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棉花扯起来丨扯扯新闻与文化

国斌小说 2024-05-18 07:31:56

封面·黄石港江滩2012

这个题目有点打岔,好像说搞新闻的人没文化似的,其实我并非这个意思,想讲的是新闻与文化(或者你说文艺也好)之间的一点点不同。原先想的题目是文化总是不会过时的,后来觉得啰嗦了点,就变成这个了。下面开始扯野棉花。

当年打倒走资派,在湖北这个地方,第一梯队是刘邓陶王,为一线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第二梯队是彭陆罗杨,二线走资派,不具有地方性色彩,也就是说,从上到下,他们都处在第二梯队之中。“王”就不必说,单说刘邓陶和彭陆罗,排名靠前,地位应该比“杨”要高。可见经历了一场重大的革命斗争,我党高级干部的损失是相当巨大的。

这就说到“陆”上面来。陆即陆定一,1920年代就从事宣传工作,这方面的资格相当老。1943年他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发表在《解放日报》上,即《我们对新闻学的基本观点》,文章为新闻做了个定义,说,新闻就是“新近发生的事实的报道”,这个观点一直沿用到今天。其间虽然有好事之人做过一些改动,比如说新闻是,“新近发生的有意义的事实的报道”,这个便有点画蛇添足。有意义和没意义并不是新闻应当注重的核心内容。

在给学生讲新闻写作的时候,用的也是这个定义,说,新闻的生命是什么呢?就是“新”和“真”。学生插嘴说,老师,这么说起来,新闻岂非有两条命?我说其实它有三条命,还有一条命就是“报道”,而不是宣传。这个与“事实”既有联系,又有区别。联系在于,都是基于事实的陈述,不同在于,作为新闻工作者撰写新闻、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消息”的时候,应该只是陈述事实,而不要去发感慨,做导向。读者怎么看待这样的消息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你只负责把事情的经过叙说出来即可。

如果说一个具有导向精神的新闻工作者意欲通过某种方式来引导读者,他也可以采用一种方式,就是有选择地报道。虽然每个人的表达都是有选择的,但我个人认为新闻工作者不同,他们动用的是社会公器,更应该有公开公平公正的新闻抱持,而不是隐瞒事实,或者忽视正在发生的事件,把撰写新闻报道当做个人的进身工具。

新闻写作是我讲授的写作课程或者应用写作课程中的一个章节,不能很系统,也不能很深入,只是列举了几个例子来印证新闻的这个定义。如果是系统讲授新闻写作,可能会搜集更多的例证,把它讲得更透彻一些。至于说到五个W,倒金字塔结构,也不过蜻蜓点水,浅尝辄止,大家可以动笔就行。因为将来大家在单位可能会接触到新闻,也可能不做这种事情。后来给一些行政单位做培训,也讲过应用文体,包括新闻,同样讲得不深入。

总是在扯野棉花嘛,然后说到文化的事情。从前订了很多杂志与报纸,后来纸媒渐渐凋零,比如我喜欢的《万象》杂志就没有了,还有一些读书类的杂志也慢慢在消失。报纸中,唯有《南方周末》尚在。后来到疫情时期,报纸的投递出现困难,干脆《南周》也不订,想读它,便到一家书报店去买,虽然这家书报店距离我家有不近的路程。

前头说了,因为疫情的缘故,以及后来的断断续续的开放,《南周》一来便是一报箱,根本没法读完,于是就给堆在阳台的书上,等着慢慢读。新闻慢慢读当然也有意思,比如2022年12月15日的《南周》财富与健康版,一个讲述了那些投机围挡生意的商人,做劣质的“水马”来赚钱。一个讲述着抗原试剂的大幅涨价,今天读来恍如隔世。现在的抗原试剂20人份/盒,只要8.8元。而家里人在那一年买的10人份,花了120元。至于说到当年奥密克戎入侵,我有肠易激综合征,唯有易蒙停(盐酸洛哌丁胺胶囊)可控制, 那一年,6粒一盒装要买到20元,而现在12粒一盒装也仅仅在11-12元。

同时,我还有没读过的一些文化版,比如2022年7月14日的文化版,《南周》记者写的《用电影记录乡村·导演李睿珺的十六年》,讲一位80后的导演对于今天农村故事的拍摄;一篇《玛丽莲·梦露为何而死》的非虚构八卦,讲述了梦露的私生活以及她与肯尼迪兄弟的故事,甚至暗示梦露的死与这两位大人物有着密切的关系;还有一篇守护传统村落的田野调查。

副刊就更不用说,比如说它讲到斯里兰卡,讲到我的母校的一位教育家,介绍了一部书。用了朱德庸《书》系列的一幅漫画。两篇散文,一篇讲述了上世纪末的乡村故事,回忆家乡的土芹菜;一篇讲述了在雅尔塔生活时期的契诃夫。文化版和副刊的这些文字,即使当初没发出来,现在发,它给绝大多数读者带来的影响不会有任何的差别。当然,对我不一样,因为从前是订阅,现在是到报刊店去购买,也许这一期就没买到。

这就是我在开头想用的那个题目,文化总是不会过时的,而新闻会。比如这几天说到斯洛伐克总理菲佐的遇刺,有人会想到萨拉热窝事件,有人会想到闪击波兰的德波战争。正好这两件事现在合起来了,带给人无限的遐想。这个事儿如果真有溢出效应,还会给这个世界带来很多不确定的变化,如果没有,那么便到此为止,把它当了花边新闻看也没什么,过不了多久即会销声匿迹,不再有人给予关注。所以很多写手喜欢蹭热点,蹭来蹭去,除了有割韭菜的价值,这些文字估计他们自己以后都未必会看。

脑力劳动者给自己带来挣钱的机会也是正当行为,这个没啥可以指责的,我个人不做这档子事不是因为我不需要钱,而是觉得钱这个东西吧,够用就行,差不多就行。当然,如果谁会让我得个大奖,发我几百上千万,我也乐于笑纳,不过即使得不到也不遗憾,我还是要继续扯我的野棉花。

自己觉得好玩就行,譬如李白写的那样,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何等之从容潇洒,超然物外。

感想是,多扯野棉花,有利身心健康,就像养生人士讲的那样,每天没事朝天哈哈大笑几声。

下面的照片拍摄于2012年,可惜为了建沿江公路,把好好一片杉树林给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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