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亚捷 华略智库开发区研究院研究经理；郭鑫 华略智库开发区研究院研究助理

来源：上海华略智库（ID:HUALUETT）

在当今时代，科技创新不仅是推动城市发展的核心动力，更是提升区域竞争力的关键要素。上海，作为全国三大国际科创中心之一，成功打造了张江科学城、大零号湾等四大科创阵地，为长三角科技创新共同体建设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而长三角的其他万亿级城市，又该如何从上海的实践中汲取智慧，探索出适合自身发展的科创之路呢？一起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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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中国区域科技创新评价报告2024》，以上海为龙头，苏州、南京、合肥等万亿级城市为支柱的长三角地区，其R&D活动的企业数、R&D人员数、企业R&D研究人员数、地方财政科技支出等13项指标占全国比重均超过30%，技术国际收入占到全国近50%，已成为国内最具竞争力的区域共同体。

作为全国三大国际科创中心之一，上海在知识创造、技术赋能及成果转化方面，都为长三角科技创新共同体建设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其中浦东张江、“大零号湾”科技创新功能策源区、杨浦国家创新型试点城区、华为青浦研发中心四大科创阵地立足自身特色，探索可推广可复制的大科学设施主导、高校策源主导、创新创业主导、大企业主导等四种模式，为助力长三角协同打造更具影响力竞争力的科创共同体提供了可学习借鉴的“样板”。

大科学设施主导型：张江科学城“硬核+开放”新名片

1.勇担重任，提升科创策源能级

聚焦科技创新“0到1”和“1到10”，张江勇担国际创新中心重任，现已超前布局上海光源、硬X射线自由电子激光装置、上海超强超短激光实验装置等20多个重大科技基础设施，主动发起了“国际人类表型组计划”等大科学计划，抢先落子了李政道研究所、上海期智研究院、上海量子科学研究中心、上海脑科学与类脑研究中心等一大批研究机构，引育了张江复旦国际创新中心、长三角国家技术创新中心、上海树图区块链研究院等一批新型研发机构，国家科创策源战略力量基本形成。

下一步，张江将强化以企业为核心的“产学研”合作体系，引导行业领军企业、CVC产业基金在张江科学城设立开放创新平台，推动已建成的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向国内外各类创新主体开放；通过设立张江投创联盟和张江孵化联盟，加快标杆型孵化器的建设，推动创新链产业链资金链人才链深度融合。

图：浦东新区张江科学城，来源：浦东时报

2.开放赋能，聚焦全球创新资源

发挥自贸试验区和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双自联动”的作用，通过率先试点药品上市许可持有人制度、医疗器械注册人制度和率先探索形成集成电路保税监管模式等举措，加速集成电路、生物医药和人工智能三大主导产业国际头部企业集聚张江。如集成电路产业的全球芯片设计10强有7家在张江设立了区域总部或研发中心；生物医药产业全球20强有超过10家在张江设立了大企业开放式创新中心；在人工智能领域，张江集聚了IBM研发总部、微软AI&IoT Insider实验室、英飞凌大中华区总部等跨国企业。

下一步，张江将通过搭建张江国际孵化创新联盟、国际创新平台、孵化基地等离岸模式，积极融入对接全球创新网，打造吸引全球科学家的科创枢纽平台。

图：百度飞桨大企业开放创新中心联合赋能计划启动，来源：飞桨公众号

3.以人为本，促进创新城区升级

对标第四代科技园区“空间交流化、商住平衡化、区企一体化、服务生态化和管理智慧化”要求，张江建设了张江戏剧谷、张江未来公园、张江科学会堂、张江当代艺术馆等高等级公共文化设施；调整教育科研用地比例不小于21%，居住用地比例约20%，文化、体育等公共设施和绿地比例不少于16%；以600米社区生活圈全覆盖为标准，打造更有生活气息的张江科学城。

下一步，张江将聚焦科技创新人群需求，通过打造更加年轻时尚的生活场景、更加丰富的创新人群交往环境，形成更有吸引力的创新创业乐园。

4.松绑制度，激活创新创业活力

在审批权限上，张江承接市区土地出让、监管审批、环保审批、产业准入等121项审批事权，推动实现“张江事、张江办结”；在科创专项政策上，支持张江通过“一所（院）一策”原则，探索试点“三不一综合”（即不定行政级别、不定编制、不受岗位设置和工资总额限制，实行综合预算管理等新体制新机制）推进国家创新战略力量建设；在人才配套政策上，支持张江新增住宅用地高比例倾向人才公寓，现新增830万方住宅建筑中，有790万方属于公共租赁住宅。

