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当天父亲在我面前跳楼自杀。我未婚夫戏谑喜欢吗这个新婚礼物

曼珠评文化 2024-03-24 16:10:40
本文非原创,转载自网络,如有侵权,请私信我删除,谢谢~ 结婚当天,父亲在我面前跳楼自杀了。 我的未婚夫看着在天台上哭的肝肠寸断的我,戏谑着说「喜欢吗?这个新婚礼物。」 那一刻,我仿佛面对着的是一个陌生人。 1 恋爱一周年的时候,路与终于向我求婚了。 我满心欢喜地答应了他,期待着与他共赴婚姻的殿堂。 我穿着圣洁的婚纱准备走上红毯与我最爱的人牵手一生时,可父亲却怎么也不见踪影。 司仪临时安排了节目进行暖场,路与牵着我的手安慰我。 「别担心,爸可能有事出去了。」 可我并不相信。 「有什么事非在我结婚的时候去办不可,路与,你说我爸不会真出什么事吧?」 「不会的。」 他将我的头抵在他的肩上,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 后来我才猜到他当时一定是面带笑意的。 蛰伏许久目的达成的人,怎么会不放肆笑呢? 「找到了,在天台。」 我急忙抬起头,跟着婚礼工作人员来到天台。 最后看到的却是父亲直直从天台坠下的景象。 我不顾周围人的劝阻,挣脱了路与的手扑向天台边缘。 我哀痛欲绝,哭到声音沙哑,待我回过头想要寻求路与的慰藉时,却看到他正面带笑容地看着我。 那笑容肆意、张扬,像是憋了很久后终于不用再隐忍一般。 「喜欢吗?这个新婚礼物。」 我看着他的口型,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万万没想到,我求了路与很久的新婚礼物,居然是这个。 2 父亲的遗体被运送到殡仪馆,亲戚们也都纷纷从婚礼现场赶来送父亲最后一程。 我跪倒在父亲的灵柩前,依然泪流满面,陷入永失父亲的悲痛中无法自拔。 路与在一旁熟练地社交。 我听到几个公司的前辈用年迈低沉地声音嘱托着路与要好好对我。 他用一贯地真诚的口气回复「一定会的。」 真是讽刺至极。 那人刚才在天台的笑容和话语依旧深深刻在我的脑子里。 恐怕,他想让死的人甚至是我。 等众人纷纷离开,终于只留下了我们两个人。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我未抬头,也没有说一句话,因为我知道得逞的人一定会迫不及待炫耀他的战果,不管我问不问,他都会说。 「你应该还记得鹿缓缓吧?」 我心口一抽,五年前的黑暗回忆涌上了心头。 鹿缓缓是五年前名震一时的测评博主,突然凭空消失数周。 后来有粉丝察觉不对,选择报警,最后警察在她的出租屋里发现了她的尸体以及洒落的半瓶安眠药。 路与一步步走近我,狠狠地掐住了我的下巴,恶狠狠地继续说道。 「看来你没有忘记,她是被你给害死的,是你把她逼上了绝路!」 他目眦尽裂地样子仿佛要把我置于死地。 我从嘴角努力憋出一句。 「你是她什么人?」 要死也要死个明白。 「她是我妹妹,她叫路缓。」 原来如此,难怪他不惜一切代价接近我,让我得到又失去…… 「你们的护肤品本就有问题,缓缓只是向大众说出事实而已,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她?你说啊!」 那时我刚大学毕业兴致冲冲地准备在护肤品上做出一番事业来,于是在父亲庞大的资本扶持下我的护肤品牌迅速崛起。 其中一款喷雾由于包装成功且效果不错而销量极高,知名测评博主鹿缓缓便在呼声下测评了这款喷雾。 可是由于实验室配比的疏忽,那款喷雾含有致毒性,但毒性不高属于极慢性毒药。 就在我发现喷雾配比有问题时,鹿缓缓的测评视频也同步发了出来。 「缓缓从来没有说过假话,她的测评全是她自掏腰包重金测来的!你们怎么如此狠心!」 我想要召回所有产品并给予赔偿,但父亲拦住了我说这不是上上策。 他说如果有人把已有的病症归于我们的产品,我们根本担不起这些损失。 他说这事交给他来办。 我缺乏经验,也信任父亲,于是放心让父亲替我收拾残局。 我没想到他想的办法就是让人曝光了鹿缓缓早时的不雅照片,以此来转移观众视线。 大量的恶评涌入鹿缓缓的账号评论区。 「这么小就人尽可夫的女人,她的测评靠谱吗?」 「她前段时间测评说枝纯喷雾有毒,是有人花钱让她故意黑的吧」 「就是,我就觉得枝纯喷雾好用!」 …… 路与的手从我的下巴挪到我的脖子上,手一步步收紧,我开始挣扎,拍打却无济于事。 那一刻我才真正感受到了路与的狠戾。 