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赵国强,今年52岁,出生在北方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
高中毕业后,我就南下打工,辗转了许多年,靠着辛勤劳作和一点点运气,在三十岁的时候终于在南方的一座二线城市站稳了脚跟。
那时候我做的是装修活,凭着手艺好,逐渐开了自己的小公司,收入越来越稳定。
后来,我跟一个本地姑娘结了婚,她叫李梅,比我小两岁。
我们有一个女儿,叫赵小雨,今年24岁。
这些年,公司越做越大,生活条件也越来越好,但我的婚姻却并不幸福。
十年前,李梅因为性格不合和我离了婚,女儿判给了她。
那时候,我一心扑在事业上,没时间管家庭,离婚后也只管按月给女儿的生活费和学费,和她们母女的联系越来越少。
后来听说李梅身体不好,几年后就去世了,女儿赵小雨便跟着外公外婆住。
等我反应过来想多陪陪她时,她已经长大了,对我这个父亲也疏远得很。
我心里总觉得亏欠她,想着以后能补偿她一些。
我一直单身到去年,在朋友的介绍下认识了一个女人,叫林芳,比我小8岁,离异无子,做美容行业的。
她人长得漂亮,性格活泼开朗,我觉得跟她在一起,生活似乎又有了热闹的气息。
我们交往了一年多,感情一直不错,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我想着,如果能和林芳结婚,晚年生活也会更加幸福。
于是,前几天,我把名下的一套房子过户给了女儿赵小雨。
那是我唯一一套写我名字的房子。
虽然我名下还有两套公司名义的房子,但我知道,给女儿一套自己的房子,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责任,也是对她的一种补偿。
将来我结婚后,林芳如果生了孩子,我不想让小雨觉得自己被冷落了。
过户那天,我感慨万千,跟女儿挤出了一句:“爸对不起你,希望以后这个家能让你安心。”她抿着嘴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心里想着,这边房子的事解决了,就可以安心跟林芳领证了。谁知道,到了今天,我喊她一起去民政局领证的时候,她却人去楼空,电话也一直无人接。
说到这里,我的脑子还是混乱的,不知道该从哪里讲起。
我和林芳的关系,起初真的很甜蜜。
她是个特别会哄人的女人,总是知道怎样让我高兴。
她会在我忙碌一天后给我发消息:“辛苦了,老赵,做个有钱人也不容易吧?”
她也会在周末带我去逛街,买衣服时挑剔地说:“你都这个年纪了,还穿得这么随便,我得好好打理打理你。”
她让我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是个有价值的人,是被需要的。
去年中秋节,我第一次带她见了我的女儿赵小雨。
那天我特意订了一家高档餐厅,想着大家能好好聊聊,毕竟林芳迟早要成为我的家人。
而赵小雨却显得很冷淡,吃饭时话不多,只是偶尔点头回应。
林芳笑着打圆场:“小雨可能不习惯,没关系,咱们慢慢来。”我那时以为,林芳是真的理解我和女儿之间的隔阂,愿意帮我修补这段亲情,对她更是感激。
后来我发现,赵小雨对林芳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
一次我送林芳回家的路上,她突然说:“小雨对我不太满意吧?是不是觉得我想占你家的便宜?”
我当时愣了,连忙解释:“不会的,小雨只是慢热,她对谁都这样。”林芳没再说什么,但我感觉到,她心里似乎有些不高兴。
时间一晃就到了腊月。过户房子的事情,我其实没跟林芳细说,只是大概提了一句:“我名下的一套房子给小雨了。”
她听后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你和我结婚后住哪里?”
我笑了笑,说:“咱们住公司那套房子,反正也是我的产业。”她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但接下来几天,我偶尔察觉到她有点心不在焉。
那天晚上,我跟她打电话时,她突然问:“老赵,你说这婚,咱们要是结了,以后你会不会后悔?”
我愣了一下,说:“你怎么会问这种话?”
她笑了笑,语气里却透着一丝说不出的情绪:“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挺好,但你女儿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我忙安慰她:“别乱想,咱们过咱们的日子,小雨那边,我会好好跟她沟通的。”她没再说话,但我觉得,林芳似乎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今天早上,我满心欢喜地开车去接她,准备一起去民政局领证。
我们约好了九点,我八点四十就到了她家楼下。给她打电话,没人接;发消息,也不回。
我等了半个小时,心里越来越不安,直接上楼敲门。
结果,敲了半天,门始终没有人开。
邻居看我敲得急,还走出来问:“你找林芳啊?她昨天就搬走了,说是要回老家。”
我脑袋“嗡”地一声,站在门口愣了很久。回到车上,我半天没缓过神来,试着继续打她的电话,依然无人接听。直到现在,她的手机还是关机状态。
我坐在车里回想这些天的点点滴滴,心里五味杂陈。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离开,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
过去这一年,她带给我的温暖和快乐,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是说,我的房子过户给女儿后,让她觉得没有安全感,于是选择了离开?
我给赵小雨打了个电话,说了林芳失联的事。
她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说:“爸,你别太难过了。她可能不是适合你的人。”我听着她的声音,心里突然有些难过。
小雨长大了,懂得安慰人了,可我这个做父亲的,却一直没能让她有个完整的家。
此刻,我不知道林芳会不会回来,也不知道这段感情还有没有继续的可能。但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无论我再怎么努力去追求新的幸福,过去的缺失、对女儿的亏欠,都是我无法弥补的遗憾。
或许,我该试着把更多的时间和心思放在赵小雨身上,哪怕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远,也应该努力去修补。因为无论如何,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是我的血脉延续。
林芳的电话,我还会继续打。但即使她再也不接,我也会试着接受这个结果。人生有些失去,是无法挽回的。而有些东西,比如亲情,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