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章枪扎洪山锏打洪海战败洪杰,洪月娥刀砸尤志吓跑程通会斗罗章

伯芳评文化 2024-10-16 03:44:10

皇上李世民,封秦英做三路元帅,罗章做正印先锋官,给他精兵十万。其余的小爵主们,均在他的帐下听用,程咬金做响导官。挑选良辰吉日,准备拔营起寨,直奔西凉白虎关。

二国舅展虎在金殿上奏了一本,说:“万岁,我情愿给他做个押粮官,也为国尽力。”

皇上一听,打了一下愣神。为什么呢?他想,展阁老和展龙都死在秦英的手下,这展虎要做押粮官,会不会跟秦英继续结仇哪?

“万岁,请你不必担忧。为国尽忠,两军阵开兵打仗,我不能为报私仇而耽误国事,你就放心好了!”展虎说。

皇上一听,也不好意思再说别的了,更不好意思不用了。又一想,不过就是个押粮官吗!“好吧!”皇上就答应了,让展虎做押粮官了。

由于皇上的一时疏忽,错用了一个展虎,秦英险些全军尽没,这乃是后话,暂且不提。

单说三路元帅秦英,良辰吉日到了,在校军场点完兵马,带领十万大军,离开京都,奔西凉白虎关而来。

一路上,饥餐渴饮,晓行夜宿,不几日就要过阳关了。忽然间,外面有兵进来禀报,说:“有一个出家的道长,要求见元帅和响导官。”

程咬金一听,还有我?我是响导官,领路的,忙问道:“哪来这么个老道?快把他请进来吧。”

这位老道一进来,程咬金不看便罢,这一看哪:“哎呀,原来是你呀?”这两个人便搂抱在一起,谁也说不出话来了。

把元帅秦英和众将都给闹愣了,看这个老道怎生打扮,但只见:

长方脸,如重枣,五缕长髯胸前飘。长寿眉,通鬓角,二目炯炯鼻梁高。头上戴,灰道帽,上嵌宝珠放光毫。身上披,八卦袍,上绣云龙搏浪涛。腰中系,黄丝绦,好似金蛇盘在腰。白布袜,半尺高,鱼鳞洒鞋足登着。太和剑,插背后,专斩人间恶魔妖。铁拂尘,手中摇,赛似仙人降山坳。

看年纪也就在六十开外,有一种仙风道骨。老哥俩亲热了一番。程咬金说:“哎呀,我做梦也没曾想,还能见到你。光知道你云游四海,想不到今日在这里见面,太好了。咳,咱们贾柳楼磕头的弟兄,现已寥寥无几了。”

来的这个老道叫谢应登。是谁呢?他是当年贾柳楼磕头的三十六友之一。后来,知道他出家了,云游天下,便不知去向。还是罗通扫北时,程咬金曾见过他一次。那是大战北国左车轮,派程咬金回朝搬兵,杀不出番营,多亏了谢应登把他给救了出去。自从那次分手,弟兄始终未见面,都是老兄老弟了,哪能不想啊?这次重逢,勾起了往昔的回忆,各叙离别之情。

老哥俩光顾高兴和亲近了,连座也忘了让。秦英看他们是最好的磕头弟兄相逢了,赶紧让座,命人献上茶来,然后把手一摆,让帐下的兵丁都 撤了下去,就问:“程爷爷,这是谁呀?”

“哦,来来来,我给你指引,指引,我只顾高兴了。”便向谢应登说:“这个就是二哥秦叔宝的孙子秦英秦勇孝,是怀玉之子。”

“哦,好哇,这可真是父强子不弱,将门出虎子呀!”谢应登高兴地连连说。

秦英上前忙给谢爷爷见完了礼,谢应登说:“我来到营中,就是想见见你。我已经听说你做了三路元帅。”

“兄弟,你这些年来,都上哪里云游去了?今儿个,想起什么来了,怎么到前敌来看看你四哥呀?”

“四哥,我这次来呀,是特意给你指明路途来了。”谢应登说。

“啊!”程咬金一听,对呀,我是响导官哪,就是领路的,他来给我指路途来了,便问:“应登,你指什么路途哇?”

“我才从西凉回来,知道你们现在前敌正在用人之际,白虎关这仗要打起来,也可以说是最后一仗。打胜了,白虎关得过来,西凉哈密王,恐怕也就得写降书,递顺表了。这一仗要是打不好,什么时候把西凉平定,这可就难说了。我为什么上这儿来给你指路哪!你奔西凉是不是出阳关,要走接天关、金霞关、界牌关,跨入八百里旱海,通过锁阳城,一直就奔白虎关对吗?”