「缓缓从小受了很多苦,要不然也不会被骗去拍了那些照片,但她是清白的。」 「而你们却拿她的不幸作为杀死她的凶器,你和你父亲都该死!」 屋内没有旁人,就在我觉得我快要去地狱与父亲团聚时,路与却猛然松开了我的脖子。 「咳咳咳……」 我被他掐地又咳嗽又流泪,我一手扶着父亲的灵柩跌落在地上。 「方纯,我就是要让你也感受一下亲人自杀那种无处申冤的痛苦!」 我抬头对上了路与的眸子,原来我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对了,这才只是我送你的第一个新婚礼物。」 他继而补充到。 3 我一个人回到了家,我们的家,这座小别墅是父亲送我们的婚房。 我瘫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眼泪又止不住地奔涌而来。 可惜啊,我以为我已经抓住幸福了,可是没想到一切都是泡沫般的幻影罢了。 梳妆台上的喷雾像刺一般再次戳痛了我的双眼,我将它抓起狠狠砸向挂在墙上的我和路与的结婚照。 其实在那件事之后,这款喷雾经过调试已没有了任何安全问题。 但是,鹿缓缓的生命却再也调试不回来了。 被砸碎的玻璃四处迸溅,一块玻璃划过我的脸颊,一股温热的液体似流了下来。 我赤脚踩着满地的玻璃碴,走到墙角,将我和路与的结婚照拾起。 双脚此时已血流不止,我却浑然不觉,再痛哪里有我的心里痛呢? 照片上我们笑的真甜啊。 五年前,关于那瓶喷雾的新闻在鹿缓缓死后,逐渐被她的不雅照和她的死讯而吞噬。 在多方公关的助力下,我的品牌慢慢又好了起来。 接下来的三年,我全心扑在事业上,带着对她的愧疚,严卡研发关卡,坚决不允许产品再出任何纰漏。 产品质量成为枝纯一路长虹的通行证。 路与就是在这时闯入了我的生活。 那时他是娱乐圈的新星,一向不接代言的他却很爽快的签约了枝纯的代言。 我们由此有了交集,不止合作关系而已。 他将我堵在门后,深邃的眸子里写满了真诚与…不可名状的欲望。 「我愿意陪你一起。」 他凛然高贵,却愿为我俯首称臣,他的温柔在我平淡如死水的心海中泛起了涟漪。 我知道我沦陷了。 可惜,这两年都是他做的一场戏。 也许他在吻过我后嫌弃的漱了好几遍口,也许在每次约会前他都会提前准备好台词,也许…… 我失声痛哭起来。 我发誓这是我爱他的最后一夜。 我父亲也自杀了,我们两清了。 4 半夜两点,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唤醒。 不知何时,我竟抱着我和路与的婚纱照在玻璃碴上睡着了。 脚底终于有了痛感,我一手扶墙慢慢吞吞挪下楼。 原来是路与。 透过猫眼,我看到他紧锁双眉,仿佛想把门拍碎一般。 他终究还是不打算放过我… 我轻轻拧开门把手,准备接受他对我最后的审判。 「为什么电话关机?为什么这么久不开门?」 我被他的问题砸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不等我说话,从我口袋里把手机摸了出来。 「手机没电不会充电吗?」 那口气像以往他联系不到我,在找到我以后嗔怪我一样。 「我忘了。」 他的眼睛从我的脸上慢慢挪向我的双脚,随即他抱起我把我放在了沙发上,转身向楼上走去。 这人到底是来干啥的? 我看着他怒气冲冲地走下楼,将结婚照狠狠摔在了我的脸上。 「砸地好,也省的我亲自来砸了。」 他抚身抓住我的手腕,恶狠狠地说道。 「我还在想你需不需要我陪你演完这出戏呢?看来没必要了,我的大小姐。」 「你知道我这两年演得有多累吗?」 …… 果然啊,这两年他只是把我当成和他搭戏的女演员而已。 在这出戏里,只有我动了真感情。 怪不得在先领证还是先办婚礼时,他说先办婚礼。 我对于他来说只是仇人,只是…麻烦,不领证可以让这个麻烦结束地更快一点。 他继续端详了我的脸和脚一番。 「这点小伤,我看也没必要包扎了。」 「缓缓死的时候可比你这痛苦多了。」 他松开我的手,嘴脸轻蔑一笑。 「只要你没死就好,第二份结婚礼物明天就到。」 5 第二天,我便接到了法院的信函,原来我爸的公司早已剩下一个空壳了。 枝纯作为旗下护肤品牌,也被列入了清算行列。 原来这就是路与送我的又一个礼物。 「怎么样?这个礼物还满意吗?」 我听着电话那头路与的声音半点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那是父亲这辈子的心血,也是我这五年没日没夜付出的一切。 「所以,我爸跳楼是因为这个吗?」 对面嗤笑一声。 「我告诉那老头只要他以死谢罪,我便保你。」 