下一步，张江将从创新生态、产业政策、城市品质、人才服务等领域，深入推进系统性集成性改革，持续打造科创特色营商环境。

5.“工业上楼”，释放更多产业空间

围绕企业发展实际和张江科创特点，创设产业综合用地（M0）类型，允许工业、研发、仓储、公共服务配套等功能混合配置；创新存量产业用地用途转换路径，允许产业用地3.0以下采用便捷的容积率调整程序；创立产业配套设施统筹设置方法，支持同一主体的相邻多个产业用地，经认定后根据需求集中配建生活配套设施，实现张江科学城职住平衡。

下一步，张江将以打造成在地理范围、功能业态、人才交流上无界开放的创新社区为牵引，探索推动开放式、混合化、包容性“创新空间”的场所营造。

高校策源主导型：大零号湾“高校+转化”新路径

1.“零距离”服务，重塑创新策源生态

园区与高校零距离。2015年，立足区、校各自优势，闵行区政府、交大与地产集团三方合作，紧邻上海交通大学开始建设“零号湾”创新创业集聚区，现如今已拓展为包括闵行“环上海交大、华东师大”在内的约17平方公里的“大零号湾”，剑指打造世界级的科创湾区。

高校与大企业零距离。如上海交大与宁德时代共建的未来技术学院与未来能源研究院“双子楼”，同时规划、同时建设，且中间连廊相连，实现大企业与高校的零距离沟通交流。

资本与科学家零距离。启动“天工计划”，为每个入选的科学家聘请了创业导师，实施全程“一对一”创业辅导，提高科学家创业成功率。目前，图灵量子、术锐技术、辉羲智能、节卡机器人、唐锋能源、荣骏科技、霖鼎光学等一批交大科学家参与的创业企业成功落地大零号湾。

贴心服务零距离。闵行区相关部门整建制迁入大零号湾科创大厦，建立一批国家级和市级的现代产业学院、创新创业学院和创新创业教育实践基地（如交大布局建立的现代医疗设备产业园区），加速落成大零号湾图书馆、大零号湾文化艺术中心、国际人才会客厅、科创公园等“宜居新地标”，为创新主体提供兼具科创力和烟火气的开放式科创空间。

校友合作零距离。在生物医药、人工智能、智能制造等领域，上交大、华师大等校友企业间实现常态化合作，在“大零号湾”集聚布局了产业链上下游不少企业，构建形成以校友企业为核心的大中小微企业融通发展生态圈。

截至2024年1月，“大零号湾”核心区共有4000余家科技企业入驻（不少都是上交大、华师大师生和校友成立的），估值超1亿元、10亿元的企业数量分别达到112家和30家。

图：闵行区“大零号湾”，来源：今日闵行

2.突破“边界”，畅通产学研用渠道

优化园区规划布局，规划建成核心策源区（“C”区，由上海交大和华东师大等高校和科研院所组成，负责提供原始创新成果）、成果转化区（“T”区，主要承接高校院所创新成果转化项目落地以及师生“硬科技”创业）、开放创新区（“O”区，承接“T”区成长壮大的企业溢出和加速服务）。

加大基础研究力度，支持上交大、华师大等高校建立基础研究先行区，重点开展“探索者计划”，支持优秀青年科学家开展高价值、高风险研究，勇闯创新“无人区”。

当好成果转化“合伙人”，上海交通大学国家大学科技园·创想600基地提供三个月到半年的过渡场所，成为科创成果转化的“临时合伙人”，并列明了一份从政策咨询、团队搭建、融资对接等一站式服务清单。

全程服务科技转化，搭建科技成果转化项目小试中试、检测、取证等需求的功能型平台，如与中船集团共建上海海洋前瞻技术研究院，与闵行区共建华为5G产业服务平台等，打通科技成果转化中的难点和堵点。

搭建创新创业沙龙，每周四晚“大零号湾”科技初创企业召开“第八天”例会，成为来自上海交大或其他高校创业者分享经验、讨论瓶颈、碰撞合作火花，甚至实现科研“破界”秘诀的平台。

