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无望后我为了泄愤，拿着鞭子狠狠地抽那暴君。
暗卫早已把刀架到我脖子上，只等暴君一声令下。
不料，暴君满眼渴望，抱住我的大腿：「小福子，求你，继续抽我。」
01
这是攻略暴君的第四个年头，这四年里，我本本分分，成为深得暴君信任的大宦官。
刚来这个世界时，我拿着拂尘站在暴君身侧。
朝堂上两个大臣在争论什么。
暴君不言语，只是拔出剑，对着一位大臣捅了三刀。
而后把剑扔在地上，似笑非笑：「朕最讨厌骗子。」
当时的我下意识把胸缩了缩。
身为暴君的贴身太监，我自认有很多机会。
不成想这位暴君每日忙得飞起。
早上四点起床，我脸都没洗就守在一侧，同行的小贵子因为打瞌睡，被暴君看到。
暴君让他站起来，可怜的小贵子吓得失禁。
「怕什么，朕就要一双你的眼睛。」
小贵子被拖走，不一会儿，宫女端来一个盘子。
我接过去。
整个早朝我端着这盘子，直到一个大臣说错话。
暴君鼓掌：「爱卿说得好，朕该怎么赏你呢？山珍海味不足奇，不如这对新鲜的双目，大补啊。」
我把盘子送过去，眼见着这位大臣吃下去。
朝堂鸦雀无声。
我再三和系统确认，确定是他，这没心的狗玩意儿。
系统叹气：「你也知道，现在各行各业都很卷，好的都分给更优秀的了。」
上完早朝，暴君吃饭，他吃饭时也忙。
一边吃一边翻着画册，上面是一些美丽的妙龄女子。
我踮起脚，下面注：某某之女，某某之妻……
厚厚一本，他选了几个，「这些明日送来。」
那时我良心未泯，偷偷把画册扔进水里。
不想这只是其中一本，看完后本来就是不要的。
接下来暴君就看会书，召唤大臣聊天。
然后就到后宫，这后宫拥挤啊，不见一处花园，不得宠的妃子挤在一个房间，睡上下铺。
暴君往往到门口就停下，一堆妃子翘首以盼。
暴君用手指：「你，你，你，你。」
她们就走出来，跟在暴君身后，我注意到，她们并不开心。
到了专门玩乐场所，我明白缘由。
暴君不似显性的荒淫无度，他不笑，坐在那和木头一样。
姑娘们呢，使劲浑身解数，把狗皇帝衣服扒了。
怎么说呢？
像是玩一具尸体。
姑娘们还得装兴奋，生怕暴君不开心，丢了命。
暴君24岁，没有子嗣。
攻略开始第一天，我便清心寡欲，只求活命。
02
我也动摇过，在暴君赏月时，悠悠低叹，「皇上，奴婢寂寞。」
当夜，暴君安排了百人，塞进我屋。
我拽着裤子爬出来。
我深挖暴君的童年，少年，并无受虐待、被侮辱的经历，最突出的一件惨事，就是被六皇子拿虫子吓哭。
眼看着自己临近死期，我不甘啊，天天看着这人渣翻云覆雨，死前怎样也得欺负一番。
是夜，暴君在洗澡，我听着水声，欲望越发强烈，遂屏退众人。
暴君长得天姿绝色，身材一流，单看相貌是让人无限心动的。
但看他做的事，通俗点说，他就是巧克力味的屎。
他从浴桶出来，站起身子等人过去伺候。
「人呢？」
「奴婢在。」
我找到顺手的牛皮腰带，一下下地甩过去，速度堪比时速一万的码字精，主打的就是措手不及。
「狗皇帝，我恨不得戳瞎你的眼睛，砸扁你的鼻子，缝上你的嘴巴，割掉你的xx，你这十恶不赦的恶人，怎么有当皇帝的命。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让你阳痿，断子绝孙……」
「你这杀千刀的，狼心狗肺，害群之马，禽兽不如……」
我边骂边抽，看着狗皇帝痛苦呻.吟，在地上打滚，就是死也值了。
这是四年来最爽的时刻。
暗卫很快进来，几把刀一起架在我脖子上。
「皇上，你没事吧。」一个暗卫问。
暴君身上密密麻麻都是鞭痕，向外渗着血，他眼神不似以往那样冷漠，多了些迷雾。
他爬过来，攀上我的腿，「小福子，继续，别停。」
暗卫们不知所措。
死去的系统突然上线：【恭喜宿主，好感度上升20%，当前为20%】
鞭子在滴血，我心情跌宕。
娘的，啥叫柳暗花明又一村，我都做好失败后去攻略汉尼拔的准备了。
我试着分析暴君的心态。
工作上，他不允许别人忤逆他；
生活中，无人敢忤逆他，事事顺从，于是，他少了乐趣。
我把鞭子一甩，两手相合，头还被刀架着，鞠了个极浅的躬：「小的，不想抽了。」
看他那脱裤子到一半的表情，我又暗爽一把。
「你敢忤逆朕意！」
