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句老话叫: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
但是很多人对这句话不以为然,尤其是一些大酒鬼,他们喝了酒之前是天下人,但喝了酒之后天下是他们的。在酒精的刺激下,肆无忌惮地满嘴跑火车,于不知不觉之间就伤害了别人的情绪,最后也毁灭了自己。历史上的东晋孝武帝司马曜就是因为酒后口不择言,最后被后妃用被子给活活捂死了。贵为天子,却死得如此窝囊和离奇,实为荒谬和遗憾。
那么,此事背后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来龙去脉和因果逻辑呢?对我们现实生活的为人处世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启迪和警示呢?
简单介绍一下司马曜上位的过程众所周知,东晋是缺德家族司马家苟延残喘的一个偏安政权,江南众生之所以还在舍命保护司马家这面旗帜不倒,主要是因为自身生存的需要,北方流亡士族和江东本土豪强,以及被压抑得快喘不过气来的黎民百姓,都需要司马家这面政治旗帜充当形而上的凝聚核心。打个比方,司马家的皇权就好比冰棒的那根棍子,啥味道都没有,属于吃完就可以扔的东西,但是没它,冰棒却难以成型。
也正是因为这样,东晋的皇权成为了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笑话,基本上就是一层包装纸,其政治实质是门阀政治,皇权靠边站,主打就是一个不准瞎掺和。
但是,王小二也有过年的那一天,东晋旁落他人之手的皇权最终却在一个名叫司马曜的皇帝手中得以短暂收复。照此来看,这个司马曜应该是天人之姿、英明神武了?可事实却很讽刺,这个司马曜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混不吝。
司马曜的爹爹叫司马昱,司马昱是东晋开国皇帝司马睿最小的儿子。从这种血缘关系和秩序来看,司马曜和他爹司马昱原本是天然与皇位无缘的。但是在德不配位的司马家,一切皆有可能,东晋的帝位从司马睿传到晋明帝司马绍手里之后,就开始乱套了。
因为司马绍英年早逝,其嫡长子司马衍14岁继位,然后21岁便觉得人间不值得,嘎嘣了。由于当时司马衍的儿子年龄太小,士族集团为了大局着想便拥立了司马衍的弟弟司马岳。司马岳在皇位上也就折腾不到两年就驾崩了,皇位就传到了他那只有2岁的儿子司马聃手上,司马聃也仅仅活到了刚成年的18岁便匆匆那年找爸爸去了。然后,皇位便又先后回到了司马衍的两个儿子司马丕、司马奕手里。
在司马家的皇位传承之中,有一点是值得大家去关注的。那就是司马衍驾崩的时候,他的两个儿子为何因为年龄太小没能直接当上皇帝,而司马岳去世的时候,他那个2岁的儿子却被拥立成了小皇帝?这就是门阀政治的影响,只要明面上过得去,谁当皇帝世家大族说了算。司马衍和司马岳是东晋第二代门阀庾亮家族的闺女生的,当时庾家正当权,所以让儿子还是让弟弟接位,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但司马岳的妻子叫褚蒜子,也就是谢安的外甥女,他背后站台的门阀是谢家,当时庾家已经开始没落了,还位给司马衍一脉就不符合自身利益了,所以宁可让两岁的司马聃继位。总而言之,都是世家大族在幕后操控一切。
