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救风尘》第九回:娇娥床前献殷勤,不知他是郎?是狼?

雨竹讲小说 2024-04-16 01:3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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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名《赵盼儿风月救风尘》,关汉卿创作的杂剧,改编为小说形式。

上回说到,周舍救了宋引章一家人,接到自己住处,宋引章半夜来为他上药,两人私定终身。

此后宋引章常常与周舍相见,等她入睡后,周舍还为她打扇,赶蚊子,宋引章睡梦中醒来,更觉得甜蜜。

这日午后,宋妈妈见到宋引章去了周舍房里,便问丫鬟,宋引章去做什么。

丫鬟说周舍出去了,小姐正帮他收拾屋子。

宋妈妈听得皱起眉头:“这成什么了!没名没份的的,跑到人家屋里去了!大男人的东西动来动去!不行!去把她给我叫回来!”

丫鬟正要过去,宋引章从门口走进来,说道:“别说了,我什么都听到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宋妈妈语重心长说道:“听见了就好,引章啊,你怎么大白天的往人家屋里跑啊!前天,我看见你睡着了,他还进了你屋子,给你打扇,这成什么了!”

宋引章却毫不在意:“妈,别人要是这么说,也就说说罢了,可是这周相公,他救过咱们的命,反正我不管,您不许这么说他。”

宋妈妈毕竟阅人无数,不会轻易相信人,她与周舍交情不深,不敢确认周舍的人品,又对宋引章劝道:“我不管那个,谁都一样,救命归救命,救了命,我谢人家,可我不能谢得连女儿都搭进去了!房子我正在找,找好了咱们就搬家。”

宋引章一听要搬家,顿时急了:“搬家?为什么呀?”

宋妈妈道:“不为什么,这个周相公,你妈妈我看着没底。”

宋引章满心不愿意,与宋妈妈顶嘴道:“妈妈,他救咱们那天,您可没说这样的话呀。”

眼看这引章是个死脑筋,宋妈妈叹了口气,道:“你别总拿这事儿堵我,他救咱们的事儿,我还没想透呢。”

宋引章一听,更是不乐意了,听妈妈这意思,好像是周舍故意做局,让自己一家人上当似的。当下争辩道:“难道人家胳膊上的伤也是假的吗?妈妈,说女儿,你想怎么说都行,但是您话不能说过了,伤了别人,尤其是不能伤了好人!”

宋妈妈苦口婆心的劝了这么半天,没想到宋引章冥顽不灵,还处处与自己作对,浑然不顾这么多年的情分,也焦躁起来,大声道:“好人?他书不书,商不商,侠不侠,道不道的,是什么人我还没品出来呢!一句话告诉你,这些日子你可不能动了心!”

宋引章咬着牙道:“妈,这句话说晚了。”

宋妈妈心中一惊:“什么!”以为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宋引章看她表情,知道她是想得远了,耐心解释:“妈,您听我把话说完,女儿从小是学唱曲的,您虽然不是我的亲妈妈,但是女儿知道,您比我的亲妈妈还要好,所以女儿从小就想过了,长大以后唱曲挣钱,一定要报答您!”

一番真心实意的话,听得宋妈妈也颇为动容。

宋引章继续说道:“可是谁想这世道,你想正正经经的卖艺活人有多难!红也不是,不红也不是,这不刚好了一点儿,人家又把你的家给封了!妈,我……”她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心,“我想嫁人!女儿想嫁一个,能出得起钱报答您的人!女儿想嫁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宋妈妈见她又把话说回来原地,急道:“你刚才这些话都白说了,这种人天下难找啊!”

“不难找!”

门口忽然传来一个男子声音。

宋引章和宋妈妈回头一看,只见周舍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十几锭二十两的银子,说道:“不难找,一点儿都不难找!”

宋妈妈一见,连忙让丫鬟先退下。丫鬟应了一声,瞟了一眼周舍,含羞离开。

周舍微微一笑,继而对宋妈妈诚恳说道:“宋妈妈,我周舍就愿意做一个。”说完,含情脉脉地看着宋引章,看得引章羞红了脸低下头。

宋妈妈却不接他的话,反而问道:“周相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生怕他刚才听到不该听的话。

周舍道:“我刚去了钱庄取钱,才回来。”回答完,又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宋引章。

宋妈妈感觉到两人眉目传情,瞪了宋引章一眼,道:“既然事情已经挑开了,不妨就明着说吧,你坐下吧。”

周舍坐下后一番商议,结果如何暂且不提。

只说安秀实这边,离开周舍家后,又因惹怒了赵盼儿,不好回万香楼,一时间没了写歌的收入,只好去街上摆个代写书信的摊子。

赵盼儿心里放心不下,又去寻他,见他生意惨淡,忍不住拿出银子,说要请他代写书信。

安秀实也不是不知赵盼儿对自己的意思,推三阻四,说得空再去写,气得赵盼儿当街大骂他假清高,自作多情!

被赵盼儿一番痛骂,安秀实倒是老实了,乖乖跟着赵盼儿回万香楼写信。

丫鬟芳儿见赵盼儿又把安秀实带回来,忍不住吐槽:“什么晃啊浪啊,这回是上杆子撞了!”

赵盼儿看到安秀实听话,那怒气已经全然消了,又像之前一般招呼他喝茶,安秀实不解分情:“多谢了,我喝过了,咱们就开始写信吧。”

赵盼儿还想多聊会,磨磨蹭蹭道:“我就坐在你对面了,你能听得清楚吗?”意思是还想再坐近一点。

安秀实却道:“听得清。”

赵盼儿原本就没什么信要写,如今安秀实一本正经要写信,只好赶鸭子上架,硬编一个:“就给我小时候的玩伴二妮写,对,就给二妮写!”