我挂断电话,努力让自己稳定情绪。 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拿出了我所有的积蓄用来偿还债务,我爸送的别墅也被一并收了回去。 我什么都没有了。 那些往日依附于我们家的亲戚,此时也躲得很远,生怕和我扯上关系。 怕你富嫌你贫的就是亲戚,真是没说错。 我一个人处理父亲的后事,一个人做公司破产清算的收尾工作,什么也是一个人。 我也会偶尔想起那个说「我会陪你一起。」的少年,还有那人真诚的双眸。 只可惜,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 我一个人在出租屋内收拾行李,和这里做最后的告别。 负债还有很多,我得去赚钱。 我抬头透过唯一的小窗户像楼下望去。 那盏旧路灯下停着的车我再熟悉不过。 也许他还不解气吧,可是我除了这条命已经没有什么可被他再拿走的了。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我接起电话。 「下楼。」 自从摊牌后,温柔这个词与他再也没有适配过。 「下楼,来车里找我。」 我挂断电话穿好外套,甚至稍做打扮才下了楼。 从父亲出事但现在,我都没有向他求情或者服软。 我知道即便我跪下来求他,都不会得到他的一丝怜悯。 我们在高处相遇,如今分开我也想保有最后的体面。 6 我熟练的坐上了他的副驾。 「这些东西还不拆吗?」 我指了指前面的贴纸,那些热恋时情侣表达爱意的把戏,如今在我和路与之间变成了曾经他陪我演戏的道具。 「还不到拆的时候,全国都知道你的事,也知道我们是一对,我如果和你在这会分开,让粉丝怎么想?」 呵,不愧是他,闹到如今这个地步,他还不忘他的利益。 半晌我才反应过来,他这是何意。 「所以你什么意思?」 我直白地问道。 「婚期定在两周后,婚纱我让人做了新的。」 我不可置信地抬头望着他,心跳顿时快了几分。 他静静地看着我的反应,随之甚是满意地扬起嘴角冷笑一声。 「你不会以为我还愿意和你这个杀人凶手在一起吧。」 这句话像刺骨的凉风般扑面而来。 是啊,他如此恨我,我怎敢奢望与他重续前缘。 「我准备转型做实力演员,需要塑造感情专一,成熟稳重的形象。」 我就知道。 「可我们已经扯平了,我没有这个义务陪你演下去。」 「是吗?你如今众叛亲离,拿什么还公司的债。」 不得不承认,从父亲去世开始,路与一直都是上帝视角。 他清楚我每天是怎么痛苦地度过的,也清楚我当下最棘手的问题是什么。 「只要你愿意接受这一年的约定,这笔钱我帮你支付。」 他胜券在握般地看着我,他知道我一定会答应。 这与我离开这里重新创业的计划并不相符,可是…… 当年创业是因为我有父亲给予足够的支持,无论金钱还是人脉,可如今我什么也没有了。 靠打工还那么多钱,简直天方夜谭。 「我还可以多给你一笔钱,作为你创业的资金。」 7 两周后,我和路与再度进行了婚礼。 在新的酒店,穿着新的婚纱。 他挽着我的手走到台前,用温润的嗓音宣布会爱我一辈子。 他修长的手指将戒指缓缓带进我的无名指。 他将我轻轻拥进怀里,我的头搭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此刻,我们一定像极了一对真心相付的爱人。 在他怀里,我心口一阵发酸,这些日子积攒的伤心、难过和委屈让我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们曾经那么好,路与会是那个和我携手一生的人,这点我从不怀疑,可这一切都被我搞砸了。 我真的很爱他。 可他带走了我拥有的一切美好。 我也是真的恨他。 他的吻落在我的眼角,那吻绵密细碎,吻掉了我的泪。 我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为何我感觉他的眼神充满了疼惜,甚至有一点愧疚。 婚礼结束,我脱掉婚纱,像是演出结束脱掉了戏服的戏子。 「戏未散场,你就这么着急?」 路与斜倚在门边,俊俏的脸庞微斜着看着我。 「记者已经都走了。」 「我和我的新婚妻子还没回我们爱的小屋,他们怎么肯走呢?」 他走到我身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又看向被我扔在一旁的婚纱。 「新婚纱喜欢吗?」 「上次那件沾了血,我特意让设计师赶工了一件相似的。」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想要看透他的心。 