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月娥追杀罗章,李月英暗中撮合,罗章柜中藏心有悔意跪地认错

伯芳评文化 2024-10-18 02:59:58

这罗章一听说,洪月娥到,差点没吓趴下。心说,这事怎么赶得这么巧啊?她来了,这还能有我的好吗?

罗章赶紧就站起来了,说:“这--”这字刚一出口,老员外把手一摆,命家人先出去,回过身来对着女儿说:“既然是你妹子洪月娥来了,那你就去接接她吧!”

“爹爹,我去接她,那是行啊,那他--”

“我看罗公子,还是暂时回避一下,有什么话回头再说,你先把洪月娥让到你的楼上去吧!”老员外吩咐道。

“嗯,那也好。”这姑娘起身,往外就走,没走出几步,她转身又回来了。在她爹爹面前又耳语了几句,也不知她说了些什么,说完,她就走了。老员外把罗章也领了出去。

来的是谁?正是姑娘洪月娥。这姑娘追赶罗章,追着追着,就不见了。她连气加恨,咬牙切齿,紧攥双拳,我怎么让他跑了呢!他上哪去了?又往前追了一阵子,也未见着。

可怎么办哪?到现在姑娘确实进退维谷。回对松关?已被唐营夺了去,岂不是飞蛾投火,白去送死吗?这真是,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语。就觉得四肢无力,非常乏累。

她此时可茫然了,悔恨交加,曾经想到了死。得了,干脆我抹脖子算了。已经把刀都担到了脖子上了,又一想,我不能死。我要一死,岂不便宜了罗章!是他把我害得这般光景。

不行,我一定要把他找到,说什么此仇要报!实在找不着,我就杀进唐营,我也得将他找到,此仇不报,非为人也!

可是,现在天都黑的这样了,人没吃饭,马未吃草,今日晚上我到哪里住去呀?她便身不由己地,信马由缰往前走。她突然想起,再往前走不多远,便是李家寨了?

对了,李家寨我还有位师姐哪!我俩十分要好,我常上她家里去。对,我应该去找我的师姐去! 我到她家,好好休息一夜,吃饱了,喝得了,缓缓我的精力,然后,明日我一定单刀匹马闯唐营,我非得杀他个七零八落不可。这口气,我一定要出,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想到这里,决心下定,她把马一提,这才奔李家寨而来。来到李府府门外。翻身下马,让家人往里传禀。

时间不大,小姐李月英从里面就接出来了,见面就说,“哎哟,月娥妹妹,你怎么这晚才来呀?”“姐姐,你好?”“哟,你怎么啦?”

这李月英,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一看洪月娥的头盔歪了,甲叶也斜了,这真是袍松带狼,满脸的尘垢。又同道:“妹妹,你这是从哪儿来呀?”

“哎哟,姐姐呀,一言难尽了!”李月英让丫环把马接去,然后说:“走,先到我楼上去!”这姐妹俩是携手拦腕,并肩同行。

先到了内书房,让她先坐下,喝喘气,喝口水,先歇一会儿,然后命丫环给打过洗脸水来,又让她洗洗脸。

“看样子,你一定是又饿又乏了?”“哎呀,姐姐,不嘴你说,我是饿了,今日水米还未沾唇哪!”

“是呀?那你就跟我上楼吧!到楼上,等你吃饱喝得了,咱姐假再好好说说心里话。这回到家了,好好歇歇吧!”

“那我还没见着我的伯父哪?”“你都累成这个样子,等明日再说吧!我爹爹也不会怪你的。”“那也好,姐姐,要是这样的话,我今日得沐浴身体。”

“那行啊,丫环们,快去准备水。”楼上给准备饭,下边给准备好了水盆,让这姑娘沐浴身休。等沐浴完,让她换好了衣服,才到了姑娘的楼上,一看,嗬,丫环早就把饭菜都摆好了。

姐俩坐了个脸对脸,李月英蔗陪着洪月娥吃饭,丫环就把酒给斟上了。“哟,姐姐,我可不能喝酒。”“怎么不喝哪?”

