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我曾用金钱换来一段感情。
只要她愿意陪我,我就帮她还清家里的高利贷。
于是,这个清纯学霸被迫与我共度四年时光。
后来我家企业轰然倒塌,我从云端坠入深渊。
我不告而别,隐姓埋名,她从未主动寻我。
再后来,我在餐厅做服务员,满身疲惫,她却登上财经杂志封面,成了商界新星,身边跟着当年的校草,如今是她的助理。
她看我的眼神冷若冰霜。
我苦笑,低声道:“是不是想给我一巴掌?”
她眼眶却缓缓泛红,哽咽道:“早就想打了。”
1
毕业多年后,我穿着皱巴巴的服务员制服,在餐厅里低头擦拭桌椅。
那天生意清淡,空气里弥漫着油腻的味道,我正整理餐具,门铃响了。
抬头一看,夏晴雯从门外走进来。
她一身职业装,黑色西装外套勾勒出她挺拔的身形,手里拿着文件夹,步伐沉稳如常。
纪云帆紧随其后,身形挺拔,笑容温润,曾经的校草如今成了她的助理,穿着得体的衬衫,手里还拿着她的公文包,像个忠诚的影子。
我赶紧低头,假装忙碌,擦桌子的手微微发抖,生怕被她认出。
可她走到柜台结账时,指着桌上的一叠文件说:“麻烦把这些送到车里。”
我愣住,才想起自己是服务员,喉咙发干,低声应道:“好。”
我接过文件,尽量压低帽檐,不让她看清我的脸。
她的视线掠过我,像看一个陌生人,转身走向门外。
纪云帆跟在她身后,笑着对同行的人说:“晴雯这几年真是厉害,我跟着她都觉得压力山大。”
有人打趣:“纪助理,你跟了夏总这么久,总算名正言顺了吧?”
他轻笑,露出一口白牙:“能做她的影子,我就知足了。”
我提着文件的手一僵,心脏像被针刺了一下,疼得有些麻木。
他们一行人聊着天走向车边,我低头把文件递给司机,脚踝的旧伤隐隐作痛,像在提醒我如今的落魄。
正要转身离开,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等一下。”
我身体一僵,空气仿佛凝滞,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她走近我,脚步声在地板上回响,语气冷淡:“你是萧凌川?”
我低头,声音沙哑几乎听不见:“您认错人了。”
她盯着我皱巴巴的服务员制服,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抬头让我看看。”
我无奈抬头,灯光下她的脸依旧清丽,只是多了几分成熟的凌厉。
她的眼神从疑惑转为震惊,最后定格在愤怒,像是被背叛的火焰点燃。
“真的是你。”她咬牙,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你还活着?”
纪云帆走过来,皱眉打量我:“这不是萧大少吗?怎么在这儿当服务员了?”
我垂眼,苦笑:“混口饭吃而已。”
夏晴雯盯着我,眼底涌起复杂的情绪,像愤怒,又像悲哀:“混口饭吃?你倒是挺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我低头,手指攥紧文件边缘,低声道:“我还有活要干,先走了。”
她却一步上前,挡住我的去路,声音冷硬:“萧凌川,你站住。”
我僵在原地,心跳声在耳边轰鸣,像是被钉在耻辱柱上。
2
第一次见夏晴雯,是在校门口的小吃摊。
那时的她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扎着简单的马尾,在昏黄的灯光下忙着端盘子。
她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眼睛清澈如水,像画里的少女,带着一股倔强的柔韧。
我连续几天坐在摊子对面看她忙碌,从傍晚到深夜,风吹过她的发梢,她的手指在盘子上微微颤抖。
她从不休息,只是把卖剩的冷饭塞进嘴里当晚餐,咽下去时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打听到,她是大一新生,家里欠了高利贷,学费靠奖学金,生活费全靠自己打工赚来。
我喜欢她低头时垂下的长睫毛,像羽毛轻刷在心上;喜欢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像夏夜里微凉的风。
有几次,我故意洒了汤在她擦拭的桌面上,看她手忙脚乱地帮我清理,低垂的眼眸里藏着隐忍。
那天晚上,我喝了点酒,借着酒劲在小路上拦住她,脸红得像火烧,声音都在抖:“晴雯,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我有钱,不会让你吃苦。”
她后退一步,绕开我,脚步匆匆,头也没回。
被拒绝后,我心里的火烧得更旺。
我家境优越,零花钱每个月几万,从小到大想要什么没有得不到的?
