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裕大将长子粟戎生回忆,八十年代父亲临终前,还在研究台湾地图

红色先驱 2024-01-13 09:28:18

粟戎生,这是一个一听就知道是个军人的名字。

他正是我军保持常胜纪录的一代战神粟裕大将的长子,他出生在炮火纷飞的战争年代,幼年更是在战火中度过的,外公为他取名“戎生”。

谈及自己名字的由来,粟戎生曾说:“外公钦佩父亲的战斗生涯,因此为我起名戎生,父亲非常喜欢这个名字。”

可以说,这个名字在包含了外公对粟裕将军戎马一生的赞赏认同的同时,更寄托了粟裕将军对儿子的期望。

而事至如今,粟裕将军已经是得偿所愿。粟戎生19岁参军,进入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导弹系学习,后去到前线部队,从士兵一路升到了中将,还曾任北京军区副司令员。

身板直挺,说话干脆,绝不拖泥带水,个性还有点倔,粟戎生的身上,都是父亲的影子,可以称得上是典型的将门虎子。

每每回忆起自己的父亲,粟戎生内心诸多感慨,有很多话聚在心里却不知从何说起。

虎父犬子爱枪如命

父亲对他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他的军人之路,也是在父亲的影响下走上的,几乎很难想象,从5岁起,他就开始在父亲的指导下拆枪、装枪、练枪。

那时,父亲送了他一支从地主家缴获而来的小手枪,很小的一把,没有太多的实战价值,只“自卫和玩一玩还可以”,这把枪陪伴了粟戎生的整个童年。

在粟戎生的回忆中,当年父亲将枪交给他的时候就对他说:“把枪给你了,你得跟他们一起,跟部队一起学习保管、保养、擦拭、射击。”

自那之后,在部队,战士们擦枪的时候,他也会将自己的小手枪拿出来擦拭,只是没有射击,因为没有子弹。

后来,在父亲的示范和指导下,粟戎生的枪技逐渐提高,慢慢练就了出神入化的枪法,尤其是参军以后,他对枪更是喜爱,当上将军后,粟戎生更常跟师、旅、团长们比枪法。

只要他下部队,一定会有个不变的科目,那便是比枪法,粟戎生的枪法很准,能比得过他的人少之又少。

他说,比枪法不是为了分出个谁高谁低,而是要让师、旅、团长们这些带兵人知道差距,比不过就得一直练,进而带动整个部队的训练。

而这一切,不得不说,都是在粟裕大将的熏陶下产生的。

那么,论枪法,究竟是老子厉害还是儿子厉害呢?

粟戎生回忆起来说:“小的时候,我曾同父亲比试过枪法,那时,他打得比我好。”

谈及此,粟戎生还举了个例子,他说,大概是自己上中学的时候,一个星期天,回到家擦完枪,父亲找他,说要打打小口径,但是一时半会没找到合适的靶子。

于是粟戎生和弟弟便找了个破乒乓球,放在一个小木棍顶上,然后插在院子里,然后父子三人站在棍子外30米,结果粟戎生和弟弟都没打中,而粟裕一枪就打上了。

粟戎生介绍说:“要知道,我弟弟是西城区中学生射击队的,应该有些基本功,但他都没打中,而我父亲一枪就打中了,说明他的射击技术比我们都要强得多。”

粟裕大将对枪的热爱是出了名的,战争岁月中,他更是枪不离身,即使成为了高级指挥员,腰间依然别着左轮手枪。

全国解放后,大环境变了,越来越多将士们脱下军装,投身新中国经济建设,而粟裕将军却依然保持着战士本色,爱枪永不变,尤其对我国自己制造的枪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在他担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期间,有一天,粟戎生顺嘴说了句:“咱们的枪不好,美国的卡宾枪又轻又灵活。”

粟裕闻言,当场就沉下脸来,用训斥的口吻说道:“你就知道洋人的好!告诉你,咱们自己也有好枪——半自动步枪!我们要立足于用自己的武器消灭敌人。”

许多年后,粟戎生走上了职业军人的道路,也当了司令员,他才深刻体会到父亲当年那句话的分量,作为军人,在复杂的国际斗争背景下,当时刻保持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坚定立场。

1960年时,粟裕将军曾收到部队赠予他的一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他对此十分高兴。

而因为粟裕将军的左臂早在红军时期就曾几次中弹受伤,最严重的一次甚至被医生要求锯掉左臂,但粟裕坚决摇头:“死也不锯,我还要打仗!”

