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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误》是清代文学家李渔创作的戏剧,现改编为小说形式。
上回说到,韩世勋荣归故里,义父戚老爷让他迎娶詹家小姐,他还以为是春天那晚行为不端的丑女詹爱娟,吓得连连推辞。
怎奈戚老爷坚持要他成婚,韩世勋委屈不已,跑出家门。
这一跑,就跑到自己爹娘的坟上,他满心委屈无处诉,跪在爹娘坟前,一边烧纸钱,一边哭诉道:“爹、娘,儿子来看你们了,儿子没给您二老丢人,衣锦还乡了。自你们过世后,多亏了义父将我养大成人,现在他又要为我选媳妇儿了……”
韩世勋抹了把眼泪,继续说道:“不管什么样的媳妇儿,我都只有答应了。他对我的恩,有如再造爹娘。爹、娘,我只有这样了,儿在这件事上,实在是委屈极了……”
韩世勋拿起“谢无忌”给的折扇,又拿起从风筝上剪下的诗,不舍得摩挲着,泣涕如雨:“没有什么人可说,只有对你二老说说了。爹、娘,你们听到了吗?”
韩世勋说到伤感处,伏在地上痛不欲生。
抱琴远远跑来,大叫道:“二少爷,家里裁缝都等着你呢!您怎么跑这儿哭来了?”
韩世勋见有人来,忙擦了擦眼泪,抱琴劝道:“哭什么呢,快跟我回去吧,快!”半拉半拽,才将韩世勋拖回家。
韩世勋这边闷闷不乐,詹淑娟这边又何尝开心。下人们忙着准备结婚的用品,柳夫人忙得脚不沾地,抱怨道:“哪有这么急的,咱们急,这边儿老爷也急,刚给了信儿就要成婚。”
她依次检查了一番,去到女儿房里,看她准备的如何。只见詹淑娟满面愁容的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拿着一只玉蝉,一声不响。
早前柳夫人曾经问过她这是何物,她只说是路上巧遇的一个书生所送。然而柳夫人何等聪明,察言观色,便知女儿心里情根深重。只是萍水相逢,终究无缘,便劝她趁早斩断情丝。
詹淑娟嘴上答应,心里却始终放不下,时时将玉蝉拿出来,睹物思人。如今嫁人在即,心想两人始终有缘无份,黯然神伤。
詹淑娟想的入神,连柳夫人喊了她他好几遍都没发觉。直到柳夫人走到她面前,她才惊慌地把玉蝉收起来。
柳夫人责怪道:“你怎么跟没事儿似的,你以前绣的那些缎子呢,再来不及也应该给新郎官做双袜子呀。”
柳夫人说了一会儿,发现詹淑娟反应不对,仔细一看,竟是满脸泪痕,忙道:“淑娟,哎哟,你怎么哭了?没准备好是不是?哎呀妈也是一样,事情就是这样,说来就来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了。”
詹淑娟站起来,道:“娘,我不想嫁。”坐到床边默默垂泪。
当娘的如何不知道女儿心思,看詹淑娟这般模样,分明是还忘不掉那书生。只是两家的婚事早已定下来,如何能说改就改。
柳夫人只好坐到詹淑娟身边,柔声劝道:“傻孩子,按说妈也舍不得你呀,但是哪儿有不嫁的道理呀。听说新郎官啊,还是新科状元呢。”
詹淑娟赌气道:“状元怎么样,状元我也不想嫁。”
柳夫人继续劝道:“话可不能这么说,状元,天下只有一个,有多少人想还想不到呢。你还拿着这只玉蝉不撒手啊,这人有什么好,我是没见过,我就是见过,那他也不如状元好呀。再说了,这人海茫茫的,你说咱上哪去找呀。别想他了。”
詹淑娟在这边满腹惆怅,韩世勋倒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抱琴跑进来喊他去试试新郎服,谁知见他像个没事人似的躺在床上,便喊道:“二少爷,二少爷,你怎么大白天的睡呀。”
韩世勋道:“你该改口了,我现在有功名在身,你该叫我老爷。”
抱琴笑道:“这不是叫惯了嘛,等您成了亲再改口吧。”
韩世勋顿时脸色一变:“你别跟我提成亲的事情。”
抱琴觉得好笑:“嘿嘿,人家成亲都高兴,咱家两位少爷,一个成亲生气,一个还没成呢,就生气了。”
韩世勋奇道:“有些他不是一直都想成亲吗,怎么成了亲反而生气了?”
