,将保险金的受益人填上自己的话太过明显,再加上之前发生的两起案件,自己很可能会被盯上。
于是她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决定给两人都买上保险金,母亲的受益人填哥哥的名字,而哥哥的受益人则填母亲的名字,这样一来,如果两人双双离世,自己作为他们唯一直系亲属,将会获得所有保险赔偿。
于是她回到家后,给母亲偷偷喂下了抗抑郁的药物,之后趁母亲熟睡,用注射针扎伤母亲的右眼,母亲住院后,她在11月份同时找到哥哥,用同样的方式让哥哥陷入昏迷,之后用盐酸使哥哥右眼失明。
为了更快获得钱财,她瞒着家人将居住的房子偷偷卖掉,等到母亲和哥哥发现后勃然大怒,但此时严仁淑已经不屑于隐藏了,眼看着意外保险金已经到手,两人该发挥起最后的作用。
2005年1月,严仁淑骗自己的哥哥喝下安眠药,趁哥哥熟睡之际点燃了被子,准备将两人葬送火海,万幸的是哥哥提前发现了火情将其扑灭,担心事情败露严仁淑来不及做更多筹谋,而且自己一共获得了2亿4千万韩元的保险金,足够挥霍一段时间了,于是她并没有赶尽杀绝,从哥哥家搬了出去,来到了之前在自己家工作过的保姆家。
接连几次谋害的成功经历,已经让严仁淑对于害人这件事情轻车熟路,在深夜她点燃了客厅的毛巾,就是为了让这一家人都葬身火海,没想到自己计划没能成功,反而被警方逮捕,之后所做的一切都被揭露。
而她的事件一经媒体报道,在韩国社会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纷纷声讨她的残忍和冷酷,很多犯罪心理学家也给她做了人格侧写,她的事件更是被拍成了纪录片《黑色:看见恶魔》,恶名永远流传了下来。
最后严仁淑因为纵火致死、重伤等九项罪名,被判无期徒刑,现在在清州女子监狱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