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我挺着孕肚想给他惊喜，却撞见他攥着白月光的许愿牌温柔低语。
三年前他说苏婉死了，如今那女人躺在病床冲我笑：“景琛每年都陪我过生日。”
我捏碎孕检单，连夜将顾氏机密黑市标价。
他跪着求我停手时，我抚着小腹轻笑：“你的骨肉和家产，总得留一个给我陪葬。”
......
雨砸在地上，像是要把世界撕碎。
林若曦站在医院门口，手里攥着一张B超单，嘴角挂着掩不住的笑——“妊娠六周，胎儿正常。”
她想象着顾景琛知道自己要做爸爸时的模样，也许会像三年前结婚时那样抱紧她，说“我爱你”。
今天是他们结婚纪念日，她迫不及待想给他这个惊喜。
推开病房门，笑容却僵在脸上。顾景琛坐在病床边，手握一块许愿牌，眼神温柔得刺眼。牌子上写着：“苏婉，生日快乐，愿你平安喜乐。”苏婉，那个她以为早已退出他们生活的名字，像一把刀直刺她的心。她记得半个月前他说去寺庙祈福，她还傻乎乎地熬汤等他。可原来，他祈的不是他们的未来，而是另一个女人。
“你怎么来了？”顾景琛抬头，语气冷得像外面的雨，将许愿牌塞进口袋。她冷笑，手一抖，B超单摔在他身上：“顾景琛，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你却在这儿给她写情话？”他皱眉：“别小题大做。”“小题大做？”她眼泪涌出，声音颤抖，“十八年的感情，你就这么扔了？”他沉默，眼神冰冷，像在看陌生人。她转身冲进雨里，心碎得像地上的水洼。
雨水砸在林若曦的脸上，冷得刺骨。她站在医院外的停车场，湿透的衣服紧贴着皮肤，风吹过，像刀子刮在身上。她攥着伞，手抖得几乎握不住，脑海里全是那块许愿牌上的字——“苏婉，生日快乐。”每一个字都像烙铁，烫在她心上。她想不通，十八年的感情，怎么就抵不过一块木牌？
她和顾景琛认识时，她才八岁。那年夏天，她搬到小镇，第一次见他是在河边。他穿着白T恤，手里拿根竹竿钓鱼，见她摔进水里，二话不说跳下去救她。她哭得满脸鼻涕，他却笑：“笨蛋，连鱼都比你聪明。”从那天起，他成了她的影子，上学放学都一起。她生病时，他踩着自行车去镇上买药，回来时满头大汗。她高考失利哭了一夜，他在电话里哄她：“没事，我陪你复读。”后来，他们考上同一所大学，她表白，他点头。从恋爱到结婚，十八年，她以为他们会白头到老。
可现在，他却在他们的纪念日，为另一个女人祈福。
林若曦咬紧牙，拦了辆出租车回家。车窗外雨雾蒙蒙，她盯着玻璃上的水珠发呆。司机问：“小姐，去哪儿？”她愣了半秒，低声说：“锦绣小区。”那是她和顾景琛的家，三年前买的婚房。她还记得搬进来那天，他抱着她转圈，笑着说：“若曦，我们有家了。”如今，这句承诺像个笑话。
到家时，天已经黑透。她推开门，客厅冷清得像没人住过。墙上的婚纱照还在，照片里她笑得灿烂，他搂着她，眼底满是温柔。她盯着照片看了几秒，眼泪又涌上来。她脱下湿衣服，随手扔在沙发上，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有她昨晚做的蛋糕，打算今晚庆祝纪念日用的。她盯着那块草莓蛋糕，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门锁响了。她猛地抬头，顾景琛走了进来。他抖掉外套上的雨水，看到她，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你回来了。”他声音低沉，像在掩饰什么。
林若曦没说话，走过去，从他口袋里掏出那块许愿牌。她动作快得像一阵风，顾景琛没来得及拦。她举起木牌，冷笑：“解释一下吧，顾景琛。”
他皱眉，伸手想拿回来：“若曦，别闹了。这没什么。”
“没什么？”她声音拔高，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在医院陪谁？苏婉生病了，还是你特意去看她？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你却给她写这个！”她将许愿牌摔在地上，木牌撞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顾景琛的脸色沉下来，他捡起木牌，语气硬邦邦：“林若曦，你能不能冷静点？我说了，苏婉和我早就结束了。她只是朋友，今天她不舒服，我去看看而已。”
“朋友？”林若曦笑得凄厉，“朋友需要你亲手写许愿牌？朋友需要你忘了我们的纪念日？我怀孕了，顾景琛！六周了！你知道我在医院多开心吗？我还想着怎么跟你说，可你呢？你在干什么？”
顾景琛愣住，眼神闪过一丝震惊：“你……怀孕了？”
她从包里掏出那张湿透的B超单，扔在他脸上：“看看吧，你的惊喜。可惜，你忙着给苏婉祈福，没空管我。”她的声音哽咽，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十八年啊，顾景琛。从我八岁摔进河里，到现在站在你面前，整整十八年。你就这么对我？”
顾景琛低头看着B超单，手指微微发抖。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挤出一句：“若曦，我没想伤害你。”
“没想伤害我？”她冷笑，声音颤抖，“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是苏婉？她到底是谁？你说你们结束了，可你为什么还记得她的生日？为什么在她面前，你看我的眼神像看疯子？”
他沉默，眼神复杂，像在挣扎。她等了几秒，见他不开口，心彻底凉了。她转身走进卧室，砰地关上门，靠着门滑坐在地。眼泪止不住地流，她抱住自己，低声呢喃：“顾景琛，你混蛋。”
屋外，顾景琛站在客厅，盯着地上的B超单。他蹲下身，捡起那张纸，单子已经被雨水浸得有些模糊，可“胎儿正常”四个字还清晰可见。他的手抖了一下，眼眶突然红了。他想起三年前的婚礼，她穿着白纱裙，笑着说：“景琛，我们要一直在一起。”他点头，发誓要给她幸福。可这几年，他忙着工作，忙着应酬，回家越来越晚，跟她的交流越来越少。他以为她会懂，以为她会等。可今天，他才发现，自己早已把她推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