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影《教父》里,第一代教父维托说,我用一生的时间就学会了两个字:小心。
为人小心,烂事才会远离。但事实上,很多人从未读懂“小心”二字的真正含义,总认为自己赤心相待,便会换来他人的真心回应,殊不知“农夫与蛇”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
著名小说家小仲马的成名作《茶花女》就讲述了一个这样的悲剧。故事里出现了3个妓女:茶花女、普律当丝和奥林普;同为妓女,茶花女把她们俩当知心朋友,善良以待,但当她落魄时,不是被她们抛弃,就是被她们当众羞辱。
原来,同病相怜,只是一厢情愿。不懂“小心”的茶花女,注定悲剧一生。
一个人越无底线地信任这个世界,就越容易遭到他人的攻击。
01茶花女是个可怜的漂亮女人。
因为家境贫寒,茶花女12岁时就靠出卖色相和身体,才在巴黎立足生活。她的世界里,只有形形色色的男人。
为了取悦男人,获得奢华的马车、精美的首饰和表面光鲜的生活,她不顾自己羸弱的身体,从早到晚和男人们调情,去剧院看戏,深夜应酬等。
小说《百年孤独》里说过,生命中曾经有过的所有灿烂,原来终究,都需要用寂寞来偿还。
对于茶花女而言,在无尽的放荡和喧嚣中,她感到了孤独。
就在这时,普律当丝走进了她的生活。
普律当丝年轻时也是一名妓女,和茶花女一样周旋于各色男人当中。后来,她人老珠黄,没法吸引男人了,就想进戏班子,但没有成功。于是,她就靠认识巴黎那些时髦女人的关系,开了一家时装店,做起了生意。
茶花女就是她的主顾之一。
彼时,茶花女顶着“巴黎第一名妓”的头衔,名声很大;普律当丝料想在茶花女身上有利可图,于是主动接近茶花女,做了她的女伴。
可以说,普律当丝把茶花女只当成工具,茶花女却把她当作好友,给她钱花,给她漂亮的披肩,甚至把心事都吐露给她听。
深处孤独时,一个人很容易跟别人掏心掏肺,以为那种知交之情,比金还坚。
所以,茶花女对普律当丝非常放心,不管大小事情,都委托普律当丝一手操办,比如向老公爵要钱,安排茶花女的交往对象,陪同去剧院看戏……
殊不知,她的一片真情,换来的只是无情与抛弃。
02在普律当丝身上,可以看到人性中的三种恶。
首先,她像个寄生虫一样,不断吸噬茶花女的血。
普律当丝从老公爵处拿到钞票后,回来交给茶花女,并在茶花女一番客气后说道:
“你知道,我的孩子,再过两天就是15号,如果你能借我三四百法郎,你就帮了我的大忙啦。”
老公爵总共给了茶花女6000法郎,普律当丝就拿走了400。她美其名曰“借”,其实从来都是有去无回。茶花女成了她的摇钱树,最大限度地榨取钱财,从而去偿还她曾经欠下的巨债。
其实,这种人很可悲,因为她把整个人生当成了一场赌注,把所有希望放在他人身上。但现实是,靠山只能仰仗一时,不能让人依赖一世。
其次,她唯利是图,任何关系在她眼中,都是一场交易。
青年阿尔芒和茶花女相爱后,他不允许茶花女和别的男人调情。表面上看阿尔芒很自私,但他的自私里深藏着对茶花女的爱。看到阿尔芒吃醋了,普律当丝非常不屑,甚至进行了长篇大论地说教。
她认为,任何人与人之间的交往,都是一场交易,更何况像茶花女这种吃青春饭的妓女,必须趁年轻不断与富有男人周旋,多套钱财,即使和阿尔芒谈恋爱,彼此也不要太较真。
当她赤裸裸地劝说阿尔芒坐享其成时,其实暴露了她唯利是图的本质。一个被利益熏心的人,活着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最后,普律当丝落井下石,在茶花女最孤弱无助时抛弃她。
为了阿尔芒的前途,茶花女决定牺牲自己,瞒着恋人重新回归妓女生活。但江风日下的交际圈,早已没了茶花女的位置。
由此,茶花女失去了经济来源,同时又重病在床,曾经围着她团团转的人,全都弃她而去。女伴普律当丝就是一个。
普律当丝见茶花女即将魂归西天,在她身上捞不到好处了,便决定再也不去看她。茶花女死后,她向阿尔芒要了几千法郎,骗他说是茶花女病重时借她的。
茶花女一心善待的女伴,到头来伤她最重。
生活很残酷,人心很善变,就像诗人顾城所说:
“我知道人性是不可靠的。多么美好的秉性,都有它浅陋和乖戾的地方,都有翻覆和变化的可能。”
03出卖茶花女的人,除了普律当丝,还有女友奥林普。
茶花女离开阿尔芒后,回到巴黎重操旧业,和妓女奥林普成了好朋友。
蒙在鼓里的阿尔芒痛恨茶花女的背信弃义,一心只想找机会报复她。得知这些后,他立即展开对奥林普的追求,以此来羞辱茶花女。
奥林普明知阿尔芒的真实目的,但禁不住金钱的诱惑,疏远茶花女,一心一意做了阿尔芒的情人。而且,她发现越折磨茶花女,带给她更多的痛苦,就越能从阿尔芒处得到她所需要的一切;因此,她就像一匹猖狂的猛兽,故意当众羞辱茶花女,还和阿尔芒一起散播谣言。
一开始,茶花女沉默相对,不想伤害曾经的恋人和好友,但这反而激发了奥林普的战斗欲。她仗着背后有阿尔芒撑腰,越发带劲起来。
和普律当丝一样,奥林普的心中只有金钱,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为人不小心,恶人找上门。奥林普的恶,再一次证明了茶花女的天真与无知。
其实,做人太善,就是在纵容他人作恶。面对一个不懂感恩的人,你每退一步,他就进一尺,最终让你退无可退。
生活中有很多这样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出卖朋友,甘当跳梁小丑。在他们身上,羞耻感成了一种奢谈。
与人相处,小心为上,敢于拒绝,不失锋芒,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
04茶花女的一生,写满悲剧。
恋人报复,友人背叛,被世人唾弃,人还未断气,催债的就已封了她的家,准备变卖她的所有财产。
身体堕落不可怕,最怕的是人心堕落。
作家刘震云说过:“深渊有底,人心难测。”
人性有贪婪、自私的一面,而且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做人若不小心为上,善良无尺,这个世界会把你啃得尸骨无存。
行走人世间,善待有度,为人有则,既能关怀他人,也能成全自己。如此两全其美,乃一生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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