他为了塑造人设,可真用心啊。 「换上,我们回家。」 家?我哪里还有家。 「我把之前那套海边别墅又买回来了。」 「里面的布置都没变。」 「还有经纪公司的几位领导在外头,你换好后出来找我。」 「记住你的身份。」 我木讷地站在原地。 不愧是专业演员,演戏都这么全面。 钱还没到位,我必须照做,我一定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我重新穿上那件婚纱,却迟迟迈不开腿走出房间的门。 我打开手机想看看时间,屏幕按亮的那一刻却看到了满屏的弹窗。 「路与结婚」 「路与新娘现场感动落泪」 「路与亲吻」 「这么痴情的路与谁能不爱呢?」 …… 路与的目的达到了。 热搜里,我是落魄后还被王子救赎的公主,路与是不顾未婚妻遭难依旧选择爱情的王子。 一夜之间,我成了所有女生羡慕的女人,路与则被贴上了痴情、有良心等正面的标签。 8 别墅里一切都是之前的配置,丝毫没有变化。 路与诚不欺我。 演了一天的戏,确实挺累的,我熟悉地走向客房准备休息。 但路与却跟进了房间。 我们彼此都没有张嘴说话,也是,没什么好说的,戏散之后像陌生人一样的男女演员多了去了。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 「你放心,你担心的不会发生。」 「这两年我早就受够你了。」 「我就是想看看你重新回到这里会不会更痛苦。」 …… 我始终没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床头。 这些羞辱般的语言早就无法打击到我了。 我的心早就在得知他不爱我时做到了百毒不侵。 他自顾自地还在说些什么,但我一点也没听进去。 半晌,我打断了他的话。 「你什么时候给我创业资金。」 他明显愣了愣神,也许没料到我问得这么突然。 「明天可以吗?」 「可以。」 他呆呆地附和道,那样子像极了我们初识时,他懵懂的模样。 听到满意的答案,我坐直身子。 「我要休息了,麻烦你出去。」 路与得手指搓了搓他西服的衣角。 这是他焦虑时最爱做的动作。 他有什么可焦虑的,总不能后悔说明天吧。 他慢吞吞地走到门口,很久后他才关上了门。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发生着改变。 我顾不上思考太多,简单收拾后便蒙头睡去。 早上醒来打开房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这时我才留意到靠在门边墙壁上还未醒来的路与,以及满地的酒瓶。 有点晦气,别墅这么大,干嘛专挑我门口。 9 我简单梳洗后,路与还没醒来。 我用手轻轻晃了晃,他发出沉睡的「嗯嗯」声。 没死就好。 死了谁给我钱。 我熟练地走进厨房煮了三颗鸡蛋,吃了一颗作为早餐。 至于剩下的两颗就当是对合作者的照顾吧。 因为之前的车已经变卖,所以我徒步走了很久才走出了别墅区,打到了出租。 脚底因为长时间走路有些疼,不过和当初在别墅踩过玻璃渣的痛苦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我要赶去见见之前合作的产品研发人。 整个商谈的过程还算融洽,之前研发配比有问题的那件事,他们也有责任,所以自然没有为难我。 负责人还给了我一个联系方式,对方微信名叫「s」,据说是留学回来的生物博士,对护肤品有很多研究。 出了实验室门我便看到了路与,他戴着墨镜和棒球帽,口罩把脸遮得很严实。 昨晚喝那么多酒,脸肿成那样,遮起来倒是感觉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依旧很帅 「你来找我有事?」 他示意我上车,并把一串钥匙丢给了我。 居然是我之前那辆跑车的钥匙。 「你现在是我的妻子,被人看到坐出租车不太好。」 原来他早就醒了,而且还跟踪我。 我欣然接过,看来给他演戏还真是最优选。 「新婚第一天就让妻子出来工作怕是也不合适吧。」 「路与,你现在要什么有什么,可我不是!」 在我看来,除了陪他演戏以外,他无权约束我这么多。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他也同样回望着我。 「那你想要什么?」 「爱情没有了,我总得有事业吧。」 我直白地回应到。 「钱我刚才已经打到你的账户了。」 「等过了这三天,你再出门。」 我转念想想,今天已经和研究所这边沟通好,也拿到了合作人的联系方式。 