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没落!司马曜因酒后一句玩笑被捂死,孙恩之乱耗尽东晋国力

雁玉历史 2024-10-01 04:54:05
孝武帝死亡,野心家登台

淝水之战以晋军的全面胜利告终,东晋朝野振奋,司马曜不仅逃过了亡国的危机,而且被举国上下寄予了振兴东晋的厚望。平心而论,从太元元年(376年)褚太后下诏归政,司马曜亲自处理朝政后,权力与威慑官员的赏罚政策都出自他的手笔,很像有一番作为的样子。

然而司马曜这位被寄予厚望的皇帝令人大跌眼镜,本该肩负起中兴大业的他对国事根本不关心,从没考虑过自己要做什么,他美名其曰是崇尚黄老哲学,实际是什么都不愿做,不想理会朝政,只想天天混吃等死,花天酒地。

谢安等人在淝水之战取得巨大成就,谢氏一族名声大振,司马曜疑心很重,不但有功不赏,还担心谢氏功高震主,谢安会成为下一个桓温。但司马曜又懒得去操心这些事,于是司马曜就让弟弟琅琊王司马道子去代劳,用于制衡着一些权臣。便于太元八年(383年)九月司马曜下令,以司马道子任录尚书六条事,开始与谢安等人分权。

王国宝是已故中书令王坦之的三儿子,谢安的女婿,他的堂妹嫁给司马道子为妃。王国宝虽然是谢安的女婿,但是因为人品不好,行为不端,谢安没有委以重任。王国宝却自恃出身高贵,不肯屈尊接受朝廷安排的职位,于是依附司马道子,从中挑拨离间,拼命诋毁谢安。

由于桓冲在淝水战后不久就病逝,使司马道子代表的皇权在向士族门阀的挑战中,得以集中力量对付谢氏,导致谢氏面临空前的危机。

太元十年(385年)四月,有着浓厚名士情结的谢安不愿争权夺利,主动交出手上权力,自请出镇广陵的步丘,建筑新城来避祸,到八月就去世了,享年66岁。

朝廷下诏以司马道子为扬州刺史、录尚书事、假节、都督中外诸军事,将原来谢安卫将军府的文武部属全部拨归司马道子。谢安死了,谢玄也不能自安,加上北伐失利,便于太元十二年(387年)上疏朝廷,奉还符节,引咎辞职,1年后就抑郁而终,他所节制的徐、青、兖三州也被司马道子和谯王司马恬两位皇室成员瓜分。谢玄的引退标志着陈郡谢氏的门阀政治落下帷幕,也意味着孝武帝完成了皇权的收回。

司马道子毛病多多,跟他的皇帝哥哥一样喜欢靓妞美酒。兄弟同心协力夺回皇权后,常常一起饮酒高歌,直喝到分不清谁是哥、谁是弟,谁是君、谁是臣。

司马道子既为扬州刺史亦录尚书事,权倾天下,又笃信佛教,耗费在这方面的钱财很多。他亲近的人又都是三姑六婆、和尚尼姑,受其宠信之人都趁机玩弄权术,公开收受贿赂,封官加赏既复杂又混乱,刑罚惩戒多数是冤假错案。

尚书令陆纳望着皇宫叹息:“多好的一个家啊,却要被小孩子给毁了!”

司马道子的行情日渐见涨,很多官员都投到他的门下。司马曜虽然天天喝酒,但也有清醒的时候,心里开始有些不高兴了,可由于母亲皇太妃李陵容从中调解,司马曜起至少表面上还没拿司马道子怎么着。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侍中王国宝受到司马道子的宠爱后,在朝中极力奔走,联络八座(朝廷的八种高级官员)大臣联名上奏,请求擢升司马道子为丞相、赐黄钺(皇帝诛杀大臣专用的铜斧),并加以特别尊崇的礼节等。

护军将军车胤(就是囊萤映雪那位少年)刚正不阿,说:“这是周成王尊敬他叔父周公的做法。如今主上在位,与周成王时不同,相王(司马道子)也不可能成为周公!”拒绝在奏章上签名。

奏章呈上去后,司马曜勃然大怒,而夸奖车胤有节操。

中书侍郎范宁、徐邈都是正直大臣,时常提出合理化建议修正朝中的政策,并敢当面痛斥奸邪之辈。范宁虽然是王国宝的舅舅,但十分痛恨外甥阿谀谄媚的行径,劝司马曜将其撤职查办。

