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年我家养蜂农蜜,隔壁的寡嫂送来2斤蜂蜜:她只是想借口见我

可爱精灵伴我行 2024-11-30 13:05:17

■作者:最新事件 ■素材:陈守山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1989年的八月,我们湘西的桃源村迎来了一年中最忙碌的时节。这会儿,山里的野花开得正旺,成片的马鞭草在山坡上招摇,空气里飘荡着一股子淡淡的蜜香。我家的蜂箱,从山脚一直摆到半山腰,远远望去,像是一串串整齐的小房子。

我叫陈守山,今年二十八岁,是个地地道道的养蜂人。说起我这养蜂的手艺啊,还真有点来头。我爹年轻时在四川养过蜂,后来辗转到了湘西,就把这手艺带到了桃源村。我从小就跟着爹学养蜂,现在村里人都管我叫“蜂客”。

要说我这张老脸啊,说起来也挺寒碜。额头上有道疤,是小时候被马蜂蛰的。鼻子歪,是打篮球的时候被人肘子撞的。说起这张脸,我爹常说:“守山啊,你这模样,要找媳妇怕是难咯!”

我爹说得对,我这张脸,确实不讨姑娘喜欢。再加上我整天和蜜蜂打交道,浑身上下都是蜂蜜味,村里的姑娘看到我都躲得远远的。有些人背地里叫我“蜂精”,说我浑身上下都是蜜蜂味,连蚊子都不愿意咬我。

我们桃源村靠山吃山,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营生。有的种果树,有的养羊,我家就靠着这养蜂过日子。说来也怪,我爹年轻时在四川养蜂,那时候他还没娶我娘。后来他来到湘西,遇到了我娘,就在这里安了家。

我家住在村子的西头,房前有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溪边长着几棵老柳树,树下有块青石板,是我每天晚上乘凉的地方。我家的邻居是王家,准确地说,现在是王家的寡嫂周秋莲一个人住。

说起周秋莲,那可是个让人又敬又怕的主。她今年二十六岁,比我小两岁。三年前,她嫁给了我的好兄弟王大山。王大山是个老实人,在村里开了家小卖部。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去年他去县里进货的时候,摩托车翻到了山沟里,人就这么没了。

周秋莲守寡才一年多,可是这一年多的时间,愣是把个二十六岁的年轻姑娘给打磨得像个四十岁的老妇人似的。她很少出门,整天躲在家里织毛衣。村里人说她“克夫”,可我知道,她是个苦命的人。

那天早上,我正在检查蜂箱,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守山,守山!”

我一回头,就看到周秋莲提着个竹篮子,站在不远处喊我。她穿着一件灰色的布衣,头发随意地挽着,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嫂子?你咋来了?”我赶紧放下手里的工具。

“我。。。我给你送点蜂蜜来。”周秋莲说着,把竹篮子往前递了递。

我愣住了。我家是养蜂的,她给我送蜂蜜,这不是笑话吗?

“嫂子,你这是啥意思?我家养蜂的,你给我送蜂蜜,这不是。。。。。。”

“这是大山生前留下的最后一罐蜂蜜。”周秋莲打断了我的话,“他说这是你送给他的第一罐蜂蜜,他一直舍不得吃,现在。。。。。。”

说着说着,周秋莲的眼圈就红了。我赶紧接过竹篮子,心里一阵酸楚。

那罐蜂蜜,是三年前王大山结婚的时候,我送给他的新婚贺礼。那时候他还笑着说:“守山,你这蜂蜜可真够意思,以后我家要是缺蜂蜜了,就找你要。”

谁能想到,这一要,就再也要不到了。

“嫂子,你先别激动,来,坐会儿。”我连忙找了块干净的石头,让周秋莲坐下。

周秋莲坐下后,目光一直盯着那罐蜂蜜。那是个青花瓷的罐子,罐口用红布封着,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蝴蝶结已经有些褪色了,但还是能看出当初的鲜艳。

“守山,你知道吗,大山其实。。。。。。”周秋莲欲言又止。

“嫂子,你说。”我的心突然悬了起来。

“大山其实一直把你当亲兄弟。”周秋莲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这是他的遗物,我整理东西的时候才发现的。”

我接过信封,手有些发抖。信封上写着“给守山兄弟”几个字,是王大山的笔迹,歪歪扭扭的,就像他的为人一样,质朴又真诚。

“你回去看吧。”周秋莲说完,就站起身要走。

“嫂子,你等等!”我连忙叫住她,“这蜂蜜。。。。。。”