可以先和这个「s」联系看看。 我们达成一致回到了别墅。 10 我加了S的微信,对方文字间既温柔又成熟,三天沟通下来,我对她的专业能力十分肯定。 她真是是一个既有知识又知性的美女,我心想。 然而见面后,我却大吃一惊。 对方居然是一个成熟干练的…男人。 固有思维真可怕,谁说研究护肤品的不能是男人。 他眉眼间都流露着智慧,金丝边框的眼镜搭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更让他整个人显得十分沉稳。 估计没几个小女生能顶得住这样散发着魅力的男人吧。 「方小姐,这一块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望着他正出神,差点没反应过来。 「啊…没有,接下来这三个月合作愉快。」 我向他伸出手,他也礼貌回应。 「合作愉快,那我先去研究室准备材料了。」 他起身整理刚被摊在桌面的文件,我才发觉他和路与有着差不多的身高。 但是两人风格却不甚相同。 他比路与要成熟得多。 他离开后,我继续坐在窗边喝手中的咖啡。 享受完今天的时光,明天开始就要全身心投入研究新品了。 一个人影挡住了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咖啡都顿时变成了暗色。 不用抬头,我也知道是路与。 虽然我们只在一起两年,但是我可太熟悉他了,熟悉到他一靠近我就知道是他,甚至我曾把他视为我将永久停泊的港湾。 他将手机屏幕伸到我的面前。 「方纯,你倒是动手挺快,这就开始给自己找下家了。」 我懒得理会,今天出门前我明明告诉过他我要见一个素未谋面的研究员。 他径直在我对面坐下,瞪着我。 「一年约定还没到,希望你别忘记你的身份。」 我接过他的手机,在下方打了两个字递给他。 「没忘。」 这附近应该是有狗仔。 我被他揽腰走出了咖啡店,然后分别上了各自的车。 我和他商量好,为了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接下来的三个月我将都住在研发室,减少出门的频率。 他则趁热度正盛拿下来知名导演的电影,开始进组拍戏。 只是偶尔一起在大众面前露脸上演夫妻情深的戏码。 我们像是「Y」型公路在过了最后的交点以后平静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11 清明时节还真是雨纷纷。 我将鲜花轻轻放在墓碑前,将伞向墓碑在的前方倾斜。 在他活着的时候不曾为父亲遮风挡雨,是我最遗憾的事情。 路与应该去给他妹妹扫墓去了吧,我心想。 他今天一定格外恨我,亦如我今天恨他。 「方纯?」 刚走出墓园便听到有人唤我,回过头一看是陈斯。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这三个月基本每天我们都埋头在研究室,早已成为了朋友。 看着眼前这个成熟稳重的男人,还是会对自己之前误会他是女人的事情感到好笑,刚才难过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好巧。」 「路与呢?明星今天也不休息吗?」 我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作为女婿清明节确实理应来扫墓。 「对,他的电影还没拍完,回来一趟会耽误组里的进程。」 陈斯点点头。 「我在家里做了菜,要不来我家吃饭?」 陈斯做的一手好菜,而且他的家离研究室并不远,于是我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请。 其实之前已经来他家蹭过很多次饭了,不过都是和研究室的同事们一起。 「你说你,这么优秀怎么还没有个人把你给收了啊。」 我边狼吞虎咽这一桌的美食,边抬头打趣还在忙碌的陈斯。 他把刚盛出来的饺子端上桌,终于坐在了餐桌旁。 「可能运气差一点吧。」 他微笑着回复我。 「没关系,我觉得你以后肯定能遇到一个特别特别完美的人。」 我一边安慰他,一边夹起刚出锅的饺子。 饺子的汁水溅出,汁水滴在了我的波点裙子上。 陈斯连忙起身拿抽纸,我刚准备接过来,他颀长的胳膊却绕开了我。 不愧是精致的人,陈斯正帮我轻轻擦拭裙摆时,我闻到了他身上发出的淡淡的木香。 回到研究室这边,我懒洋洋地躺在了我卧室的小床上。 打开手机,跳出来的又是关于路与的新闻。 我随手点开,那是一张杀青宴的照片。 导演还挺会选人,女主和他很是般配。 