王国宝连忙找死党、能言善辩又有文采的袁悦之帮忙,袁悦之写了一封信,大致意思是说王国宝忠心谨慎,应该值得信赖。再找相好的尼姑妙音转交给为司马曜生下俩儿子的陈淑媛。

司马曜看到信后大为光火,有事不光明正大反映,通过女人搞小动作,这算怎么回事?加上袁悦之又是司马道子集团的重要成员,没少撺掇司马道子独揽朝政。司马曜趁机把袁悦之公开处斩,主相之间的矛盾由此公开化。

太元十四年(389年)六月、太元十五年(390年)正月,镇守江陵的荆州刺史桓石民和镇守京口的青、兖二州刺史谯王司马恬相继死去,对长江上下游控制点的争夺就成为主相相持的焦点。

王忱是王国宝的弟弟,也就是司马道子的堂大舅哥。王恭则是王皇后的哥哥,也就是司马曜正儿八经的大舅子。两位虽然都姓王,但一个是琅琊王,一个是太原王,可这不影响他们友好相处,曾经两人好到穿一条裤子都嫌肥。

王恭看到主相两派朋党之争日趋激烈,向王忱表达了自己的忧虑,并希望两派能够和好,同心协力奔小康。王忱表示赞同,考虑到自己的意见不会引起司马道子重视,就请说话有分量的袁悦之转达。

袁悦之一直嫉妒王恭与王忱的关系,早想离间他们,于是故意在司马道子面前怒斥王恭“妄生同异,疑误朝野”。王恭觉得自己被出卖了,王忱则是有口难辩,两人的关系由此破裂。

桓石民没有子嗣,他死后,司马道子抢先一步任命王忱为荆州刺史,都督荆、益、宁三州军事,镇守江陵。司马恬一死,司马曜就让王恭担任都督兖、青、冀、幽、并、徐及扬州之晋陵诸军事,前将军,兖、青二州刺史,假节,镇守京口。

太元十七年(392年)十月,王忱死于荆州刺史任上,激起了司马曜夺回荆州的欲望。司马道子打算以王国宝接替其弟为荆州刺史,司马曜当然不乐意荆州这块肥肉落入司马道子之手,迅速采取行动,绕过司马道子所控制的吏部(人事部),直接以中诏(皇帝亲笔诏令)任命心腹近臣殷仲堪为荆州刺史。

与此同时,司马曜又擢升太子右卫率郗恢(郗鉴之孙)为建威将军、雍州刺史、假节,代替因老病退休的朱序,镇守襄阳。通过一系列的人事变动,司马曜在相持中已经占了上风。

可是,一生嗜酒如命的司马曜却意外死于酒后的一句玩笑话。

太元二十一年(396年)九月二十日,司马曜又在后宫的清暑殿与最得宠的张贵人喝上了。史称张贵人是千杯不醉,在喝酒这件事情上与司马曜倒是志同道合,虽然只挂着贵人的头衔,可地位等同于皇后(王皇后死后,皇后位置一直空缺),后宫中人人都敬畏她三分。

两人喝到兴头上,司马曜突然对张贵人说:“你年近三十,美色大不如前,又没生孩子,按理应该要被废黜了,我喜欢更年轻的。”

司马曜酒后胡言乱语也不是头一回,张贵人一开始也没当回事。但司马曜脑子控制不住嘴巴,叫停乐队,当着众宫女嫔妃指着张贵人说:“明天就废了你,再找个年轻貌美的佳人陪我喝酒。”

张贵人面子上挂不住了,心里异常愤怒,司马曜以前最宠爱的两位美人就是因失宠被打入冷宫的,而烂醉如泥的司马曜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宠爱的女人已经起了杀心。

当晚,司马曜就在清暑殿留宿。张贵人先拿酒赏赐所有的宦官,等宦官们纷纷醉倒睡去后,召来心腹宫女,趁司马曜醉酒沉睡之际,用被子蒙住司马曜的脸,把睡梦中的司马曜活活闷死。

