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葬礼刚过,继母就回了她儿子家!我去看她,却红了眼眶掉了泪

庆庆说情感 2025-02-04 03:21:32

文/舒云随笔 素材/吴青芳

(声明:为方便大家阅读,全篇用第一人称写故事,作者身边的故事,切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跪在父亲的灵前,看着纸钱在火盆里一点点化为灰烬。

继母坐在一旁的长凳上,低着头,手里攥着一块已经揉皱的手帕。

她的头发已经花白,背也佝偻了,和十年前刚嫁过来时那个精干利落的女人判若两人。

"妈,您去歇会儿吧。"我轻声说。

她摇摇头,浑浊的眼睛望着父亲的遗像,嘴唇微微颤抖。

我知道,她又在强撑着。自从父亲病重,她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白天熬药喂饭,晚上守在床边。父亲走的那天,她一滴眼泪都没掉,只是默默地给父亲擦洗身子,换上寿衣。

葬礼结束的第二天,继母收拾了一个小包袱,说要回她儿子家。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瘦小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巷口,心里五味杂陈。

记得她刚来那年,我才上初中。

父亲带着她进门时,我正在院子里写作业。她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确良衬衫,手里提着两个网兜,一个装着搪瓷缸子,一个装着几件换洗衣服。

我低着头,假装没看见她伸过来的手。

"小芳,这是你王姨。"父亲说。

我"嗯"了一声,继续写作业。

她讪讪地收回手,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厨房里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还有她哼着的小调。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桌子菜。红烧肉、炒青菜、西红柿鸡蛋汤,还有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我扒拉着碗里的饭,一声不吭。她不停地给我夹菜,碗里的菜堆成了小山。

"小芳,多吃点。"她说。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我忽然觉得心里堵得慌,放下碗筷就回了房间。

后来我才知道,她儿子在城里打工,很少回来。她每个月都会去邮局给儿子寄钱,自己却舍不得买一件新衣服。

父亲说她命苦,年轻时丈夫去世,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现在儿子成了家,她却成了多余的人。

我站在继母儿子家的楼下,抬头望着三楼那扇紧闭的窗户。楼道里传来孩子的哭闹声,还有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我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眉眼间有几分继母的影子。他上下打量着我,问:"你找谁?"

"我是王姨的女儿,来看看她。"

他愣了一下,侧身让我进门。

客厅里,继母正蹲在地上,给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擦鼻涕。看见我,她慌忙站起来,手足无措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小芳,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她身上那件褪色的旧毛衣,袖口已经磨出了毛边。她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一道面粉的痕迹。我的喉咙突然哽住了。

"妈,我来接你回家。"我说。

她愣住了,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

我上前一步,紧紧抱住她瘦小的身子。她的肩膀在颤抖,我终于听见她压抑的哭声。

原来,她儿子嫌她年纪大了,干不了活,还占地方。她每天要做一大家子的饭,还要带孩子,却连个像样的房间都没有,只能睡在阳台的折叠床上。

"妈,咱们回家。"我擦掉眼泪,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她儿子在后面喊:"妈,你走了谁给我看孩子?"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妈不是保姆!"

继母紧紧攥着我的手,就像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走出楼道时,阳光正好,照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我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下午,她站在我家门口,手里提着两个网兜,脸上带着忐忑的笑。

这一次,换我来牵她的手回家。

我牵着继母的手,走在回老家的路上。她的步子有些蹒跚,但脸上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路过村口的小卖部时,她忽然停下脚步,望着橱窗里的一包白糖出神。

"妈,您要买什么?"我问。

她摇摇头,轻声说:"你爸最爱吃我做的糖三角,每次都要放很多糖......"

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父亲生前最爱吃继母做的糖三角,每次都要念叨:"老王啊,你这糖三角比外头卖的还好吃。"继母总是笑着说:"爱吃就多吃点,我给你做一辈子。"

现在,那个爱吃糖三角的人已经不在了。

回到家,继母径直走进厨房,开始和面。我站在门口,看着她熟练地揉面、擀皮、包馅。她的动作依然利索,只是时不时要停下来揉揉发酸的腰。

"小芳,你来尝尝。"她递给我一个刚出锅的糖三角。

我咬了一口,甜腻的糖汁在嘴里化开。就是这个味道,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继母期待地看着我,我点点头:"好吃,和以前一样好吃。"

她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那就好,那就好......"