我露出三分不羁三分冷笑四分漫不经心：「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暴君穿上衣服，腰带系了个蝴蝶结，走到我面前:「小福子，你是第一个敢打朕的人。」
暗卫握紧刀，蓄势待发。
「朕很欣赏。想要什么？」
暗卫悄悄退下。
「要你，命。」
「六弟和朕长得像，就赐你好了。」
03
暴君在这种事上效率极高。
我睡到半夜，翻个身，感到有虫子在脸上爬。
我吓得赶紧摸脸，抓到一根手指。
面前是一张绝色惨白的脸。
见我醒来，欺身而上。
「王爷，别乱动，奴婢的床不结实。」
他手掐住我的脖子，嗤笑：「你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
我：「奴婢的床真的不结实。」
刚说完，床塌了。
灰尘呛人，王爷本就病弱，咳个不停。
我爬到一边，气个半死，都说了床不结实还不听，那里面都是我攒了多年的私房钱啊。
我挖了个空心床，以备不时之需。
这下，心血没了。
「你赔。」
王爷捂着脸，竟哭起来：「为什么连床也跟我作对？皇兄竟把我送来侍奉一个太监，他这是想着法侮辱我，罢了罢了，我早该死去的。」
他拾取一根断木，对准腹部。
半响，他质问：「你为什么不阻拦我？」
我喝着茶，「王爷想死，奴婢哪拦得住。」
话刚落下，王爷瞬移到我身后：「不玩了，你这无趣的太监。」
我心情再次跌宕。
在九阴白骨爪挖向我的心脏时，大喊：「王爷，我是盟友。」
花前月下，我细数暴君这些年来做的恶。
并把我鞭打暴君之事添油加醋描述出来。
王爷的手终于从我肩膀上收回：「皇兄的爱好越来越脱俗了。」
「你这小太监，本王听闻皇兄待你不错，为何如此恨他？」
我沉吟：「他强抢民女，滥杀无辜，不听忠言，纵为一名太监，亦是老百姓，自然恨这样的皇帝。」
我本以为王爷病弱，活不了多久，今日一见，倒燃起希望。
王爷收起笑，「皇兄小时候安静温顺，得人人喜爱，他最擅查人心，想要的一定会想法得到。那年，父皇重病，他偷偷取了自己的心头血掺入药里，后来伤口渗出血被父皇发现，父皇痛骂他一顿。不久后，就封他为太子。他聪慧仁善，当皇上我们是心服口服的，只是没料到登基第一天他就性情大变，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他。」
「那王爷你呢？有朝一日你当上皇帝会怎样？」
王爷摇头，不作言语，向一条小路走去。
我：「王爷，你去哪儿？皇上把你的命都赐给奴婢了。」
04
次日，我浑身酸软，手抖着端洗脸水。
暴君一身药香味，问：「六弟怎样？」
「不错，很听话，奴婢还想留他几天。」
他擦着脸，细细看向我。
「小福子，你换上女装给朕看看。」
我心一紧：「皇上，奴婢虽是太监身，但有一颗男儿心。」
暴君自然不听解释，我被拖出去。
这是我第一次穿古代的女装，我把胸勒了又勒，确认喉结粘得紧实，我的长相是雌雄不分那种，换上男装亦是女装都不违和。
我用蹩脚的化妆技术给自己化了硬妆，在暴君寝殿等候。
暴君见到我，千年不化的脸有一丝松动。
「朕怎么这么晚才发现你。」
我过去就给他一巴掌，「奴婢怎么这么晚才想起打皇上，早知道皇上喜欢这样的，奴婢就不装了。」
我抬手又是一巴掌。
暴君这次回敬我一巴掌。
我直接坐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沫。
暴君看我的脸，又看他的手，「还是你打朕，朕更开心。」
我抬眼命令他：「跪下。」
暴君面露杀气，「你让朕跪下？」
我重复：「跪下。」
暴君和我对峙，我圆瞪着双眼，他终是收起锋芒，跪在我面前。
「很好。」我摸了摸他的头。
暴君悄悄吞了下口水。
我在他背上放满满一杯茶：「维持这个姿势，不要动。茶洒出一点，我都会不开心的。」
「你……」暴君更多的是疑惑。
「不要说话。」
我歪在床上欣赏着暴君这姿态，补了个觉。
起来时茶早已凉透，我喝了一口，泼在地上。
「皇上，许相觐见。」
我扶起暴君，用衣袖给他擦汗，手抚向他的后背。
「水还是洒了些。」
他有些失落。
「罚你，许相说什么，你都要准。」
暴君捏住我的手腕，恢复以往的冷漠：「小福子，你想干涉朝政？」
我跪在地上：「奴婢哪敢！」
我守在殿外，不多时，许相跌撞着出来，脸色惨白。