“是呀,这条道我就是这么走的呀!”“不行,这样你得何年何月,什么时候才能走到白虎关哪?我给你指一条路,还比较近,你们能近上几个月的路程。”谢应登说。

“是吗?那太好了!”“出了阳关外,你呀,就走对松关,然后就直接奔锁阳城了,这就不用走八百里早海了。”

“哎呀,那敢情是好。这么一说,不单是路近了,我们还少受罪了。跨过八百里旱海是最难啊!不用说吃的,就连水都没法带呀!”

“所以,我来给你引路来了。我要不说,大概你还不知道吧? 不过,这个对松关,过去是咱们中原把守,现在已被西凉给夺过去了。是他们西凉将镇守。据说,对松关的守将,是姓洪的,老将军叫洪杰,他不但胸怀谋略,且守关有方。你们要设法夺取这座对松关。只要过了对松关,就一路无阻了。”

程咬金就把这事跟三路元帅秦英一说,秦英一听,当然愿走近路了,便说:“对,程爷爷,那咱们就走对松关。”

“你们走对松关,要是能把对松关的守将洪杰老将军给收服,那就更好了。然后赶快到白虎关外,前敌现在正在等将之际,越快越好,不可耽误。”谢应登说。

“兄弟,这次,你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干脆就跟我们到白虎关吧,也好助我们一臂之力。”程咬金说。

“咳,四哥呀,我一想起来,当年贾柳楼结拜的这些弟兄,是非常想念的。现在西凉无故侵犯中原,两国动起干戈,我生在中原,长在中原,理应报水土之恩,怎么不想为国出力呢?但是,我已看破红尘,身入佛门,就不能想别的了。出家人以慈善为本,打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我跟过去可不同了。四哥,你们前行一步,我去访访道友。然后,决不袖手旁观,尽力而为吧。”

“得得得,你甭说了,我明白了。你们出家之人,是不贪恋红尘,既不吃荤,又不杀人,跟我老程大不相同,只要你能助我们一臂之力,那就好了。咱们在两军阵前再见。”

“好,四哥,我也不能在你们营中久待,天亮告辞就走。现在,咱哥俩好好叙谈叙谈吧!”

“好好好,来呀,给我们准备素斋,为了兄弟你,哥哥今日也要跟你一起吃素。”

他们哥俩一说起话来,可就长了,越唠越多,彻夜未眠。第二日,谢应登给他们指明了路径,就告辞走了。随后,程咬金他们也拔营起寨,直奔对松关了。晓行夜宿,急急赶路。

这一日,有探马报告说:“离对松关不远了,大概也就在四十里地之遥。”元帅秦英一听,忙吩咐道:“行了,队伍不要往前行了。找块平川吉地,安营扎寨,好埋锅造饭。”

就这样,把队伍扎下了。十万兵扎下了 连营,歌兵三日。

别看元帅秦英年轻,他还真有韬略,守营是挺有方法的。特别是前部正印先锋官罗章,在整个营中,除了程咬金,这些小爵主中,还数他年令最大。

罗章想,我是先锋官,常言说,先锋,先锋,打仗先行,逢山 开路,遇水搭桥。我们走了这么远的路,尤其是这些小爵主们,还是第一次长途跋涉,确实感觉到很疲劳。但可不能中敌之计,所以,他就留着心,带领手下兵丁巡营了哨。

这一巡营啊,他巡出去大约有十里地开外。罗章一边巡旨,一边心中在想,我看看这座对松关是个什么样子?据谢爷爷讲,说守关之将很有韬略,我们这支人马,要快点从这里过去,好到两军阵前,跟大元帅樊梨花兵合一处。这救兵如救火呀!

所以,他的心很急,恨不能马上到了白虎关。他们越往前走,越离对松关近,有个兵丁已经看见了对松关,回来禀报说:“罗先锋,你看,前面就是对松关了。”

罗章抬头一看,果不其然,远远望见了一座城池,城墙高大,非常坚固。城上悬旗吊斗,城墙上站着无数的护城兵丁,城门紧闭,吊桥高挺。护城河又宽。哎呀,好一座坚固的对松关。如果我们在这里要耽误了日期,那可就不妙了。他暗暗地把这座对松关的正面看了一遍。

他们这一举动,被对松关的兵丁发现了,就禀报守城的将官说:“大唐的救兵已到了,离此不远,扎下了连营。”

今日,对松关巡城之将是谁呢?原来是两个少帅,是老将洪杰的两个儿子,一个叫洪山,一个叫洪海。猛然间发现有人偷看城池,这俩人也就悄悄地吩咐兵丁,开城就冲出来了。这样,两下的兵丁就相遇了。

洪山、洪海大喊道:“呔!城下是什么人?竟敢胆大包天,来窥探我们的城池,快拿命来!”说完,就冲上来了。

小罗章本想偷着看看就得了,万也没曾想,被人家发现了,也就不能撤下去了,拍马就迎了上去,大声地问道:“呀呔!你是什么人?”

