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为什么要写李桂姐吐槽薛公公?

友书闲读 2021-11-27 14:09:08

文丨花欲燃吖

第三十二回“李桂姐趋炎认女”,西门庆升任副提刑,为打通上下关系,也有内相前来巴结讨好,西门府中大肆宴请宾客,自然少不了李铭等乐工,还有李桂姐这样的社交必备人物。李桂姐便趁此机会来找吴月娘认干娘,也让读者透过桂姐的一言一行,看清封建社会妓女的真实处境。

抛开《金瓶梅》的朝代不论,封建社会的烟花之地不仅是豪绅的销金窟,也是贫民百姓的忘忧地,更是那游离在上流社会和底层群众间的第三类人,满足自己残缺人格的圆梦空间。

清河县的主要娱乐场所就是李家、吴家和郑家这三足鼎立的豪华会所,那么,西门庆宴请宾朋自然是要找一些当家花旦作陪,李桂姐等人除了要对西门庆逢迎讨好,更是要带着众姐妹把大官人的宾客伺候好。这其中,除了应伯爵等帮闲外,还有一个被我们忽视了却极为重要的人物,那就是大官人的仕途关系。

为了庆祝西门庆高升,本县四宅的官员纷纷前来贺喜。薛内相则是带着厚礼一是贺高升,二是看一眼西门官哥,一瞧那孩子可人欢喜着,就送了官缎一匹,金银钱四个,拨浪鼓一个,银八宝二两。从他口中还得知,有一位刘太监人未到礼先到,三人都有些渊源。

西门庆从一个地方土财主摇身一变成了官家人,自然少不了打点皇宫内院的主流团队,不管东厂,西厂,只要能拿捏住权利的就是好厂。在当时腐败没落的封建王朝,宦官当道,奸臣当权,西门庆前拜蔡京为干爹,后要结交一些有权势的老太监,方便上下勾结买一些小道消息。

有人问一个老太监能干什么?那这个问题就得问问秦朝的赵高,唐朝的高力士还有明朝第一太监刘瑾了,他们会告诉你,他们能让你什么都干不了。

越是卑劣的小人物,越是无所不用其极,老祖宗教育我们宁结仇君子,不能得罪小人,这些太监就是西门庆大官人必须把持住的“小人”。

那么问题来了,西门庆请太监上青楼,是不是多少有点草率了呢?当然不是,太监们对于烟花之地反而是最向往的,因为那里有他们的生存尊严,是唯一一处能让自己人格圆满之地。

太监在封建社会是不健全的第三种人,男人鄙视其不能传宗接代,女人嫌弃其不能尽人权,一般都是家里无以为继迫不得已才将男儿送入宫中,从小受尽贫苦,往往一朝得势很容易报复性享乐。

所以,他们在青楼中往往更容易一掷千金,以偿自己遗憾,而李桂姐等人也必须将其视为正常人,尽力服侍,相比于太监,妓女的生存尊严还要更低一级。

更有甚者,有些太监在宫中饱受欺凌,又长期受权势碾压渐渐人格扭曲,便会在这些妓女身上施压虐待。

李桂姐拜吴月娘做干亲时,须臾唱毕,放下乐器。吴银儿先问月娘:“爹今日请那几位客官吃酒?”月娘道:“你爹今日请的都是亲朋。”桂姐道:“今日没有请那两位公公?”月娘道:“今日没有,昨日也就薛内相一位,那姓刘的没来。”桂姐道:“刘公公还好,那薛公公惯顽,把人掐的魂也没了。”

从桂姐口中可得知,西门庆不仅经常在青楼宴请公公,而且这两位出名的太监还是李桂姐的常客。

因为薛太监不能人权,便对李桂姐上下其手,用尽凌辱手段,不难猜测其中还有各种刑具,为的是享受女子求饶,来满足片刻的心理安慰,通过这段对话,兰陵笑笑生似乎想借李桂姐之口告诉我们两件事:

1、桂姐诉苦后,月娘只轻飘飘地说了句:“左右是个内官家,又没什么,随他摆弄一回子就是了。”

吴月娘是大家闺秀,没尝过人间疾苦,没见过大恶,对世间辛酸苦难都局限于自己狭窄世界观里,简言之就是坐井观天。正因如此,她始终无法对她人的苦难感同身受,才会让姐妹离心,守不住相公也守不住西门府。

2、薛公公等人到底对桂姐做了什么,让她魂都丢了。兰陵笑笑生没有细致的描绘,却给了人无尽的遐想。

在现代的读者中,提及烟花之地,想到的大多是文人墨客的浪漫诗意,还有历史上流传下来的巾帼不让须眉的才女,这些人间尤物被公子哥们捧为上宾,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文人骚客无不敬重,但兰陵笑笑生就偏要将历史的真相撕开,让大家见证一个那些女子真实惨烈的生活。

她们只是古代男人们的取乐工具,是任由古代男人摆弄的玩物而已。

正是人生莫做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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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篇是闲聊,略水,没流量,没斗志。然后还发现了一个山寨我的人,把我的文章一篇又一篇地洗去,我都写成这个德行了,ε=(´ο`*)))唉,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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