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军偶遇日军精锐师团,直接肉搏!

日月晓史实 2023-12-04 07:19:05

打仗要是不动脑,打的可能永远都是笨仗。正式接替施相公庙阵地后,邱维达开始琢磨如何才能打聪明仗。

日军在进攻方面有一个固定规律。他们总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先用飞机对中方阵地狂轰滥炸一阵,接着再升起风式观测气球,指示陆地炮兵和海军舰炮做第二次炮击,到了最后一步,步兵才会直接发动进攻。

罗店一带到处都是棉田,尽管棉花梗不如北方高梁那么高大密集,但若是部队分散隐蔽在里面,日机也很难发现,所以当成群的日机前来轰炸时,大家不但不害怕,还会加以调侃:“你看,老鸦又在下蛋了。”

有观测气球指引的炮击就不同了,这种情况下,你要是往棉花地里跑,等于送死。当时的中国军队在做工事方面又普遍不太讲究,战壕挖得既不深,也不够坚固,而且很容易暴露,在炮击的一到两个小时之内,被炮弹碎片杀伤的士兵为数不少。有一次,一发炮弹落在十一师某连的掩蔽部里,炸死炸伤了一个排的预备队,连长被炸得只剩一条腿,惨不忍睹。

有经验的老兵通常知道怎么防炮。比如你要是看见一堆喷射的烟火,就可以立刻断定是一颗大炮弹快要飞过来了,而这堆烟火喷射的方向若是直冲着你所在阵地,就得赶快爬开。更厉害一些的,还可以直接根据炮弹的呼啸声,辨别出炮弹飞行的方向和可能的攻击点。

可是这里依据的主要还是内战经验,罗店战场上的情形完全不同。日军施射的几乎全是重炮,且非常密集,随着炮弹一排排地落下,浓烈的火药味足以塞住每个人的呼吸。这时候什么声音都不容易辨别了,你再怎么竖起耳朵,能听到的,都像是“十万只大锣同时在敲击”。

慌乱之下,一些缺乏战斗经验的军官和士兵往往会舍弃战壕,往竹林或小山包里钻,但这么一来正中敌人下怀。竹林、小山包和棉花地一样,目标明显,他们可以将所有炮火对准了打,结果不言而喻,看上去适于躲避的地方反而死伤的人更多。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得靠工事进行防御和掩护。以前工事质量一般,那是因为内战中的双方大多没有什么重火力,用它来挡挡子弹就可以了,没人想到也没必要把工事弄得那么考究。现在则不同了,邱维达规定从团指挥所直达第一线,均须修筑有掩体战壕以及交通壕,并限三天内完成作业。

一发炮弹炸垮一个排这样的惨事,也要尽量避免。邱维达的应对措施是纵深疏散配置兵力,别说一个排,一个班都分散开来,以免被日军的炮弹给端了窝。另外他始终没有忘记的一点,就是对部队和阵地进行全面伪装,总之是隐蔽得越深越好。

至8月29日,三〇六团阵地部署就绪。那个时候,因为蒋介石对曾国藩的用兵之道非常推崇,所以就连黄埔教材都采用了“曾胡治兵语录”。邱维达是黄埔四期生,他很信服曾老爷子的一句名言:“打仗不慌不忙,先求稳当,次求变化。”

显然,没有把握地盲目出击,只会得到一个“夜半临深池”的结果,只有在已经构筑出巩固阵地的前提下,才能谋求“变化”。

在这几天里面,由于日军掌握着制空权,士兵们白天烧个饭冒个烟都会招来日机的扫射轰炸,但是到了晚上,日军一般都龟缩不动,敌方阵地上一片沉寂。

如何寻求“变化”,就是要找机会寻缝隙。邱维达认为眼下就是不可错过的好机会,当天深夜,他派三营向罗店日军发起了强袭。

三营在营长胡豪的指挥下,趁敌不备,一鼓作气地冲入罗店南侧阵地,砸开了一个六十多米的缺口。在此之前,其他中国友军打的都是阵地战,没有出现过类似的突袭,日军猝不及防,黑暗中只好拿起武器向四周乱射一气。