洪山一瞧,嚯,这员小将可倒挺精神的。银盔银甲,雪裹银装一般,坐骑一匹白龙马,手擎五钩神飞亮银枪,精神百倍,生得又十分俊美,就问:“你是何人?”

“你问我的名姓,是你稳坐鞍鞒听了。我乃是大唐国越国公罗成之孙,当今皇上御儿干殿下,少保千岁罗通之子,在下我姓罗名章,是三路元帅的前部正印先锋官是也!”

“嗯,你是罗成之孙,罗通之子,这俩人很有名望,听说过。原来你是将门之子,那为何偷看我们的城池?难道你就不害臊吗?两国交战可以下战书吆!不该偷看我们的城池!”

“我这是巡营了哨。跟你们相遇了,你说我偷看你们的城池,我还说你偷看我们的大营哪!”“嗬,人不大,你的小嘴倒挺巧,还会说哪!接刀!”住上一撒战马,抡刀就奔罗章的顶梁砍来。

罗章使大枪往下一压,压住了他的刀头说:“你先别动手,我问问你是谁?你先锋老爷的枪明枪亮,枪下死的是有名上将,可不死你这无名之辈,你不报名姓,我不跟你战,你快报上名来。”

洪山、洪海哥俩也通报了名姓,说:“我们是对松关的少帅,我叫洪山,这是我的弟弟,他叫洪海。”

罗章说:“啊!你们是无名之辈,要听我良言相劝哪,你们俩个就回去吧!有什么话,咱们明日两军阵前再说,也就不必下战书了。今日我先告诉你,明日我就是走马取你们的对松关了。”

“嗬,你黄毛未退,乳臭未干,小毛孩子,还口气不小,还要走马取关。现在,你先吃我一刀吧!”“唰”这一刀又砍来了。

“你要是想找死,那我可就没有办法了。”说罢,摆枪往外接架,两人动起手来。

罗章这是第一次在两军阵前打妆,他也不知道这打仗是什么滋味。他在京都早就憋足劲了,总想上前敌为国杀敌立功。因为,他们的父辈大部分都阵亡在疆场,为父报仇心切。所以,心里头象一团火似的在燃烧。今日,头一次打起仗来,心里特别地高兴。他也不知道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把自己的本领都施展出来了,就跟洪山战到了一处。

洪山的武艺也是十分高强,可是老罗家爷们的枪招,堪称一绝,枪的速度特别快,罗章“啪”这一枪往外一绷,洪山的刀头就被绷出去了,“啪”顺手又是一枪,直奔洪山的前脑就扎来了。

洪山一看,哟,这小孩子年岁不大,这枪招可够快的。哎哟,也没等他明白过来哪,这枪就到了。赶紧一拧身子,把前胸是让过去了,只听“咔”的一声,这一枪就把甲叶给穿透了。

罗章把枪往回一撤,又所“哧啦”的一下子,老罗家爷们的枪,在枪缨里面藏着五把倒鬚钩,要不怎么叫五钩神飞亮银枪呢?这枪扎过去了,可能是没碰到你,可他往回一拽,钩着一点你也受不了。

“扑哧”的一声,只听洪山在马上“呀”的一声说:“扎上了!”你嚷什么呀?你嚷也扎上了。他把马头一拨,就败下去了。这鲜血就流下来了。

洪海一看,哟,可了不得了,哥哥受伤了。常言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哥哥受伤了,这弟弟可就急了,撒马抡刀就上去了,就跟罗章动起手来。

没战几个回合,当二马镫韂相磨时,被罗章枪里加锏,就砸在了洪海的后背上,差不点没打吐血。洪山、洪海败下来一对。

罗章把队伍也收回来了,没敢追。他自己心里也明白,这叫私自开仗。我是巡营的,他是巡城的,巡到一块碰上了,就战了起来,这我就不能再追了。如果我要追下去,我带的兵不多,恐怕出事。所以,他就不能再追了。

罗章的兵丁在后面高喊:“喂,你们快回去吧!告诉你们的主将得知,让他明日把城门大开,准备迎接我们唐兵进城。如若不然,我们明日就把你们的城池,踏为平地。”他们眼看着,敌兵败回城里。

小罗章高高兴兴地收兵回营,把打仗的事情,告诉了元帅秦英,他说是巡营碰上的。

秦英也没往心里去,准备着明日攻城。这事,程咬金一点儿也不知道。

第二日,三路元帅秦英早早地就升了中军大帐,出令派将取关。元帅问道:“哪位将军愿打这头一仗?”言还未了,就听帐下有人说:

“元帅,我打这头一仗,因为我是先锋官,常言说,先锋,先锋,打仗先行吆!”