“哎呀,姐姐,我现在不喝,就有七成醉了。我哪敢喝呀?”

“妹妹,你到姐姐家了,喝两杯酒,能算什么呀?喝完了呀,咱姐妹俩就早点休息,有什么话等明日再说。我看你这样太累了,喝点酒也好解解乏,喝吧!”

洪月娥做梦也想不到,罗章就在她们家呀!姐俩不但严一师之徒,又十分要好,经常往来,今晚来到姐姐家,感觉心里挺踏实的,喝两杯,那就喝两杯吧!喝完了,好早点休息。所以,也就把酒杯接了过来。

这杯酒刚喝了一点,李月英又问:“妹妹,你这是从哪儿来?我看你,不象是从对松关来? 看你满身的尘垢,盔歪甲斜的,又累成这个样子,你到底是从哪儿来呀?”

李月英这一问,洪月娥的心就“咯噔”一下子,这气也就“腾”的一下上来了,长叹一声说:“咳,要提起这件事呀,真是一言难尽。”

说完这句话,她一扬脖,就把这杯酒,喝了个干,然后又说:“姐姐,我跟你说实话吧!现在,我落得没有家了,尚不知父兄的吉凶如何哪?”“啊,这是为何?”

“你先别急,听我跟你说。我们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呀? 我爹爹镇守对松关,可以说此地一向都是马放荒山,刀枪入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我们倒也安宁。”

“不料,大唐朝来了个三路之帅叫秦英秦勇孝。还有个先锋官型罗章,领兵要奔西凉。放着接天关、金霞关、界牌关他们不走,偏偏要走我们的对松关。”

“你说,这不是祸从天降吗?我的两个哥哥都被罗章给打伤了。无奈,我去出马,头天我跟他战了一日。昨日晚上,我正在与罗章交战之时,他便派兵将趁虚而入,把对松关让他们给夺过去了。”

“我现在尚不知我的父兄,性命如何?我只好拼命地跟罗章战。我要回奔对机关,他一直纠缠我不放,他且败且退,我在后边追他,追着追着,他就不见了。”

“我找遍了荒山野岭,也没能找见,可把我气坏了。可别提当时我的心里多么难过了,我真想拔剑自?可又一想,此仇未报,此气未出,我不能先死!我便信马由缰地往前走。忽然就想起姐姐你来了,我才来的。我想到姐姐家里好好歇息歇息。等明日,我一定单人匹马闯唐营,一定要报这个仇。”

李月英一听,心说,洪月娥呀,洪月娥,你也没跟我说实话呀?所以,她假装不知,忙问道:“妹妹,听你这么一说呀,我听明白了。是唐营的先锋官罗章来偷取你的对松关。啊,你白日跟他杀了一日,那你为什么晚上又跟他战哪?”

这句话,正问在洪月娥的要害之处。也是洪月娥不肯实说的。“咳!”洪月娥又长叹了一声,把第二杯酒端起来,又一饮而尽。

李月英又给她斟上第三杯酒,说:“妹妹,吃点菜,慢慢说,别着急。反正咱们姐俩是无话不说,无话不谈的,有什么事你也别瞒着我,你就跟我实说了吧?事情已经如此了,姐姐我还许能帮你个忙哪?”

“哦,那当然是好。不过-”“不过什么呀?你倒说呀!”

洪月娥觉得难以启齿,李月英还再三地追问说:“妹妹,咱们俩是无话不说的,有什么事,你可不该瞒着我。我看你今日说话为何吞吞吐吐的?妹妹,你大概是有难言之处吧?到底这罗章;是个什么样的人哪?是怎么回事?”