敲山震虎之后,三营并没有继续深入,而是见好就收,拖枪便走。日军哪里肯舍,跟在后面就追。按照预先制订的计划,胡豪且战且退,一直把追敌逗引到了己方阵地前。

饶你精似鬼,也免不了照喝洗脚水。见对方已经中计,邱维达立即打出一颗红色信号弹,集中全团轻重火力,对暴露在阵地前的日军进行猛烈射击。

战斗至天明,阵地枪炮声逐渐稀疏。邱维达举起望远镜进行观察,看到阵地前沿的日本兵死伤累累,这说明前来追击的日军已被击溃。各营剩下来的事只是打扫战场,收缴武器而已。

按照中方记录,此役击毙日军中队长秀吉三郎以下近三百人,日军联队长竹田负伤,三〇六团阵亡营长詹文、刘振武以下两百多人,是一场划得来的胜仗。整个五十一师由此士气大振,自进入淞沪战场以来,官兵们或多或少都存有一些怯敌心理,至此也烟消云散。尽管夜袭的成功并不可能再三再四地复制,但还是挡不住友军部队的“羡慕忌妒恨”:“王耀武师在施相公庙与敌作战,每日夜袭都可得十支八支步枪,或打死、俘虏个把敌人。”

夜袭战的第二天,上海的《申报》和《大公报》都在显要位置报道了五十一师的战绩,同时还配发了师长王耀武的大幅照片,其中《申报》更著文称赞:“此次五十一师拒敌大捷,其勇敢机智,实令全国人民精神振奋。”

淞沪会战基本上集结了当时国民党军队的全部精锐,可谓大牌云集。比如五十一师接防的第十一师,就是陈诚“土木系”的起家部队,陈诚为之配备了最好的武器和他认为最优秀的将领,论名气也要远远盖过五十一师,但五十一师愣是靠自己的表现和努力,在上海滩闯出了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

天大的玩笑

就在8月29日这一天,从汉口整训地出发、由俞济时任师长的第五十八师也到达了嘉定。

五十八师和五十一师一样,原来都属于地方部队的番号,后来老五十八师和红军作战吃了败仗,那个倒霉的师长便被摘了乌纱帽。到俞济时走马上任时,该师除原来的残部外,还并入了浙江省的三个省级保安团,逐渐发展成为一个两旅四团的甲种师。

那段时间,涌入上海参战的全国各地部队源源不断,为了便于协同配合,统帅部重新编制了一批军级番号,并将各师分别编入新军。8月30日,成立第七十四军的命令正式下达。第七十四军编制内的部队包括五十一师、五十八师和一支官兵多为贵州人的独三十四旅,俞济时出任军长兼五十八师师长。

抗战之前,无论是国民党的中央军,还是各地军阀,一般都是根据派系来划定部队统属的范围,这个在西方乃至于日本都不可思议的建军规则,在中国却早成惯例。倘若不是抗战需要,类似怪圈是很难被打破的,因为它涉及一个最让军事主官们忌讳的话题:“吞并。”王耀武曾经绞尽脑汁要绕开的,就是这座大坑。

抗战让大家都自觉地放下了这本细账。王耀武更无所谓,从补充旅时期起,正是由于得到俞济时的关照,他的部队才能够做到稳若泰山,而王耀武本人也非常知情识趣,在已与俞济时脱离上下级关系的情况下,仍然要把每日行军和战斗情况抄送一份给俞济时,俨然把俞济时当成了自己永远不变的上司。如此密切的关系,使得两师合并成为水到渠成。至于独三十四旅,本身战斗力极为有限,有两个中央军级别的部队在前面挡着,无疑也让他们身上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七十四军成立后,五十一师主要负责施相公庙的防御,五十八师则坚守罗店西北侧阵地,相对而言,独三十四旅只需看住浏河口,防止日军从那里登陆即可。