“你留着吧,大山说这是你的一片心意,我留着也是辜负了。”周秋莲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她比之前更瘦了。记得王大山在世的时候,她总是笑眯眯的,整个人像朵盛开的山花。可现在,她就像那枯萎的野草,随时都可能被风吹走。

回到家,我把那罐蜂蜜放在窗台上。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蜜罐上,泛着淡淡的金光。我拆开信封,里面掉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我和王大山在他结婚那天的合影,我们勾肩搭背,笑得像两个傻子。

信很短,只有几行字:

“守山兄弟: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我有个请求,希望你能照顾好秋莲。她虽然看起来很坚强,但其实很脆弱。我走了以后,她就只有你这个可以信任的人了。

大山”

看完信,我的眼睛湿润了。王大山这个傻子,他早就知道自己会出事吗?不,应该是他太了解我了,知道我是个重情义的人。

从那天起,周秋莲经常会来我家的蜂场。有时候是帮我整理蜂箱,有时候是给我送些自己做的点心。村里人背地里议论纷纷,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说我和周秋莲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我不在乎这些闲言碎语,但我看得出来,周秋莲很在意。她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来的时候也总是低着头,生怕被人看见似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秋天。这一年的蜂蜜收成不错,我准备去县里卖蜂蜜。临走前的晚上,我在院子里清点蜂蜜,突然听到院门口有动静。

“谁啊?”我抬头一看,是周秋莲。

“守山,我。。。。。。”周秋莲支支吾吾地站在门口。

“嫂子,这么晚了,有事吗?”我放下手里的蜂蜜罐,走了过去。

“我听说你要去县里卖蜂蜜,我。。。。。。”周秋莲还是吞吞吐吐的。

“嫂子,你有话就直说。”

“我想跟你一起去。”周秋莲终于说出了口,“我织了些毛衣,想去县里卖。”

我愣住了。周秋莲自从王大山走后,就再没出过远门。现在突然要和我一起去县里,这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这。。。。。。”我正要说话,周秋莲突然抬起头,眼睛里闪着泪光。

“守山,你就带我去吧。我在村里待不下去了,整天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我。。。。。。”

看着周秋莲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心一软,就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出发了。我骑着摩托车,周秋莲坐在后座上,中间隔着一个装毛衣的包袱。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只有山风呼呼地吹过耳边。

到了县里,我们先去了农贸市场。我在固定的摊位上摆好蜂蜜,周秋莲则在旁边的空地上铺开她织的毛衣。她织的毛衣很漂亮,款式新颖,用料也好,很快就有人问价。

中午的时候,我的蜂蜜卖了大半,周秋莲的毛衣也卖出去好几件。我们找了个小面馆吃饭,点了两碗阳春面。

“守山,你说大山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周秋莲突然问道。

“啥意思?”我夹面的筷子顿住了。

“他留下那封信,好像早就知道自己会出事似的。”周秋莲低着头,声音很轻。

我放下筷子,看着周秋莲。她的眼圈红红的,像是要哭,又在强忍着。

“嫂子,有些事,还是不要想太多。”我轻声说。

“我总觉得大山的死有蹊跷。”周秋莲抬起头,眼里透着坚定,“那天晚上,他出门之前特意嘱咐我,说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就去找你。”

我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王大山临走前的确来找过我,说他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事,让我帮他保管一个铁盒子。那个铁盒子现在还藏在我的蜂箱里。

“守山,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周秋莲紧紧盯着我。

我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是的,我知道一些事,但我不能说。这是我对王大山的承诺,也是对周秋莲的保护。

“嫂子,有些事,知道得太多不是好事。”我叹了口气。

周秋莲没再说话,默默地低头吃面。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一阵难受。王大山临死前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守山,答应我,一定要照顾好秋莲。”

回村的路上,周秋莲靠在我的背上睡着了。她的呼吸很轻,像是怕惊醒了什么。我能感觉到她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衣服,但我什么也没说。

那天晚上,我翻出了王大山留给我的铁盒子。盒子里有一本账本和几张照片。账本上记录着一些数字,还有一些地名。照片上是几个陌生人的样子,背面写着日期和地点。

我一直以为王大山是个普通的小卖部老板,没想到他竟然在调查一些见不得人的事。那些数字和照片背后,或许就藏着他的死因。

第二天一早,我刚走出家门,就看见周秋莲站在院子里。她穿着一身素色的布衣,手里提着个食盒。

“守山,我给你送早饭来了。”周秋莲的声音轻柔,像是怕惊动了谁。

我看着她,突然明白了什么。这哪里是送早饭,分明是想套我的话。

“嫂子,你进来坐。”我侧身让她进门。

周秋莲把食盒放在桌上,里面是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她坐在我对面,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守山,我知道大山临走前把什么东西交给你了。”周秋莲突然说。