图：“大零号湾”功能分布图，来源：上海市政府官网

3.全链条金融服务，全生命周期赋能科技创新

建立完善“大零号湾金融港”，招引银行、基金公司、金融服务部门、律师事务所、会计师事务所等服务机构纷纷入驻平台，为科创企业提供“零距离”的科创金融服务。

扩大风投基金规模，园区成立上海闵行金融投资发展有限公司，除了参与组建科创金融联盟外，还出资发起了“大零号湾”创投基金和科技产业基金，投早、投小、投硬科技，实现基金规模已超200亿元。

全方位对接多层次资本市场，积极引入海通证券和银河证券等券商，对接不同层次的证券市场、商业银行，提供专业化债权融资服务。2023年全年，园区上市企业10家，未来产业先导区内共有72个高校成果转化项目落地，甚磁科技、翌曦科技等60余家成果转化企业完成融资超50亿元，累计孵化1200亿。

下一步，“大零号湾”将围绕交大优质科创项目的挖掘、遴选、落地、孵化，以交大科技成果转化溢出和“交大系”科创企业孵化、落地为策源动力，创新概念验证与专业孵化模式，构建并完善全链条高质量的孵化体系。

创新创业主导型：杨浦全域“场景+创业”新探索

1.“三区联动”开放，催生更多科创场景

开放应用场景，持续迭代升级全国最早提出的大学校区、科技园区、公共社区“三区联动”1.0版本，为园区化的校区、社区化的园区、三区一体化为特征的“三区联动”3.0版本，促使杨浦全域开放的校园、开放的园区无痕间融入周边社区，催化出更多优质科技应用和生活网红场景。如人工智能应用试点园区的长阳创谷，以AI+5G园区为切入点，运用VR等高科技互动方式，构建“创新平台+技术支撑+创新企业+场景应用”四位一体AI新技术实验场。

场景引领创新，紧扣数字经济融合特征，杨浦主动布局构造出更多有利于新技术、新工艺产业化发展的应用场景，引领科技创新成果转化。如美团在五角场开通无人机航线，落地建成了无人机运管中心，促进合生汇商业中心外卖订单量暴涨，拓展低空飞行在公园、高校、医疗等各类场景中的应用，引领杨浦建设天空之城。

场景美颜生活，为了激发青年消费新活力，杨浦推出万达广场E栋、尚浦汇一期、江湾里MEET678等新地标，打造集文艺范、科技感、烟火气于一身的Citywalk大学路网红街区，建设“五光十色的”滨江时尚秀场，加快实现杨浦工业锈带转向生活秀带、科创秀带。

2.科创回归城区，繁荣创新创业活动

优化城区创新功能，坚持东西联动、南北互动，“西中东”创新协调发展的原则，西部核心区以大创智和环同济为核心（高校创新创业），中部提升区以长阳创谷和互联宝地为载体（创客生态社区），东部战略区以杨浦滨江南段为核心，分别建立“大创智”“环同济”“大创谷”“大滨江”四大功能区，优化创新城区整体空间结构体系和全区科技创新网络体系。

探索创业孵化新路，以复旦科技园为依托，布局“众创空间+孵化器+加速器+产业基地”全链条孵化载体，建立涵盖载体服务、创业培育、技术服务、金融服务、政务服务、市场拓展、人才发展、团队建设八个模块的创业孵化服务体系，并探索从天使投资、风险投资、私募股权投资到产业并购的全投资链布局，形成一条适合杨浦创业孵化的路径。现如今，杨浦已建有2个国家级创业孵化基地，10个市级创业孵化基地，28个区级创业孵化基地，拥有140多个各类科技企业孵化器，占到全市的近1/4。

建立创新企业星系，以大创智为例，通过哔哩哔哩（B站）、字节跳动、叠纸科技、声网等几家头部企业关联近百家以科创+文创为核心的上下游企业汇集，构建自带光环的企业星系，实现了 “上下楼就是上下游，产业园就是产业链”。目前，8.2平方公里的大创智园区中，有超4500家大大小小的创新类企业在此生长，超17万人在此创业、工作和生活。

图：杨浦区“大创智”，来源：杨浦区政府官网

3.城市有机更新，打造顶流科创标识

擦亮杨浦滨江创新标识，突出“科创”和“生态”主题，依托工业遗产和废旧厂房，杨浦滨江通过改建、扩建等方式，正在谋划打造一批集“都市制造业+办公+孵化实验+制作工作室+餐厅（咖啡厅、商店、面包店）”于一体的工业上楼楼宇及以创新孵化为主双创园区，全面打造“废地重塑型”的都市制造研发家园，建成全市顶流的世界级创新森林。