她这么一说,洪月娥也觉得不实说不行,这屋中又无别人,咳,就实话实说了吧,便说:“不瞒姐姐你说,我那日打仗,跟罗章相见,我一听他说是大唐罗门之后,越国公之孙,不但世袭国公,人品出众,武艺超群。我当时想了许多。我想劝父兄献关归顺,投奔大唐。我就把这话跟罗章学了。”

“妹妹,你说后,他又怎么样哪?”原来,这两个人在这说话,这屋子里,还真有人听。谁听啊?不是别人,正是先锋罗章。

这是怎么回事?原来罗章被老员外李春不是给领出去了吗?李小姐又跟她父亲耳语了几句,可不知道,他们爷俩说了什么?然后,李小姐就出去迎接洪小姐去了。

原来是,李月英想了个办法,她听罗章说完,也就明白了。这罗章跟洪月娥一定是私定终身了?罗章所以才定下了调虎离山之计。看来,姑娘是真心,罗章可是假意。常言说。痴心的女子,负心的汉。所以,才把对松关丢了。我们现在必须想个办法,让他俩和好!关都想献了,洪月娥也愿意降唐,所以,他们爷俩,事先就把这计策安排好了。把洪月娥一接到了书房,先让她喝口水,洗了一下脸,喘口气,命丫环就把绣楼给收拾干净了。

李月英就嘱咐了自己的贴身丫环,让把那罗先锋,让到她的绣楼上。

罗章怎知是计呀?他到了小姐绣楼上,当时罗章还挺纳闷哪? 怎么?把我让到这儿来了。这好象是一个闺房。哎呀,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还没明白哪!

“罗先锋,我们小姐让你在这。先呆一会儿,我家小姐去接洪小姐去了。等一会儿,再给你另找地方。”

到了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了,就得听从人家的。就在这屋里呆着吧!好家伙,不大会的功夫,有个丫环就跑进来了,说:“罗么子,不好了,不好了!”

可把罗章吓坏了,忙问:“丫环姐,何亭惊慌?”“我们家姑娘和洪小姐,她们俩奔这个楼上来了。”“啊?”

罗章一听:“这下可坏了?现在我上哪去呀?”“回公子,莫要惊慌,当已如此,俩位小姐已经上来了。你现在想出去已来不及了。你先找个地方躲一躲吧吧?”“那,那我可往哪躲啊?”

“咳,哪儿还不能藏你呀?你瞧瞧!”她用手一指,里阿口学门放着的那个衣柜,说道:“得了,罗先锋,你就先在这衣柜里城一会儿吧!等我们小姐上来,她们坐一会儿,可能还要出去哪,我再想法把你放出来!”

一听楼下,说话声越来越近了,罗章也真没有办法了,无奈、也只好听从丫环的摆布了。

其实,这都是李小姐享先安排好的,就把个罗章给藏到衣柜里头了,把盖一关,罗章说:“这哪行啊?你若把盖差严了,不得把我憋死在里边吗?”

“罗完锋,你先别着急。我有办法。”说完她取出一块白手帕来,把它一叠,往衣柜缝这一垫,露出半指多宽的缝隙来,丫环问:“这回行了吧?”

这回行了,罗章无奈,只好在这里先窝着吧!丫环急忙出去,先把两位姑娘给请进来。这姐两坐下说话,那章章听的是一清二想。

心说,这两人哪、还喝上了。这可怎么办啊?自己在里头又不敢动弹,怕弄出点动静再被人家给发现了,那多丢人啊!

罗章此时的心情,也觉得不太好受,我干这事情,是损了一点,又听洪月娥把自己夸奖了一番!

“妹妹,这么说,你是看中了他了?人家是名门之后,不仅长得俊美,而且武艺又好,所以,你就起了爱慕之心了?这你是不是已把终身许配人家了?”

“咳,正是。”“那罗章,他又是怎么跟你讲的哪?”洪月娥说:“如果罗章他要是说不行,这倒好办了。哪知道这个无耻的狂徒,他是满口答应。”

说到这,洪月娥的气又上来了,咬牙切齿就向李月英学罗章对她所说的那些话来!

李月英把话拉得挺长挺长的声音,说道:“嗯呀,原来他还是个油嘴的匹夫哪!”

