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恶魔共度深夜》:《致命录像带》的变形,伪纪录片形式的创新

波波谈影剧 2025-02-20 15:18:43

电影科技发达以后,在享受大荧幕声光效果的同时,偶尔也会怀念一些以剧情抓住观众的电影,它不需要太多很厉害的CG特效,只需要用一点点、加上扣人心弦的故事足矣。

《魔鬼深夜秀》,就是在串流平台上、沙发前的观众能找到的此类型电影,尽管我还是认为它的结局差强人意了些。

老实说,电影刚开始时我觉得有点闷,它有一种刻意营造的时代感。

也许是氛围太成功,让我这个只有在小时候才看过电视、糟糕画质的观众有些不太适应。

不过,《魔鬼深夜秀》就如倒吃甘蔗一样,越来越甜、越嚼越有味道。

这里,也不得不夸赞本片的主角、饰演深夜秀主持人的大卫·达斯马齐连,也许这位演员的名字很难让人马上有画面,但当我们说到詹姆斯·古恩接手执导的《X特遣队:全员集结》里阴阳怪气的波尔卡圆点人时,也许美漫迷就会有点印象。

这位演员那张“忧郁的神情”也带进《魔鬼深夜秀》一片之中,似乎是刻意营造的冲突,有着一张阴郁的脸,却要饰演貌似风流倜傥的脱口秀主持人。

也因此在不用背景介绍的情况下,就已制造了这个角色的情绪深度。

而就像任何一个电视节目,《魔鬼深夜秀》在前情提要结束后,正式进入这个遗失影片的主题。

而脱口秀本身,也依循着相同的公式,由男主角杰克的开场,带观众进入《鬼怪夜市》于万圣节安排的特别节目。

观众此时心里已经有底,这场注定会出错的深夜节目正式展开,这种已经预判事情会变糟的情况,有时候,会是电影的缺点,因为观众会少了新鲜感。

但在《魔鬼深夜秀》中,却逆向变成了优势,我们看着充满时代感的画面、心想着眼前这个看不太明白笑点在哪(也有可能是我对美国文化太过陌生)的深夜节目,如何透过特别的节目嘉宾来创造收视率。

而我们也知道它一定会出乱子,我们手心冒汗、如坐针毡的等待这颗即将引爆的炸弹。

先撇开“恶魔”这个主题,我很喜欢本片特别安排的“幕前”,也就是电视机前的观众(这里指的是电影里的电视机前)会看到的脱口秀画面,以及“幕后”,也就是进广告后摄影棚、后台的角色互动与对话,我热爱“上一秒面带微笑、下一秒不苟言笑”的前后对比。

这让我想到现实生活里,当你要策划一场活动时,也会遇到“计划赶不上变化”的时刻、也会遇到重要关系人(老板、股东、活动嘉宾等)的无理的要求、甚至,身为主持人、活动策划者,也难免会有要继续还是要叫停的时刻,这部电影让我忍不住超译幕前幕后的关系,这是我被本片深深吸引的主因,《魔鬼深夜秀》也许在不经意的情况下,因现实生活中的经验、触动了观影者的心情。

但这样“幕前与幕后”的编排,其实也是故事推演的重要安排,因为它不但是部“伪纪录片”,它还是“伪打破第四道墙”的双重伪装,透过电视流出的画面假装与电影里的观众做对话,让电影里的观众也可以感受这场《夜猫子》的不安,而电视前的观众呢?也同时承受逐渐加大的心理压力,记得观看本片时,我心里面偶尔会跑出:

你有发现那个小女孩的表情怪怪的吗?

你觉得这个有可能吗?

以上的心得,就好像小时候我们看灵异节目时(如红衣小女孩传说)的心得,我们知道剧组的安排就是要让观众看出不对劲。

而这种“刻意为之”的行为,在《魔鬼深夜秀》里又多了一层解释,那就是:

为了获得更好的收视率,你愿意将自己卖给魔鬼吗?

在电影开头时,我们看到杰克不为人知却又未说清楚的故事,这些故事包涵:他曾有一位妻子,最后因罹癌去世、杰克曾参与某种神秘的邪教团体,当然,还有本片的主轴,他一直想成为深夜节目的收视之王,这位《鬼怪夜市》深夜秀的主持人在电视产业看似永恒的诅咒。

随着“恶魔”逐渐浮上台面,这些背景故事也跟着浮现,可惜的是,受限于电影的形式,观众无法往下挖深,倒是可以看见这些设定所代表的意义,一个主持人、一个渴望关注的人、一个阴郁却要带给观众笑声的角色。

为了他的成就、为了收视率,他是否真的把灵魂卖给了魔鬼?回头来看电影里的每一场安排,他将生病的妻子带上节目,是“感性分享”还是为了博取目光?

在万圣节的晚上,找来邪教荼毒的幸存女孩以及自己的红粉知己、加上尖锐的怀疑论者,这是为了以科学打破迷思,还是为了收视率?

另一方面,参与异教的杰克,又想从撒旦信仰换得什么呢?

我有一种直觉,电影里讲到的以血取悦的,其实不是撒旦,是电影里、电影外的观众,我们是真正嗜血的恶魔,希望看到冲突发生、血流成河,且坐在电视机前面,我们不用担心这一切是真是假,因为我们会说服自己这都是演的,如果演得不好看、表演的不真实,“啧”一声,轻松转台,这也导致电影后半段,当男主角真正对着荧幕前的我们讲话时,他恳请我们关掉电视,因为这样才能从邪教中解放出来。

不过,早就来不及了,不管是电影里的杰克的命运、还是《魔鬼深夜秀》本身,最后,电影给出一个一点也不让人意外的唐突结尾,有趣的是,电影的可预期性在结局的处理上,却没有发挥管用的效果,它当然得这么结束。

毕竟,这是一部假的纪录片,绝对不会有一个深思熟虑的结局,但若真如此,结局又没做到戛然而止的干脆,害我忍不住又内心抱怨:在演什么东西(但仅针对结局前10分钟)。

总的来说,我还是认为《魔鬼深夜秀》是一部很有意思的电影,它有一套特别的架构,而且执行的还算成功,它有超自然议题,鬼怪本身却不怎么吓人,反而是刻意营造的时代感创造了焦虑与不安。

然后,它让观众看见电视节目幕前与幕后的反差,也在某种程让人一窥节目制作的流程与反差。

唯独结局不合我个人的胃口,但《魔鬼深夜秀》在“思想上”却没有让人失望,一部好的恐怖片,不一定有恐怖的鬼,但能让观众多想一点,我想就能是部好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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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谈影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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