安秀实润了润笔,铺开信纸,赵盼儿说道:“二妮妹妹,见字如面……”

安秀实却不写,问道:“这个二妮,她有没有什么大名?”

这二妮本来就是赵盼儿编出来的,哪有什么大名,赵盼儿一时语塞,支支吾吾道:“没有,就是有我也不知道啊,就叫二妮。”

安秀实便不说话,按照她说的写。

赵盼儿继续说道:“二妮妹妹,你嫁人了吗,有孩子了吗?我还没嫁人,男人不可靠,你心疼他,他也不知道,你恨他,他就更不知道了。”

安秀实再傻也听出来了,这信哪是写给二妮的,分明是说给自己听的,止不住好笑,停下笔来。

赵盼儿说得正在兴头上,没发觉安秀实停下来,还继续说道:“男人不该叫男人,应该叫害人才对!”说完才发现安秀实停下来不写,奇道,“你写呀,你怎么不写?”

安秀实道:“盼儿姐,这没法写,你说个思念报个平安啊,都是正常,怎么骂起男人来了?”

赵盼儿才不管这些:“哟,男人就不该骂呀,我就要说就要骂!安相公,要想不被人骂,你就得多体贴点。这还不懂啊,写吧,我花了钱的,让你怎么写,你就怎么写,写呀。”

安秀实只好继续写。

赵盼儿连日来的满腹委屈,正好一吐为快:“男人要骂!有时候骂都骂不明白!”

安秀实又无奈又好笑。

正写着,忽然听到楼下传来喧哗之声,赵盼儿让丫鬟去一看究竟,丫鬟问清了情况回来,脸色却很不好看。

赵盼儿问她发生何事,起初丫鬟不肯说,赵盼儿问了两次,丫鬟看了几眼安秀实,才道:“姐妹们说,宋小姐要和周相公定亲了。今晚在大堂里撒花红呢。”

安秀实果然脸色一变:“是那个周舍周相公和宋引章小姐?”

丫鬟点点头。

安秀实立刻站起来。赵盼儿心里一惊,呆呆地看着他。只见安秀实又失魂落魄的坐下,赵盼儿假装没事一样道:“安秀才你先坐好,我们接着写信吧。”

安秀实却始终静不下心,道:“我想出去看一看。”

赵盼儿道:“安相公,人家是定亲的,你下去干嘛?”

安秀实心神不定之时,却听楼下传来宋引章的歌声,仔细一听歌词,却脸色大变:“哎,这是我写的歌啊!就是那一夜我丢的歌词,怎么她倒会唱了?我出去看一下!”

丫鬟拦着他:“安秀才,我家小姐雇你写信,你不能走!”

安秀实恳求道:“芳儿妹妹,你就让我再看一眼吧,求你了!”

丫鬟还想再拦,赵盼儿实在生气,道:“芳儿,不要拦了,让他去吧!”

丫鬟悻悻地退开,安秀实打开门,见楼下唱歌的正是朝思暮想的宋引章,周舍也在一旁坐着。

安秀实拿出洞箫,与宋引章的歌声相和,脸上才渐渐有了欢乐。

赵盼儿看得气苦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一曲歌罢,安秀实问道:“引章小姐,你是从哪弄到这歌词的?我以为这首歌词,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了呢。”他这歌词是醉后所写,醒来后就写不出那个意境了。

宋引章听了他这话,觉得莫名其妙,这个词前几天从周舍处得来,周舍说这是他自己写的。突然间听安秀实这么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

周舍满脸寒霜地站起来,道:“什么歌词是你写的!”

宋引章的小丫鬟庆儿也道:“明明是周公子写的!献给我家小姐的!”

安秀实正色道:“引章小姐刚才唱的昼夜乐,是我写的,还有两首,一共三首,是在你那里写的,当月写完,当夜就丢了。”

周舍怒指着安秀实:“你以为天底下就你一个人会写歌词吗!是你写的怎么样,不是你写的又能怎么样!”

安秀实见他态度忽然转变,大为不解,仍是说道:“周兄,这是我写的,你要是承认这歌词是你写的,那你就是个骗子!周兄,我一直很尊敬你,这首歌词的确是我写的。

如果今天你肯当众承认,这首歌词不是你写的,那你还算半个君子,如果你要是不承认,引章小姐如何把一生托付给你这样的人呢?”

周舍面不改色,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周舍,才高八斗,富甲一方,你区区一个书生,怎么能和我相比。你在我订婚的时候来搅局!”

周舍拉过宋引章,对众人说道:“大家都听着,这个人是宋引章小姐的追慕者,追慕不成,反而说歌词是他写的!”

众人一片哗然。

周舍又转头向安秀实说道:“你说歌词是你写的,你有什么证据?你有底稿吗?你叫它,它会答应你吗?”

安秀实有苦说不出:“没了,是我丢了!”这下众人纷纷大笑起来。

周舍也笑道:“一派谎言!”

安秀实急得面红耳赤,忽然想到什么,对赵盼儿道:“盼儿姐,我丢稿那天不是来找过你吗,盼儿姐,就是我跟你说过,我写给宋小姐的三首歌词,你还记得吗?你下来给我做个证吧。”

赵盼儿缓缓地走下去,安秀实满怀希望地看着她。看着众人期待的神情,赵盼儿缓缓开口。

不知赵盼儿会说什么?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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