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年,女上司污蔑我犯错,让我失去升职机会,第二年我把她娶了

名著茶话会 2025-01-20 07:53:28

清晨的阳光照在阳台上,我泡了一壶茶正在慢慢品尝,老伴正在厨房里忙活着早餐。我朝厨房里打量了一下,60出头的老伴,在我眼里竟然依旧如年轻时的模样,不管是身材还是容貌,似乎都从来没有改变……

我记忆中,我们结婚后,妻子就对我百依百顺,几乎从来没有反对过我的任何决定。当然,我也不是乱来的人,也不至于胡乱做出什么天人共恨的决定。

为什么妻子这一生对我这么好?主要是在我们结婚前,她做了一件非常伤害我的事,或者说坑了我。或许就是那个原因,她才决定用自己的一生来弥补吧……

我是一个农村长大的人,家里兄弟姐妹四五个,我是最小的那个。虽然家里穷,可从小就很娇惯,脾气性格很冲动,遇到什么事只要自己占理就真的是“占理不饶人”,一定要让对方付出更大的代价来。

这样的脾气,到了学校之后也吃了不少苦,虽然在老师的教导下有一点点收敛,却真的是“江山易改”。

高中毕业后,我未能考上大学,回家种地吧,似乎也不符合我内心那种高大的梦想,于是就跟着一个堂叔来了广东打工。

当时还是92年,广东遍地工厂如火如荼,打工人的机会无限,我凭着高中生的身份,也很轻易地进了工厂找到了工作。

可惜,虽然我在求职上没有遇到太多的困难,但每一份工作似乎都做不长久,主要就是经常和上司顶牛。

在90年代的工厂打过工的人应该清楚,那时候的工厂里,普通员工能接触到的“领导”就是班组长。别小看这个最基层的“官”,他们却能决定你的收入多少,甚至还能决定你的去留。

我这人的脾气却很有点“打抱不平”的倾向,对普通的同事工友,我基本都能做到和平相处,甚至还可以适当吃点小亏。

这也是离家时父母反复嘱咐的:退一步海阔天高。其次也是觉得大家都是打工人,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彼此互相伤害呢?

但对班组长就不一样了,他们是名义上的“官”,甚至在我最开始的那些班组长里,还不乏一些年龄不大的女孩子。

从年龄上,他们并不见得比我大多少,从性别上,自己似乎还沾点优势。所以,对于她们那些“无理”的要求,我基本都是当场顶回去。

于是,我这样的“不稳定分子”,就成了那些班组长眼里的刺头,几乎每天都要训斥你几句,久不久还要扣掉一点钱,那样就能逼你自己离开。

那时候的打工人基本没有任何的“劳动合同”意识,干得不开心了就“提桶跑路”。

于是,最开始的一年里,几乎没有一份工作我能干上两个月的。差不多每个月都在提桶跑路,要不就是在提桶跑路的路上。

这样频繁地换工作,弊端很快就凸显出来,看似潇洒、实则浪费青春的操作,到广东一年了,我的兜里竟然依旧空空如也。

堂叔倒是个实诚人,他一直在码头上挑红砖卖苦力。虽然辛苦,可每个月都能往家里寄一笔钱,每次见到我都要苦口婆心地劝说一番。

眼见得第一年过去了,堂叔问我要不要一起回家过年。我兜里没有钱哪里有面子回去?还得哀求他回去后帮我瞒着一些,凡事捡好的说,别让父母家人担心。

堂叔叹着气,虽然答应了我的请求,但也反复劝我,今年就算了,明年一定要“懂事”啦,找一份好点的工作安安心心干着,那样才能挣到钱啊。

堂叔的话我还是听进去了的,主要是这一年多来,我每次提桶跑路后就往他这里跑,吃住都在他干活的码头上。时间也三天五天不等,找到新工作了才离开,那三五天的吃可都记在他头上的。

可堂叔在这一方面却从来没有说什么,有时候还会给我一点零花钱。

直到我看到他顶着烈日从船舱里挑着红砖上来,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甚至每个脚印都清晰可见时,我才更懂得挣钱的艰辛,自己却还要吃他的白食,实在惭愧得紧。

第二年也就是93年了,还不等堂叔从老家回来,我就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一家老大的电子厂。

因为赶在别人都还没有回来的时候进的厂,岗位就相对要好一些。再加上我读了高中的缘故,于是便被安排在检测部,给生产线上的产品做测试检查。

客观地说,这一年多来,我找到过的所有工作里,这次是最好的一个。于是心里也暗暗做了决定,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说不准还能往上爬呢。