我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打翻了茶碗。

“你。。。。。。”

“我都知道。”周秋莲的声音很坚定,“大山去世那天晚上,我看见他来找过你。我跟在后面,看见他给了你一个铁盒子。”

我沉默了。原来她早就知道,只是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嫂子,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我艰难地开口。

“我不怕。”周秋莲的眼里闪着泪光,“我要替大山讨个公道。”

我看着周秋莲倔强的样子,突然想起了王大山。他们夫妻俩还真像,都是那么固执。

“好吧。”我长叹一口气,“我带你去看看那个盒子。”

我带着周秋莲来到后山的蜂场。在最角落的一个蜂箱里,藏着那个铁盒子。周秋莲看着盒子里的东西,脸色越来越苍白。

“这些。。。。。。”她的声音在发抖。

“大山发现了一些不干净的事。”我轻声说,“他本来想找个机会举报,可是。。。。。。”

周秋莲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蹲在地上,无声地哭泣。我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

突然,一阵风吹来,掀起了账本的几页。我看见角落里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如果我出了事,请把这些东西交给县里的老周。”

老周?我愣住了。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知道老周是谁。”周秋莲突然说,“他是我舅舅,在县里当记者。”

我这才想起来,王大山确实提过周秋莲有个当记者的舅舅。

“那我们。。。。。。”

“我们明天就去找我舅舅。”周秋莲擦干眼泪,站了起来。

看着周秋莲坚定的眼神,我突然觉得,她不再是那个柔弱的寡嫂了。她更像是一个要为丈夫讨回公道的勇士。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不安稳。梦里,我看见王大山站在山崖边,对我笑着说:“守山,答应我,一定要照顾好秋莲。”

我惊醒时,发现自己满头大汗。窗外,月光如水,洒在那罐蜂蜜上,泛着淡淡的金光。

第二天一早,我骑着摩托车带着周秋莲去县里。路上,我们谁都没说话。我知道,这一趟可能会有危险,但我们都没得选择。

到了县里,我们先在街上转了几圈,确认没人跟踪,才去找老周。老周的办公室在县报社的二楼,是个很小的房间。

“秋莲?你怎么来了?”老周看见周秋莲,很是惊讶。

“舅舅,我们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周秋莲从包里拿出那个铁盒子。

老周看了看盒子里的东西,脸色越来越凝重。他把门窗关好,然后仔细翻看起账本和照片来。

“这些东西,是大山留下的?”老周问。

“嗯。”周秋莲点点头,“他临死前交给守山保管的。”

老周看了我一眼,目光里带着感激。

“你们做得对。”老周长出一口气,“这些证据很重要。大山没有白死。”

听到这话,周秋莲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赶紧递过手帕,却发现她在笑。

“大山,你看见了吗?”周秋莲望着窗外的天空,轻声说,“我们找到真相了。”

从县城回来的路上,周秋莲靠在我背上,轻声哼着歌。那是王大山生前最爱唱的一首歌,叫《在希望的田野上》。

“守山,谢谢你。”周秋莲突然说。

“谢啥?”

“谢谢你帮大山保管这些东西,也谢谢你这么照顾我。”

我没说话,只是加快了摩托车的速度。风吹起周秋莲的头发,拂过我的脸颊,有点痒,也有点咸。那是眼泪的味道。

一个月后,那些做亏心事的人都受到了惩罚。王大山的案子也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于天下。

周秋莲决定离开桃源村,去县里和舅舅一起生活。临走那天,她把那罐蜂蜜还给了我。

“守山,这是大山最珍贵的东西,应该还给你。”

我接过蜜罐,感觉比以前沉了许多。大概是因为,它现在不仅仅装着蜂蜜,还装着我们的回忆。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我问。

“我想开个小店,卖毛衣。”周秋莲笑了笑,“就叫‘大山小店’。”

看着周秋莲坐上老周的车离开,我的心里五味杂陈。王大山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守山,答应我,一定要照顾好秋莲。”

“大山,你放心,我做到了。”我在心里说。

现在是2024年,我还在桃源村养蜂。每年秋天,周秋莲都会回来看看。她在县里的小店开得很好,嫁给了一个老实人,生了个儿子,今年都上初中了。

那罐蜂蜜还在我的窗台上。每当阳光洒在蜜罐上,泛起淡淡的金光时,我就会想起那个带着泪水微笑的女人,想起那个重情重义的兄弟。

有时候我在想,人这一辈子,到底什么最重要?是金钱?是名利?还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最重要的,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那些信任自己的人。就像那罐蜂蜜,虽然年代久远,但依然甜美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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