“正因为如此,我才上了他的当,受了他的骗。现在,我要能抓住这个罗章,我非得把他乱刀分尸不可。”

接着洪月娥向李月英诉说丢失对松关的经过,一直谈到跟罗章俩人相约,那日晚上,三更天以后,还在原来打仗那个山湾,听他的回话。就把跟他怎么讲话,怎么耽误的时间,一直说到东方欲晓,到她听见对松关有喊杀声时,我才有所怀疑。

“可是罗章说,不是,不是。后来,我确信是对松关金鼓大作了。再回去发现对松关已经失守了。等我再问罗章,你猜怎么样? 那知这个负心的狂徒,当时就翻脸说,谁是真心对你?对松关已被我们夺过来了!谁买你这番女。说着,他举枪就扎,姐姐,你说这气不气?”

然后,洪月娥又把追赶罗章的经过,讲了一遍。真是越讲越恨,越说越气。她又把这第三杯酒也喝了下去。

“月娥妹妹呀,咳,罗章这小子是真够可恨的。就是杀他、剐他。都不解你的心头之恨。可话又说回来了,妹妹这事,也不他不怨你自己呀?谁你初次见面,你也不知过人家的底细,就想私许终身。你太心实了! 人常说:小白脸,没有好心眼。所以,你才吃了这么个大亏。弄得自己走投无路。”

“咳,谁说不是呀?可到现在,我已悔之晚矣!”说到这,眼泪就下来了。

她一边哭,又一边继续说:“对松关已被唐营夺去,城中的父兄,死活不知。当时我找不到罗章的时候,我真想自尽。后来一想,要死了,太便宜他了。姐姐,等我缓过精力来,我非得马踏唐营,把罗章杀了不可。把他碎尸万段,出不了我这口怨气。”洪月娥一边说,一边咬牙切齿,手里这酒杯呀,就让她捏碎了。

“咳,你瞧,你生这么大的气,有何用?事情既然已经如此了。得了,你呀,也别说了,越说越气,越恨,你还是呀,快吃点东西,把眼泪擦擦。别喝了,你心里憋屈,可别喝醉。”

“咳,姐姐,平时我从来不喝酒。今日到你家了,我也放心了。喝上几杯倒也痛快,迷迷糊糊地睡上一觉,就会忘掉了一切。”

“那倒是呀,可是喝多了,也不好啊!来,快吃点东西吧!”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本来姑娘这一日没吃饭,又打了一日仗,累得疲惫不堪,再喝上几杯酒,就觉得头重脚轻,有些迷糊,这眼睛也有些睁不开了,忙说:“姐姐,我可不管你了,我要先睡了?”

“好。”李月英扶着她,来到了床前,让她宽衣解带,让她躺下,又给她盖好被子,桌上的残席也没撤。命丫环预爸好茶水,给她放在了桌上,一会儿的功夫,洪月娥就进入梦乡了。

李月英见她陲着了,心说,嗯,行了,就这么办吧!转身她就出去了。

罗章还在柜中藏着,心说,怎么?这俩姑娘在这睡了?哎呀,我得在柜里待多久呀?这个滋味可够难受的。既不敢动,又不敢嚷,忽然、听到有脚步声,不知道是谁?看又看不见。

原来是李月英出去了。他又听了听,没动静,心说,我总不能憋死在柜中。大概现在已天交二鼓,又仔细听了听仍无动静,只有姑娘酣睡的鼾声。

小罗章就慢慢的,把这柜盖给支起来了一点,又听听,没动静,心说,挺好,阿弥陀佛,苍天保佑我,我快出去吧!