中国人在上海抵抗的顽强程度,大大超出了日本政府乃至西方观察家的预料。

此前美国人卡尔逊已乘坐“麦金利总统”号客轮来到上海。这是他第三次来上海,其最初目的并不是观战,而是为了学习汉语,但他没有想到自己会一头撞进战争的旋涡,而且战争居然会打成眼前这个样子。

1927年当卡尔逊第一次到中国的时候,正值北伐战争,那时候的中国明为统一,实质仍是一盘散沙。作为军人,他对当时中国军队的评价很低,一方面是看到中国军队从组织、训练到装备都相当成问题;另一方面也是发现中国军人尤其是军事领导人的忠诚度不高,“城头变幻大王旗”,朝秦暮楚几乎是普遍现象。

卡尔逊看到的,日本人也看到了,而且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日本政府的领导人才会悍然发动侵华战争。他们满以为,只要战端一开,中国就会出现内战中曾多次出现过的情景,到时他们所要面对的,不过是一个四分五裂的弱国,以及许多相互争吵和掣肘的不同军事政治派别。按照他们的想法,要搞定这群忙于内耗的中国人,最多只需像从纸盒里抽面巾纸那样,稍微一用力,就能全都给截断戳破了。

这明明是“地多、人弱、速来”的节奏,可现实却还是和张狂的日本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不管日军攻得有多猛,张牙舞爪的姿势有多吓人,人家都在照旧抵抗,而且自始至终,没有任何一个够分量的中方军政领导人闹分裂或倒向他们一方。

秘密到底在哪里?

卡尔逊兴趣大增,他很干脆地放弃了原计划,随即以美国海军官方观察员的身份,想方设法弄到了一张赴前线采访的通行证。

当卡尔逊凭借通行证进入前线战壕时,他发现中国军队的武器装备仍旧十分寒酸。本国军工生产的落后以及世界各国的武器禁运,使得多少年前就该被淘汰的各式枪支还在大行其道,士兵的枪支型号也因此五花八门,德式的,俄式的,捷克式的,都有。

由于自动火器严重不足,禁运范围以外的德国造驳壳枪反而成为一大亮点,它们被装在木制枪托上,当冲锋枪用。

看到卡尔逊进入他们的掩体,官兵们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卡尔逊在北平供职时曾学过两年中文,他用中国农村习惯的问候方式打招呼:“你们好,老乡!”

这个高鼻子蓝眼睛的洋人立刻把众人都给逗乐了,也拉近了双方的距离。在通往后方的交通壕里,卡尔逊遇到了一个列兵,对方用非常流利的英语问他:“你是美国人吗?”

这下轮到卡尔逊吃惊了。在他的印象里,中国尽管人口很多,但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并不多,并且一向有着“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的谚语,不是走投无路,谁也不肯去当兵。

见卡尔逊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列兵笑着告诉他,自己毕业于一所美国大学,回国后做了教师,是抗战军兴,才投笔从戎拿起了枪。

卡尔逊顿时对列兵的话产生出浓厚兴趣:“中国军队里有很多像你这样的人吗?”

列兵做了肯定的答复:“在我们国家,恰恰是中学和大学的学生,多少年来都保持着民族主义的理想,坚持要抵抗日本人。”

相对于外观上一览无余的装备,卡尔逊更看重部队所展现出来的精神面貌和职业素养——与十年前大不相同的是,起码士兵们现在知道自己是在为何而战了。

仗打得苦啊

在认识投笔从戎的教师后,卡尔逊走进一间部队伙食房。一名炊事兵好奇地问他:“在你们国家,人们都吃些什么?”

卡尔逊如实回答:“肉、土豆、碗豆和玉米。”

“不吃米饭?”

“也吃一点,但我们常把它当甜食。”

用来活命的米饭居然被当成甜食或是点心?炊事兵完全无法想象,他被震到了。

话题接着就转到了卡尔逊的皮靴上:“你穿这么重的鞋怎么能走路?”

卡尔逊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才好,只能说:“我习惯了这种靴子,而且它能保证我的脚不吃泥巴和石头的苦头。”

炊事兵穿的是一双布鞋,他不能认同卡尔逊的说法:“如果是在泥地里,我就脱掉鞋。”

穿着一针针缝起的布鞋或是光着脚,然后为抵抗日本人而拼命流血,士兵们称之为“民族自救”。

“敌人想霸占我们的家园,如果我们一齐努力,就能打败他们!”

