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桂花，今年五十二岁，退休工人，一个人把女儿涵涵拉扯大。老公早跑了，我靠着每月三千块养老金过日子，省吃俭用就盼着她能争点气。

可这丫头，二十三岁了，上个破专科，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工作没找，钱倒花得比谁都快。

那天，我正在厨房煮面，手机“叮”一声，涵涵发来微信：“妈，这个月生活费给我打三千，姐妹约我喝奶茶，出去玩。”

我盯着屏幕，手里的筷子差点掉锅里。

三千？她当我开银行啊？我一个月就这点钱，她一张口全拿走，我喝西北风去？

我气得手抖，回她：“三千？你喝奶茶，我喝西北风啊？你咋不上天呢！”

她秒回：“妈，你别小气行不行？别人家的妈都给钱，我朋友都说我可怜，说你抠门。”

我肺都气炸了，这死丫头，还拿别人压我？

我咬着牙回：“可怜？你一个月吃我的喝我的，连个兼职都不干，谁可怜谁啊？”

她不服，甩来一句：“你不想养我，有的是老男人养我！”这话像刀子捅我心窝，我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老男人养她？她啥意思？威胁我还是真要干啥？我气得脑门发烫，冲着手机吼：“王涵涵，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可她没回，直接把我拉黑了。

我坐在沙发上，手攥着手机，眼泪哗哗往下掉。

二十多年，我起早贪黑供她读书，冬天给她织毛衣，夏天给她买冰棍，她就这么跟我说话？

我越想越憋屈，拿起电话就打过去，结果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这丫头，翅膀硬了，敢跟我玩失联！

第二天，我满肚子火没地儿撒，楼下张姐来串门，看我眼圈红着，问咋了。

我把事儿一说，她叹口气：“桂花啊，现在的年轻人就这样，花钱大手大脚。你得硬气点，别惯着她！”

我点点头，可心里还是乱糟糟的。涵涵三天没消息，我又气又怕，怕她真跑去找什么“老男人”。

第三天，我正打算报警，门“砰”一声开了，涵涵回来了。

她穿得花里胡哨，手里提着个新包，进门就往沙发上一瘫：“妈，我饿了，给我煮点啥。”

我盯着她那包，眼熟得很，像是商场里标价三千多的牌子。

我气不打一处来：“你哪来的钱买这包？生活费不是没给你吗？”

她翻了个白眼：“你不给，自然有人给呗。”

我心一沉，声音都颤了：“谁给的？你说清楚！”

她吊儿郎当往嘴里塞薯片：“一个朋友，男的，五十多岁，出手大方。”

我脑子“嗡”一声，冲过去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薯片：“王涵涵！你才二十三，跟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混？你还要脸吗？”

她蹭地站起来，瞪着我：“脸？我饿着肚子要脸干啥？你不给钱，我自己找啊！他一个月给我五千，比你大方多了！”

我气得手直哆嗦，扬手就想扇她，可手到半空停住了。

我看着她那张涂满粉的脸，忽然觉得陌生。她不是我养大的涵涵了，是个我认不出的女人。

我深吸一口气，压住火，冷笑：“行，你厉害，有老男人养你，那你还回来干啥？不嫌我这破屋子埋汰你啊？”

她愣了下，嘴硬：“我回来拿东西，拿完就走！”

说完冲进房间翻箱倒柜。我站在门口，看着她那副得意样，心凉透了。

可就在这时，她手机响了，屏幕亮起，我瞥见一条微信：“丽丽，五千打你卡上了，晚上一起吃饭。”

发送人是“张总”。

我心跳加速，趁她不注意，拿起她手机翻了翻聊天记录。

天啊，那老男人真是五十多岁，开公司有钱，俩人聊得肉麻兮兮，还约着出去玩。

我手抖得拿不稳手机，眼泪又涌上来。

她回头看见我拿她手机，急了：“你干啥？侵犯我隐私！”

我把手机往地上一摔，吼道：“隐私？你跟老男人要钱还有隐私？我养你二十多年，换来这个？”

她被我吼得缩了下，可嘴还是硬：“你不给钱，我能咋办？我得活下去！”

我盯着她，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行，王涵涵，你有种。从今天起，你不是我女儿了。那老男人不是给你五千吗？够你花了吧？滚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她愣住了，没想到我会这么狠。她想张嘴辩，可我直接推她出门，把门锁死。

她拍了几下门，喊：“妈，你真不管我了？”

我隔着门回：“管你？有老男人管你，我算啥！”

她没声了，过了会儿，我听见脚步声走远。我靠着门滑坐到地上，心像被掏空了。

过了两天，我接到个陌生电话，是个男人，声音低沉：“你是涵涵的妈吧？她在我这儿哭着要回家，说错了。”

我冷笑：“你谁啊？”他说：“我叫张强，涵涵说的那个‘张总’，其实是我开玩笑逗她。她这两天跟我借了点钱，没啥大事。”

我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他接着说：“她昨晚喝多了，跟我说她妈多辛苦，她就是嘴贱，想气气你。她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我握着电话，眼泪又掉下来，心里的火忽地灭了。

挂了电话，我打开门，涵涵站在门口，眼圈红红的，低头说：“妈，我错了。我没真跟那老男人咋样，就是想气你。我不想离开你。”

我看着她，半天没说话，最后叹口气：“进来吧，臭丫头。以后再敢胡说，我真不管你了！”

她扑过来抱住我，哭得稀里哗啦。我拍着她背，心里五味杂陈。这丫头，还是我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