随后,张贵人用重金收买左右的侍从,谎称司马曜做了个噩梦,受惊吓导致窒息而死。此时皇太子司马德宗愚昧懦弱,司马道子巴不得司马曜早死,这件弑君大案竟然无人过问。

司马曜在位24年,终年36岁,他的最大政绩是恢复了皇权,如果不是死得太窝囊,人们很难想起他这位皇帝。

司马曜死后,由太子司马德宗继位,是为晋安帝。改次年为隆安元年。由于司马曜死得太突然,没有留下遗诏,安置朝中的尚书左仆射、征虏将军、太子詹事王珣及尚书、领军将军、太子少傅王雅等人都失去了依附,大权就落到司马道子和他儿子司马元显的手上。

司马德宗打小就是个聋哑痴呆儿童,从来没有独立做过一件事,可他像司马衷一样占据着长子的位置,5岁时就被立为皇太子。想当年,司马懿何等奸猾狡诈,他们父子干尽了坏事,没有想到自己的后代出了两位傻皇帝。历史上人们都把“痴呆皇帝”的桂冠扣到司马衷的头上,其实司马德宗才是名副其实的痴呆皇帝。

司马衷虽然傻,可他只是智商不高,最起码他还知道吃喝玩乐,还分得清美丑,不明白的事还懂得问:“没有饭吃,为什么不吃肉糜?”而反观司马德宗,这是个愚笨到连话也不会说,路也不会走,甚至连寒暑冷热都不知,吃喝拉撒一概不能自理,离开别人服侍就不能存活的主。

江山交到这样一位皇帝的手上,也就意味着离改朝换代不远了。而司马德宗应该算是历史上最令人放心的傀儡,不管他活多少年都不会改变。因此司马道子的位置就成了各方争抢的目标。而最先起兵的是镇守京口的王恭和江陵的殷仲堪。

隆安元年(397年)王国宝由于忌惮与自己矛盾日深的王恭,劝司马道子削减其兵力、减少其军费。王恭也打算领兵入朝诛杀王国宝,他正在操练士兵,筹备军需物资,并且上表声称准备北伐。司马道子心生疑窦,就以此时出兵会影响农事为由,命令王恭停止一切军事行动。

王恭决心已定,当然不会服从,于是派人到广陵联络殷仲堪。殷仲堪虽然是名正言顺的荆州刺史,可在荆州的地盘上真正说了算的人是桓玄,也就是桓温的幼子。桓玄凭借桓氏家族长年治理荆州的威望,在荆州可是说一不二,士民们都畏惧他。

太元末年(396年),朝廷曾让桓玄出任义兴(今江苏宜兴)太守,桓玄到了义兴觉得不如意,竟然炒了朝廷的鱿鱼,弃官跑回其封国南郡(今湖北江陵)。他回到荆州的第一件事是拜见父母官殷仲堪,意在告诉对方:我桓大公子回来了。

当时殷仲堪正抱着小妾午休,而且事先告诉警卫:“今天老夫要睡个午觉,天王老子也不许打扰!”受到阻拦的桓玄岂肯善罢甘休,殷仲堪赶紧起来“迎驾”。

因此,殷仲堪接到王恭的邀请,自然要征询桓玄的意见,桓玄觉得是笔好买卖,就劝说殷仲堪,推举王恭为盟主,共同兴兵讨伐依附于司马道子的王国宝,殷仲堪于是答应支持王恭。

王恭起兵的檄文送到建康后,司马道子一伙顿时慌了手脚,立刻弃车保帅,把所有罪责往王国宝身上推。司马道子处死了王国宝,又杀了王国宝族弟王绪,再派使者去面见王恭,表达歉意和作了一番自我反省。王恭于是偃旗息鼓,带兵退回京口。

这次起兵,不但让王恭、殷仲堪人气指数大增,连桓玄也跟着获益,被朝廷任命为广州刺史,加建威将军、平越中郎将、假节,无非是想把他调离桓氏盘踞已久的荆州,但桓玄受命后却不赴任,他在静等第二个回合。

一向养尊处优的司马道子显然被吓得不轻,虽然才33岁,可也已两鬓泛白,神衰色减,苍老了许多,而他的儿子会稽王世子司马元显刚满16岁,英气勃勃。

司马元显此时的职务是侍中,他断言王恭、殷仲堪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终究是祸患,劝司马道子早做准备。司马道子已是身心俱疲,便任命司马元显为征虏将军,将自己的卫队及徐州的文武官员都配备给他。

司徒府长史王廞是王导的孙子,因母亲去世回吴郡(今江苏苏州)守丧。王恭讨伐王国宝时,任命王廞暂时代理吴郡内史,让他在东面起兵。王廞便让前任内史虞啸父等人到吴兴(今浙江湖州市南)、义兴(今江苏宜兴)一带招兵买马,招到了数万人马。

可人刚招上来,王恭那边就完事了,写信通知王廞可以回家继续守丧,人马就地解散。

王廞起兵之初就在三吴杀了不少持反对意见者和异已势力,已经骑虎难下。他不但拒不从命,还派儿子王泰带兵前往京口找王恭算账,叫你耍我!