“好,罗先锋,这头一仗就交给你了,千万要多加小心。”“遵命!”罗章答应一声。

“程通、尤志,本帅命你二人,做先锋官的左,右翼,.给他观敌瞭阵。”“是!”程通、尤志应道。

三个人领了一千名兵丁,头一队人马就出去了。元帅秦英又派尉迟江、尉迟松这哥俩做第二队,也带领一千名兵丁。然后自己亲自带领人马,到两军阵前去观敌瞭阵。命程咬金守营。

咱们再说,洪山、洪海这哥俩,败进城中,命门军赶紧关城。回到帅府辕门,哥俩下了马。因为都受了伤,这个“哎呀”,那个“哎哟”,就进了府门。

老将军洪杰把对松关,治理得井井有条,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十分安静,也没有仗打。万也没曾想,有兵丁禀报说,“大唐有一支人马,要从这里路过。已在咱们的关外,扎下营盘。为首者三路元帅是秦英秦勇孝,年纪在十三、四岁。”

别看他年幼,常言说,英雄出自少年。秦英的父亲是李世民的东床驸马,征西时,在锁阳城,还锏身亡,死在大刀苏海的手中。他的祖父是大唐朝的兵马大元帅,名扬四海,传遍天下。这真是父强子不弱,将门出虎子呀!

老将一听,挂帅的是位小娃娃,是唐王李世民的东床驸马秦怀玉的儿子秦英,秦怀玉在锁阳城还锏身亡,死在苏海苏宝童的手下。他爷爷秦叔宝,马踏黄河两岸,锏打半边天。年青时在营中就是大元帅呀。而今秦英又是三路帅了,可不知道他的先锋是谁?必须是个硬先锋啊。

一听说先锋官是罗章,老罗家的人。嚯,这也是有名的。老将军就有了提防。

老将军洪杰,得知消息后,命人杀鸡宰羊,犒赏三军,严加防范城池。

结果,这日夜里,好家伙,忽然见两个儿子跑回来了。这个“哎呀”,那个“哎哟”的上了帅帐。

老将军洪杰一看就愣了,忙问道:“啊,孩儿呀,你们这是怎么了?因何落得这般光景? 究竟是怎么回事?”

“哎呀,爹爹,可了不得了。我们弟兄出去巡城,碰见唐营的战将,就动了手了。唐将是一个小娃娃他叫罗章,把我们哥俩战败了。他可太厉害了。”

老将军一听,气得横眉立目,把胡子撅得老高,怎么巡城在城外跟人家打起来了?被敌将把他们俩全都打伤了。

忙喝道:“你们两个,赶快去治伤。”老将军便命人把郎中找来,给这哥俩治伤。

郎中一看,二儿子洪海只是背后挨了一锏,伤的不重,大儿子洪山,在肋下划了一条大口子,给他敷上了金枪药和止痛散。

这哥俩虽都受了伤,但是心中不服,觉得憋气。我们俩是这么大的人,却被一个小毛孩子给战败了,越想越生气。哥俩一合计,唉,有了,何不到后花园找妹妹去!

原来,他们哥俩,还有一个妹妹叫洪月娥。这姑娘最近才奉师严命下山,在山上随师学艺三年。

今日,这哥俩负伤了,就想起妹妹洪月娥来了,命人把妹妹请到后花园的书房之中。

姑娘洪月娥,一听说哥哥请她,赶紧就奔书房而来。来到书房一看:“啊?你们俩个怎么啦?”

哥俩一看妹妹来了,便说:“妹妹,我们俩个,被敌将给战败了,又负了重伤。这回呀,可得瞧你的啦!”

“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咳,妹妹,别提了,我们巡城瞭哨,一出城,就碰见了一个年少的唐将。他也太厉害了,武艺十分高强。你看我肋下之伤,是他用缨子里的倒鬚钩,给划了这么大的一条口子,流了许多血,哎呀,这也太疼了。你二哥的后背,被他砸了一锏,差点没吐了血。”

洪月娥一听,可把她气坏了。只气得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这哥俩一看,妹妹生气了,气得她脸色都变了。俩个人又添油加醋地说了许多更令她生气的话。

“妹妹,我们俩被他战败的时候,还提到了你。我们说,别看我们哥俩败在你的手下,你等着,我们一会把我妹妹叫来,非把你治于死地不可。妹妹,你猜这小子说什么?哼,他说叫你妹来,她也得败在我的手下,你说这小子能吹!”