东晋的皇权传到司马奕手里后,正是东晋权臣桓温勇攀人生巅峰的关键时刻。桓温原计划是想偷师司马家族,用灭国之功给自己强行加冕。但是眼看前燕就要被自己消灭了,前燕战神慕容垂力挽狂澜,于枋头击败了他,让他的黄粱美梦终成空。无奈之下,桓温采用了心腹郗超的建议,曲线救国,从打击皇权权威入手,改向曹操家族学习,先废帝再自立。最终,司马奕被桓温以“性无能”的名义给废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小子生不出儿子就是对不起你们司马家的列祖列宗、对不起天下臣公,不配当皇帝。
司马奕被废之后,司马昱这位晋元帝的小儿子作为皇室中的老资格被抬到了东晋前台,充当了皇权的过渡人。司马昱这个人在性格上比较偏好好先生类型,所以跟门阀、军阀的表面关系都处得不错,再加上性格上比较软弱,桓温事后跟他讨要回报、逼其让步都是能够事半功倍的。
司马昱在当会稽王的时候,前面也曾努力传宗接代过,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司马家遭报应的问题,司马昱前面总共生了五个儿子都早夭了。后面是一个术士跟他说,你们家的种子不适合像水稻那样去耕种,得像种大豆一样找块贫瘠点的旱地才有收获。这么滴,有个叫李陵容(昆仑奴)的黑妞,我看就值得拥有,要不你找她试一试,说不定能给自己留个后。
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司马昱于是果断地转变了自己的兴趣爱好,对黑妞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得到了丰厚的兴趣回报。黑妞李陵容果真给他生了两个儿子,并且都顺利长大成人。其长子就是本文的主人公司马曜,次子便是对东晋灭亡负有不可推卸责任的司马道子。
司马曜这孩子从表面上看,还是很有福气的。他四岁的时候,琅玡王司马奕登帝位,便把自己原来的封号“琅玡王”赐给了宗室老前辈司马昱,司马曜则顺利继承了父亲会稽王之位。当了6年小王爷之后,371年十一月桓温逼宫废黜司马奕,司马昱成了新皇帝,十岁的司马曜便顺利成为了皇子。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司马昱觉得傀儡皇帝没有逍遥王爷日子过得得劲,心情过于抑郁。反正当了皇帝不到一年(八个月),便感觉身体不行了。临终之前,司马昱表现了一个傀儡的应有觉悟,先后四次召桓温入朝辅政,但都被“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的桓温给故意推辞了。
一见桓温态度如此,司马昱大抵也猜到了,桓温的终极目的可能不是当个只手遮天的权臣,而是想成为另一个他们司马家的先祖,册封会稽王司马曜为皇太子,并遗诏“大司马温依周公居摄故事”,又说:“少子可辅者辅之,如不可,君自取之。”妥妥的一副放弃抵抗的样子。
按照正常的情况,迎接司马曜的就是曹魏少帝曹芳、曹髦、曹奂之辈的待遇了,因为桓温完全可以凭借简文帝遗诏而篡晋自立。但是,人性之间的“见不得别人好”在关键时刻爆发出了惊人的神奇效果,其他的世家大族不愿意看到桓温一家独大,紧急之间跟皇室抱团取暖成立了抗桓联盟。出身太原王氏的侍中王坦之当着简文帝的面撕掉了之前诏书,简文帝被迫同意将遗诏改为“家国事一禀大司马,如诸葛武侯(诸葛亮)、王丞相(王导)故事。”实权已经被你桓温拽到手里了,这是一下夺不回的,但是再进一步的官方背书绝对不能给你桓温,你桓温只能当诸葛亮、王导那样的权臣,想要自立除非你桓温敢于突破道德底线。
司马昱去世后,按道理由司马曜继位是无可争议的事情,但因为桓温的实力太吓人了,他没到场拍板,谁都不敢定这事。关键时刻,又是老派门阀琅玡王氏的当家人尚书仆射王彪之站出来说话,说下属给上司定岗这事不符合规矩,让桓大司马干这事是给桓大司马招黑,咱们赶紧拥立太子上位吧!