做优科创中心和科创集团两张科创王牌，对照先进标杆，推动杨浦科创中心三项体制机制改革，促使杨浦科创集团持续提升科创投资能级。目前，杨浦科创中心形成了“复旦创业、杨浦创业、湾谷加速、国家技术转移东部中心、上海技术交易所”五大核心品牌，运营管理百万平方米科技园区、数千家企业资源。杨浦科创集团则形成了“长阳创谷、大创智、五角场创新学院”三张科创名片，运营管理科创园区载体面积超过200万平方米。

探索城市更新杨浦模式，以“15分钟社区生活圈”为牵引，杨浦正深入实施“点亮新域、美好新居、品质新景、焕活新筑、迭代新产、再造新业”的城市更新“六新”行动，加快推进“一馆”“一院”“一论坛”“一广场”“一会堂”建设，全域打造宜居、韧性、智慧科创城区。

大企业主导型：华为练秋湖研发中心“企业+人才”新聚变

根据最新报道，2024年7月9日，华为上海青浦练秋湖研发中心已全部建成，项目总投资超过百亿元，总用地面积约2400亩，总建筑面积约206万平方米，定位于华为三大总部级研发中心之一，建成后也将成为华为全球最大、最先进的研发基地，计划打造广场小镇、城市街区、山顶聚落、森林小镇、城市大学院落、城市经典轴线和水镇等7个各具特色的建筑，形成一个复合型产业社区，预计年内投入使用。

2024年4月17日，上海市市长龚正调研时强调，上海将全力支持华为青浦研发中心打造世界级创新高地。并提出三点期望：一是期望华为将青浦研发中心打造成为前沿科技的重要策源地，导入更多功能和资源；二是期望华为将青浦研发中心打造成为产业发展的重要引擎，赋能上海传统产业转型升级、新兴产业发展壮大、未来产业前瞻布局；三是期望华为将青浦研发中心打造成为高端人才培养的重要基地，培养更多国家所需、产业所盼、企业所求的人才。

图：青浦区华为练秋湖研发中心，来源：上观新闻

长三角核心城市“对标+跟跑”科创升维之路

从长三角9个万亿级核心城市看，合肥、南京科创策源综合能力较强，苏州、无锡、常州产业科技创新突出，杭州数字创新卓有成效，宁波专精特新企业创新能力较强，南通近年大企业创新探出新路。但对标上海建设国际科创中心，各地创新整体呈现“长板不长、短板较短”的态势，迫切需要借鉴上海四大创新区的创新模式，补短板、锻长板，真正建强建好各自区域科创中心，与上海一道共奏“长三角科创共同体”，助力长三角代表中国抢夺全球科创、产业制高点。

图片来源：新华社

1.适时超前布局一批硬核科创平台载体

一是奋力争取一批国字号平台落地。对标张江科学城集聚国家大科学设施，结合区域优势产业和未来产业布局，主动承接国家卡脖子工程，争取和引导更多新一代信息技术、新能源、深空探测等战略新兴领域的一批国字号平台机构落户，夯实各地创新策源战略力量。

二是打造一流新型研发机构。面向前沿赛道和共性技术，以国家战略需求为导向、以重大科技任务攻关为主线，以服务本地优势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发展为落脚点，支持各地高校和大院大所探索建立一批“三不一综合”（不定行政级别、不核定编制数量、不受岗位设置和工资总额限制，实行综合预算管理）新型研发机构，推动高校与科研机构、企业联合共建产业链人才链创新链。

三是建设大企业开放创新平台。对标张江百度、西门子等大企业开放创新中心的建设，结合各地市具体情况，大力挖掘发挥地方链主或龙头企业技术创新辐射力，打造一批以大企业为核心的“产学研”合作体系，推动大企业布设面向各类中小创新主体的开放式创新平台，打造一批高质量孵化器，推动科技创新和产业创新深度融合。

2.做大做强做实科技成果转化

一是畅通成果转化通道。借鉴杨浦环同济知识经济圈和“大零号湾”环上交大知识经济圈做法，充分发挥好属地高校的创新策源作用，围绕高校打造环高校创新区（类似大零号湾CTO区域分布），主动推动高校与园区、社区的零距离联动，打造政策咨询、融资对接、创业导师、创新创业沙龙活动等多样化多元化全链条创业孵化服务体系，搭建各类功能平台，全力推动科技成果能在高校周边区域就近转化。