我打开日历看了看时间,距离和路与分开还有7个多月。 距离拜托尴尬关系还是7个多月。 我打开备忘录,在备忘录里又加了一条。 「去蹦极」 这个备忘录是我给和路与分开后要完成的事情的规划。 生活慢慢回到正轨,我也要开始找寻属于我的全新生活了。 到时候不用理会狗仔拍到,路与也没有资格限制我。 我要把想做的事情都做一遍。 12 不知睡了多久,睁眼时发现窗外一片漆黑。 我其实又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肯定是路与,他总是像寻仇的一样砸我的门,准确的说不是像,他就是。 我拉开门,他直直地砸到了我的身上,险些把我给砸倒。 酒味再一次扑面而来。 「路与,你清醒一点。」 他丝毫没有理会我,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他拖到了沙发上。 看来喝了不少。 我在研究室这边的住处只有里外两间而已。 我把他安顿好,便回了里间打算继续睡,最近准备新品忙坏了,趁清明这几天假期得好好休息。 睡到半夜时,好像有一股力量将我向后带,我惊醒了过来。 「谁?」 「是我。」 我挣扎着起身,却被路与牢牢从身后禁锢在怀里。 「别动,就一会。」 他喝过的酒的味道伴着他呼出地气轻轻拂过我的耳畔。 「你怎么又喝酒了?」 「今天去给你爸扫墓了吗?」 他答非所问,而且他提到了我们之间的禁忌问题。 而我并不想和他讨论任何关于我父亲的话题。 「替我向他问好,我也替你向我妹妹问好了。」 这次我不是不想开口,而是震惊地半天没说出话。 「当年的事情对不起。」 半晌我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这也是我一直欠鹿缓缓的,当年确实有我的责任。 路与用手发力让我转过身,面对着他。 黑暗中,他的眼睛明亮如星星,一如当年澄澈的少年。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道歉。」 我又开始挣扎想坐起来,毕竟我们两个人的身份同床共枕太不合适。 我却怎么也推不动他在我腰上的胳膊。 「路与,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太暧昧了吗?」 「我们是夫妻。」 「可我们是假夫妻。」 「那如果我们去领证呢?」 他一定是没醒酒,真是喝多了。 「路与,你喝多了。」 说着,我继续推他,想和他尽量保持距离。 可我越挣扎,路与就把我抱地离他越近。 最后直接翻身将我控制在了身下。 「我已经醒了。」 「方纯,我们去领证好不好?」 他一手控制着我,一手慢慢去撩起我的睡衣。 我着急着打断他的动作。 「路与,我们不可能了。」 他的手终于停住,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如果没有你妹妹的事,你也不会接近我不是吗?」 「从你着手摧毁我的生活开始,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再没有回头路了。」 我声音慢慢开始颤抖,痛苦的梳理那些我们不愉快的那些记忆。 「可是,方纯,我们是相爱的。」 「你错了,我们只是相爱过。」 我急迫地打断他的幻想,将最本质的事实剖出给他看。 「路与,我想回到我自己的生活了。」 「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他的眼睛又重新闪出恶毒的光,就像当时他想置我于死地时一样。 「是那个博士是吗?」 「我们只是同事。」 他突然笑了起来。 「呵呵。我今天看到你去他家了,清明节还去别人家?」 「你出来时裙子都换了,你是当我傻吗?」 我瞬间读懂了他的意思,如果不是他一只手控制着我的手,我一定会给他一巴掌。 陈斯给我擦拭完裙子后,印记还是很明显。临出门,他便借了我一件衬衫围在了腰间。 我根本没有换裙子。 我不明白为什么路与总是用极端的恶意揣度我。 我也没什么要和他多解释的。 「我没有,随你怎么想。」 他的愤怒明显没有丝毫消散,反而更盛了,他俯下身子想要吻我。 他明显比以前健硕了很多,一看就是为了电影没少健身。 挣扎之间,我终于找到了机会狠踢他一脚才得以逃离。 我跑至门边,路与也从里间出来。 我知道要想阻止这场闹剧,就必须狠心。 「路与,我答应你这一年陪你演戏我会说到做到,但是其他的我都不会答应你。」 他落魄的站在那里,并没有回复我。 