抱琴摇摇头:“别提了,咱家那位大少奶奶真是的,真是……”
韩世勋抢先说道:“丑得很!”
抱琴问道:“你怎么知道?”
韩世勋自始至终都认为,詹家女儿都如詹爱娟那样粗鲁无礼,便道:“知其一便知其二,怎么会有好的。我们哥俩算是倒了霉了。”,成亲后成了粗鲁丑妇,好似做了场梦,又不明其中关键。
韩世勋百无聊赖,又躺下睡觉,抱琴叫了几遍都没用,只好退出房去。
无论双方多么不情不愿,时间还是到了成亲这天。上花轿前,冯妈拿来一套首饰,带着些讨好的微笑,对柳夫人母女道:“这是我们西院奶奶一点儿心意,留着给小姐垫箱子底儿吧。”也算是感谢詹淑娟未将当日之事说出。
詹淑娟接过,勉强笑着说道:“多谢冯妈惦记。”
冯妈又说道:“不用客气。你看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姐儿俩嫁给了哥儿俩,在娘家是一对姐妹,出了门就是一对妯娌,真好,真好。”
柳夫人眼见女儿终身大事也定了,没什么可争,表面功夫也不再做了,直接说道:“在娘家都不亲,出了门更是各过各的。”
这话说得冯妈脸上挂不住,又寒暄了几句就溜走了。
韩世勋接了詹淑娟到戚家拜堂,眼看着众人都是满脸喜气,笑脸盈盈,唯独这新郎官如丧考妣,仿佛接下来要去的不是喜房,而是牢房。要不是义父在高堂上坐着,只怕他就要扔下这满堂宾客,跑回爹娘坟前哭诉了。
好不容易拜了堂,詹淑娟忐忑不安地坐在新房里,等了不知多久,韩世勋才打开房门走进来。
詹淑娟一惊,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惴惴不安的等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韩世勋望了她一眼,想着之前见到詹爱娟的丑样子,实在不想掀盖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坐在桌边,望着桌上的合卺酒,碰也不碰,就把身上的大红花直接解下来,扔在桌子上。
詹淑娟听到衣衫摩擦声,以为他在宽衣解带,两人终究已经拜堂成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洞房也是正常之事,玉蝉也已留在娘家。她只是手足无措。
韩世勋放下大红花,又是一阵长吁短叹,缓缓起身走到床边,将帽子外套依次脱下,也不洗漱,也不掀盖头,更不说话,吹熄了蜡烛,就自行绕过詹淑娟躺到床上。
寂静的婚房里,只听到他叹气的声音。
詹淑娟百思不得其解,原本上花轿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只是这新郎官行为太伤人,无论如何,这洞房花烛之夜,连盖头都不掀开,又不断叹气,仿佛受了天大委屈,对新娘来说真是奇耻大辱。
詹淑娟在戚家受尽羞辱,柳夫人在家也是心神不定,对詹淑娟的丫鬟道:“喜儿啊,你别忙了,先把小姐留下的这块玉蝉收起来吧。”
她想了想,终究觉得不放心,生怕女儿受委屈,问道:“喜儿,我问你一句话。今天大喜的日子,我看新郎官接亲时有点儿不太高兴。拜堂的时候他是不是也不高兴?本来我不该问的,可我这心呢总觉得有些不安。”
丫鬟老实道:“夫人,我也看出来了,他拜堂的时候,脸上是不高兴。”
柳夫人又问:“那他们入洞房的时候呢?”
丫鬟道:“小姐肯定得受气呀。”
柳夫人一听觉得有理:“对,肯定得受气了,我嫁过来就受了一辈子气,我不能让女儿再受气!不行,我今天晚上不能睡了,天一亮我就得看看去!”
柳夫人一夜坐立不安,而詹淑娟也一夜未眠,静坐了一夜,直到屋中红烛燃尽,天色微亮,她终于心灰意冷,打开房门,悄无声息走出门去。
韩世勋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见到房中新娘不在,也不觉意外,忽然听到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慌忙起身打开门,见到门口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不知门口站的是谁?找韩世勋何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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