后来,粟裕的左臂保住了,却也残了,已经不能像健康人一样操枪。

但这也难不倒酷爱枪的粟裕,在收到部队赠予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后,他便专门请人做了一点修改,在前面加了一个可折叠的木头托把,这样一来,他两只手都可以打了,还能变换各种姿势。

这支改造后的枪也成了他的一件“珍宝”。

同样爱枪如命的粟戎生,随着年龄阅历的增长,对父亲的经历和对自己的教导,也愈加心生感触和共鸣。

将军最爱还有地图

而除了枪之外,粟戎生回忆,父亲还有一个最爱的东西。

这便是地图,作为一个军事指挥员最基本的工具,地图在粟裕将军心中的地位是非同一般的。

人人都说,粟裕是“常胜将军”,打仗如何如何得好,如何如何用兵如神,如何如何高瞻远瞩,而作为一个陆军将领,他的高明之处,首要一点便在对地图的掌握,这同时也是他极具智慧的指挥艺术的奠基石。

粟戎生回忆起来,自己常听父亲讲的一句话,那便是,看地图、看地形是军事指挥员的必修课,地图不仅要看,而且要背。

而要说起粟裕将军对地图的热爱,由来已久。

早在1929年,粟裕被朱老总派去给毛主席担任警卫连长,当时,粟裕还只是红四军基层干部,而毛主席是一般委员,这也是两人第一次长时间近距离的“亲密接触”。

从这个期间,粟裕就已经养成了看地图的习惯,不管去到哪里,他总习惯背着皮包,而皮包里必有地图,一有空下来就看。

毛主席当时还问他缘由,后来,两人就毛主席的游击战十六字诀进行了交流。

当时的粟裕就下定决心,一定用好十六字诀,并向毛主席表示:“用好了一定能打胜仗。”

后来,粟裕也果然做到了,作为解放军陆军部队将领,他对地形对部队行动的影响非常地关注,几经研究,终于做到了了如指掌。

很多与粟裕将军共同战斗过的将士们回忆起来,战争时期,每到一个地方,粟裕将军都要亲自勘察地形,布置检查岗哨警戒,这样做的结果便是,哪怕有再紧急的情况,粟裕带的部队,也很少受到损失。

而研究地形,除了现场勘察之外,很多时候需要的便是地图。

对地图有着尤其细致研究的粟裕将军,有时候坐在地图前,一坐就是大半天。

粟裕将军的侄子粟刚兵回忆起来曾说,1959年暑假,自己曾去到叔叔家做客,和另外一个将军的两个孩子一起,在院子里玩了玩,又做了做功课,到中午吃饭时,工作人员才发现粟裕将军不见了,找了一圈没人应,转头才发现粟裕将军正坐在那里看地图。

原来他自吃过早饭后,就坐在那看地图,整整一个上午一动不动地看,水都没喝,一直到工作人员发现后叫他吃饭,饭都盛好了,他才想起来家里还有客人。

为表歉意,粟裕将军就和几个孩子说,玩个游戏,要是自己赢了,那耽误大家吃饭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

紧接着,就听见粟裕说道:“你们要是知道从北京到广州怎么走那就算赢了我。”

很快,孩子们就叽叽喳喳说,买火车票走京广线,买飞机票从北京机场到广州白云机场。

说完,孩子们一脸愉悦,都在感叹这个问题太简单了。

而就在这时,粟裕将军却一脸严肃地回答道:“你们的答案不能算错,但至少不全面。”

说罢,粟裕将军就一连给出了从北京到广州的20多种走法,比如,一个人怎么走,一个排怎么走,一个连队怎么走,一个团怎么走,一个师又怎么走,路上又分别要准备多少粮食?

说着,粟裕又指向身后的地图,点出从北京到广州的必经之地,假设如果敌人设防,要怎么走,非绕不可,又该绕哪里?

就这样全程下来,粟裕将军一口气说了21种走法,他的脑子俨然一张活地图。

而与此同时,脑子俨然“活地图”的粟裕将军,多年来还养成了一个习惯,那便是收藏地图,尤其是见到好的地图,他更爱不释手。

粟戎生回忆说,自己所在部队曾经新出了一种印在的确良上的地图,同以往印在纸上的地图相比,折叠携带保存都明显更加方便,想到父亲钟爱地图,于是他就也带了一份回家,结果可想而知,粟裕将军见地图已经发展到这样,当即将其收藏起来。

八十年代时,粟裕将军已进入古稀之年,青壮年时期饱受战争摧残,积劳成疾的他患上了很多老年病,在已经患高血压,心肌梗塞,胃癌等多种病症的情况下,又患上了脑溢血和脑血栓。

在同病魔斗争的日子里,他依然时刻关心着祖国的安危。

粟戎生回忆说,在八十年代初期父亲走之前,他屋子里的门上还挂着一副台湾的地图。

彼时,似乎考虑这个问题的人已经很少了,但是,粟裕将军却一直惦记着。

直到1983年5月,粟裕将军病重住院,说话变得吃力,他依然不忘嘱咐粟戎生:“未来的战争我不一定看得到了,一旦打起来,就要靠你们这一代了。”

1984年2月5日,怀着对下一代的期盼,粟裕将军在北京病逝,自此结束了战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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