她越是冷淡,越拒绝我,我就越想得到她,像着了魔。
又一次,我醉醺醺地把她堵在墙角,呼吸急促,声音低哑:“晴雯,我可以亲你吗?”
她低头不看我,睫毛颤得像受惊的蝴蝶,嘴唇抿得用力,越发红润,像在无声抗拒。
我心头一荡,低头吻了上去。
她的唇很软,带着一丝凉意,我吻了一分钟,贪婪地汲取她的气息,直到她嘴唇红肿才放开。
我眼底发亮,喘着气看她,她却红着脸,耳根像被烫过,低头跑了。
我意识到自己冒犯了她,慌乱中掏出2000块塞进她手里:“别生气,拿着吧。”
她愣住,手僵在半空,眼底从羞涩转为震惊,最后是愤怒,像被针刺了一般。
我不敢面对她的眼神,转身逃走,脚步踉跄。
几天后,我再去小吃摊,她递给我餐盘时,里面夹着那2000块,纸币皱巴巴地塞在角落。
她冷冷地看着我,眼里满是倔强:“如果你想玩,有的是人愿意,我不愿意。”
我被她的眼神震住,像被当头泼了冷水,又像被她高高在上的姿态刺痛。
我觉得她像女神,清冷不可侵犯,我的要求像是在亵渎她。
我不敢再造次,可心里的渴望却没停下,像野草疯长。
直到那天晚上,小吃摊下班,她没回寝室,而是去了校外。
我悄悄跟在她身后,脚步藏在夜色里。
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把她逼在巷子角落,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刀锋闪着寒光。
那几个人面目狰狞,声音像锯子割在耳边:“你爸这个赌鬼欠了60万,只能靠你还了!”
她颤抖着掏出身上仅有的几百块,手指发白,钱被男人一把扬到空中,散落一地。
我再也忍不住,冲过去,把她护在身后,声音都在抖:“账号给我,60万我给,别再找她麻烦!”
要债的拿了钱,冷笑着走了。
她瘫坐在地上,喘息未定,低声道:“谢谢,我会还你的。”
我笑得轻佻,故作轻松:“说什么呢?做我女朋友,这钱就不用还了。”
她眼泪掉下来,盯着我看了很久,刚才一直没落下的泪水终于决堤,像断了线的珠子。
我以为她还在为刚才的事害怕,走过去将她护在怀里,右手在她后背轻轻拍着,试图安慰。
她没推开我,却也没说话。
当天晚上,她没给我明确答复,我心悬着,整夜没睡。
第二天,她罕见地站在我教室门外,等我下课。
下课铃响,我冲出去,她低头站在树下,风吹过她的发梢,她主动牵起我的手。
那一刻,我心跳如擂鼓。
从那天起,她成了我女朋友。
我得意地在她面前拍着胸脯:“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以为金钱能换来爱情,却不知那天她丢了倔强的尊严,连同她心底的骄傲一起被我碾碎。
3
她跟了我四年,像个无声的影子。
她从不花我的钱,每天打工赚钱,像是怕欠我更多。
她帮我洗衣服,用冻得发红的手搓得干干净净;帮我买早饭,天还没亮就站在食堂门口排队;帮我占座位,总是挑我最喜欢靠窗的位置。
切,老文章重新生成,还没看文章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