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年晚上路过坟地,收留了落难姐弟,我把她们领回家,成就美满姻缘

名著茶话会 2025-04-14 07:21:41

76年秋天,21岁的我正处在一个幸福的烦恼时期。

说幸福吧,农村男人到了21岁,当然要张罗娶妻成家了,更何况我还在大队的畜牧场当管理,大小也算有点成就的好青年。

说烦恼吧,我家里挺穷,父亲在我17岁那年去世了,如今只有我和母亲相依为命。

虽然那时候农村对彩礼的要求还不高,但我们这样“人丁单薄”又底蕴不足的家庭,别人打心底里有点瞧不起。

就像上个月,热心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姑娘,见面的时候我俩都很有好感.可对方打听到我家的具体情况后,马上就不再联系,弄得我郁闷不已。

那天晚上,我从畜牧场收工回来,天色已经差不多全黑了,我的脚步也加快了不少。

从畜牧场到我家有两三里路,中间还要经过一片坟山,山头上长着各种各样的树,什么杉树松树枫树,都是我们当地常见的。

已经是深秋时节,天黑时的风很有点冷,幸好月亮出来了,借着淡淡的月光,看清路况还不成问题。

很快就要路过那片坟山,幸好我也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怎么相信鬼神,路过坟地时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不大不小的晚风,吹得山头上的树木直晃,不落叶的树沙沙响,地上又有很多落叶,风一吹也在响,有时候还飘起来几片。我心里也逐渐有了点虚。

要看得要走出坟地就到了下坡,我家就在坡下不远处,现在已经能看到湾里人家的灯光了。

突然,我听到几声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心里不由得就是一紧,即使我自诩不怕鬼,也有点汗毛倒竖的感觉。

虽然我很想尽快离开这鬼地方,但脚下却没怎么加速.毕竟,只要自己刚才没听恍惚,那就真的是有人在说话,这个季节这个时候,谁会在坟地里逗留呢?

想到这里,我更不想就这么算了,甚至还停了下来,嘴里吼了一句:是谁?谁在那里?

我的吼声没有获得反应,让我也怀疑自己很可能是听恍惚了,刚朝山下走了几步,竟然又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

这次我敢肯定绝对没听错,想到自己刚才喊了一句也没有回应,就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什破坏分子,于是就蹑手蹑脚朝刚才声音的方向走去。

借着几分月色,也有风吹落叶的沙沙声做掩护,我很快就到了地头。仔细一看,竟然还有个窝棚一样的东西,一个火堆旁坐着两个人,个子都不太大。

既然是人,而且还是两个“小人”,我紧张的心松弛了不少。嘴里喊道:你们是谁?怎么在这里烧火?

我的声音不小,在空旷的坟地里传开老远,火堆旁的两个人马上就站起并转过身子看着我。

我这才看清,眼前的两个人是一男一女,年龄都不大,女的十八九岁,男的才七八岁的样子。

火光闪烁中,我看清了她们俩的大致情况,身上破破烂烂的不说,脸上都脏兮兮的。

见到我走近了,女的伸手拉着那个小男孩在身边,虽然有点怯兮兮的,却一点也不慌张:我们是路过的外地人,在这里过夜。

说话间,我已经走到“窝棚”门口了,原本以为她们是错过了宿头在这里将就一晚,可这稻草搭的窝棚,还有窝棚里的一些“行李”,让我一眼就相信,她们并不是刚刚住到这里的。

既然都走近了,我也就不急,想着问清楚一下情况,如果真的是路过的人,那也不需要我多管闲事,只要提醒她们注意别走火就行了。

风吹得有点大了,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但看清楚了她们的情况:

眼前的两个人,身上穿着破烂的衣服,都沾有很多脏东西,手上脸上还有一些血痕。不过我敢肯定,那些血痕就是山上的荆棘划伤而成的。火坑旁还烤着两个红薯,以及一小堆野酸枣。

她俩看着我的时候,脸上有一阵惊慌,小男孩还直往女的身后躲,女的却在安慰她:弟弟别怕,有姐姐在呢……

我这才知道,她们是姐弟俩。看着两人这么冷的天气在野外过夜,听语气还是外地人,就放低了声音问道:你们是哪里的啊,怎么在这坟地里过夜?这么冷,小孩子冻坏了就麻烦……

女的赶紧对我说:我们是湖区的,家里上几个月遭了水灾,父母都没了,我就带着弟弟出门要饭,一路到了你们这里。看着这里没有人管,反正我们也不怕,还能就近在山捡点酸枣,土里刨点剩下的红薯吃。