离开时,他只说「我回头再来看你」,便离开了。 我蹲下身抱着自己哭了起来。 即便再爱,一个人怎么可能和逼死父亲的人再走到一起呢? 13 后来的半个多月都没有见到路与的影子。 我想他应该是明白我的意思了。 然而这天傍晚我和陈斯以及其他的几个研究员刚敲定产品和包装,我就收到了一大捧玫瑰花。 除了路与我想不到别人。 上次他送我这么一大捧玫瑰花时还是他向我求婚的时候。 那时我以为他对我爱的浓烈,如这热烈的玫瑰一般。 同事们都打趣我,「小两口可真甜。」 只有我原本还算愉快的心情瞬间消散。 我强颜欢笑地送他们出门,还好到了下班时间,否则我都感觉我演不下去。 在那群嬉笑打趣的人中,只有陈斯面不改色的一直看着我。 我抬手在他眼前晃晃,笑着问他。 「没见过乘沉溺在爱情中的女人吗?」 「见过,真美。」 他未免太直白了些。 终于所有人都离开后,我蹲下身拿起了上面的卡片。 上面手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字。 我才猛然想起,连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 但是这字绝不是出自路与之手。 这鲜花店的字还真好看。 可这花我不喜欢!或者说不能喜欢。 这将近一千朵的玫瑰丢掉倒是可惜,我将卡片丢进垃圾桶,搬着玫瑰穿过卧室,将他们放在了阳台上。 总得给自己过个生日吧。 我穿好外套,准备出研究室去买蛋糕,却被路与堵在了门口。 「你又来做什么?」 「生日快乐。」 「没事的话,我建议你离开,被狗仔拍到我们不欢而散的画面,我可不管。」 我不为所动,一副摆烂的样子,丝毫不想伪装。 一个蛋糕出现在我眼前,上面缠着的灯一闪一闪晃着我的眼。 蛋糕上一对娃娃,一男一女。 「这半个月又进了新的剧组,还好没错过你的生日。」 我抬眼看他,「我收下你就肯走了吗?」 「嗯。」 我接过蛋糕,道了声谢谢,就准备关门,看来出门是不可能了。 门在快关上时被路与握住,不管我怎么发力,都无法关上。 想到上次的事,我就一阵害怕。 就在我和路与作抗争时,门外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大明星就这样私闯别人的工作单位吗?」 门在陈斯的帮助下关上,我站在门边静静地听两人的对话。 心跳依旧急促地停不下来。 「她是我老婆。」 「是吗?有法律关系吗?」 路与被陈斯噎得说不出话,而我却震惊于陈斯居然知道我并没有领证的事。 「那又怎样?我们办过婚礼,全国都知道。」 「所以,赶紧离开,你也不想因为这个上热搜吧」 ……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没有了人对话的声音。 「滴~」 陈斯刷卡打开了门。 「我给你买了吃的,还有上次你说好吃的冬瓜排骨汤,熬了一下午,趁热喝。」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我会把路与拦在门外,也没有问我今天是不是我的生日。 此时我还手拎生日蛋糕站在门口,大量的信息充斥着我的脑袋。 「快过来吃,长寿面马上就好。」 餐桌上是他用打包盒装好的一份份美食。 他在我那小小的橱柜前忙碌着,不知为何,安全感这个词在我的脑海中蹦了出来。 他的饭真好吃。 那个被我扔掉的蛋糕一定没有他的面美味。 晚饭后我们坐在我阳台的摇椅上看星星,旁边的玫瑰香馥郁着整个空间。 「我希望你永远快乐,像从前一样。」 他侧着头对我说,他的眼睛深邃像有很多的故事。 「好。」我笑着回答。 他知道我没有和路与领证,他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他知道我以前很快乐。 我知道他今天为我买了玫瑰花,知道他想保护我,知道这种感觉是怦然。 我们在月光下喝着啤酒,讨论品牌发售后的工作,畅谈自己想要的生活。 14 我们的努力终于获得了成功,新品牌的产品好评如潮。 如今距离和路与的合约到期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我去海边别墅去收拾我在那里仅存的东西,迫不及待迎接新生活。 别墅里只有一位负责打扫的阿姨。 我打开我曾经住过几天的房间,第二次嫁给路与时穿的婚纱还悬挂在衣柜中。 我把其他衣服收拾好,把婚纱也拿了出来。 我将婚纱也装进一个袋子,让阿姨丢掉。 路与这时回来了。 大概是阿姨报的信。 「方纯,我真的不想我们分开。」 他目光灼灼,一脸祈求地看着我。 