“你们告诉我,他是谁呀?我非把他碎尸万段,好给你们报仇不可。”

“哼,你还要把人家碎尸万段?嘿嘿,恐怕呀,你还真的别去,去你还真恐怕不行!”

“哥哥,你怎么还长他人的威风,灭自己的锐气呢?”

“咳,不是哥哥小瞧你呀,妹妹,你知道这个人多厉害呀?他可不是别人,是大唐征西三路帅的前部正印先锋官,此人姓罗叫罗章!”

“啊,是谁?”“罗章。”“哪个罗章?”“你瞧,罗章还哪个罗章,就一个呗,就是罗成的孙子,罗通的儿子。”

“噢,你们哥俩怎么会跟他相遇。”

“我没告诉你吗?我们出去巡城,他是巡营,我们就碰一块了。这个小子是窥视咱们的城池来了。所以,我们才问他,结果,就动起手来,怎奈他的枪法娴熟,武艺超群,战他不过,双双败下阵来。”

“好吧,请二位哥哥好好地养伤,我还有好药,你们先吃下去。等明日,我出城,去会罗章,一定给你们报仇也就是了。”

“啊,明日,明日什么时候?”

“我得跟爹爹讨令,才能出马呀?”“你讨令,那怎么行啊?爹爹也不会叫你出马!”“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你是女的!”

“不会吧,我要讨令,爹爹怎么会不让我出马呢?二位哥哥都受了伤,其它战将能行吗?”

“咳,父帅手下战将有几十员哪,一定要派别人出马;不会叫你去的。可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真 心想给我们哥俩报仇?”

“那哥哥你就说吧,你说我该怎么做?”

“怎么做呀,我看这样,明日恐怕唐将会前来取关的。罗章说了要让咱们献关,给他们让路,如果,咱们要不献关,人家准来取关,非来讨敌叫阵不可!父帅要派人出马,你先带好丫环准备着,也出征就是了。”

“怎么,你叫我背着爹爹私自出征?那可不行。你们请放心,就甭管了,这个仇我一定要给你们报就是了。”

“好吧,你只要能给我们报仇,那就行。”这哥俩还真把妹妹的火给激起来了。其实这哥俩呀,心里还真佩服妹妹的本事,因为在高山随师学艺三年,武艺确实是高强。如果,不这样激她,她也不能出马。

洪月娥离了书房,就回了自己的绣楼。到了自己楼上,这一夜,她也没有睡好,辗转反侧,想了许多。她清晨,早早的就起来了。命丫环就把盔和甲胄包都预备停当。梳洗打扮已毕,顶盔贯甲,收拾个紧身俐落,用罢战饭,带着丫环直奔帅帐而来。

结果,姑娘来得倒是挺早的,谁知她爹爹比她还早。怎么哪?老将军洪杰,头日晚上,见两个儿子都负了重伤,这老爷子也是一夜未眠哪!他暗自生气,心说,这大唐营也太不象话了,是什么样的小将,竟敢偷看我的城池,还把我的两个 儿子 全给 打伤了。说什么,明日我也要亲自出马,非要会会唐将不可。所以,升帐并没有派将,只是把众将点齐,带领三千兵丁,放炮三声,城门大开,奔两军阵而来。

小姐洪月娥,等来到帐上就晚了。随后,也就跟着奔两军阵来了。

老将洪杰来到两军阵,把队伍列开。他抬头一望,只见唐营也出来一支人马,头前是先锋罗章,左有程通,右有尤志,也把队排开。

往两军阵一看,嗬,小将们也是头一次上阵,心里特别地高兴。程通在一旁就喊:“罗章哥哥,看见没有,为首者是员老将,不怕他,不怕他--”

罗章冲他一摆手,勒马停枪往对面细看,队伍中为首者是位老将军,但只见:

红铜盔,放光芒,霞光饶,亮堂堂。镶八宝,九秋霜,簪缨抹额顶门装。勒颔带,护耳项,不为好看避刀枪。红铜甲,穿身上,吞口兽,把嘴张。袢甲绦,勒胸膛,护心宝镜放毫光。素罗袍,团花放,龙闹海,蟒翻江。看腰中,勾环响,防身剑,三尺长。素征袍,分两旁,足下蹬,靴一双。坐下马,干草黄,咴咴暴叫似龙狂。板门刀,手中扬,大刀一摆闪金光。面上看,黄脸膛,慈眉善目心善良。三绺髯,颌下长,箭法高,刀法强。本领好,韬略广,堪称西凉英雄将。

别看这位老将,发似山头雪,鬓似九秋霜,却干巴巴的,一团好精神。一看他手中那口板门大刀,就知道份量很重,刀法一定不凡。

罗章往上一带马,只顾上下打量这位老将了。他早就被老将洪杰看见了。一瞧,嚯,这员小将长得也太漂亮了,怎见得,有赞为证:

