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形一塑,千奇瑰丽,简单聊一下古时流传至今的纪念性雕塑

生远谈历史 2023-04-22 21:20:05

中国古代的器物,在漫长的历史时间演化中,赋予了独属于各个时代中的特性与美感,但又再继承前朝的文化传统上,有种融合上下的艺术表达。

翻检史书,动辄就是帝王家事、王侯将相,关于普通群众的笔墨描述,在漫漫长河中少得可怜,往往只是寥寥几笔,只是在近代以来才被广泛提及,这一点从雕塑上可见一斑。

我国古时的雕塑型建筑,多承担着记功以传天下,铭记后世的作用。

比如说秦王朝,一统六合、横扫四方之后所铸的12金人,霍去病深入漠北、击退匈奴的勒石燕然,还有唐王的凌烟阁24功臣像等等。

他们多以纪念某件标志性事件,或者某些拥有卓越功绩的人,作为主题以使得后世人们进行纪念和拜谒,因此,这一类型的作品,也可以被称之为纪念性雕塑。

形制与材质

作为载体,想要达到的以传后世,供人瞻仰的目的,材质的选取也是至关重要。

从自我意识诞生以来,先民写写画画,在墙体乃至土石器物上进行刻画符号,以进行简单的表达。

材料的获取难易程度以及成型程度,都决定着材质是否能被普遍使用,比如陶制、土质器物不仅广泛存在于夏商周时期,在后世的历朝代中,墓葬陪葬品中屡见不鲜。

而在发展的过程中,日用陶器和礼仪陶器逐步完成了分化,各自承载着不同的意义。

同时各个时代的器物都有着特殊的历史烙印,比如在商周至春秋战国,代表性碑塑器物多以青铜材质为主,而它的造型以各种纹饰为主,云纹、兽纹、饕餮纹、夔龙纹等等。

《吕氏春秋·先识览》:“周鼎著饕餮,有首无身,食人未咽,害及其身,以言报也。

而其形制造型多样,想象瑰丽,比如鸟首兽尊、四羊方尊等等。

随着生产力的不断演变,土石应用更加合理,兵马俑的现世是陶俑工艺在秦时的集大成体现。

秦俑制作:第一步黄土加石英砂调和而成的泥做粗胎;第二步,二次复泥加以细节修饰;第三步,首、身、躯干组成;第四步,窑内焙烧;第五步彩绘成型。

可以看到的是,历经千年,刚出土的兵马俑俱都彩绘,颜色艳丽,人像栩栩如生,几乎涵盖整个军制,包括车兵、车士、武士、骑兵、驭手等等;此外造型多样,立射俑、跪射俑,种种形态不一而足,完全称得上是千人千面。

当王朝实力强盛,周边外族臣服,往往纪念碑性雕塑涌现较多。

不仅仅是有关统治者的意志,也有着因军功大胜刻石记功或者封禅泰山等等具有纪念性的大事,而且墓葬中的神道石刻也比较考究。

比如始皇帝二十八年刻石颂秦功业;西汉霍去病墓《马踏匈奴》等16件石刻;还有出土于北京石景山去的东汉墓葬神道石柱。

接下来就以《马踏匈奴》为例,聊聊其所体现的艺术表达。

艺术表达及文化场域

霍去病,公元前140年生人,西汉时期著名将领。

少年英杰,18岁时便率800骑兵大破匈奴,歼敌破千,因其勇冠三军,被封为冠军侯;公元前119年,霍去病打破匈奴左贤王,率军追击至狼居胥山,昭告天地,刻石记功。

然而霍去病本人,年仅23岁病逝,后人感念其功勋卓著,又叹其英年早逝,在霍去病的墓前立下石刻群。

整个石刻群以花岗岩材质成型,造型涉及虎、马、牛羊、胡人以及马踏匈奴等形象,雕塑群采取了“循石造型”的手法,也就是根据石块的整体天然外形,针对性地通过阴线刻和浅浮雕等手法略加处理,以有限线条映照无限想象。

值得注意的是,《马踏匈奴》表现的并不是霍去病本人战场上的英武风姿,而是通过胯下战马的昂扬姿态以及畏缩于马下的匈奴败将,以侧面烘托其英雄豪迈之感。

整体雕塑气势磅礴,浑然天成,战马肌肉的雄健与匈奴人物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给人以无限的视觉冲击。

其他动物石雕,一般被认为是霍去病在西征时,攻略领土的现实意象体现。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御敌于外侮,战无不胜的霍去病,也成为了历代兵家子弟精神信仰。人们在瞻仰其遗迹之时,不仅仅是在纪念其丰功伟绩,也是在告诉后人军人的荣耀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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