就这样,皇太子司马曜登基为帝,是为孝武帝。
之前被桓温逼着放权的崇德太后褚蒜子又再一次回到了东晋的政治前台,她以四朝太后的身份以及她背后的谢安家族势力又掺和进来了。她以司马曜年幼,又在为大行皇帝服丧为由,再次命桓温行周公居摄故事,以便跟虎视眈眈的桓温达成妥协。同时,也防止恼羞成怒的桓温发难最后对她和谢家进行反倒清算。这女的是真的善于算计。
但是,已经明目张胆跟桓温撕破脸皮的其他世家大族觉得开弓没有回头箭,琅玡王氏的王彪之再次据理力争,说咱们桓大司马是个高风亮节的人,这么重的封赐他必定不会接受的,这事得缓一缓,再次把褚蒜子的一番好意给顶回去了。
所以,在这里插播一句,千万别再说什么风流宰相谢安强行给东晋续命的传奇故事了,给东晋皇权续命的人是王坦之和王彪之。
孝武帝司马曜刚继位三个月,就发生了道教徒卢悚率众三百人攻入建康殿庭,掠取武库兵器,欲复辟海西公司马奕的变乱。此乱矛头直指桓温,客观上增加了王、谢等士族抗拒桓温的效果。
但势大力沉的桓大司马不是孱弱的东晋朝廷真正可以顶得住的。373年二月自姑孰入京,同时江湖上风传桓温此行的目的是武装夺权,直接嘎了王坦之、王彪之和谢安等世家大佬,篡晋直立,吓得东晋上下风声鹤唳。
桓温还是比较讲究的。他没有对王、谢等大佬直接发难,而是就年前所谓彭城妖人卢悚率众突入殿庭一事进行追责。这朝廷都乱成了这个样子了,总得要人担责吧。要不让王坦之、王彪之、谢安这帮人都下位算了。
可是,一生步步为营的桓温最终还是败给了命运之神,在这个紧要关头,他病倒了,导致了他的直接诉求“加九锡”被王坦之等人采用“拖字诀”,能拖一天是一天,就看谁能熬过谁。你若是恢复了,“加九锡”的官方文书秒到,但是你要是没熬过去,那也只能怪你没这个命了。最后,桓温没熬过去,于这年七月下线了,倒在了登顶的最后一道门槛上。
至此,幸运儿司马曜才算是有惊无险地坐稳了皇位。
司马曜作死的全过程司马曜当上皇帝之后,毫不意外地继承了东晋皇帝的传统待遇——最高级别的养老待遇。桓温虽然被有惊无险地拖死了,但是谢家和王家这样的门阀也不是什么省油灯。最后在门阀之间的权力博弈之中,谢家凭借有褚蒜子这块政治招牌站台的优势,艰难胜出,成为了东晋朝堂的新一任扛把子。
谢家的谢安正式当权后,因为谢家的武力支撑比较薄弱。所以一方面跟武力强盛的桓家进行了“友好合作”,谢家主内,桓家主外;另一方面紧锣密鼓地安排自己的侄儿谢玄为兖州刺史,镇守广陵(今江苏省扬州市),两年后又兼领徐州刺史,驻节北府(今江苏省镇江市)。目的是啥呢?是笼聚当初不愿意被桓温吸收的北方流民军散落资源,打造一支真正属于谢家的武装势力。谢玄在此期间招募刘牢之、何谦、诸葛侃、高衡、刘轨、田洛及孙无终等骁将,整合他们麾下以流民为主的军队,组成了赫赫有名的“北府兵”。
北府兵战斗力极强,不仅巩固了陈郡谢氏的势力,更为江左华夏政权的存续提供了坚强的保障,比如后面那场旷世之战——淝水之战就是北府兵的成名作、代表作。当然,因果是对立统一的,东晋因为北府兵续命了,但最后也是死在北府兵手里。此乃后话!
