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一生,总要为自己活一次。”
——这是我离开时,对自己说的话。八年的付出,换来的不过是一场空。但我不后悔,因为我知道,从今天起,我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了。
我是林淑芬,今年56岁。八年前,我带着一个旧皮箱嫁给了老周。那时候,他刚退休,是个中学老师,温文尔雅,说话慢条斯理。我以为,这辈子总算找到了个知冷知热的人。可没想到,八年过去了,我才发现,自己始终是个外人。
1. 那道细裂纹
老周家的厨房里有个砂锅,沿上有一道细裂纹。那是我嫁过来时就有的,像极了我们的婚姻——表面完整,内里早就布满裂痕。
那天,我正在炖山药排骨汤。老周最爱喝这个,说他胃不好,喝点汤养胃。我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饭,生怕他吃不好。可他却从来没夸过我一句,只是淡淡地说:“还行。”
客厅里传来压低的声音,是老周和他儿子在说话。我擦干手上的水渍,保温桶里刚盛的热汤袅袅冒着白气。
“爸,房本还是过户到我名下稳妥。”他儿子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见了。
老周的烟嗓顿了顿,“你淑芬阿姨毕竟……”
“毕竟什么?她又不是咱家人。”他儿子打断了他。
保温桶哐当一声磕在料理台边,滚烫的汤汁溅在手背上。我盯着那道新鲜的红痕,突然想起上个月老周住院时,他儿子来探病说的那句:“阿姨可得仔细着点,我爸这心脏支架手术费都是我的存款。”
2. 那件旧旗袍
八年前,我带着装旗袍的旧皮箱嫁进周家。老周接过箱子时说:“以后这就是你家。”可主卧抽屉永远上着锁,他每月15号雷打不动要去儿子家吃饭,连窗帘都是前妻喜欢的墨绿色——用了二十年都没换过。
上个月老周半夜心绞痛,是我光着脚跑去敲邻居门叫的救护车。在医院守了三天,护士都夸“女儿真孝顺”,他支支吾吾没纠正。那天我攥着缴费单在走廊长椅上睡着了,醒来发现身上盖着老周的灰夹克,口袋里有半盒吃剩的胃药——那是我每天给他备着的。
3. 那盆蔫头耷脑的文竹
“爸,要我说当初就不该领证。”他儿子的声音突然拔高,“现在她要是分房子……”
“你小点声!”老周急得咳嗽,“她这些年也算尽心……”
我站在玄关阴影里,看着茶几上摊开的房产资料。那盆文竹还是我每天用淘米水浇的,此刻蔫头耷脑伏在过户文件上,像极了被雨淋透的我。
4. 那件素色旗袍
回到卧室打开衣柜,樟脑丸味道扑面而来。最底下压着当年那件素色旗袍,腰身已经发紧。床头柜里整整齐齐码着老周的降压药,抽屉角落躺着我的离婚证——塑封套还是崭新的。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我往保温桶里多放了个瓷勺。八年来第一次没把汤盛满,留出的空隙正好能装下那些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委屈。
5. 那班最早的火车
最后看了眼熟睡的老周,我轻轻带上防盗门。电梯镜面映出鬓角的白发,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女人就像熬汤的火,该撤柴的时候别犹豫。”
雨幕中出租车尾灯明明灭灭,后视镜里熟悉的居民楼渐渐缩成个小方块。手机震动,是女儿发来的消息:“妈,我炖了银耳羹等你回家。”锁屏照片里外孙女举着蜡笔画,歪歪扭扭写着“外婆的笑脸”。
保温桶在怀里残留着余温,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火车票。明天最早一班车开往南方,那里有等着给我过生日的人。
“你有没有为一个人付出过全部,最后却发现自己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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