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阎锡山——阎家公馆里丑闻不断下

追寻一下历史 2025-01-05 10:34:56

第二天阎锡山问及晚上为什么打枪,吴绍之吱唔了半天才道出实情。阎锡山骂道:

“混帐东西!这样不争气。可是那参谋也太不象话,黑天半夜随便打枪,万一伤了人咋办?把日本人招惹来又咋办!不行,这事一定得严肃处理!”阎慧卿也从旁搭腔:“就是嘛,把我家志敏打死了咋办!他有几个脑袋!是他老婆勾引我家志敏,还是我家志敏勾引他老婆?打狗还得看主人的面,他不想想端的是谁家的饭碗?就是和他女人过上了,又有什么了不起,那是抬举了他呢!”

吴绍之听了这兄妹俩的话,真是哭笑不得:“明明是志敏勾拉人家老婆,还要这般强词夺理,宠爱子弟也不是这种宠法呀!你们把他处置了,这在克难坡的官员们会对你有啥看法!你的儿媳妇勾引秘书想要私奔,你不管儿媳妇,却要对那秘书“从严处理”。如今人家那参谋气忿不过打了你儿子,你不管教儿子,却怪人家那参谋。你再是司令官吧,大面上也总得说下去。他思忖了半晌,说道:

“这事一定得处理。不过我是考虑,不管怎么说,象这些事情要真是那么闹开了,外面影响也不好,何况也没有形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不如来个知之不知,不了了之,这样对谁也好。”

阎锡山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就是的,这些男男女女的事情,要真的正而八经地查处起来,自己家里的丑事肯定会张扬出去,闹得人人皆知。于是又对吴绍之说:

“好啦,这些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吴绍之见阎锡山有了活口,便把那参谋调离了克难坡,而把那押解来的秘书则解除职务,打发回家了事。

却说赵绣锦自打从机场被抓回来,确实也规矩了一段。但少年守寡,想嫁不能,想逃不成,整天孤守空房,寂寞难当。慢慢地对小叔子老五志惠发生了兴趣。以往他和那秘书相好时,咋看也觉得这老五不顺眼,可现在门禁森严,有什么办法哩,饿了糖也充饥。再说那志惠呢?自打赵绣锦被他哥哥志宽霸占为妻后,心里又羡又妒。二嫂子生得真是国色天姿,自己在外害了多少女人,没有一个能顶得上她的。

可惜她嫁给了那二癫子,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要是当初自己弄到手里该有多好,尽管她的年龄要比自己大两三岁。老二在世时,他是有事无事总爱往二哥卧室里跑,赵绣锦有一个二狗熊就够人心烦的了,如果让这五癞皮再沾惹上,岂不要命!因而对志惠的嬉皮涎脸的纠缠,从来不给个好脸。待到志宽死后,五癞子本想趁机下手,谁知二嫂子竟和那秘书勾搭上了。他又气又急,背地里骂道:“哼,你那口枯井想让我掏,我还不掏哩!”

并在暗中密切监视着他俩的行动。赵绣锦和那秘书私奔的消息,就是他最先了解到的。不过,他没有出面告发,而是借刀杀人。他这样做有自己的小算盘,一来可以不露声色,以防外人说自己是争风吃醋;二来不致使赵绣锦对自己产生反感。等把那秘书抓起来以后,自己再在她身上下些功夫,象她这跌了一跤的人,又是那样的身份和地位,外头谁还敢再搅动她!到时候还不得乖乖地听自己的摆布?

主意打定后,他一直静观动态。尽管那秘书被抓起来送往克难坡,他喜不自禁,可还时不时地去二嫂那里安慰几句。赵绣锦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情人被抓是五癞子从中使坏,现在正当孤苦零丁被人冷落之际,见五癞子还如此对自己温存,不勉生出一种感激之情。渐渐地看着他也顺眼了,于是这两堆干柴,很快燃起来······

起先双方还偷偷摸摸,回到太原以后,便不那么顾忌了。

身患重病的徐兰森有一段时间感到老五好象变好了,晚上不多出去了,成天厮守在公馆里,有好久也没听到旁人说他又在外头闯祸了,她心中不免有些奇怪。待留心一观察,终于发现了其中奥妙,气得她好几天躺在床上长吁短叹:

