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6月20日，今日说法播出的由广西壮族自治区河池市检察机关组织办理的“整治养蛙乱象”节目，引起不少公益诉讼关注者的注意。环境、消费者权益等公益事关公众利益，从本案处理结论分析，当地检察机关提起的公益诉讼可以遗漏了饲料生产者。是否追究饲料生产者的公益责任，还需从养蛙乱象说起。

今日说法：整治养蛙乱象

2022年10月，位于广西壮族自治区河池市都安县一条“会开花的河”应是赏花的季节，当地人、游客发现往往美景不再。广西十大网络拍摄地，或者“打卡地”之一，澄江河被污染，引起了不少游客举报，广西壮族自治区池河市人民检察院据此通过行政公益诉讼揭开了“养蛙乱象”。

有人可能要问，都安县澄江河被污染为何由池河市人民检察院提起行政公益诉讼。原来，根据《澄江国家湿地公园保护条例》第三十三条规定很好治理，如，自治县湿地公园总体规划为发展湿地有机生态农业、观光农业，但因“会开花的河”跨越都安县、罗城县和巴马县等。据此，2023年1月，池河市人民检察院组织开展了“保耕地、护农业”的统一行动。

耗时半年调查、固定证据查明：池河市共有非法牛蛙养殖场所30处，与承包经营户私下签订协议占用农用地1445.05亩，其中，耕地620.05亩、永久基本农田489.26亩。

由于池河市人民检察院对牛蛙养殖场以生态环境受损立案，并提起行政公益诉讼，养殖户不可能“溜之大吉”逃避法律责任。目前，多数农用地已改种莲藕和冬菜，不少村民反映“会开花的河”水是变得有点清了。

有人可能要问，都安县境内的“会开花的河”能否恢复原来的二级水质，对该问题的回答，还需要从牛蛙养殖生产经营的方式说起。

牛蛙原生长在南美，牛蛙养殖南美雨量充沛，在本地养殖牛蛙一般不会发生环境污染问题。据此，牛蛙养殖“乱象”属于外来物种养殖的环境污染问题。产生环境污染的原因在于：

保持牛蛙正常生长需要使用专门的饲料，如，饲料需添加诸如缩尾灵、杀菌、生产激素等，甚至还存在大量使用违禁药物的情况。据此，2023年，农业农村部发布了《牛蛙生产全程质量控制技术规范》，旨在规范牛蛙养殖“乱象”。

牛蛙产业养殖与其他挖塘养鱼还不同，如，罗城县一牛蛙养殖户称，其养殖的牛蛙由饲料生产商包销牛蛙。由于牛蛙养殖使用的饲料特别，国家应当将牛蛙养殖的性质视为工业生产。据此，2022年前，全国不少地方已规制牛蛙养殖生产，并拆除牛蛙养殖场。凭借信息优势，牛蛙饲料生产经营者将牛蛙养殖转移至广西河池市等地区。

从“整治养蛙乱象”节目披露的信息观察，检察机关开展的“保耕地、护农业”的统一行动还保留了牛蛙养殖。究其原因，当地还没有注意到农业农村部发布的上述规范性文件已将牛蛙养殖视为工业生产。据此，“会开花的河”能否恢复水质还存在疑问，有人可能要问，解决“河开花”有何办法？

《澄江国家湿地公园保护条例》已给出了解决方案。第二十一条第三款规定：“湿地公园内鼓励使用有机肥进行农耕活动。禁止在保育区使用化肥、农药以及其他可能污染水源水体的化学物品。”据此，相关部门确保当地种植的莲藕、冬菜为有机肥农耕产品，一定能卖出好价钱，如，通过管委会的官方销售等。

牛蛙养殖“乱象”性质和解决办法

就“整治养蛙乱象”中的饲料提供者而言，当地检察机关对其提起环境公益诉讼可能不存在法律上的障碍，其理由如下：

第一，牛蛙饲料生产者在饲料中添加了药品等违禁成分对土壤造成了危害。据此，检察机关可对其提起公益诉讼。

公益诉讼包括两项：一是，环境公益诉讼。二是，消费者权益公益诉讼。其中，后一项公益诉讼需要证明“用清水过滤的牛蛙”制品对消费者可能产生的潜在危害。

第二，生产者通过饮料销售控制了牛蛙销售，据此，当地土壤被污染与饲料生产有因果关系。不仅如此，牛蛙肉制品的价格由饲料生产者控制，从经济利益角度考虑，检察机关对其提起公益诉讼并不违反公平原则。

“整治养蛙乱象”节目未播出前，多数人可能不理解国家规范生猪饲养的目的，或者要旨，即：不允许农民擅自饲养生猪。原来，不少生猪饲料也添加了诸如硼砂等添加剂，甚至包括药品，生猪的粪便可能已不能作为有机肥用于农业生产。

例如，计划经济时代的生猪养殖是有机肥环节中的“一环”。目前，生猪养殖粪便处理实践一般不直接用于农田，可能需要专业设备。据此，国家规范生猪饲养。

应对饲料生产者提出公益诉讼

国家尽管制定了《饲料和饲料添加剂管理条例》，饲料生产者生产的饲料也可能符合本条例的规定，以及其他技术规范。但是，根据《环境保护法》《土壤污染防治法》等规定，饲料生产者生产的饲料添加了化学物质对土壤造成污染的，检察机关，或者其他机关仍可对其提起公益诉讼。国家与社会不能以“个案论个案”，此为今日说法播出本档节目的意义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