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胜回朝那日,我带回一房外室,没想到一向乖顺体贴的夫人却吵着要与我和离……

谈婚说爱那些事 2024-03-01 18:46:44

从战场归来后,我带回来一个女子,夫人却吵着要与我和离。

我仔细打量着夫人,十几年过去,她的容颜不再,当初吸引我的傲气与才华也已不再,她现在和一个普通的深宅怨妇没什么区别。

我答应了和离,却发现自己突然能听到所有人的心声。

后来我后悔了,将家中大门死死锁住不让她出门,她翻墙离开的那一刻,眼中闪烁着动人的光彩。

原来一直以来折断她翅膀的人,是我。

......

1

得胜回朝的那日,我带回来一个女子。

母亲和夫人站在府门前迎我,见我回来,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只有夫人,她细细打量了柳如雪后就默默退在了人群之后。

夫人可能误会了,柳如雪是我的副将的女儿,副将在战场上曾为我挡过一剑,临终前将他唯一的女儿托付给我,我只能将柳如雪带回府照顾一二。

我正欲解释,却见夫人已经一脸失望的离开了,我皱了皱眉,近几年来,夫人的性子越发别扭了。

就在这时,柳如雪轻轻拉了拉我的袖子,我回头望去,母亲正热情地拉着柳如雪询问她家中的情况,还要把自己的镯子塞给柳如雪。

柳如雪惊慌失措地望着我,我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将柳如雪护在身后。

“母亲,儿子才刚回来,怎的母亲也不关心儿子,却拉着如雪问个不停。”

“好!好!知道你小子护短,我老婆子不问了,快进去沐浴吧,已经吩咐做好了菜,都是你爱吃的!”

母亲笑眯了眼,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柳如雪走进了府。

落座时,母亲拉着柳如雪坐在了自己身边,又开始问起了柳如雪的家世,柳如雪有些无措地看着我。

“无事,母亲只是喜欢你,你放宽心。”

“是呀,你这丫头我一看就喜欢的紧,今年多大了呀?”

母亲拉着柳如雪的手亲热地问着,柳如雪虽有些不习惯,但也一一回答了,看得出来母亲很喜欢柳如雪。

我在厅内环视一圈,菜已经上齐了,夫人还没来。

“母亲,夫人呢?”

“人家自己的院子里有小厨房开小灶,哪里看得上我的席面。”

说起夫人,母亲的语气有些不满。

我有些生气,夫人也太不懂事了,今日是我回朝的第一天,怎么连一家人一起吃个饭都不愿意?

我站起身不顾母亲的挽留直接去了夫人的院子。

夫人果然自己开了小灶,此刻竟和春晓同桌吃饭,夫人嫁给我也有七八年了,怎么京中礼仪还是学不会。

我让春晓退下,自己坐在了夫人身侧。

夫人一直没说话,只用余光瞥了瞥我就继续吃饭,我的胸口憋着一口气,挥手打掉了夫人的筷子。

“为何不去席面上吃?”

夫人的面上如古井无波,眼中却满是嘲弄:“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老夫人不愿和我同桌吃饭,更何况你今日带新人回府,我又何必去找你们的不痛快?”

“够了!她不是老夫人,是你的婆母!我和如雪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明明是你自己不敬婆母还善妒,现在又将过错推到母亲身上,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变成这个样子?”夫人的脸逐渐变得扭曲怨毒,“秦知远,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全都是拜你们一家所赐!”

“婆母日日磋磨,丈夫只知道愚孝,都是你们!你们害死了我的孩子,还把我困在这里,连我爹生病都不让我去探望,我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你们秦家就是吸血的恶魔!”

2

又是这件事,又是这件事!为什么只要一和夫人吵架她总是要把她爹的事情搬出来,我感觉额间的青筋突突直跳,可当时确实是母亲做的不对,我忍下心中的不耐,软下了语气:

“当时你刚小产,身体不好,母亲不让你回家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再说母亲平日里最是和善,怎么可能磋磨你,更何况儿媳侍候婆母本就是应当,谁家媳妇不是怎么过来的!”