“唉!自己那辈子造下孽啦,净生下这些畜牲,跟他老子一样的灰,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她先把志惠叫来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志惠不得不向母亲请罪,表示以后再也不胡来了。见儿子有悔过之心,又这般诚恳,当下高兴地给了志惠一些钱。接着又把赵绣锦叫来,比方比圆地数说了一顿,那意思无非是要她严守妇道,珍重名节。赵绣锦当面虽然“嗯,嗯”地应着,可心里却老大的不快,暗自嘀咕着:

“什么妇道,什么名节!我可不象你那么傻!你倒是挺守妇道的,现在结果咋样?叫我给小的做出个好样子来,那为公爹的给我们做出啥样子来啦!”因此,他和五癞子依然明来暗往。这些事情由于阎锡山很少回坝陵桥公馆,自然不会知晓。今天听五妹子这么一说,咋能不恼火哩!······

阎锡山正在气恼、忧伤之际,只听得楼下“嘎、嘎”的皮鞋声。他知道这准是志惠,一般人是不敢这样放重脚步上楼来的。他对五妹子瞟了一眼,五妹子会意地说道:

“说啥来啥,他来了你别吭气,我先说说。”

一身西装革履的阎志惠走上楼来,先是在阎锡山卧室的门口支起耳朵听了听,又弯下腰来从锁孔里向里窥视,见五姑和父亲在里面正相对而坐,心中不由得一阵反感。

他“嗵”地把门推开,昂首阔步走了进去。按照家规,对着阎锡山叫“爹”的同时,深深鞠了一躬,又转过身子向阎慧卿低声叫了句“姑”,然后便象木橛子似的站在一旁。

阎慧卿忙给他端过一杯茶水,同时亲热地叫他坐下。

阎志惠不屑地瞟了她一眼,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洒脱地往后理了理那满脑袋油光发亮的头发。正要往外掏烟,忽又想起什么,忙又把伸进口袋的手抽了出来,象有什么紧要事情,有些烦躁地扭动着身子。

看看老五的这一身打扮和他那洋派头,尤其是身上散发出的那阵阵香水气味,阎锡山不由地皱着眉头,气恼地从鼻孔里喷出一口粗气。

阎志惠原想等五姑走了再张口,可是见五姑根本没有走的意思,再也沉不住气了,说:

“爹,给我些钱!”

“干甚?”阎锡山冷冷地问他。

“我有用。”

“不行!”

“五子,你前几天不是才拿走二百块吗?”

阎慧卿插上话来。

阎志惠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说道:

“早用完了。”

“哟!咋花哩,才几天就完啦!”

“咋啦!花你的啦?”

“嗵”地一声,阎锡山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接着猛地站起来,大声训斥道:

“混账!问问你咋的!对大人说话就是这种样子?她是你姑姑,你知道吗?咋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她?”阎志惠毕竟有些惧怕他老子,狠狠瞪了阎慧卿一眼,只这么说了一个字。他停了停,又问道:“爹,你给不给吧!”

阎锡山没好气地说道:“不给!”

“不给?”阎志惠反问了一句,突然得意地笑了笑,说:

“不给拉倒!我去向管帐的要!”

“你敢!”

“我有你的字条,他敢不给我?”

“有字条?”阎锡山愣了一下,想了想,最近并没有给他什么字条呀?他急忙追问道:

“我多会儿给你字条啦?”

“这不是吗?”

阎志惠把盖有阎锡山手章的字条拿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赶紧又装回衣袋里。

阎锡山恍然大悟,大骂道:

“王 八 蛋,你甚时偷盖的我的手章?给我拿来!”

阎慧卿忙走过去向老五索取,老五把她的手一拨拉,说了声:

“少管闲事!”拉开门跑了出去。

阎慧卿气得摊开双手,朝阎锡山嚷嚷着:

“看看,越来越不像话,那手章准是趁我不在的时候给偷盖上的。这可咋办?”

“不要紧。”阎锡山见五妹子着急的样子,冷笑了一下,说道:

“我一个电话就断了他的财源。”

0 阅读: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