细打量,小将军,生得美,长得俊。面皮白,细又嫩,好似金童降凡尘。宝剑眉,红嘴唇,二目炯炯有精神。悬丹鼻,耳有轮,天庭饱满地阁衬。亮银盔,放光辉,护梗旗,插五根。银叶甲,穿在身,护心镜,赛月轮。袢甲绦,九股分,腰中系,带一根。镶明珠,配宝珍,素罗袍,团花衬。龙探爪,蟒翻身,三尺剑,惊敌魂。左右挂,素征裙,鱼踏尾,冒龙鳞。虎头靴,镫内伸,坐下马,赛麒麟。亮银枪,扎敌人,多象三国勇赵云。

洪杰一看这员小将,不但长得英俊,也十分威武,便用刀尖一指,大声喝道:“呀呔!小娃娃,不要再往前伸骑,你是何人?”

罗章就把马带住了,反问道:“这位老将军,你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我好让你在我的枪下做鬼!”

洪杰一听,怪可笑,小小年纪,还口气不小。他用手一捋胡须,大声说道:“小娃娃,你若问老夫名姓,是你稳坐鞍鞒听了,我就是镇守对松关的元帅,姓洪叫洪杰。昨夜偷看我们城池的莫非就是你吗?”

哼,罗章本来就不愿提起这件事。因为自己昨晚是私自出营。这老将刚一见面,就给揭盖了,他很是反感,便大声喊:“住口,是谁偷看你们的城池了?那是我巡营碰见你们巡城之将了。哼,那两个人,是纯粹的废物。”

“你不承认这也没关系,昨夜我的两个儿子均败在了你的手下。今日老夫我到阵前来会会你,那么,你就是罗章吧?”

“既知,你还何必多问哪?是你先锋老爷到了。”

“哈哈,小娃娃,你真是小马乍行闲路窄,大鹏展翅恨天低。你尚黄毛未退,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竟敢出此狂言,那就撒马近前来吧!”

两匹战马往上一撞,不等老将军动手,这罗章就先动手了,“唰”一枪奔洪杰就刺下来了。

洪杰赶紧用刀接架,刚把枪头给拨出去,那知罗章,把枪一调个,这枪纂又到了。奔老将军的宫丸,太阳穴就砸下来了。

“哎呀!”洪杰说,好快的枪啊。赶紧撤刀,“啪”往出一绷,把枪纂刚绷出去,阴阳把一掉个,枪头往外一甩,奔老将的前胸就刺来了。

这一马三枪,那叫快呀!洪杰赶紧闪开,心说,哎呀,这真是后浪催前浪,一辈新人换旧人哪!可不能小瞧这个小娃娃,这枪招该有多快呀!多亏洪杰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戛换上别人,就这一马三枪,非得让他扎上不可!

等两匹马踅回来,再对面,老将洪杰可就动手了,摆大刀就奔罗章砍来。小罗章摆枪往外接架,两个人就杀在了一处。怎见得,有赞为证:

两员将,各逞强,两匹马,似龙狂。狗撵兔,虎扑羊,抛妻子,闪爹娘。谁手迟,准开膛,立刻叫你上望乡。长枪一舞分心刺,大刀一摆奔顶梁。往日也见疆场战,不象今日这一场。

罗章这枪,一点儿空都不给留,又急,又快,如怪蟒翻身,乌龙摆尾,怎见得,有赞为证:

一扎眉头二扎口,三扎前胸四扎肘。五扎金鸡头乱点,六扎怪蟒穿裆走。七扎双腿八扎马,九龙摆尾一抖手。十人過上九人死,敌将遇上休要走!

老将洪杰心想,这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长出角来反成羊啊,我不能跟他力敌,我要让他把劲使尽,然后再赢他。

小罗章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恨不能一枪把老将刺于马下,啪啪啪,象鹐碎米一般,正好二马镫鞯相磨之刻,小罗章早已将枪交在左手,用右手从背后,抽出银装锏,奔老将背后砸来。

这老将猝不及防,只听他“哎呀”了一声,战马往前一蹄,身子往前一哈,“唰”就把大刀往背后一背,这着叫二郎担山式。也就是这位老将吧,换上第二个,非得挨砸不可。结果,这一锏,就砸在老将的刀背上了。把洪杰给震了一下子。“嗒嗒嗒”这两匹战马,就错过去了。

老将洪杰的马头,正冲着自己队伍方向跑了下去。就在这时,迎面跑出来一匹桃红马,马上端坐一员女将,只听她高声喊道:“父帅,你老人家休要惊慌,杀鸡焉用宰牛刀,女儿我愿赴其劳,你在后面给我观阵,瞧我的。”“唰”这马紧贴着洪杰的身边就跑过去了。