他这才壮着胆子,把柜盖高高地打开,身子就直起来了。把头露到外面看看,没什么动静,就从柜子里面钻出来了。

等他迈步出了柜子,轻轻地把这相盖盖上了,仔细把这屋子里看了一下,看见小姐正在床帐里沉沉入睡。见桌子上的残席未撤,那个蜡烛的蜡花,已经老高了。

他借着光亮一看,原来,床上睡的正是洪月娥。哼,我此时真该亮剑将她杀了。可是,罗章此时也是有点过意不去。

常言说,侧隐之心,人皆有之。这洪小姐被我害得够惨了!我怎能忍心把人家杀了?真要是把她杀了,这李月英和老员外,也决不能与我善罢干休?干脆,我还是“鞋底子抹油--溜之大吉”吧!

想到这,他高抬脚,轻落步,就奔这房门走来了。等来到这,一看,门里边没有插着,他轻轻地想拽门,拽一下,没拽动,哎哟,坏了,也不知是谁出去,把这房门给倒锁上了。

“啊。”这下可把个罗章吓坏了。这心“忽悠”一下子可就没底了,心说,是谁这么缺德呀?怎么把房门还给倒锁上了?这,这,这可怎么办哪?出还出不去,回去,我在哪里呆呀?还回柜里去,那怎么能行啊。这心就“怦怦”地跳上了。

嘿,事情都有个凑巧,他正在着急为难之时,就听见床上的洪月娥,“哼”了一声,然后喊:“丫环,拿水来?”原来,这姑娘口渴了,要水喝哪!

这哪有丫环哪,罗章一听,什么,要水?这,这怎么办哪?只见这姑娘,一翻身脸朝了外,借着光亮一看,这姑娘满嘴都起了燎泡。说明,这姑娘上火了。

罗章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不由己地就来到桌子跟前,用手一摸,茶壶里的水,还挺热乎哪!就倒了一碗水,端到小姐的面前。

一瞧,这姑娘还糊里糊涂的,给她水,她也不知道接嘴里还再说:“水、水、水!”

她不知道接水,这可怎么办哪?罗章无奈,就把姑娘的头,给搬了起来,就把水碗,对准姑娘的嘴,看她那干裂的嘴唇,得到了水了,就“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喝完了,罗章把碗撤下来,把姑娘的头又轻轻地放到了枕头上,这姑娘又“呼呼”地睡去。

罗章心说,得,我倒成了丫环了,侍候她喝上水了。哎呀,我还得想办法逃走呀!这可怎么出去呀!喊,还不敢喊,又来到门口,顺着门缝往外瞧瞧,看看是不是真锁上了?结果,一瞧啊,门是锁着哪!这,这可怎么好?一摸这窗户,都是丝纹不动,也打不开。

急得他在屋子里踱来去。听见樵鼓已打三更天了。我要是再不想办法,等到洪月娥醒来,看见是我在屋,正找我还找不着哪,那我能活得了吗?哎,干脆我再看看后窗户怎么样?

他刚想转身要去看身后窗户,洪月娥又一翻身喊:“罗章啊,罗章,你可把我坑死了。”

罗章一听,她作梦还恨我哪!真要是醒了,肯定没有我的好?不行,我还是得走!上前用手使劲一 拽这个房门,“当啷”一声,把洪月娥给惊醒了,一睁眼,忙问了一声,“谁?”

“啊!”罗章吓得一回头,被洪月娥一下子就看见了。忙说:“啊!是你?”“忽”的一下,就坐起来了。

这阵,罗章可慌了手脚。想跑,跑不了,想躲,往哪躲呀?

洪月娥本来还是昏昏沉沉,醉眼朦胧。结果,她一看是罗章,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真的?

“唰”的一下,就把红绫被子揭开,想要下床,姑娘一看自己穿着内衣,“唰”又把被子盖上了,她急忙喊:“哎呀,来人哪!来人!”

罗章一听姑娘喊来人,当时就吓得够呛,可又一想,真要来人开门,我就能逃出去了。结果,洪月娥喊了两声“来人!”一点动静也没有,因为没有人。

罗章一见没人来,这心也就又平静些,心说,这半夜三更的,人们都在入睡,哪里有人来呀?反正,这丫头也起不来。又看了看这屋子的四周,寸铁皆无。

罗章这胆子又大些,忙转过身来,望着洪月娥,抱拳当胸说道:“啊,洪小姐,我罗章这厢可给你赔礼了。你现在喊,也没有人?我也出不去,这真是!”