王恭只派司马、南彭城内史刘牢之率5000北府兵就轻松斩杀了王泰,进而在曲阿大败王廞、虞啸父等人,王廞只身逃跑下落不明,虞啸父则被生擒送交廷尉治罪。

司马道子经历了王恭、殷仲堪举兵,诛杀了王国宝之后,起用宗室谯王司马尚之、司马休之兄弟为心腹。司马尚之献计,让司马道子多树立心腹作外藩以屏护朝廷。司马道子于是任命王国宝的哥哥王愉为江州刺史,加辅国将军、假节,将豫州刺史庾楷属下的4个郡改由王愉都督,以防备王、殷两人再次闹事。

庾楷本来是站司马道子一边的,可对此变动极为不满,加上他与王国宝是铁哥们,司马道子斩杀王国宝时就窝了一肚子火,于是愤而派儿子庾鸿去劝王恭讨伐司马尚之。

王恭上次起兵尝到了甜头,一听就来了精神,通知殷仲堪、桓玄再次起兵。

刘牢之劝谏说:“将军您是国舅,相王是皇叔,都享有很高的声望,相王已经杀了自己的宠臣王国宝和王绪,已经给足将军面子了。近来他又没什么大错,要说把庾楷辖下的4郡割让给王愉这事,对您又没有什么损失,为何非要兵戎相见呢!”

王恭不听,向刘牢之许诺:“事情成功了,就把北府交给你。”遂派刘牢之先去占据竹里(今江苏句容县北)。

王恭的动作之快出乎庾楷的意料,他马上整军跟上。殷仲堪因为去年起兵时表现得不够果断,这回没有半点迟疑就发兵了。

桓玄是唯恐天下不乱,要的就是这个机会,好乱中夺权,带上自己不多的人马也出发了。这次起兵的结果是,刘牢之被司马元显策反,杀了王恭,并取代了王恭的职位;庾楷被朝廷打得大败,落得个无家可归的下场;

司马道子分化瓦解殷仲堪、桓玄和殷仲堪所倚重的战将杨佺期,杨佺期被任命为雍州刺史;桓玄为江州刺史,并收编了庾楷的部众;殷仲堪被贬为广州刺史。

桓玄、杨佺期得了便宜,又不得不卖乖,因为自己的兵力不足,老婆子女都捏在殷仲堪手里,所以3人共同上书,请朝廷收回成命,保留殷仲堪的荆州刺史职位。

司马道子见好就收,说既往之事,不宜挂怀,恢复众人原职,彼此解甲休兵,内外安宁。

隆安三年(399年),桓玄经过1年的充分准备,给朝廷上书请求扩大自己的辖区,司马元显乐得让桓玄与殷、杨打个两败俱伤,就加封桓玄都督荆州长沙、衡阳、湘东及零陵四郡诸军事,等于放纵桓玄。桓玄心领神会,突然袭击了杨佺期,杨佺期战败被杀。当时坐镇襄阳的殷仲堪听说杨佺期兵败,准备出奔长安投靠后秦,在途中被俘,桓玄扔给他一把大刀。殷仲堪拿起刀往脖子一抹,倒地身亡。

桓玄灭了杨佺期和殷仲堪后,向朝廷提出领荆、江二州刺史。当时朝廷正全力应付五斗米道孙恩叛乱,全都依了他。桓玄趁机在荆州任用心腹,训练兵马。至此,桓玄和刘牢之分别控制了长江中游和下游北岸,东晋朝廷只剩下江东八郡。

孙恩出身琅琊孙氏,曾祖父就是八王之乱时赵王司马伦的谋主孙秀,五斗米道是孙家的传世宝。五斗米道教主之位传到孙恩的叔父孙泰手里时,也不知道是多少代了,总之这是个有野心的家伙,曾隐瞒身份到会稽王司马道子身边当了一名勤杂工。他觉得朝廷不过如此,于是想把五斗米道的事业做强做大,取代东晋的地位,回去纠合了几千徒众就想起事,遭到司马道子的镇压,侄子孙恩逃到了海上。

