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人有一个兽戏园，还有一座红颜楼。

兽戏园养着各种体型巨大的猛兽，红颜楼里住着杨柳细腰的少女。

李善人把少女从各地买来，日日用秘药泡澡，让专人教习本事。

人人都说李善人是好人。

可兽戏园每晚都会传来少女的哭喊声和猛兽的嘶吼声。

……

1

李善人是远近闻名的大好人，每年闹饥荒，村里易子相食。

李善人看着心痛，会出钱把人买回去，只是李善人只买女孩儿，金枝玉叶地养着。

人们问李善人为什么不买男孩，好歹以后养成器，做个大官也能报答他。

李善人笑得好像庙里的弥勒佛，“女孩儿命苦，我带她们回府里享享福。”

村口支了一个棚子，是挑人用的。

我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了很多人，未着寸缕站成一排，婆子让我像其他人一样把衣裳脱了。

我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红着脸把外衣脱了，脱小裤的时候我的脸颊烧得滚烫，拇指不小心碰到肌肤都是一阵颤抖。

我双手抱在身前，勾着身子双腿夹紧挪进她们的队伍。

“叫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啊。”

李善人亲自用绒花球测试我的耐痒力。

我自小怕痒，稍一触碰就浑身酸软倒在地上，受不得。

李善人摆弄着挠人的绒花棒，专挑我不耐痒的地方碰，没几下我就哭了出来，身上布满薄薄的一层汗，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他按上我哼唧的嘴，“想让老爷停下吗？”

“想～”一开口就如黄莺啼叫般悦耳，酥酥软软的。

“那还不求我？”李善人两只手同时用力。

我大叫了一声过后，哭着求饶，李善人这才得意地笑笑罢了手。

村里一共七个女孩被李善人选中，进李府后院的时候路过兽戏园。

李善人喜好搜罗猛兽，养了很多体型高大的野兽，听说兽戏园里的表演绝妙无比。

李善人允许我们在门口瞧上一眼。

只是兽戏园的工人怎么都是女子，她们瘦弱力小，能让这些猛兽乖乖听话吗？

一个身着粉嫩轻纱的少女仰在一头雄狮身上，雄狮好像很喜欢少女，亲昵地用尾巴圈住她。

少女颤抖着身子，看得出她很害怕，但不敢动一丝一毫。

“害怕吗？”李善人蒙上了我的眼睛，从身后圈着我，“乖，等以后你会喜欢这里的，还会求着我送你来。”

2

我被安排在后院住下，前头是富丽堂皇的红颜楼。

李善人安排了我去红颜楼一层的学堂上课。

红颜楼的姑娘很多，但我去了一个多月，一个都没遇到。

一到晚上，李府灯火通明，她们身着华服往兽戏园去了。

兽戏园一开始会传出丝竹乐声，到了深夜就会传出猛兽的嘶吼声。

不像是斗兽的厮杀吼叫，更像是猫叫春。

猛兽们叫得越大声，男人们的欢呼声就越高，第二天李善人数钱也越开心。

侧耳细听，隐约还有女人的惨叫声。

第二天清晨府里的下人总是很忙，下工路过我院子的时候，衣衫染着鲜血，浓重的血腥味被晨露的味道盖去。

一起来的姐妹有几个进了兽戏园，还有两个在李善人面前当差。

“听说红颜楼里的姑娘喝的是花蜜吃的是山珍海味，就连照明的都是夜明珠呢。”

红莲捧着脸幻想，她是我同村的姐妹，被李善人安排伺候我，她没少抱怨。

“不就是长了一张漂亮脸蛋，凭什么你就能当小姐，我却要当丫鬟。”

说着红莲摆了一个妖娆的姿势。

我是村里人，本就当不来什么小姐，所以打水烧饭都是自己来。

“你怎么一点儿用也没有，和咱们一起来的荷花听说都爬了李善人的床，以后就是姨奶奶了。”

“一天天就知道捂严实了去学堂，跟你说了衣服少穿点假装偶遇李善人，他准能要了你，到时候我也有金簪戴了。”

红莲要撕扯我的衣裳，被我打了一耳光，“你想攀高枝就自己去，别拿我做踏脚石。”

夜晚，荷花姐姐来院子里通报，李善人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