第一天开工就让我更加坚定了这个信念,因为我的直接上司,检测部的班长竟然是个年轻女孩,我都怀疑她年龄是不是别我还小。

班长一口带着四川口音的软糯普通话,听起来让你骨头都酥了,她还亲自带着我在几间检测室里转了一遍,把我介绍给其他同事,最后交给了一个男同事,让他好好带着我培训。

“师傅”叫明亮,竟然也是我们湖南人,我们俩很快就打成了一片,明亮也向我介绍了很多上班的情况。

我这才得知,班长叫孟明媚,果然是个四川女孩。但明亮提醒我说,你别看人家表面上文文静静的,其实是只笑面虎,只要你翻了点错,人家能把你骂得狗血淋头。

明亮还告诉我,我们部门分成两个班,另外一个班的班长是个男的。但你不要怕,那个班的班长在孟明媚面前就是小猫咪,只要孟明媚开口,他就连大气都不敢出。

于是,我便开始了自认为“正式”的打工生涯了。有了明亮这个老乡师傅,我很快就把那些检测设备熟练掌握,也能够熟练操作起来。

其实也就是一些万用表啊、电桥之类的仪器,现在看来不怎么显眼,可在那时候还算是比较先进的设备。

师傅明亮对我的“成就”乐见其成,用他的话说,你小子是个高中生,在我们部门算是知识分子了。

虽然你现在是我的徒弟,但说不准哪天就成了我的上司了,我们还是以朋友的身份打交道好了。

我这人很有点江湖气息,人家越是看重你,我反倒恨不得对对方更加敬重。于是,我和明亮师傅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兄弟,我一直叫他大哥。

由于我在个工作中从来没有犯过错,班长孟明媚也从来没有骂过我,每天上班,我都能看到笑呵呵的她。

还别说,人美声甜的她,真的能给我一种爽心悦目的感受,就算只是远远地看一眼,也能让你精神振奋。

我和明亮经常在背后偷偷嘀咕:不知道孟明媚这蔸白菜,将来会便宜了哪头肥猪。

时间来到五一前后,不知不觉中,我这份工作竟然坚持了四个月,甚至还完全没有提桶跑路的想法。

主要是工作实在太顺手,氛围也不错,自认为还能学到点技术。当然,也少不了孟明媚存在缘故吧。

五一过后,我们部门出了一件大事,另外一个班的班长被开除了,据说是上班期间去其他部门串岗,还弄坏了那个部门的机器。

一个萝卜一个坑,检测部的班长出缺了,自然有很多人盯着,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好事最后竟然落到了我的头上。

我自己原本一点奢望也没有,虽然对部门内部的设备有足够的信心操控,自我感觉也能掌握好手底下的十来个人马。

可我这样刚进厂几个月的新人,还没有什么背景后台,怎么能这么快升职?

得知我要当班长了,第一个跳起来的还是明亮,还对我说她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人,今后可得帮衬一下他。

我当了班长,孟明媚就不再是我的上司而是同事了。于是,我这才用一种很平的心理去向她“辞行”。

有一次让我没想到,孟明媚对我升职的事并不奇怪,甚至还很平淡地说了一句:是我推荐的你……

我怎么也想不出来,她一个班长为什么会有这么大能量?当时也只是半信半疑,但也记得“多载花少栽刺”的古话,对她说了一大堆的感谢话。

孟明媚只是抿着嘴轻轻地笑着,甚至还半真半假地和我说:说是想感谢,却就这么说几句不着调的话?还不如请我吃顿大餐呢……

我马上拍着胸脯想要说“吃就吃”,可马上就想到她说的“吃大餐”,那我可真负担不起,音调马上降低了好几度说:那就请你吃个夜宵吧。

我的话自然招来她一顿嘲讽,还说我过河拆桥不知道感恩,白白浪费自己的好心。反正就是一番机关炮似的说法,弄得我明知道她在说笑,却硬是不知如何辩驳。

就这样走马上任,我在新的岗位上更是如鱼得水。有时候甚至还自认为自己干这个班长有点屈才,以我的能力,检测部的部长应该也难不倒我。

还别说,世界上的事真的很奇妙,我心里就那么一想,检测部的部长还真的出了缺。

这时候已经是94年年初,也就是我当班长后的半年多吧,检测部部长升了职,然后调去了深圳的新公司,我们的部长就需要补缺了。

我对那个升职的程序不怎么了解,但明亮却对我说:一般来说,以前都是从两个班长里提拔的,也就是你和孟明媚之间二选一。

可看我们部门的情况,你们两个都有机会,孟明媚资格比你老,能力也摆在那里。但她的弱点是女孩子,只不过这个弱势也有可能变成优点。

而你的优势是发展势头正旺,短短的一年时间里就当了班长不说,还把自己的这个班管理得很不错。经理要是有发展的眼光,你的机会也不小。

我原本不怎么动心,可被明亮这么一说,还真有点跃跃欲试了。甚至还好几次找借口在经理面前露了个脸。无非就是抱着一种有枣没枣打几杆子再说,在领导面前混个熟脸肯定没坏事。

