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的夜晚,与充满情怀的管城打了个照面。
写在前面:
在写这篇稿子的时候,我在回忆里挑挑拣拣,郑州这座城市到底哪里才是充满烟火气的地方,因为郑州这个被称为回不去的故乡的城市,总是一有风吹草动,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而烟火气另一层含义则是被称为放松、休闲的地方,对于现在的郑州来说适配度好像过于低。
在骑着车子穿越城墙根的时候,城市在我眼前走过,突然发现,和我老相识的这块土地管城,似乎符合这个标准。
所以,这篇以近期的所见所闻,带你们走进,烟火初上后不一样的管城。
正文开启:
凌晨两点,被楼下醉酒的大哥们不着调却高亢的歌声打断了思路,刚好是我喜欢的赵雷。
大哥醉酒后声嘶力竭的唱出,“郑州留不下的只有我”,让赵雷的成都在深夜的郑州街头多了无尽的伤感和眷恋。
航海路呼啸而过飞车党的摩托声暂时压下了几个喝嗨了失意人的歌声,摩托尾音在深夜空旷的街头拉长,久久不能平复……
路两旁泛黄的灯光打在刚刚露头的嫩绿上,人们也随着草木发芽开始躁动起来,开始四处寻找窝藏了许久的烟火气,我知道,以后的深夜声嘶力竭高歌的人将会越来越多……
那,有烟火气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前段时间看知乎一位网友这样写道:
“小吃街里人来人往灯火通明是烟火气,旧乡渺渺炊烟悠悠荡起是烟火气,搬几只板凳随意在街口门前坐着唠家常也是烟火气,让你感受到轻松愉悦的就是烟火气。”
这大概是对“烟火气”最好的描述。
而对于城市来说,浓浓的烟火气,大概都藏在了各地的老街夜晚中。
这让我想到了管城,那个在不少前新郑州人记忆中曾经破破烂烂的管城。
1
工作日下班,拖着失业准备离开郑州去往外地寻找出路的朋友,想要小酌一杯。
人在失意时,内心孤寂,唯有周边浓烈的氛围,才足以慰藉曾经的一腔热血,唯有小酌,才能释放心中压抑的情感。
网上凭借一首《总有一天你会来到我身边》刷屏,让隐藏在管城早已焕新的老街火了起来,刚好距离合适,地点自然而然的定到了这儿。
比起白天拥堵、道路狭窄、看不尽围挡的管城,夜晚的管城更加柔和没有攻击性。
从顺城街北边进入,一路走下来,管城似乎处于两个极端,中年人分落于两端,年轻人集结于中间。
而我们,自然而然的将自己归类在失意的中年人那一端。
周围的吵闹声多少冲淡了心中复杂的情绪,而我们也在闲聊中开始审视夜幕降临下的生活。
恍然发觉这是多年前曾经的清真街,这里处处都离不开清真字样,牛羊肉作为主角,总是出现在各家的招牌上。
果然,被忙碌与内耗填满的这几年真的失去了太多。
改造后的老街热闹程度丝毫不逊色于新开设的商业街,有文化做底蕴的老街似乎更加外放,极具吸引力。
旁边的桌子是几个看似比较年轻的男性,二十郎当岁的年纪,围桌摆放的一瓶瓶空酒瓶,显示着战况的激烈。
年轻人的酒局似乎没有理由,走哪喝哪,喝尽兴了才是最终的结局。
张扬有特色的笑声不知不觉感染到周围的人,酒过三巡,最早头与桌子亲密接触的男性,昭示着战况已经即将接近尾声。
果然不久后,一个男孩在另一个人的搀扶下,道别后率先离场,剩下的三人也陆续结账离开。
旁边等候多时收废品的大妈看桌上人走后,立马开始收拾桌上所空着的塑料瓶和白酒瓶,速度之快,让人不禁感慨一句老当益壮。
我把我们桌上的空瓶随手也递了过去,大妈开心的道谢,说家就在附近,晚上来这里赚个外快,有时候可以捡到几个高端点的白酒瓶子,抵得上几百个这种饮料瓶子。
大妈拿到想要的东西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不多久又来了另一波人进行扫荡,但明显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一脸不开心的离开。
面对这些,早已见怪不怪,热闹的背后,都有每个行业的竞争法则,慢一步都会被甩在人后,这个我们深有体会。
这时朋友暗示我看后面,在离我只有不足两米的地方,长凳上坐着一个穿着军大衣蹒跚来迟的独腿老人,背着一个黑色书包,出神的不知望着什么东西发呆。
可能是我频频回头的探究眼神,让他感觉到了一丝被关注的不适感,没过多久,大爷拄着双拐默默离开。
其实我只是想要讯问他是否吃饭,给他点一份砂锅而已,在我考虑的间隙,老人已拄着双拐远去。
现在的社会,人们都羞于主动向陌生人询问,主动的人怕唐突,而受到关注的人则窘迫的害怕是否是自己让别人感到不适。
朋友宽慰道,指不定大爷是住在这附近的老拆迁户,你忘了南方的拆迁户都是大裤衩子加人字拖,进售楼部成栋买房的吗,还是多可怜可怜自己吧......