晚上,我收拾父亲的遗物时,在衣柜最底层发现了一个铁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沓汇款单,都是继母这些年寄给她儿子的。最下面还有一张存折,余额只有几百块钱。

我拿着存折去找继母,她正在院子里喂鸡。看见存折,她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你爸不知道......我每个月都会从生活费里省一点,想着以后老了,不能拖累你们......"

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原来这些年,她一直在偷偷攒钱,生怕成为我们的负担。

"妈,您别这么说。"我握住她粗糙的手,"您就是我亲妈,以后我养您。"

她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泪光。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花白的头发上,我突然发现,她比十年前老了许多。

从那天起,继母就住在了我家。

每天早上,她都会给我做糖三角,虽然我早就吃腻了,但每次都会夸她做得好吃。渐渐地,村里人都说:"老王家的闺女真孝顺,比亲闺女还亲。"

我知道,这是父亲在天上保佑着我们。他一定希望看到,这个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能够安享晚年。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继母已经在我家住了大半年。

她的气色渐渐好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多了。每天清晨,我都能听见她在院子里喂鸡时哼着小调,那调子和我第一次见她时哼的一模一样。

这天早上,我正准备出门上班,继母突然叫住我:"小芳,今天是你爸的生日。"

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确实是父亲的生日。往年这个时候,继母总会做一桌子好菜,父亲最爱吃的糖三角更是必不可少。

"妈,晚上我早点回来,咱们一起给爸过生日。"我说。

继母点点头,转身进了厨房。我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下班回家时,天已经黑了。推开院门,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继母正在厨房里忙活,桌上摆满了菜:红烧肉、炒青菜、西红柿鸡蛋汤,还有一盘热气腾腾的糖三角。

"妈,您怎么做了这么多菜?"我惊讶地问。

她擦了擦手,笑着说:"你爸最爱吃这些,我想着......"话没说完,她的声音就哽咽了。

我赶紧上前抱住她:"妈,咱们一起给爸过生日。"

我们摆好碗筷,在父亲的遗像前点了一支蜡烛。继母夹了一个糖三角放在父亲的碗里,轻声说:"老张,你最爱吃的糖三角,我给你做好了......"

烛光摇曳中,我仿佛看见父亲坐在桌前,笑眯眯地吃着糖三角。继母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地掉在碗里。

突然,院门被推开了。我抬头一看,竟然是继母的儿子。他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蛋糕,脸上带着尴尬的笑。

"妈,我......我来给您过生日。"他说。

继母愣住了,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我赶紧起身去拿碗筷,却被继母拦住了。

"不用了。"她擦掉眼泪,平静地说,"我已经吃过饭了。"

她儿子站在门口,手足无措。我看着他手里的蛋糕,忽然明白了什么。原来今天是继母的生日,不是父亲的。

"妈......"我轻声唤道。

继母摇摇头,转身进了厨房。我听见她在里面低声啜泣,心里一阵酸楚。原来这些年,她一直把父亲的生日当成自己的生日来过。

我走到继母儿子面前,接过他手里的蛋糕:"进来吧,妈在等你。"

他犹豫了一下,跟着我进了屋。我们重新摆好碗筷,点上蜡烛。继母从厨房出来时,眼睛还是红的。

"妈,生日快乐。"我和她儿子异口同声地说。

继母愣住了,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颤抖着手接过蛋糕,哽咽着说:"谢谢......谢谢你们......"

烛光中,我们三个人围坐在一起。继母切了一块蛋糕,小心翼翼地放在父亲的遗像前:"老张,你最爱吃的糖三角,我给你做好了......"

我知道,从今以后,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会这样坐在一起,给父亲过生日,也给继母过生日。因为有些爱,一旦错过,就再也来不及了。但幸好,我们还来得及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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