他右手的小拇指，没了。而他的左手早已只剩掌心。
他苦笑着：「时运不济啊！」
而后从长长的台阶上摔下去，像折断翅膀的大雁重重跌落。
我抚着胸口，喘不过气来。
偷的空闲回到住处。
王爷眯眼看我，我把他推出去。
他在外面插科打诨：「本王都是你的了，你还避着我。」
「你到底是男是女，还是太监啊？」
「嗯，你要是女人，以后本王封你为妃怎样？」
我换上太监服，隔着门告诉他：「许相走了。」
出去时王爷不见了。
我继续守在殿外，听到了里面的打斗声。
不久，暴君命人备上酒菜。
我摆好盘子，正中央是一碟正在蠕动的长虫。
「皇上武艺还是这么厉害，臣弟得了风寒后，更是无法比。」王爷擦着汗，虚弱得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六弟过奖，朕若不苦练，早被人杀几百回了。」暴君把盘子挪了挪：「既是输了，那六弟就把这盘食物吃光吧，我记得六弟最喜欢虫子了。」
「有劳皇兄还记得。」
我低下头，不想再看下去。
05
晚上，暴君找来几个妃子，让她们用鞭子打他。
她们不敢，跪在地上求饶。
「朕命令你们，违背命令者满门抄斩。」
她们执鞭打去。
「没吃饭吗？朕教你们。」
一阵惨叫声。
「学会了吧。」
妃子们点头，用力打去，眼神里是满满的恐惧。
许久，暴君躺在地上，打了个哈欠。
我轻声说：「皇上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妃子们如蒙大赦，拔腿就怕。
我坐在地上，锤着发麻的腿。
对上暴君落寞的眼神。
「为何？」
暴君要起身时，我踩住他的背，狠狠碾了一下，随后执起鞭子。
今天，许相死了。
我记得他一次次进谏，为了百姓，为了大昭国。
我记得有次偶然出宫，撞见他背着一个乞丐去药馆。
他还很年轻，芝兰玉树，品学兼优。
京城里的许多姑娘们暗暗爱慕着他，却无人敢去求亲。
因为许相是危险的，是不知死活的。
那时我跟了上去，寒冷的天冻得人发哆嗦，他满头的汗，问大夫：「能不能救活？」
大夫检查一番，摇头。
他失落：「还没请这孩子吃糖葫芦。」
我发狠地打着暴君，把所有的不满都宣泄出来。
打着打着大滴的眼泪掉出来，暴君蜷成一团，多像一条虫子啊。
我大笑。
压抑的吼声，暴君把我扑倒在地，满身的血汗味，逼得我差点吐出来。
他抱着我，平复着气息，眼睛阖上。
我从腰间摸出淬毒的刀，对着暴君刺去。
在一瞬被捉住手腕，刀转向刺进我的肋骨。
暴君抿起嘴唇，「朕今天开心，不杀你。」
06
王爷躺在床上，睡得很乖。
我服下解药，给自己包扎。
外面有人在探头探脑，被我发现后，跑进来。
「公公，皇后娘娘找您。」
我点头，走到门口身子一歪，晕倒过去。
「哼，把他抬过去。」
唉，这回躲不过了。
一盆冷水泼得我一激灵，皇后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皇后娘娘，您这是作甚？」
「呵，你这阉人有胆问本宫，殴打天子，这是死罪！」
「娘娘，是皇上准许的。您若是心疼该去劝劝皇上。」
「敢顶嘴？皇上受伤，你该受双倍的疼。」
这世上最爱暴君的就是皇后了。
我被打得晕厥过去，迷糊间，王爷抱着我。
醒来时，躺在暴君寝殿外。
暴君把太医叫来。
我睁开一条缝，还好，是相熟的太医。
我躺了三天，暴君每晚都来看我，我闭着眼，只装不知。
暴君的行为越发暴躁，他当众凌辱了一个宫女，听闻那宫女是皇后的贴身婢女。
07
「王爷，帮我准备绳子，蜡烛。」
他很快把东西拿来，被我盯得不自在。
「王爷和皇上身材相仿，就牺牲一下，让奴婢练练手。」
「不知为什么，本王就是想相信你。」他开始解衣。
「不必脱衣！」我把他褪掉的衣衫拽回去，「王爷真是幽默。」
我老是系错重来，王爷轻笑：「不急，今晚还长着呢！」
不知从哪变出袋零食，与我一同分享。
「王爷，奇变偶不变。」
「何意？」
「没什么。」我擦汗，这次系得堪称完美。
王爷动弹不得，「这系法真是高级，赶明儿教教我。」
「好。」我坐在桌前喝茶。
「你是不是该把我放了？」
「差点忘了，奴婢这就把皇后娘娘找来。」
「找她作甚？」
我冷笑：「你的任务不就是攻略皇后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