把洪月娥可真急坏了,要兵刃没兵刃,自己又不能起来,实在没法,便喝问:“啊呀,罗章,你、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你,你这是为什么?”

“洪小姐,你问我为什么?我也闹不消啊?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何呀?”“哎呀,莫非我这是在做梦?”

“洪小姐,这不是作梦,是真事。你这是在你师姐李月英的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逃到这儿来了?这是老员外把我留下,让我在这儿吃了顿饱饭,我准备告辞走。不曾想,姑娘你也来了。”

“后来,这些事,都是李员外父女所安排的。他们是怕姑娘你看见我,不能饶我?让丫环把我藏在了柜里,叫我暂时躲避,躲避。为什么把我放在这个楼上,我也不知道。这不!”

他用手一指那个衣柜说:“我就藏在那里。后来,你们姐俩上楼,吃喝谈话,我全都听见了。我一听,没有动静了,也不知道,李小姐是什么时候走的?”

“我在柜里太憋气了,实在受不了,我才出了柜!我出来一看,这个屋里,除了你就是我!这一定是李小姐他们父女有意这么安排的。”

“得了,把话已经说开了,洪小姐,我罗章,这种事做得很对不起你,千错万错,是我罗章的错。我没按姑娘所想的办法,更不该偷偷抢关,是我欺骗了你!我也没跟我们元帅说,怕临阵收妻,有杀头之罪。如果小姐你要能原谅我这一回,我便回营,我元帅把咱们的事情,跟元帅禀明,我看你就归唐吧?”

洪月娥一听,气冲斗牛,五脏俱裂,“呸”的一口,唾向罗章喝道:“你还往下胡说些什么?我与你有一天二地之仇,三江四海之恨。岂能与你善罢甘休?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就亮出宝剑,把我杀了吧?我洪月娥纵死,是死而无怨!”

罗章听到小姐一说这话,心里确实也不是个滋味,忙说:“洪小姐,你看这楼上,哪里有宝剑哪?若是有宝剑的话,还是你亮宝剑,把我杀了,倒也痛快!咳!”

罗章觉得很对不住姑娘,弄得姑娘,有家难奔,有国难投。现在,俩人谁也走不了。俗话说,男女有别,一旦传出去,也是不好听啊!人家这么大的姑娘,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我罗章也闹个名声不好。

便说:“洪小姐,如果你能相信我,我刚才说的是实话,我决不会口是心非。如果你要不相信,我可以对天盟誓。”

罗章说到这,还真就跪在了地下,真的当着洪月娥就对天盟誓说:“我若口是心非,叫我临死不得善终!”

听他这么一说呀,洪月娥的心啊,“唰”的一下就软下来了。原来想要劝说父兄献关归顺大唐,就是想嫁给罗章。结果,受了罗章的骗,丢了关,弄得自己是死还死不得,活还活不起。

今日,听罗章这发自肺腑之言,心里也觉得是热乎乎的。姑娘也知道,到现在想宰他又宰不了,因为没有兵刃。自己在床上又不能起来,怎么办?现在,又不知父兄如何了?这姑娘就“呜呜”地哭上了。

罗章见姑娘这一哭,说明她的心已经软下来了。罗章并没有起来,他拿着膝盖当脚走,就跪爬到姑娘的床前,手扶着床头,说道:“洪小姐,你不要痛哭了,我这心也都至了。洪小姐,我看这事,你就答应了吧?恐怕你不放心的是你的父兄,我们大唐营,唐王早就有令,取关夺寨,既降者决不加害,我想你的父兄决不会出什么意外的。你如不信,我愿拿我的项上人头担保。”

洪月娥哭得还是那样伤心,也说不出什么子午卯酉来。就在这时,就听见“哗楞”房门响了,把个洪月娥吓的立刻就不哭了,把个罗章吓的“噌”地就起来了。

房门一开,就从外边走进一个人来,她故做惊讶地问道:“哎呀,你你你,你怎么到我的房间里来了?怎么,就是你们俩?”