“我的小产就是她害的!是她非要我喝什么劳什子的偏方才让我的孩子没了!还有你!成亲时你亲口对我说过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如今呢!你还不是一声不吭就把新人迎进了府!”

我愣愣地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夫人,她老了些,眼角已经有了几根皱纹,曾经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如今只剩怨怼与憎恨,我看着夫人,怎么也不能把她和曾经的阿芙联系在一起。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眼前还是这个满口怨毒的夫人,我不得不接受事实,曾经那个拉着我跑马射箭的活泼可爱的小姑娘现在已经变成了我最讨厌的深宅怨妇。

我叹了口气,没再解释,看着夫人将桌上的饭菜全都挥到地上,看着她发泄似的将屋子里的东西全都砸了,我只觉得吵闹,此刻若是要哄她怕是要费不少功夫,而且我并不想哄。

我抬脚离开了屋子。

“和离吧。”

夫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没回头,只答了句:“好。”

我回到了席面上,柳如雪看起来已经适应了,正和母亲有说有笑,见我回来,母亲笑着说让我别和夫人计较。

【如雪已经答应了嫁给远儿,最近我可要多治治林君芙那贱人,别让她欺负了如雪,如雪这身段将来肯定能给远儿生几个大胖儿子!】

我何时说过要娶柳如雪?我蹙眉看向母亲,却见她正不停地给柳如雪夹菜,嘴巴并未开口说话,可母亲的声音却源源不断的传到我的耳朵里。

【这柳如雪长得真是漂亮,性子也好,听说父亲还是远儿的副将,也是为了救远儿死的,远儿若是娶了她定能博个好名声,这才配得上我儿。】

【不像林君芙那个贱人,整日里就知道给远儿告状,怀孕了还舞刀弄枪害得我的大孙子也掉了!】

【过几日等我抓住那贱人的错处,我一定要让远儿休了她!不能生的东西还想赖在我将军府,当她还是林大将军的千金不成?】

我吃惊地望着母亲,母亲面上笑得菩萨一样,心里怎么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我疑心自己听错了,可那声音确确实实是母亲的,我还没来得及接受事实,又听见了柳如雪的声音。

【秦将军与他发妻的感情并不如传闻中那般好,他真的会娶我吗?】

【秦将军刚打了胜仗,陛下一定会封赏他,若是能嫁给他我的后半生也算有所依托了,不过将军夫人看起来不太好相与,未必肯我进门。】

柳如雪的嘴巴也没有动。

这一刻我确信了,我能听见他人的心声。

可是我从未说过要娶柳如雪,为什么她们一个两个的都觉得我一定会娶她?

尤其是母亲,她为何那样说夫人?夫人的确不太乖顺,可她毕竟嫁于我十几年,林老将军又对我有提携之恩,虽说我们现在已经两看相厌,可母亲怎能让我休了她?

听着母亲心里对夫人不断的贬低,一字一句都用“贱人”代替夫人的名字,我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我莫名想起夫人曾总是向我抱怨母亲磋磨她,难道是真的?

3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我草草扒拉了两口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夫人了。

屋子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屋子里一股药酒味,夫人躺在贵妃榻上,一双膝盖又红又肿,春晓一边哭一边为夫人揉膝盖。

【我们家小姐是做的什么孽嫁到了这家来,那老妖婆日日里让小姐跪佛堂站规矩,姑爷只知道偏袒母亲从来不肯信小姐,这秦家就没一个好人!】

我愣了愣,下意识问道:“是母亲?”