「可是我们早就分开了,在两年前。」 「我们都该往前看了,这半年我也多次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们都有自己该过得生活。」 我始终没有说出口的话有很多,比如「路与,是你没有选择我。」 在报仇和我之间,他明明选择了前者。 人生很多选择题是没有回头路的。 既要…又要…怎么可能呢? 我走出别墅,陈斯正在等我。 如果被狗仔拍到,那就当为一个月以后路与宣布我们离婚作铺垫吧。 如今,我只想做我自己。 一个月后热搜上的「爆」字鲜红刺目。 路与工作室发的声明里明确写着我们因为感情不和选择分开生活。 这也算是我们能为这几年的闹剧画上的最体的句号了。 我和陈斯又坐在我的小阳台上消磨时光。 「那些花都枯了,怎么还不丢掉。」 我看着陈斯,微微一笑。 「因为,我还没有收到新的。」 陈斯也微笑着看着我。 「那这次卡片上可以写别的吗?」 「比如呢?」 「比如…我爱你。」 番外: 路与 在封闭练习舞蹈的第十天,我接到了缓缓送去抢救的电话。 我顾不上换舞蹈鞋,也顾不上和负责的老师解释,狂奔到医院。 可惜还是没有见上她最后一面。 我这才知道这几天缓缓遭遇的一切。 我拿出自己所有积蓄让人查那些不雅照的来源,这才知道了其中的来龙去脉。 我太恨他们了。 缓缓是自杀,我没办法用法律的手段替她讨回公道。 我更加卖力的练习,期待一举成名。 我迟早会让那些伤害她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可惜我万万没算到会把自己的感情搭进去。 我狠狠伤害了她以后,并没有很开心。 那晚我给她打了十几个电话,不好的预感充斥了我的神经。 还好,她只是受伤。 我当年穿舞蹈鞋奔去医院时脚受了不小的伤。 可我看到她脚受伤时还是心软了。 当我得知她要离开这里时,我开始害怕了。 我害怕失去她。 我不想我们分开。 我用金钱购买了一年的期限,我想能留她在身边多久就算多久吧。 拍戏之余但凡有时间,我就回来看她。 可是那个碍眼的人真讨厌,总是在她身边。 我和导演说了很多好话,才匀出一天的时间在她生日时见到她。 陈斯说的没错,我是个懦夫,我不敢直面自己的心,当年在她和复仇间选择了复仇,如今又在她和前途中选择了前途。 我大可以和陈斯撕破脸争个你死我活,但是那样太不像一个一线明星该有的行为了。 方纯对我下了最后的通牒,我还是没有挽回她。 人生的选择都是单选题,可我的这道题错的很彻底。 那条婚纱最终被我挂在了别墅方纯住过的那间房里。 她穿婚纱的样子真美啊。 陈斯 师哥拿给我看国内的娱乐热搜。 他说「当男明星真好,可以娶个富二代女生,走上人生巅峰。」 他又说「不过这个女生还真挺好看的。」 我这才接过来瞥了一眼。 原来是她。 那个我高考结束去助教过得辅导班的女生。 她的名字我再熟悉不过了「方纯。」 我回到宿舍打开跟了我6年的日记本。 在日记本第一页的最底下加了一句话「祝她永远幸福。」 那本日记是从我认识她时开始写的。 可是当时出国申请已经下来,未来旅途不知是何风景,而且她还没高考。 不知道她还是否记得我。 不过无所谓,她幸福快乐就好。 然而事与愿违,她遭遇的变故换谁都承受不来吧。 她果然忘记我了,我客套的和她寒暄,她也客套的回应。 如此这样也好,我只有一个想法,一定尽全力帮她。 可我控制不住的像个小偷一般,总是偷一些与她独处的时光。 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品牌申请时我看到她户口本上的「未婚」。 聊起她的「丈夫」时,她躲闪的眼神。 某个深夜我来取东西从她房中穿出的低泣。 这些都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慢慢摸清了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 我太久没看到她发自真心的笑了,于是我在她生日这天订了玫瑰。 手写了「生日快乐」,安排店员在我们快下班时送到。 可我是个胆小鬼,没有署名。 但是上前阻止路与的时候,好像反而胆大起来。 那时我才知道我太想保护她了。 还好,一切都不晚。 以后,我会用心呵护她。 会给她买更多的花,会在她任何需要和不需要我的时候都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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