进来的是谁呀?正是姑娘李月英。这个人进来之后,就手又把房门给对上了,假装动怒地跟罗章说:“罗先锋,你怎么跑到我的房中来了?这屋里只有我妹妹一个人,这要让人传说出去,这该多不好听啊?"

其实,罗章的心里早就明白了。这些圈套都是你们父女安排的,怎么反过来,还倒打一耙呢?当然,罗章也承认,人家父女,这决不是歹意。

罗章转过身来,深深地给李小姐施了一礼,说道:“李小姐,我在衣柜中藏着,是个丫环姐把我领来的,究竟是谁的吩咐,我却不知。我也不知道,李小姐你是什么时候走的?我从柜里出来想逃走,可房门倒锁,我根本也不知道,我怎能出去?”

“这是丫环把你藏到这的?哎呀,你瞧瞧,这是那个丫环干的事?怎么,还把你藏到我的屋里!你看男女有别,沾衣捋袖为失一节,你这男子,怎跟一个姑娘在一个屋里?这可叫我怎么说呢?妹妹,你看这事?"

其实,洪月娥的心里也明白,拉住姐姐的手说:“姐姐,事情已经如此,你说我可怎么好啊?”

“妹妹,怎么好?我看得了。常言说,一俊遮百丑吆?你刚才说的话,我也听见了。罗章这不是也答应了吗?我看你刚才说的全都对。我把这事,一会跟我爹爹说说,就叫我爹爹在中间给你俩为媒。你们看怎么样?”

洪月娥把头低下一话不发,李月英见此情景,便说:“得了,罗先锋,你就请到厅房去休息吧!”

“嗯,好吧!”罗章这才推门出去,哪知道,他刚一下楼,楼下早就有个书童在那等着他呢!便说:“罗先锋,我家员外爷,书房有请?”

罗章一听,是面红耳赤,跟着书童,就奔书房去了。“妹妹,你看我这个计策,不错吧?成全了你们俩个。”李月英说。“姐姐,可谁知道?”

“咳,还谁知道?谁知道,能怎么地呀,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就把这事情跟我爹爹说说,就成全你们俩个,其实我爹爹已经都知道了。”

“姐姐,只好听天由命了!”“得了,妹妹,快起来吧!把衣服穿好,赶快梳妆打扮,我们姐俩好奔前厅。”

再说,罗章到了书房,见到了员外,赶紧上前见礼。“罗公子,免礼,免礼,快快平身。你照瞧,看来还算挺好。本来,就应该这么做,事情确实怨你,来吧,坐下老朽有话跟你细讲。”

“多谢你老人家!”“罗公子,我有句话,想要出后,不知当讲不当讲?这个事,你可千万别恼?”

“请讲吧,你老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么还会恼呢?我一定听你的!”

“罗先锋,这件事,你一定能做得到。你也可能看出来了,是我们父女俩安排的。你收下洪月娥小姐是对的。罗完锋,这门亲事,你就不要再推托了,我就成全你们二人,在我这里拜堂成亲。洪月娥她是圣母门徒,有一身的本领,她能在两军阵前杀敌立功,是你的左膀右 臂。罗公子,这件等,你还是答应了吧?”

罗章面红耳赤地低着头说:“老人家,事已如此了,只好就这么办了。只不过,我罗章回营之后,要担临阵招妻之罪!”

“不不不!”李春说:“你不要着急,这件事呀,我早就想过了,这回不单是洪月娥归降你们大唐,我还要把女儿送往唐营哪?到那时,我们可以给你做证,这也算不上什么临阵招妻呀?”

他们正在谈话呢,天光已大亮了,就听四面八方炮声虑响。就见家人跑进来,禀报说:“启禀员外爷,大,大,大事不好,不知是哪里来的人马,把寨子给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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