经理似乎对我的表面很满意,每次都不吝夸奖我几句,弄得我心里也逐渐兴奋起来。

眼见得离正式宣布人选的日期越来越近,那一天,我出事了。

那天轮到我上白班,我吃过午饭回来,老远就看到办公室围着很多人,还传来一阵吵闹声。

走过去才知道,我们部门一台美国进口的电桥烧掉了,总经办已经派人来调查。

我心里还在纳闷:上午虽然没有使用那台电桥,可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啊。再说了,就算损坏了一台进口仪器,按道理总经办也不会来得这么快吧。

可不管我们怎么解释,这口“锅”还是我不得不背下的。

因为调查的结果是员工使用不当导致,初步的结论是要开除那个员工不说,还要让她赔钱。

作为班长,我很不愿意让自己的部下不明不白背锅,于是就主动站出来,说是我疏于培训造成的。

最后的结果稍微好一点,当事员工只是被批评了一顿,既没罚款也没有开除,我也写了一份详细的检讨报告交了上去。

有了这次风波,当部长的好事自然与我无缘了,孟明媚不出意外地轻松上任。

虽然我没有说什么,但心里总觉得很有蹊跷,因为我背了锅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当然是孟明媚啊。要不是她曾经半真半假说“她推荐我当班长”的话,我甚至有一种和她理论一番的冲动。

出于这种心理,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去“跟踪”她。下午算准她下班的时间,悄悄跟着在她后面。

孟明媚没心没肺地往家里走,我鬼头鬼脑跟在后面,看着她进了一处院子再也没有出来,就知道那里是她家了。

只是我有点疑惑:她的家实在也太大了点,虽然看上去有点旧,可明显不是普通人家啊。

带着这个一疑问,我又趁我上夜班的时候,早上下班后知道孟明媚上班不在家,我竟然跑去她家打探情况。

空荡荡的大院子里,竟然只有一坐在轮椅上的中年女子,虽然看上去不是很老,可神情有点憔悴。

见我走进来,她一点也不显得惊慌,很和蔼地问我是谁,有什么事。

我扯了个谎:我是明媚的同事,刚刚路过这里就进来看看。

中年女人反复瞧了我几眼,似乎知道我是在扯谎,但最后还是让我坐了下来,可能也是看出来我不像坏人,也没有恶意吧。

我们就那么一问一答起来,这才知道她是孟明媚的母亲,因为下半身瘫痪只能坐在轮椅上。

看得出来,孟阿姨实在太无聊,女儿上班后就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和我这个陌生人竟然聊得很开心,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我准备起身离开,孟阿姨却对我说:小关,你会不会做饭?要不就帮我做做饭吧,明媚今天有事不回来,我这样子也不是很方便。

她的这个要求我自然不会拒绝,于是撸起袖子就开干了。

对于做饭我是一点也不怵,这可是乡里孩子从小就学会了的生存技能。叮叮当当很快就弄好了饭菜,然后先服侍孟阿姨吃完,自己才随便扒拉几口完事。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几乎每天白天我都去陪孟阿姨聊天,做好午饭吃完之后才回家睡觉。

直到周五那天,我正在做饭,孟明媚竟然回来了!

这一下,所有的事情都穿帮了,我心里惶恐不安,担心又被她嘲讽一通,那不是太没面子了?

想不到,孟明媚却笑吟吟地对我说:我早就知道来我家的是你,我母亲大致一说,我就肯定是你了。

她还一边帮我打下手一边聊着,我心里的害怕才慢慢消失,做好饭菜后,我就试图起身离开,可她还是把我留下来一起吃。

吃过饭我要回宿舍睡觉,她也要回去上班,于是就一起走了。路上,她突然对我道歉,说有件事瞒着你很久,先给你道个歉。

我虽然不确定她说的道歉是怎么回事,但隐隐觉得就和上次的事有关。

果然,孟明媚告诉我,那台电桥其实早就有了问题,只是她下班的时候忘了交班而已。

而总经办为什么来的这么快,人也是她叫来的。

我这才知道,曾经的小班长、后来的部长孟明媚,竟然是总经理的外甥女。她的母亲和总经理的母亲是同胞姐妹。有了这个答案,所有的疑惑就全部能解释得通了。

看我大惊小怪的,孟明媚还反复让我别泄露了她的身份,因为她希望靠自己的能力来证明一切。

就那样,我依旧有时间就去陪一陪孟阿姨聊天,也给她做做饭。和孟明媚的关系也越来越热络,就那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

第二年,我们结婚了。我一个山窝里走出来的穷小子,竟然娶了个白富美。

虽然我们也只是给人家打工,但起点总是不同,获得的助当然也更大。

婚后,我们一起离职,自己开了一家小公司,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却也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

几十年的婚姻生活里,妻子对我一直相当包容。因为只要她一撅嘴,我就会说她当年坑了我、害我失去了升职的机会。

或许是出于“心虚”,她才以让步来弥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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