在回城的路上,卡尔逊想,日本肯定是弄错了一件事,他们以为可以像过去那样欺负中国,可以继续蹬鼻子上脸地捞到无穷多的好处,却没想过这个民族一旦爆发出来,力量会有多大。

正如卡尔逊所认识到的,在这十年里,中国军民确实已逐渐形成一种共识,那就是,国内战争是一回事,抵抗外来侵略又是另外一回事。

日本人当然不能理解这种民族意识和民族精神。在日本的昭和时代,从平民百姓到军政首脑,再到天皇,都被潮涌般的军国主义狂热情绪所裹挟着,其内心的优越感就像肥皂泡一样撑得欲裂还胀,他们认为所谓民族精神,只有他们才配有,什么时候轮到积贫积弱的中国了?

中国军队在上海的抵抗,惹得日本政府恼羞成怒,首相近卫文磨发表讲话,声称:“日本的行动方针是把中国打得屈膝投降,使它不再有战斗的精神。”

中国的领土面积太大,在侵华策略上,日本开始想的是慢慢吃,以免过于着急噎着自己,所以“七七事变”后,政府和军方所表露出来的胃口,只是控制河北、山西、山东、察哈尔和绥远五个北方省份。近卫的恫吓则表明,他们已决定摒弃这种一省一省吞食的“不扩大政策”,这就要撸胳膊挽袖子,全面征服中国了。

从9月1日起,日军不断增兵上海。参加淞沪会战的中国军队都感到压力倍增,一般情况下,他们是白天防守,晚上再向日军发起攻击,但是在日军有所警备的情况下,夜战已很难再像刚开始那样收到奇效。

五十八师有一个贵州籍的营长,名叫童刚。他有一个私交甚好的黄埔同学在独三十四旅,正好独三十四旅的防线又紧挨着五十八师,童刚便抽了个空去看望老同学。两人近十年不见,自然是亲密热络得不得了,当天同学挽留童刚吃饭,饭还没吃完,副营长就打电话让童刚回去,说部队要在晚间出击罗店。

握别时,童刚对同学说:“等打完胜仗回来再见。”但是他没有能够实现这个承诺,在夜战中童刚头部中弹,不幸以身殉国。

即便不主动出击,一动不动地呆在家里防守也不是一件乐事。由于处于滨海地区,水位比较高,地面下挖一米就可以见到水,往后挖得越深,坑里的积水越多,士兵们的双脚只能长时间浸泡在浑浊的泥水里。同时为了防空,很多阵地上白天都不能生火做饭,只能依靠后方送来的饭菜,在晚上吃一顿。碰到运气不好,送饭菜的后勤人员在半途中就连人带物被炸光了,那样的话,就连晚饭也没得吃了,要想不饿死,便唯有用身边有限的炒米和积水来充饥裹腹。

“仗打得苦啊。”在五十八师任代营长的吴亚夫记不清待在壕沟里的那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只知道密密麻麻的炮弹连续不断地从头顶呼呼地飞过去,爆炸声震耳欲聋。

被掩盖在死亡暴雨之下的中国军人并未被艰难困苦所吓倒,当日军停止炮击,用步兵发动进攻时,迎接他们的仍然是猛烈的机步枪子弹,没有一支中国军队主动选择从关键位置后退。

截至9月9日,登陆长江南岸的两个日军师团因伤亡惨重,已无力再发动进攻。日本统帅部被迫再次增兵,随着援兵的到来,正面日军重新变得活跃起来。在两次进攻五十一师驻守的施相公庙阵地未果后,他们又采用步车协同作战的方式,将矛头对准了五十八师。

作为甲种师,五十八师在中国军队中的火力配备算是不错的,从山野炮到迫击炮、平射炮都有,尽管数量不多,但若用到战斗中去,作用已是不小。五十八师进入阵地时,当地居民还有很多没有撤走,知道部队要部署炮兵阵地,老百姓不仅主动拆掉自己的住房,为炮弹清除射界,还找来大棚、麻袋之类的东西,搭在挖好的战壕上面做掩护。