二是优化新型研发机构功能。以科技成果转化为导向，支持国内外知名高校学院和大院大所加强与本地企业合作，组建一批创新联合体等新型研发机构，倡导“企业出题、政府立题、联合答题、市场判题”，通过“订单式”导入创新需求等方式，打通“技术研发+中试熟化+技术转移+投资融资+企业孵化”成果转化链条。

三是壮大科技转化服务。支持建设专业化科创服务平台，探索单设技术经纪人专业职称和高价值专利组合池，推动设立更多天使、创业投资、科技成果转化基金，组建“投早、投小、投科创、投未来”耐心资本，推出“孵化贷”“园区贷”等创新产品，打造科技成果转化一站式服务品牌。

3.打造以人为本的科创空间

一是升级打造有利于创新的第四代园区空间。主动对标杨浦、张江、大零号湾等建设“空间交流化、商住平衡化、区企一体化、服务生态化和管理智慧化”第四代科技园区的经验与要求，加强文娱休闲类服务设施布局，优化职住比例，布设更多公共交流空间，推动本地核心产业园区升级打造成为以人为本的更有生活气息的现代化园区。

二是支持有条件的中心城区建设“硅巷”。对标杨浦创新型城区建设，支持有条件的中心城区通过城市更新或腾笼换鸟，释放打造一批科创楼宇、科创综合体、高质量孵化器等分布式科创载体。

三是打造若干具有滨水特色的创新标识。对标杨浦和大零号湾滨江创新高地建设经验，充分利用创新的“亲水”特性，在区域核心滨水空间谋划布局一批集“都市制造业+办公+孵化实验+制作工作室+餐厅”于一体的工业上楼楼宇或以创新孵化为主题的双创示范园区，打造“会客厅+活力区+双创乐园”为主题的滨水科创高地。

4.强化改革释放科技体制机制活力

一是打造科创特色营商环境。在支持重大平台建设方面，借鉴张江“三不一综合”（即不定行政级别，不定编制，不受岗位设置和工资总额限制，实行综合预算管理等）新机制，助力引进若干新型战略科技力量。

在创新成果转化机制方面，大力加强高校、科研院所技术转移专业服务机构建设，支持高校院所、医疗卫生机构、国有企业、具有科研活动能力的企事业单位开展赋权改革，对标上海标准提高成果完成人（团队）权属比例（不低于70%）和职务科技成果长期使用权（不低于10年），探索职务科技成果“先用后转”模式。

在下沉审批权限方面，如推动土地出让、监管、环保、产业准入等更多审批权限下沉到区域重点园区主体。在要素支撑方面，借鉴张江创新产业综合用地（M0）模式，对照高端人才和产业需求，重点探索“创新空间”的场所营造。

二是强化区域创新协同开放。加强各地市自贸试验区、综合保税区、联动创新区等重大开放平台的协同联动，争取在创新要素跨境流动、跨境研发、创新创业资本跨境合作等方面开展先行先试、复制推广。借鉴张江国际科创合作，引导省内高校、院所、企业与海外高水平大学、科研机构等建立科技合作伙伴关系，建设一批国家级、省级国际科技合作基地，支持引导科技领军企业、龙头企业在海外设立国际科技合作离岸中心和国际技术转移离岸中心，适时培育打造一批国际科技合作园区样板。

5.出台高含金量的专项科技政策

一是出台近悦远来的人才政策。重点瞄准顶尖人才，借鉴上海超常规举措和政策，大力引进一批大师、战略科学家、一流科技领军人才和创新团队、青年科技人才、卓越工程师、大国工匠、高技能人才。

二是出台城市和机会场景开放清单。围绕基层治理、社会民生、产业升级、科技创新等领域，鼓励行政机关、医疗卫生机构、国有企事业单位和有条件的民营企业开放场景资源，加速创新成果落地转化。

三是出台高标准科技金融政策。借鉴张江、大零号湾在科技金融方面的经验，出台支持知识产权质押、股权质押、订单质押、应收账款质押、保证保险贷款、票据贴现等科技金融创新，支持设立私募股权二级市场基金（S基金）、并购基金，完善以股权投资为主、“股贷债保”联动的科技金融体系。

*题图来源：上海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