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清明节的新片《我的姐姐》上演;
影片围绕失去父母的姐姐,在面对追求个人独立生活还是抚养弟弟的问题上,展开了一段细腻感人的亲情故事;
张子枫饰演的姐姐,朱媛媛饰演的姑妈,带给观众太多触动。
讲述亲情的影片想要打动观众,贵在真实;
因为一场意外,抚养弟弟的责任推到刚成年的姐姐安然身上;让本来就被重男轻女的原生家庭压抑了很久的姐姐,生活更加艰难;
血缘,社会伦理,个人价值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系列的矛盾和冲突;
最终在黑暗中透进了一丝阳光,内心不再挣扎;
也许这就是与原生家庭的和解。
“我的世界不能只有你啊”;
“但是我只有你了”;
以张子枫平日的邻家妹妹人设,现在作为姐姐照顾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弟弟;
剧情首先赚足了同情分,用真实打动了观众,给出泪水。
(2)
“你是姐姐”,可以是一种褒奖,也可以绑架一个女性的命运;
赋予女孩一个虚高惶恐的长姐如母的制高位,却在个人命运和家庭现实里,被迫选择了家庭;
又不顾她是厌恶还是排斥,将其置于另一个角度下的“扶弟魔”的位置;
在传统意识里,似乎一切理所当然。
女性努力挣扎,也不得不去为他人做嫁衣;
牺牲自我就是好姐姐,不愿被血缘和道德绑架就是坏姐姐。
而这种“被迫”更可怕的是,最后自己也认可了这种牺牲,让原生家庭的成员习惯了这种不需要任何代价的索要;
《欢乐颂》里的樊胜美,是标准的习惯了被父母,哥嫂吸血压榨的伏地魔,从未想过要拒绝亲情的绑架;
伏地魔的世界里,是没有拒绝两个字的。
究竟是自我实现更重要,还是把家庭价值和奉献精神放在首位?
是追求个人的人生价值,还是为了亲情牺牲个人?
究竟自己是亲人还是外人?
个人价值与传统家庭价值观的排位与顺序,与人本思维逻辑产生抵触和冲突,使得做姐姐的女孩陷入激烈矛盾之中;
一个从小没有父母长势的女孩,当她被环境逼迫时,打得赢要打,打不赢也要打;
最终发觉,还是当儿子更简单。
(3)
可以承担家庭的责任,但是不要被拖累成伏地魔;还顺带养废了一群不能自食其力的吸血鬼和寄生虫。
一个女孩结了婚,建立了小家,理论上是应该以小家为主;
但是她依然不可能完全抛弃她是她父母的女儿这个身份;
在某些情况下,当她的父母急需一些财务资助的时候,作为女儿仍然是要帮助的;
所以小夫妻的共同财产,不可避免的会在某些时候,给到女孩的父母那边做资助了。
可能会有人觉得这是错误的做法,不应该再与父母有经济上的牵扯;
是否错误我们很难下结论;
事实真相是,一个结了婚的女儿不可能在钱财方面完全做到与自己的父母划分的清清楚楚。
别的不说,就是父母的赡养,养老,做女儿的也是要尽义务,也是不容推辞的责任;
只要承认了这一点,这些都会涉及钱财;
是对是错,我们都要面对这种事实存在。
但这不等于伏地魔;
偶尔发生的,数额少量的,不是那么夸张的,每个家庭都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存在,不可避免;
而假如经常发生,数额可观,名目繁多的,扯得上扯不上关系的都这么给钱,那就是反噬的吸血,是标准的伏地魔;
任何婆家都会很介意这一点,除非想当冤大头。
(4)
女孩在大家,小家,亲人,外人的身份中,会有恐慌,找不到平衡;
无论生活,家庭出了任何意外,无论失业,生子,遭遇人生低谷;
自己都有足够资源能够接着;
这是一种底气,也是一种安全感。
小家庭的女主人基于她的成长环境所感受到的安全感,与实际环境究竟安不安全无关;
即使这个小家很殷实富有,并不缺钱花,但是结了婚的女孩会依然没有安全感。
当所有的财产,财富积累都是对方家庭置办的,没有自己丝毫的付出时;
一个人的心理层面上会依然感觉惶恐,没有什么是属于自己的,没有什么保障。
真正保障自己的,只能来自自己实际创造的,真正意义上属于自己的财产;
从心理到实物资产,无条件的被信任被爱,不加思索的勇敢付出,足以应对生活危机的实物财产;
这都是需要底气来支撑的;
这就是安全感。
而很多父母没有给女孩这样的底气,反而默认传宗接代是儿子的事,女孩出嫁就成了外人;
又幻想着女孩能够在父母哥弟有需要时,在经济方面帮一把;
作为姐姐,没有这样的底气能接着这些期待和幻想,又还抱有一丝希望能得到承认,想让父母说一句:我的女儿还是不错的。
脆弱者无法坚持到最后,在几种身份的撕裂中扭曲自己的初心,身不由己;
只有走出女性的附属地位,把自己视作男人一样的工作,生活,养家,生育,实现财富积累;
用高饱和的内心面对一切人生变故,在几种身份中间切换自如;
可以长姐如母,但绝不做伏地魔;
自己的幸福要自己给,底气,安全感来自自己;
自己强大了,才是人生幸福的唯一解。
(作者:韩枫,华东师范大学/法国里昂商学院工商管理硕士,欧美企业人力资源总监,如果你看了这篇文章想要告诉我你的想法,欢迎留言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