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时期,“王与马共天下”的说法体现了皇室对治理权的丧失,需与琅玡王氏协商。琅玡王氏即王羲之的家族。司马家曾夺取曹魏政权,但不得不与王氏家族共享权力。司马家因各种压力和错误决策,逐渐失去了自主权。他们的行为未获民心,最终导致权力被其他家族觊觎。
司马家的江山,从一开始就漏洞百出。家族的珍宝被四面开放参观,不担心窃贼,却怕他们觊觎。司马家的人难以安稳睡眠,可想而知。
如果司马家能团结一致,发挥家族的实力,西晋不至于迅速衰败。但遗憾的是,司马家的人未能防范外界,反而忙于内讧,将家族势力瓦解殆尽。
司马炎与司马攸的算计,贾南风的权力游戏,八王之乱中的家族内斗,以及司马越的最终崛起,共同构成了西晋末期的权力斗争。这场斗争涉及了兄弟、夫妻、父子、祖孙等亲属关系,展现了权力欲望下的人性扭曲和道德沦丧。司马越虽然在混乱中获得了最高权力,但他的威望、名分、能力和实力都不足以稳定一个已经破败不堪的政权,这预示着西晋末年的动荡还将继续。
皇权在西晋时期无法独立存在,需要依赖宗室、外戚和宦官等力量支持。然而,宗室内部因“八王之乱”长期争斗,实力大减,无法为皇权提供有效支撑。外戚势力在杨家和贾家的试验中均告失败,表明其无法稳固地支持皇权。因此,西晋的政治体系下,皇权难以依靠传统力量维持稳定。
宦官势力在东汉末年已被士族集团封印,西晋时期仍未解封,仅是虚拟概念。司马越无法解封宦官势力,缺乏必要条件如培育期和皇权支持。三大势力群体均不能支撑西晋皇权,司马越只能选择与士族集团合作。历史和生活中,敌人和朋友都是临时性的,取决于需要。
士族集团对皇室的随传随到表示出合作态度,其根本原因是需要正规平台来政治转化资源。然而,由于只看重利益,士族与西晋的合作并非真心实意,更多是出于投机和观望。他们愿意在朝廷中任职,但并不完全忠于朝廷,如果形势不利,他们会立即撤离。
西晋末年,皇族与士族结成联盟。司马越掌权后,选择了王衍作为士族代表。他选王衍的原因有三:一是王衍与司马越有亲戚关系;二是琅琊王氏家族地位显赫,类似汉末的袁氏;三是王衍在学术领域影响力大。
王衍在晋朝更替期间是个表面华丽、内里空洞的人物,擅长追求虚名和投机取巧。他得到司马越的信任后,开始安插亲族掌控要地,如将王澄置于荆州,王敦置于青州,并暗示二人准备独立。东海王越认为国家动荡时依赖地方领袖至关重要,因此任命了具有文武才能的人选。他告诉王澄和王敦,荆州和青州地理位置重要,他们在外控制两地,自己在内,可以形成三足鼎立之势。王室衰微之时,这样的布局既有助于外部建立霸业,也能内部支持皇室。
王衍的计划是将他们家族置于与司马家相似的位置,如果司马家强势,老王家则成为重要盟友;如果司马家衰败,老王家可能出一位皇帝。然而,历史总是出人意料。司马睿和王导的组合颠覆了这一剧本。
司马睿是司马懿的曾孙,尽管他的家族曾经显赫,但他个人并未继承多少权力。由于各种原因,包括与叔叔的牵连,他在政治上并不突出。
司马睿在司马越掌权后能够崛起,主要得益于王导的支持。
王导,王衍的族兄弟和王览的嫡长孙,自幼便备受期待。十四岁时,他得到陈留高士张公的高度认可,预言他将来能成为杰出的政治家。成年后,王导继承了王览的爵位,虽曾被任命为东阁祭酒、秘书郎等职,但他均未赴任。他选择等待一个理想的工作平台,与诸葛亮的选择相似。
刘寔在299年成为司空,接近贾南风引发的“八王之乱”高峰。王导因刘寔年事已高且局势复杂,选择观望未入仕。随着局势明朗,应司马越之邀开始仕途,并按家族指示与司马睿建立联系,因为尽管司马睿势力不强,却是官方认可的琅玡王,与王氏家族有直接关联。
王导与失意的琅玡王司马睿结盟后,积极助其乱世中谋未来。他意识到天下大乱,全心支持司马睿,希望他能复兴。建议司马睿离开洛阳安稳生活,回封地琅琊,但司马睿未采纳。
司马睿在洛阳时,王导常劝其回归封地。司马睿曾作为左将军攻成都王司马颖,却被俘。后逃回琅琊,因亲叔叔司马鹞被杀。
司马睿在逃亡过程中,王导决定继续支持他,两人成为了经历风雨后看到彩虹的伙伴。后来,司马睿被司马越邀请出镇下邳,王导成为其帐下司马,负责军谋密策。王导在这对搭档中占据绝对主动和主导的优势,而司马睿除了帝室外,兵力、谋略等方面基本依赖王导及其家族的支持。这种关系就像夫妻共同生活,贡献大者家庭话语权增加。因此,当司马睿离开王导和王家割据江东时,他感到寸步难行,缺乏底气。
司马睿和王导在公元307年被命令接管江东,原因是陈敏军阀被消灭后,江东出现了权力真空。司马越希望借此确保南中国的稳定和物资供应。江东地区因其历史背景和地理位置,被视为割据自立的理想地盘。
司马越指派司马睿管理江东,实质上是让后者掌管西晋的关键资产,这在两人原本并不紧密的关系背景下尤为重要。司马睿与王导的接手时机恰到好处,因为司马越当时正困于固守中原的错误战略,未对江东施加影响,为司马睿集团在当地的发展创造了条件。若稍晚行动,司马越可能会被迫考虑江东作为避难所,届时司马睿集团可能就无法保持政治上的优势。
司马越与王衍、司马睿与王导的联盟,导致西晋皇室和官僚在危机中寻求南方的司马睿和王导庇护。世家大族如王家、谢家等,都转投他们。这解释了东晋“王与马共天下”的政治局面。司马家族已离不开士族集团,司马睿和东晋的建立归功于王导和王家的支持。阶级感情上,王导和王家使司马睿的地位得以提升。
司马睿在江东的基础非常薄弱,几乎从零开始。他虽然担任领袖职位,但实际工作如资金注入和问题解决都由北方士族集团,特别是王导和王家完成。司马睿更像是一个名义上的领袖,真正的权力掌握在这些帮助他的士族手中。
王导对于司马睿的作用,可以类比于荀彧对曹操或诸葛亮对刘备。然而,与曹操和刘备这样的杰出人物相比,司马睿在影响力和能力上都显得不足。
有句老话说得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因为司马家族过度依赖他人,丧失了独立自主的能力,他们实际上已经失去了与他人平等谈判的权力和尊严。这就像有人说的,“如果你选择依赖别人,就不要谈自主权”。
当下许多人像司马家族一样,过于追求功利。在追逐功利的同时,我们应保持基本的分寸和敬畏,不能只看重利益,忽视代价的可怕。如果为了短暂的东西付出巨大代价,那就得不偿失。司马家族在危难时会意识到,他们的阴谋诡计不值得。司马越在失去尊严时,会明白国家和家庭的重要性。
东晋时期,“王与马共天下”的逻辑已进入历史轨道。司马家族不该拿的东西,最终会被历史没收。他人得到的是纠正混乱、维护纲常的美名,而司马家族则背负着作乱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