【可不就是老夫人,趁着姑爷不在家,又是使唤小姐炖汤又是让小姐抄经书,还要去佛堂跪着抄,害得小姐双手燎了一手泡,膝盖一到阴雨天就疼!】

我有些担忧,这些夫人从未对我说过……

不对,阿芙说过的,在她小产后不久她曾对我说过母亲要她站规矩,那时是冬天,母亲让她每日里寅时便去母亲屋外候着,等着侍候母亲起床。

可我当时是怎么说的?我那时忙着准备去边塞的事,只以为她还是对那个去了的孩子念念不忘,训斥她那是做人儿媳的本分,让她要顺从母亲。

后来我打完仗回来,阿芙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她总是沉默不语,一双明亮的眸子也逐渐暗淡。

她曾在数个我们同床共枕的夜晚向我求救,她说母亲待她不好,不准她出府,她每日还要亲手浆洗母亲的衣物,如今早上丑时就要起床为母亲准备膳食,若是稍晚一刻母亲身边的嬷嬷就会拿竹条抽她。

最后,阿芙抱着我,将头深深埋进我怀里,她问我,能不能让我带她去边塞,就和以前一样。

我信了,拉着阿芙去找母亲对质,母亲哭得十分无辜,说她待阿芙是如亲生女儿一般疼的。

母亲身边的嬷嬷也说,若是母亲当真苛待了阿芙,阿芙身上必有伤痕,现下是冬日,若是要为母亲浆洗衣裳,手上也定会生冻疮。

我心里一惊,生怕阿芙出了半点事,不仅细细检查了阿芙的身体,还特地去请了京城最好的大夫。

可我没在阿芙身上发现一点儿伤痕,阿芙的一双手也依旧白嫩光滑,大夫只说阿芙的身子略有些许虚,那是小产后太过伤心的结果,并无什么大碍。

大夫走了,母亲坐在堂前抹泪,嬷嬷抱着母亲的腿大喊母亲命苦,有个挑拨母子关系的恶媳妇。

阿芙紧紧拉着我,她的眼中盛满了泪,不住地向我摇头:“夫君,知远,我没有,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

我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阿芙,我想,阿芙是不会骗我的,她从未骗过我。

我召集了府上所有人,丫鬟、婆子、小厮站满了将军府的院子,我让随从一个一个地问,问阿芙在府上境遇如何,如母亲平日里待阿芙如何。

府上所有人都是一个说辞,母亲平日里待阿芙极好,阿芙自小产后就整日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暗自神伤,反而有时会对母亲发脾气,责怪是母亲害她没了孩子。

除了春晓和夏红,她们倒是和阿芙的说法一样,可她们两个是阿芙的贴身婢女,从小和阿芙一起长大。

我如何能信?我如何敢信?难道母亲连同府上所有人都在框我吗?难道我一向尊敬的母亲竟会做出这样的事吗?

那是我第一次对阿芙失望,我从阿芙的手中抽回自己的胳膊,我想训斥她不该在背后说婆母的不是,不该挑拨我和母亲的关系。

可看着阿芙的眼睛,我还是将那些话吞进了肚子里。

那段时间我很忙,北边的齐国虎视眈眈,不断向我朝发动进攻,陛下数次召见我和其他武将进攻商讨事宜。

我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阿芙,我不忍苛责她,也不想再听她说些诋毁母亲的话,所以我搬进了书房,以公务为由躲着阿芙。

一开始阿芙还会日日给我煲汤送到我的书房,我也只当没看到她欲言又止的神情,后来时间久了,阿芙许是看出来我心中所想,再没来过,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离家那天只有母亲来送我,我在门口等了许久,直到快要误了时辰也没等到阿芙。

大概就是从那次起,我们之间有了隔阂,以至于后来,我不信阿芙,阿芙亦对我无话可说。

可现在,我的目光落在夫人红肿的双腿上,我当将军十几年,这辈子也活了三十多年,后宅里的那些腌臜手段,我也多少了解一点,也许当初真的是我错了。

我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退下,屋子里顿时只剩下我与夫人两人。

夫人疲惫地睁开双眼,与我对视,久久无言。

许久,夫人才别过头去:“可是和离书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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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8-08 19:34

    一个上过战场的将军女还斗不过一个乡下老太婆,还让有功夫的丫环被打死,这能怪别人?自己有多贱多弱多没尊严才会被这样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