“啊?”老将想拦,也来不及了,战马已经跑了过去。罗章的马是奔自己队伍跑下来的,还没等他把马踅回,后面观阵的尤志就看见了。一看迎而撞上来一员女将,这功势可不能全让罗章哥哥立了,我也得立一下战功了。

他把马一提,三股托天叉一摆,迎着女将就上来了,他高声喊道:“罗章哥哥,你给我观敌瞭阵,这回,你瞧我的吧!“啡”一催战马他就上去了。

罗章一看,哎哟,这尤志不是抢功吗?他已经上去了,那也没办法呀。

单说尤志,摆着三股托天叉,大声喝道:“呀呔!你莫再往前伸驹,你是何人,快快通上名来?”

姑娘把马带住,定睛一瞧,又上来一员小将,不是刚才跟她爹爹战的那员小将。看年纪这个人也就在十三、四岁,小脸蛋长得怪花花的,头戴镔铁盔,身着镔铁甲,手中攀的是三股托天叉,忙问道:“哎哟,你是谁家的孩子,这两军阵是你玩的地方吗?快回去,换你们那个先锋官上来!”

尤志一听,哟嗬,这黄毛丫头说话可真够损的。她没瞧得起我,生气地说:“你管谁叫孩子?你是谁家的姑娘?上两军阵干嘛来了?莫非是要找丈夫?”

洪月娥一听这话怪生气的,心说,这小孩说话,可够损的,大声喝道:“呔,是你休走,接刀!”两人都没报姓名,姑娘举刀,就奔尤志砍下来了。

尤志赶紧带马闪开,便说:“你先别动手,你还没报名姓哪?”

“你莫问我,我非要你的项上人头不可。”“刷”,又是一刀。

尤志拨马又闪开了,大喊一声:“别动手!”他这一声喊,把姑娘吓了一跳说:“干什么?”

“干什么?咱得先报名姓。常言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你得通报名姓,看见没有?”“哗楞”把三股托天叉一摆说:“我这叉明,又亮,叉下可不死无名之辈!”

姑娘出于无奈才通报名姓说:“在下姓洪,叫洪月娥,刚才败下去的那位老将军,那是我的父帅。”

“啊!闹了半天,把你爹爹战败了,你又上来了。你父帅都不行,何况你又是个女孩子家,能是我的对手吗?你干脆下马投降算了。我们唐营里有的是俊小伙,你就找上一个得了。”

嗬! 可把这姑娘给气坏了。“唰”又是一刀,奔尤志顶梁就砍来了。

小尤志赶紧用叉往外剋架,把刀给她剋了出去说:“我尚未通名哪,你听着我告诉你,在下我姓尤,叫尤志。你大概不知道。要提起我的爷爷来,谁人不知道飞叉太保,尤俊达呀!”

姑娘可不管这些,心说,我管你是谁的儿孙哪!说了声:“少废话,接刀!”说完又是一刀。

尤志没办法,只好举叉相还,跟姑娘动起手来。俩个人马来马往,也就战了七、八个回合,二马镫韂相磨之时,姑娘“啪”的一刀背就奔尤志的后背砸下来了。

尤志躲闪不及,这一刀背正砸在他的背后,只见他往前一哈身了,“哎呀”了一声,拨马就败了下去。

“小娃娃,我应该一刀结果你的性命,我看你年龄太小了,让你多活两年。快回去,换你们的先锋官上阵。”

在后边观阵的程通,一看尤志败下阵来,他一提战马就迎了上来,说:“哈哈,你欺侮我兄弟,你休走接斧子。”

马一到姑娘跟前,大斧子一举,奔着姑娘的脑袋就砍,说了声:“砍脑袋!”把这姑娘吓了一跳,赶紧带马闪开了。

“哈哈,你还会躲呀?”程通说。多新鲜哪,这不躲,不就砍上了吗?

程通这一斧走空了,赶紧把斧子一调个,照姑娘的眼睛一杵,说:“刽眼!”

姑娘赶紧用刀往外剋架,心说,这叫什么招数啊?打仗,那还有挖眼的?又把他的斧纂给剋了出去。

程通这斧纂,又被剋出去了。他将大斧端平,对准姑娘的耳台子砍去,说了声:“掏耳朵!”

姑娘一听,哎哟,这叫什么斧招啊?怎么还有砍脑袋、刽眼、掏耳朵。姑娘赶紧来了个缩颈藏头式,这斧子从上面就过去了。

“哎哟,掏高了,再矮点就好了。”程通自言自语道。姑娘又抹马回来,说了声:“别动!”