司马曜原本也会不出意外地过完傀儡皇帝的一生的。但是事情的拐点出现在384年,东晋朝廷的幕后大佬褚蒜子老太太终于去世了。而失去了外甥女站台的谢安显然没有把控全局的能力,一辈子都在唱《无所谓》的谢安同志也就顺势无所谓地把权力主动上交,从而为自己赢得了严重名不副实的生前身后名。
一生都在躺赚的司马曜再次躺赚,而且是赚得最为大发的一次,东晋旁落近百年的皇权终于回到了皇室之手。
但是,丑陋的司马家有个啥基因?那就是过不得好日子。幸运掌权的司马曜和弟弟司马道子分掌皇权和相权之后,便一刻也不想耽误地开启了祖传的窝里斗。这俩兄弟的窝里斗非常有意思,其背后的鹰抓也是两兄弟——太原王氏的两个分支(具体情况之前已经介绍过了)。
来吧!放纵呀,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呀!快活呀,反正已高枕无忧。在司马曜和司马道子貌合神离之后,东晋的政权结构再次出现剧烈的分裂,司马曜和司马道子各自以自己的舅子、亲信为棋子,上演了一幕幕争权夺利的好戏。他们自己呢?他们在努力提升自己的逼格,凡事要亲自上阵干活的老板都不是高大上的老板,所以他们选择当甩手掌柜,使劲地喝酒、听曲、享受生活。
时间来到了392年,之前被司马道子率先运作为荆州刺史的王忱(司马道子的舅子)表示自己要永久性退休了,嘎嘣在了任上。已经对弟弟司马道子心生忌惮的司马曜这次不想再让弟弟捡便宜了,在司马道子还在紧锣密鼓运作他另一个舅子王国宝去接管荆州之前,便先下手为强地安排自己的舅子王恭去接管荆州,后经野心家桓玄的运作,改任为可信而无才的殷仲堪。
值得一提的是,司马曜这次夺权是直接通过“中诏”形式实现的,也就是不走公章流程,直接用法人章就把这事给办了。原因是啥?因为东晋的人事部吏部是司马道子的势力范围。可见,这俩兄弟当时有多么的泾渭分明!
司马曜在打压弟弟司马道子势力发展这件事情上又爽了一把之后,又连续喝了四年大酒,醉生梦死的他34岁的年纪能给人一种64岁的感觉,基本上就没啥清醒的时候。连上班打卡这种表面文章也懒得做了。
帝嗜酒,流连内殿,醒治既少,外人罕得进见
396年九月二十日,司马曜在组织后宫女同志开喝酒例会的时候,再次喝得云里雾里,便对当时他最宠爱的张贵人得瑟起来,说张贵人是三十年的老豆腐,吃着不香。自己值得拥有更嫩的豆腐,过段时间高低得找个更年轻的小姑娘。你赶紧让出位置吧!
庚申,帝与后宫宴,妓乐尽侍;时贵人年近三十,帝戏之曰:汝以年亦当废矣,吾意更属少者
这种关系到自身荣华富贵的话,张贵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愿意从云端跌落泥土的张贵人直接来了个鱼死网破。当晚侍寝的时候,张贵妃和婢女拿被子活活捂死了已经烂醉如泥的司马曜。
贵人潜怒,向夕,帝醉,寝于清暑殿,贵人遍饮宦者酒,散遣之,使婢以被蒙帝面,弑之
皇帝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总得对外有个说法吧?张贵人出重金收买了身边人,单方面给司马曜出具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死亡鉴定书,说司马曜是做噩梦梦到了啥恐怖场景,自己把自己给吓死了。
重赂左右,云因魇暴崩
司马曜真实的死因是啥其实并不重要,反正这货或者也迟早是个祸害,不想他继续活着的人绝对不止张贵妃一个。比如他弟弟司马道子就巴不得他早点死。很有可能司马道子就是幕后给张贵妃站台的那个人。
只是让人觉得比较荒谬和讽刺的是,有重大弑君嫌疑的张贵人居然安然无恙,甚至连最起码的司法问讯都没怎么经受。总而言之,司马曜确实是死得比较窝囊。
