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曹旭

张承志的《静夜功课》，类于教徒的打坐，酷似哲人的冥想，那是回到自我，是迷途知返，乃今是非昨。好多人没有这样的认知和修养，大抵心为形役，案牍劳神，却不自知。

周末的办公室内，原有节日已薄的气息，欢颜笑语烘托着，仿佛一切无恙。但是下午，或许早有的通知，却搅乱这里的和平，戳破正在阅读《古文观止》我的静心。股室的三个领导的述职报告，需要今天修改整理，原有是我的去年草稿，还存放在机器里，而四个同事竞争着修改，好像要为领导操刀，奋奋出力。

我退了出来，像冬季到来之时的秋叶，飘摇着回到大地，也是迷途知返吧。也是回到自我，或者根本就未走出自我，守着自己，守住静心，尽管那风力寒气推搡着我，蛊惑着我，但我怎么是北山之周子？“窃吹草堂，诱人松桂，欺我云壑"。不戚戚于冷漠，不汲汲于富贵，岂止是一种言说。所以，我说是谁谁想整的，原有我写的报告，就在这个地方，你随时可以粘贴。

屋内的气氛如何的浓烈和诡秘，我仍然看读了那张承志的《静夜功课》，虽非教徒的打坐，哲人的冥思，但在我内心的港湾，自由自在的停泊。此心只为理念所役，读词赋而作文，案牍的劳作，只能是生存之道，糊口而已。这也是我的静课。

背后华丽雅致的女人，往年都在学校教师的前面，如今笑颜，仿佛是游戏在上演。我面赤目涩，心里却把东坡类所有的诗人与诗词摆放在我的面前。

与此雷同的心情，是轻薄的雪融化后的街容，满地湿润，只无人践踏的乔木根处，雪白依然，让我感叹是北京的初春，是她初春后雪花最后的悱恻温柔和缠绵。这样的天地可有谁知道？窗外情情更深而明鲜。

昨夜的残酒未醒，午饭重又浅酌，飘飘洒洒的心，缓缓却依然不去就里。今晨的冷眼已热，浅酌的燃烧又起，把我的目光拉向可以眺望的远方。知道生，知道死，关于爱，关乎情。无风吹动，无舟前行。

追逐的香草和佳丽，仿佛不远的前面，两年后，一年前，气味在飘摇，还有那未明的眩晕，那不了的执着，都是为了你，为了他，为了那些家里的香草，古诗中的蒹葭，东坡居士的铜制琵琶。

远走的美丽依然雅致，一是如今，再是当年记忆，还有我们的期盼和希冀。雪中也好，春情也罢，如花的世界，已妍然的乾坤，遇我之目成色，遭我之耳则宫商角徵，正中我的怀里。

背后的华丽和雅致，是痴情，是诗意，不是游戏。

☆ 本文作者简介：曹旭，河南省许昌市魏都区教师进修学校干部，笔名陈草旭变，近年来有数百篇散文、小说见散文在线、红袖添香、古榕树下、凯迪社区等文学网站，合著有人物传记《那年的烛光》。

原创文章，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编辑：易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