程通就把马带住了,忙问道:“怎么? 怕了?”“谁怕你了? 我问问你叫什么名字?你这斧招是跟谁学的呀?”

“啊,你问这个呀,告诉你,我的名姓可大着哪?你得在马鞍鞒上坐稳,可别害怕。”

便说:“我姓程叫程通,要是提起我爷爷来,那可是,高山点灯名头大,大海栽花有根衡,想当初,我爷爷在瓦岗山还坐过几天皇上哪,谁不知道程咬金哪?”

“哦,你是老程家的后代呀?你这斧招,是你爷爷教给你的吧?”“对了,这回,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你厉害什么呀?你是一个无名之辈,进前来!”两个人又各自撒马战到了一处。程通还是那三招,什么砍脑袋,挖眼,掏耳朵。洪月娥说:“你怎么就这三招?”

“谁说的?我是马前三斧,马后三斧,马左三斧,马右三斧,马上三斧,马下三斧,一共是一百零三斧。”心说,刨去一百就剩这三斧。“原来,你就会这三斧,真是个无能之辈。”

程通心想坏了,这三斧,人家已经知道了,得了,我还剽最后一招,再试试吧!当二马又镫鞯相磨时,程通用斧纂照姑娘的后腰眼,就杵了下去。

把姑娘吓下一跳,因她没有提防啊!她赶紧一歪身子,这一斧子正杵到马鞍子上了,把这匹马,震了一下。

程通这一斧子没杵上,心说,坏了,我这三斧加一杵都未能取胜,再战下去,我非得送死不可,得了,说了声:“回头见吧?”他扬鞭打马就败下去了。

这时,罗章在后边看得是非常清楚的。一看对面来的这员女将,长的相貌十分俊美。只见她;

见女将,把马催,长得俊,生得美。芙蓉面,柳叶眉,杏核大眼如秋水。悬丹鼻,樱桃嘴:玉米银牙含口内。头上戴,凤翅盔,簪缨摇摆颤徼微。护梗旗,插两对,胸前倒挂狐狸尾。柳叶甲,身上披,护心宝镜放光辉。袢甲绦,腰间围,五彩征裙护着腿。三尺剑,肋下垂,百宝囊,左肩背。桃红马,快如飞,凤头靴,伸镫内。绣绒刀,有神威,能征惯战女中魁。

罗章一看这员女将,长得真美,心中暗自称赞。心说,我这两个兄弟,真正是废物,两个人败回来一对。这回就得瞧我的了,他一提战马,就冲上来了。

洪月娥被尤志和程通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恨不得再碰上一将,上去一刀砍他马下,方解心头之恨。

可她猛然抬头一瞧,打唐营队伍中,又闯出一骥白龙马,马上端坐一员小将军,长得五官端正。姑娘在马上就是一愣。

哟,这是谁呀?哦,忽然想起来了,就是他,方才将我父帅战败,他定是那个先锋官罗章吧?姑娘一边想,两只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罗章。她就忘了这是两军阵,正在交锋。

她把个罗章看得直发毛,心说,嗯,她干吗这么样瞧我呀?他用枪尖一指,说:“呔,对面这员女将,你干嘛这样跟我呀?”

“啊?”姑娘一下子猛醒过来,心说,我这是在想什么呀?这是打仗啊,赶紧带马擎刀问道:“米将,我要没说错的话,大概你是先锋官罗章吧?”

“哼,不错,正是你家先锋老爷。怎么,你既知道是先锋老爷到了,还不赶快扔刀下马归降?我这枪下,还能留下你的姓命。”

“哟,你说的倒挺轻松的,刚见面,还没见你的武艺如何,就叫我下马归降,你好大的口气,你就撒马进前来,姑娘我要看看你的枪法如何?”

“哦,要和我动手比试。可惜,你是个女孩子家,我就把你赢了,我也不光彩。自古道,这好男不跟女斗吆?”

哎哟,可把姑娘气坏了,怒道:“小小的年纪,你跟谁学的这些俏皮话呀?”“唰”就把大刀一摆,要砍罗章。

“哎,等等,等等,我得先问问你是何人,通上名来?”

一问姑娘是谁?洪月娥就想起来了,两个哥哥是败在他的手下,刚才我父帅也是败在他的手下,今日,我要替兄报仇。便说:“我叫洪月娥。刚才那位老将军,是我家父帅,不该我讲,他叫洪杰。”

“哟,闹了半天你们是一家子,昨日晚上,我一阵就战败了你的两个哥哥,你的父帅刚才也败在我的手下,你今日前来,不也是白搭吗?”

“你少出狂言大话,是你休走,接刀!”姑娘举刀便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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