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平淡得像一杯白开水,可谁又能明白,一个38岁的单身女人,心里到底装着什么?
我今年38岁,单身,是一名小学语文老师。生活平淡得像一杯白开水,每天除了备课、上课、批改作业,就是应付家里安排的相亲。上周,我又一次打翻了保温杯,茶渍在米色桌布上洇开,像极了母亲视频通话时眼角的皱纹。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被生活磨得没了棱角。
那天下午,我坐在咖啡馆里,等着又一次相亲。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保温杯上的烫痕——那是上周煎饺子时走神留下的纪念。母亲总说我心不在焉,可谁又能明白,一个38岁的单身女人,心里到底装着什么?
门被推开时,带进一阵冷风。我抬头,看见一个男人正在收伞,伞骨卡住门框,发出“咔”的轻响。他穿着一件驼色大衣,衣摆被雨水打湿,深一块浅一块。服务生端着柠檬水经过,他侧身让路,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松木香,混着雨水的清冽。
“抱歉,来晚了。”他的声音带着水汽,像是从雨幕中挤出来的。我抬头,看见他的脸,愣住了。
那张脸,我见过。
十二年前,我在城南小学代课。那时,我总能在银杏树下看见一个穿蓝白校服的男孩。他喜欢蹲在地上捡叶子,小心翼翼地夹进玻璃罐里。有一次,他捧着罐子问我:“老师,秋天的太阳是不是都藏在叶脉里?”我笑了,摸摸他的头,说:“是啊,每一片叶子都是一颗小太阳。”
眼前的男人,正是那个男孩。
他看着我,忽然笑了,从帆布包里摸出一本泛黄的素描本。翻开扉页,我愣住了——那是我年轻时伏案批改作业的侧影。铅笔的线条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出我那时的模样:长发披肩,眉头微蹙,手里握着一支红笔。
“那年转学前,我偷藏了您落下的教案本。”他的指尖抚过素描纸上的折痕,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后来每画一幅银杏,就会想起您说的那句话——‘万物生长都有时令’。”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保温杯上的烫痕,心里突然涌起一阵酸涩。那本教案本,是我父亲临终前送我的。他最爱喝太平猴魁,每次批改作业时,我都会泡上一壶。后来,那本教案本丢了,我找了好久,却怎么也找不到。
“您还记得吗?”他翻开素描本,一页一页地给我看。每一页上都画着银杏树,有的金黄,有的青绿,有的只剩光秃秃的枝干。他说,这些年,他一直在画银杏,画那些静默绽放的向日葵,画那些聋哑儿童眼中的星空。
我听着他的故事,心里渐渐暖了起来。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斜阳穿透云层,在他发梢凝成细碎的金箔。咖啡馆的音响突然切换成《秋日私语》,钢琴声轻轻流淌,像是时光在低语。
出门时,晚风卷起他的围巾,我瞥见内衬绣着“城南小学2008届”。路灯次第亮起,他在我掌心里放了一颗松果:“上周家访时,有个孩子让我转交给‘会讲银杏故事的老师’。”
我低头看着那颗松果,裂开的鳞片间蜷着一粒青绿的胚芽。那一刻,我突然明白,生活从来不会亏待任何人。那些看似平淡的日子,其实都藏着惊喜,只是我们常常忘了去发现。
回家的路上,我摸着那颗松果,心里暖暖的。母亲总说我心不在焉,可谁又能明白,一个38岁的单身女人,心里到底装着什么?或许,装着的正是那些细碎的、温暖的、不经意间闯入生活的美好。
生活从来不会亏待任何人,那些看似平淡的日子,其实都藏着惊喜,只是我们常常忘了去发现。
你有没有遇到过类似的“巧合”?那些看似平淡的日子,是否也曾给你带来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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