我听了心里不由得一紧:原来是湖区遭了灾的人,大人都没了,姐姐带着弟弟要饭,到我们这山区已经走了有几百里路了。

心里有了怜悯,说话的语气又和缓了不少:可是你看这天气,今晚肯定会下霜,手不准还会下雨,你俩住在这稻草棚、甚至还只能说是稻草窝里也不是办法啊。

我们说话的时候,那个小男孩身上一直在抖,尽管坐在火堆旁,但火原本就不大,他肯定是太冷了。

我心里更多了几分同情,稍微思考了一下,想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们在山上烧火,一旦失火了就麻烦,遭殃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当地人?你们收拾一下跟我下山,我给你们找个地方落脚吧。

女的、准确说是女孩,听了我的话还有点迟疑,架不住我催得紧,小男孩也在不停地抖,也就答应跟我下山了。

他她们的“行李”很简单,一个大点化肥袋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些啥,倒是一个小袋子装着几颗野酸枣,那个小男孩还不忘攥起火旁的两个红薯,往原本就不旺的火堆上撒了一泡尿。

这一通操作就如同行云流水,看得出来,她们姐弟俩已经很有经验了。

她俩跟在我身后下了山,没几步就到了我家。母亲已经做好饭在等我,看到我带着两个人、而且还是一大一小回来,赶紧起身问情况。

得知姐弟俩是遭了灾的外地人,母亲也叹息着说了一些阿弥陀佛的话,却马上就埋怨我了:虽然是做好事,可领回来怎么安顿她俩?我家就两间房,实在没有开床铺的地啊。

我沉吟了一下,转头问那个女孩说:我家也不富裕,我就这么大地方,只有一间柴房好像能对付一晚。

你们要是不嫌弃就住一晚,如果不愿意,吃了饭我带你们去支书那里,请他给你们安排一个地方。

女孩赶紧千恩万谢:不要去找支书了,您家的柴房就是最好的,我们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了。

我带着姐弟俩去了柴房,母亲还得多煮点饭。等我带着姐弟俩在柴房里开了个窗床,无非就是找点稻草堆在地上,从家里抱了两条旧棉絮铺上而已。

出来时母亲的饭熟了,姐弟俩并没有跟上,我不得不回头去柴房叫她们,她还一脸不相信地说:还要做饭给我们吃吗?

我点了点头:既然你们来了我家,刚好又是吃饭的时候,总不能让你们看着我们吃吧。只是也没有什么好吃的,红薯米饭还是能吃饱。

姐弟俩跟着我来到厨房,不约而同朝我母亲鞠了个躬,小男孩甚至还要跪下磕头。弄得我母亲手忙脚乱拉住他:男儿膝下有黄金,吃顿饭而已,不要这么搞。

看得出来,姐弟俩真的饿坏了,虽然我家也只是吃腌菜,还弄了点腌菜汤。主食也是红薯米饭,红薯米比大米还多。

但她俩都吃了三大碗,小男孩吃完还意犹未尽,抱着饭碗舔了几口,直到他姐姐呵斥他才放手。

这一幕,看得我母亲又是同情心泛滥,看她俩一身脏兮兮的,又开口对她们说:瞧这孩子多可怜,吃过饭我烧点热水,你们洗个澡再睡吧,今晚睡个安稳觉……

吃过饭,女孩竟然主动起身帮着我母亲收拾碗筷,动作还不是一般的快,说是给您家添麻烦了,做点能做的事才心安点。

母亲也不和她争,一边烧水一边去房里找了两身旧衣服出来。一身是我小时候穿过的,一身却是她自己的,递给女孩说:

你们姐弟都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只是我家也不是富裕人家,都是旧衣服,将就将就吧。

女孩眼里涌起了泪花,又对我母亲一阵千恩万谢,好不容易摆带着弟弟去洗澡了。

还别说,姐弟俩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还真有点眼前一亮的感觉。

女孩穿着我母亲的衣服不是太合身,但眉目间很是清新,小男孩也挺清秀,穿着我小时候的旧衣服,竟然还有几分我当年的模样。

天色也不早了,安顿了她们几句,大家就各自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起来,竟然下起了小雨,山区的秋雨不下不知道,只要下了就没完没了。

我还在叹息今天去畜牧场路上有点冷时,竟然看到一男一女挑着水进来了,我这才想起自己昨晚带回来的姐弟俩。

她们应该起床很久了,看到门口的水缸空了,竟然一声不吭去挑了水回来,看样子还走了两回,水缸都已经装满了。

母亲也起了床,看到这一幕,又说了一通同情的话,女孩领着弟弟要给我母亲磕头,说是麻烦了你们一晚,大恩不言谢,希望日后能有机会报答。

母亲拉着姐弟俩问了很多,得知她们没有明确的去处,依旧是走到哪算哪,就叹气起来:

