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当教师的女友陪我报名当兵,四年后我成功提干与她订婚

春香情感说 2024-12-27 18:21:02

“你真舍得丢下我?”她站在村口柳树下,声音轻飘飘的,像冬天的寒风拂过耳边。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脚下踩着雪,鞋底冻得发硬,心里却像烧着一把火,烫得难忍。我咬紧牙,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那一刻,我明白,所有的承诺,只有做到了才算数。

事情要从1973年春天说起。那时候,我刚满19岁,家里穷得叮当响,兄弟姐妹加我一共五个,吃穿都靠父母从地里刨出来。高中毕业后,我没等到分配工作,只能回村里帮着干农活。说实话,我心里不甘心,年轻人嘛,总想着能走出这片田地,干点出息事。可村里人都说:“吴家老大,读书读到高中,都白瞎了!”我听着这话,心里窝火,却也没办法。

家里人也没看出我成天闷闷不乐。母亲总唠叨:“别整天想那些没用的,当农民怎么了?你爸还不是种了一辈子地,咱家不也过来了?”父亲倒没多说什么,只是拿眼瞟我一眼,叹了口气。

转机是村小学缺老师的时候到来的。

那天,大队书记牛叔大摇大摆地来了我家,一进门就笑着说:“吴家老大,这回有个能动笔杆子的活儿了!村小学缺个民办老师,我看你最合适。”他拍拍我的肩膀,“这可是个文化人的活儿,比种地强多了。”

父亲听了,点头答应,连句商量的话都没有。我想拒绝,可母亲却拉着我低声说:“去吧,咱家就你念过书,这活儿轻松,能挣点工分,回来还能帮家里干活。”

就这样,我带着一肚子不情愿,成了村小学的民办老师。

村小学只有三间瓦房,冬天漏风,夏天漏雨,屋里头放着几张破烂的桌椅,墙上挂着一块黑板,黑板边上还裂了个口子。学校里一共五个老师,三个是公办的,两个是民办的。我去了以后,和安月华分在一个班里。她是公办老师,刚从县师范学校分配过来,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一件蓝棉袄,干净利落。她比我大一岁,见了我,笑着喊了声“吴老师”,声音柔柔的,像春天刚冒芽的柳条。

我一开始并没怎么注意她。说实话,那时候我对自己当老师都没什么兴趣,对她也没太多想法。可校长说,我们两个新来的老师没经验,要搭档着听课、学怎么教书。就这么一来二去,我才发现,她看着柔弱,教起书来却特别认真。

她说话温柔,字也写得好,一手行楷,端端正正。我看她写字,心里暗暗佩服,但嘴上不服气,逞能地说:“写字嘛,练练就好了。”她没说话,只是笑了笑,转头看着我写的歪歪扭扭的字,淡淡地说:“吴老师,听说你念书的时候成绩挺好,字却像没练过似的。”

我被她这句话噎得哑口无言,心里却憋着一股劲儿,天天练字,练到指头发酸。后来,我的字倒真有了点模样,她看了,点点头,说了句:“不错。”我听着这话,心里比喝了蜜还甜。

慢慢地,我和她的关系近了。她教书认真,我也帮着她管班上那几个调皮的学生。有几个孩子总在她课上捣乱,她说不动,我就换了个法子——体育课让他们跑圈儿,跑到服为止。没几天,那几个孩子就老实了。

她感激地看着我,说:“吴老师,还是你有办法。”我摆摆手,嘴上说:“小事儿,不值一提。”可心里却因为她这句话高兴了好几天。

有一次,我们一起去镇上参加培训,她看到书店里一本教学参考书,翻了翻,说:“这个不错。”我摸了摸兜里,没钱,只能装作不感兴趣地转身走开。谁知道,回去的路上,她塞给我一本一模一样的书,轻声说:“你用吧,回头还我就行。”那一刻,我握着那本书,手心发烫。

其实我心里明白,我和她之间有差距。她家在县里,父母都有工作,生活条件比我家好得多。她是公办老师,铁饭碗,而我只是个民办教师,说不好哪天就得回家种地。可偏偏,我心里对她的好感,像春天的草,压也压不住。

1973年秋天的一个晚上,我们一起在村口散步,月亮挂在天上,风吹过田野,带着稻草的味道。我鼓起勇气,伸手牵住了她的手。她身子一僵,低着头没说话,但也没挣开。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可日子没过多久,我心里就开始发慌。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根本配不上她。如果我不能改变现状,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因为现实而分开。我不敢想那一天会是什么样子。

就在这时,村里传来消息,年底公社要来征兵。我心里一动,觉得这是个机会。如果能当兵提干,我和她之间的差距或许就能缩小些。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她,她愣了一下,问:“这是你的决定吗?”我点了点头。她沉默了一会儿,轻轻说:“那我支持你。”

报名那天,她陪着我去了村里的民兵连长家。她握着我的手,手心有点凉,但握得很紧。那一刻,我心里五味杂陈。

很快,我接到了入伍通知书。临走前一天,她来找我,送了我一条围巾,说:“在部队好好干,我等你。”她的声音很轻,眼里却有泪光。

到了部队,训练的日子特别苦。白天练队列、跑步、扛枪,晚上还要学习政治理论。我咬着牙坚持下来,为的就是不辜负她的期望。有时候累得想放弃,我就拿出那条围巾看看,心里像被重新点了火。

三年后,我被提拔为班长,又参加了提干考试。我满怀希望,以为这次一定能成功。可没想到,政审的时候,因为家里有个远房亲戚犯过事,我的提干资格被取消了。我听到消息时,眼前一黑,觉得天都塌了。

那段时间,我情绪低落,连训练都提不起劲儿。就在这时,我收到了一封信,是她寄来的。信里,她告诉我,她考上了师范学院的进修班,要去县里读书了。她说,她会等我。

我攥着信,眼眶发热。她在往前走,而我却像被困住了。我不甘心,拼命训练,想靠表现争取机会。后来,部队选拔技术兵,我被派去参加通讯兵的培训。培训结束后,我被分配到总部的通讯班。

1976年夏天,我终于等来了提干的消息。拿到任命书的那一刻,我几乎跳了起来。我第一时间给她写了信,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回到家乡,我去找她,她正在学校上课,看到我,眼圈一下子红了。我向她的父母提了亲,他们笑着点头,说:“这孩子不错,稳当。”

我们开始准备婚礼。可就在婚期临近时,我接到部队调令,要去边疆执行任务。她听到消息后,沉默了很久,最后笑着说:“没事,我等你。”

这一等,就是一年。任务结束后,我带着军功回来,我们终于办了婚礼。婚礼很简单,但村里人都说,我们的感情值。

婚后,她总爱开玩笑:“当初要不是我陪你报名,你能有今天?”我笑着回她:“是啊,要不是你,我可能一辈子都窝在村里。”

这辈子,能有她,我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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