关于司马曜之死的一点思考和感想有时候,我们总会被人奉劝要活得清醒点。但是,怎样活着才算得上是人间清醒呢?正面的要求和标准或许太多,可反面的教材,司马曜绝对算得上非常典型的一个!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和司马曜一样,在人生剧本的问题上选择权并不多,可能幸运,也可能凄苦。但人生正如玩牌一样,想玩牌就好好玩,不管抓到好牌还是差牌,都得认真去玩。别抓了好牌就得意忘形,抓了差牌就掀桌子、发脾气。或许我们身边会有一些人由着我们的性子来,但整体上,社会和生活运转的规则是不会惯着我们的。
司马曜其实跟我们现实之中的很多暴发户一样,非常可惜,多好的人生际遇呀,不费吹灰之力就达到了别人一辈子达不到的人生高度,却偏偏要用各种荒谬的方式把自己作死,而且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作。
司马曜和司马道子两兄弟真的是淋漓尽致地展现了世间百态。他们和我们很多人都一样,在压抑的环境之中,非常的兄友弟恭,恰如很多贫困兄弟能齐心协力共同创业,奔赴美好生活。但是一旦功成名就之后,便用猜忌替代了信任、用利益替代了感情,反目成仇、兄弟阋墙。硬生生地用丑陋的姿态去验证“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的人性定律。
司马曜你作为独一无二的皇帝,既然你不相信你的弟弟,那么你当初就不要给予他那么多权力嘛,让他和士族集团保持一个制衡之态就行嘛!司马道子,你既然天生就是当男二的命,就不要想着跟男一去抢风头嘛,再怎么说那也是你唯一的亲哥哥呀!
当然,这些都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问题是这俩货压根就是不负责任的渣男搞法!你们集权的目的是什么?无论是巩固你们司马家的江山社稷,还是让你们自己的位置坐得更稳,都不应该当甩手掌柜呀!你们两大主角只管每天饮酒作乐,然后任由自己的小弟去刀光剑影,这能解决问题吗?
大家也别急着讥笑司马曜兄弟,其实我们很多社会人都跟他们一个德性。在生活落魄、人处底层的时候,那叫一个谨小慎微、彬彬有礼,见谁都是一脸笑,办啥都是守规矩。可是,但凡口袋里有两个钱之后,那绝对不会干啥正经事,胡吃海喝、高调炫富、酒吧夜场……那都成了他们的常规生活方式了。感觉没有那几两酒都严重影响他对幸福生活的体验感一样。
但是,这样的人其实还好,毕竟只是败家,还不至于闯什么大祸。怕就怕那些喝了点酒就口无遮拦的人,开口闭口就是那种掌握众人生死的感觉,结果把祸根埋下尚不自知。比如司马曜,你喝了酒开点什么玩笑不好,非要说准备废黜张贵人,你这是在断人财路呀,不管真假,人家能不记恨你吗?即便你是真的对张贵人过了新鲜劲,你能不能先做后说?有些事情可做不可说,有些事可说不可做,这样的道理很多人其实是不知道的。
再退一步讲,就算你司马曜已经完全不在乎张贵人是否会记恨你,但作为最起码的常识,你对自己已经得罪的人应该有最起码的防范意识吧!但凡你司马曜说完要废黜张贵人之后,就主动远离张贵人去另结新欢,我都认为你是一个说到做到的汉子,是一个有起码安全意识的正常人。结果你喝醉了又跑到张贵人的被窝里去了,活该你去送死。
想一想社会上的多少纠纷生杀和恩怨情仇都是以司马曜这种口无遮拦、狂言悖论所引起的?你已经对别人进行触及底线的侵犯了,别人还会管你是真的和假的?大部分人都不会,因为这样的验证成本太高了,他们承受不起。
“狼来了”的故事家喻户晓,但是能够汲取其中经验和教训的人很少。总而言之,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过分的话即便只是玩笑话,也不要轻易说出口。请记住,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感本身就是很脆弱的,我们需要的是去珍惜它、维护他,而不是考验它、试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