这老天又下雨了,这样的天气你门出去能做什么?就是要饭也不好走啊,干脆住两天等天气好了再走吧。

姐弟俩显得很惊讶:农村人确实好心人多,也愿意临时收留一下遇到困难得外地人,但让别人长住的还真不多。

于是,姐弟俩留下来了,我白天依旧去畜牧场上班,晚上回到家,母亲和女孩说得正热闹,见到我母亲就夸她:小芸真是个能干的姑娘,今天一天,我啥事都没干,全让她给抢着做完了。

原来,整个白天,叫小芸的女孩就成了我家的“当家人”,里里外外收拾得整整齐齐,还安排他弟弟帮着劈柴,七八岁的小男孩,一天下来劈好了一大堆柴。

小芸有点不好意思:给您家添这么大麻烦,能做点家务算什么,我们在家的时候,还要下地收谷子踩打稻机呢。

小男孩也在一旁说:我也能挑稻草,还能帮父亲看鸭子……

那场雨下了差不多半个月,小芸姐弟就在我家住了半个月。

天晴了,她们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母亲却有点舍不得了:

芸丫头啊,你要是准备回家,那我也不好意思留你,那要是带着弟弟继续去要饭,不如就留在我家吧,有我们一口吃的就不会让你们饿肚子。

还别说,你要是走了,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什么事不又得我自己操心了呢?

看得出来,小芸很有点纠结。对她来说,留在我家就意味着有个栖身之所了,今后就不用带着弟弟四处漂泊。

但她当然也知道,自己和我家无亲无故,就这么留下来似乎太冒昧。

这时候我也开口了:也确实,你们这样出去浪,谁知道将来成什么样子呢?不如留下来,到时候我们和支书说说,和地方上的人求个情,总要给你们找个活计生活的。

小芸姐弟就这么留了下来,但当晚就发生了一件让我哭笑不得的事。

那天晚上,我从畜牧场回家稍微有点晚,到家吃过饭,就准备洗漱洗漱睡觉。

我刚坐下,小芸就乖巧地给我打来一盆热水放在我脚旁,要换洗的鞋袜也拿来了。

这是她近来的常规操作,还说我,在他们湖区,男人都喜欢冬天泡个脚再睡觉,这样就能去风湿,晚上还睡得更好。

我泡了脚就回了房,母亲也休息了。可我要睡没睡的时候,突然觉得房门被推开,有人轻手轻脚走了进来,借着外面的亮光一看,站在我床前的竟然是小芸。

她穿着我母亲的旧衣服,还在伸手解扣子,吓得我赶紧爬起来拦住她说:你搞么子?这三更半夜的这么做算什么?

小芸却坚定地回答我:关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救了我们姐弟还收留我们,我无以为报,只要你不嫌弃,我愿意做你的女人。

我再也没有丝毫睡意,一骨碌爬起来拦住她继续解扣子的手,一边正色对她说:

你确实挺漂亮,我也的确喜欢你,但我当时救你根本就不是看你长得好,收留你们姐弟也只是同情而已。

你这样不清不白跑我房里算什么?就算我喜欢你,也得明媒正娶才行啊。

小芸开始低声哭泣,幸好没有再解扣子,我才松了口气,对她说了不少安慰的话,才好不容易把她安慰好。

想不到这事还没完,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小芸竟然主动对我母亲说:阿姨,您是我遇到的最好心的人,关哥也是好人,我想给你放儿媳妇,您同意吗?

看得出来,她说这番话是做出了决断的,如果被拒绝,我相信她一定会悄悄走。

母亲这段时间和小芸相处得太好了,也经常夸她能干懂事,再加上我一年多来相亲受阻的事,小芸这个要求哪有不答应的?

母亲同意了,我们两个当事人又彼此有意,这场亲事就算跑不掉了。唯一有点麻烦的,就是村上湾里的乡亲。

老支书也知道了这个情况,倒也没有为难我们就开了介绍信。领了证,乡亲们也没啥好说的,我和小芸就成了夫妻。

婚后,小舅子阿通被我送去了学校,小芸确实是个持家的好妻子,对我母亲格外尊敬,两人相处得就像亲生母女。

我们夫妻也相敬如宾,第二年我们的儿子就出生了,一家人过上了和睦幸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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