隆安三年(公元399年),司马元显在三吴大量征兵,引起大规模骚动。孙恩趁机率领徒众从上虞登陆,杀上虞县令,攻克会稽(今浙江绍兴),徒众迅速发展到数万人。

三吴八郡都起来响应孙恩,郡县官员跑得慢点的都成了刀下鬼,孙恩就在会稽登坛作法,自号征东将军,凡是加入其组织的人均称为“长生人”,并下令诛杀异己,非“长生人”者连婴孩也不放过,造成大量民众惨死,朝廷不得不调刘牢之的北府兵前去镇压。

孙恩大肆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时,还牛皮哄哄地对属下说:“天下没大事了,过几天咱们就穿着朝廷的官服到建康去!”

听说刘牢之来了,孙恩立即改口说:“就算我只割据浙东,也能做个勾践!”

等到刘牢之渡过浙江,向会稽杀来时,孙恩又放低目标,说:“大丈夫能屈能伸,逃走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带着部众再次逃到了海岛上。之后孙恩又先后3次率众登陆,给朝廷制造了不少麻烦。

隆安五年(公元401年)三月,孙恩第4次登陆攻打海盐(今浙江海盐县)时,遭遇了一位克星,此人名叫刘裕。刘裕声称自己是汉高祖刘邦的弟弟楚王刘交的后代,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到他了这一辈,已经沦落到靠砍柴、种地、打鱼和卖草鞋为生的境地了,斗大的字没认识几个,与整天把“中山靖王之后”挂在嘴边的刘备有得一比。

刘裕参军后,受北府军将领冠军将军孙无终的赏识,提升为司马。刘牢之奉命镇压孙恩时,孙无终向他荐举了刘裕,刘裕由此转入刘牢之的麾下,担任参军。刘牢之率部抵达吴地,派刘裕率几十个人前去侦察叛军的动向。不巧碰上了数千叛军,刘裕率众迎战,随从大多战死,而他却手执长刀,越战越勇。

刘牢之的儿子刘敬宣见刘裕出去很久不回,率数十骑兵前去看个究竟,这一看差点没惊掉下巴,只见刘裕一个人挥舞着大斩刀追着数千人砍。见来了援军,叛军逃得更快,刘裕乘胜追击,一举平定了山阴(今浙江绍兴)。

刘牢之欣赏刘裕是员勇将,让他驻守句章城(今浙江宁波)。句章城矮小,刘裕手下士兵不过数百,可他常常披坚执锐,身先士卒,每战都冲锋在前,力保城池不失。

这次孙恩不敢进攻句章城,改而进攻海盐,刘裕跟踪而来,在海盐城旧址临时筑城。叛军攻城时,刘裕挑选了数百人组成敢死队,手持短兵器赤膊上阵,击鼓呐喊着冲出城去。叛军被北府军的气势所慑,都丢盔弃甲而逃,大帅姚盛被斩。刘裕虽然一击得手,但考虑到敌我力量太过悬殊,便假装弃城逃跑,诱使叛军进城,再寻机歼敌。

六月,孙恩乘胜渡海,突然进军丹徒(今江苏镇江),兵力多达10余万。刘牢之主力还驻扎在山阴(今浙江绍兴市辖区),京师震动。刘裕日夜兼程,几乎与叛军同时抵达丹徒。当时众寡悬殊,加上长途急行军十分疲惫,而丹徒守军又被贼军吓破了胆。数万叛军击鼓呐喊攻打蒜山,蒜山居民都拿起扁担准备自卫。

刘裕率部身先士卒,猛打猛冲,叛军大败,跳崖投水者不计其数。

经此一战,刘裕名声大振,朝廷加封他为建武将军、下邳太守,率领水军追到郁洲(今江苏连云港东云台山一带)继续进剿,孙恩南逃。

南逃期间刘裕仍然一直跟踪追击,于是在沪渎(古吴淞江)又大败孙恩,俘虏的叛军数以万计。自此之后,叛军由于饥饿、疾病、瘟疫,死了一大半,孙恩于是在浃口再次逃入海中。

孙恩叛乱,消耗了晋廷的兵力,造成建康防卫空虚,这给盘踞长江上游军事重镇荆州,虎视三吴,伺机而动的桓玄以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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