日军往上一攻,五十八师立即组织炮火集中轰击。那天刚下过雨,雨后泥泞,日军爬虫一样的坦克大多陷在泥里,失去掩护的步兵被炸了个昏天黑地。五十八师趁势冲杀,与日军展开肉搏战,喊杀声一时响彻天地。

要说白刃肉搏,恐怕列强中没有哪个国家有日本那么重视。就连卡尔逊都知道,拼刺刀一直是日本步兵最拿手、最擅长的。除了对士兵普遍实施高强度训练外,日本三八式步枪(即“三八大盖”)几乎就是为此而量身定做。它的枪身既长重量还轻,俗话说得好,一寸长一寸强,这让日本兵在拼刺中大占上风。另外,“三八大盖”所配装的刺刀钢口质量也极高。二战期间有人对各国所装备的主力步枪刺刀进行过对比试验,结论是“三八大盖”的刺刀钢度最好,是试验中唯一不卷刃、不崩口的刺刀。

可是淞沪战场上的肉搏战,并没有出现日军全面占优的情况,反而常常被中国兵用刺刀赶着倒退。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最早到上海参战的中国部队多为主力精锐,不少老兵都具备比较熟练的拼刺技术。其次,日军脚穿卡尔逊那样的皮靴,要是走在公路上,自然可以起到保护脚的作用,但如果是在水塘纵横的泥巴路上跑来跑去,则又不一样,稍不留意,靴子就会陷到泥里去。相比之下,穿布鞋、草鞋乃至光着脚的中国士兵在反应上还要灵活快捷得多。

在机械式的白刃战训练中,日本兵已经养成习惯,拼刺时必要先卸下子弹,然后再一心一意地进行格斗。中国军队没有这么程序化,按照内战的经验,士兵们在端着刺刀冲上去之前,通常都会甩一排手榴弹。可别小看了这排手榴弹,它们即便不能够把面前的日本兵给提前终结掉,也会在接下来的格斗中影响对方技术动作的发挥。

卡尔逊观察后,深感“日本步兵在白刃格斗中的劣势令人惊讶”。五十八师正是通过肉搏战击退了日军,打扫战场时,该师缴获了一面日军联队队旗以及相当多的军用品。

尝到了中方火炮的滋味儿,日军开始改用飞机对五十八师的阵地进行轰炸。随着战争的延续,他们已通过空中侦察,基本掌握了守军的阵地结构,所以这种轰炸还是有些准头的。

轰炸持续了三天,飞机炸弹从早落到晚,几无间隙,轰炸过后,方圆百里的地面上全都是一座座大坑。仅吴亚夫营,就死伤了十多名官兵,在后方三里地外的炊事班整个被端掉了,炊事兵一个也没能活下来。

日军估计轰炸达到了预期目的,即出动步兵攻击。经过这次轰炸,五十八师不敢再用火炮集中射击了,怕被日军的飞机或大炮锁定目标后予以摧毁。一位中方师长说的很实在:“(动用火炮)不能勉强,我们是劣势装备,两家伙打烂了,就没有了。”

好在五十八师的战斗力尚存,吴亚夫所在的三四七团3个营从三面出击,再次击退日军的进攻,并且缴获了整整一卡车的军刀、迫击炮和枪支弹药。

日本人总想在罗店前线挑一个最软的柿子捏。在五十八师这边吃了瘪,他们又赶紧掉头朝向五十一师。9月30日,施相公庙一线遭到了当月最后一次强大攻击。不过对付此类进攻,五十一师已经相当有经验了,日军离得远,部队就一弹不发,以免无谓地消耗弹药,只有当日本兵进入有效射程,才会予以料理。

施相公庙前沿的战火一直燃到天明。五十一师拼尽了全力,营长刘振武以下五名军官都在激战中阵亡,通过浴血奋战,该师终于还是将日军挡在了防守主阵地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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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晓史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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