以上种种,现在想来网络上对于烟火气的指摘好像有些片面,烟火气在另一层含义上,其实也是侧面体现出的人间百态,诸多烦恼和不可磨灭的现实!
而管城的顺城街只是城市烟火中微缩的一角。
2
撸完串朋友建议去周围走一走,消消食,再看一看奋斗多年的城市。
顺着顺城街一直往南走,就到了还未投入使用的阜民里,它与古城隔路相望,更像是新旧时空的隔空对望。
似乎是吃到了平等街的红利,阜民里或多或少也有着平等街的影子。
从初具的雏形来看, 街区保留了原始框架,在原有的建筑上糅合了现代创意和工业风格,让建筑更有特色,风格也是年轻人喜爱的风格。
照片为第二天路过时补拍的
因为还未投入使用,路上行人寥寥,所以跟顺城街的热闹相比,显得格外冷清。
甩鞭的老人是城墙公园下的老演员了,节奏感极强的身体带动着鞭子拍击地面,撞出清脆的响声,过年的花灯也还没拆,有种被抛弃的寂寥。
记得720郑州大雨的时候,我俩徒步从这边走过,那时候最深刻的印象便是郑州的老城区真是像极了老家县城早期的居民楼,破破烂烂,但莫名的有些亲切,可能是大灾之后的庆幸,所以看待所有事物都格外包容。
而面对如今焕然一新的建筑,他们的样子已经不能与记忆中的相重合。
但这也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因为这表示郑州其实一直是在变化着的,至少是在不断努力变好,这是一个正向付出的过程。
甚至在已有的挂牌店铺中发现了深受年轻人喜爱的霸王茶姬奶茶店的身影。
朋友调侃道,你看,管城虽老,但还是懂年轻人的,城市在变,社会在变,到处都在变,我们这些老油条子真的也要变了。
可以发现的是,今天城市生活的形态有了诸多变化,得年轻人的天下的说法不仅用在了城市相争之间,城市内的区域也是如此。
快时尚、网红店、音乐节、Livehouse……新鲜事物层出不穷,这是独属于年轻人的烟火气。
而能够吸引年轻人的永远是这些新鲜事物,能留住年轻人的也永远是新鲜事物。
而能留住我们的是什么呢?朋友调侃道:可能只有足够诚意的票子。
在闲聊时这段路也走到了尽头。
这也是管城老街独有的魔力,时间在这里是生活,是当下,是时间本身。夜幕降临下这片“不着急”的城市骨子里透着祥和。
3
回去的路上又路过了火车民谣,彼时赵雷刚在郑州开过演唱会,余温仍在,人群比之前遇见的更加庞大。
歌词里唱出的遗憾,在此时更为应景,其中“夜空的北斗也没有让她找到迷途的方向”,好像唱出了朋友的挣扎。
而随着歌声的结束,这座城市的夜晚也将为后来的旅途赋予了新的姓名,叫做寻找与追逐。
写在最后:
如果你也正在经历人生的凛冬,拥有相同的失落感,不如找一个能够让你心安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