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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停下门打开,叶晚心强忍着体内开始翻滚的热浪走出去,脚步已经有些趔趄。
她来到地下停车库,但这没有她的车。
这个时候车库里没有人,灯光非常昏暗。
她辨别着方向努力寻找出口。
只是没走多久就听到后面有追过来的脚步声,她想跑,但头在发晕。
她看到左前方不远处有光源,那是……出口!
即使脚步不稳,还是咬紧牙关向出口跑,绝对不能被抓回去,不然她今晚不会好过。
就算她还有命活下来,明天可以给楚天雄狠狠的回击,但那已没有什么意义了。
奈何药力的作用,她根本跑不快。
“她在那里!大家快追!”楚天雄的十几名手下还是发现了她。
听到后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头皮一阵阵发麻,前面就是出口了,怎么甘心!
“有没有人?来人啊!”
她呼救的声被追上来的手下打断,那些人一冲过来立马将她按在地上牢牢控制着她。
“哼,我劝大小姐还是省点力气不要喊了,这里已经被楚董把控,没人会来救你。”抓着她的手下残酷提醒。
叶晚心因为难受而低低的喘息着,意识在慢慢涣散,即使想要反抗也有心无力了。
但她没想要放弃,一定要找到机会逃。
那些手下粗鲁的押着她回去向楚天雄复命,然而此时前方的出口有车灯的光亮照射进来。
那车灯太过刺眼,谁都看不清楚那是什么车,更不可能看清楚车里是谁。
渐渐的依稀辨别出是一辆跑车。
在清醒的意识被完全侵蚀前,叶晚心奋力对那车里的人喊:“救命啊!要杀人了!”就算是路人听到这话也不可能不管。
手下们猛然回过神,立刻抓着她强行拖走。
不管那车里是谁,节外生枝对他们非常不利。
但那跑车竟一下加快车速超越他们,最后一个漂亮的转身停在他们前面,直接挡住他们的去路。
叶晚心此时认出来了,那跑车是霍行铮今晚开的那一辆!
再看车里的人,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不是霍行铮还有谁?
怎么……是他?
这男人被她扎伤后不是一脸怒意的走了吗?
难道是药效作用,她花了眼看错了?
就算她看错,可身边的人不会,她听到旁边人惊惶的喊了句:“霍……爷?”
所以那男人就是霍行铮没错了。
霍行铮推开车门下了跑车,他今夜外穿了一件玄黑色的风衣,越发衬得他高大挺拔,暗夜下那张脸英俊卓然又十分冷冽。
他鹰隽的眸直直看着前面的人,才一会功夫,叶晚心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他就说她迟早会把商界里的人得罪完,看吧,这不就是麻烦找上她了吗?
十几名手下一时间不知道该前进还是后退,也不肯放开叶晚心,不然他们要提头回去见楚天雄。
“你们是谁的人?”霍行铮站在跑车边问。
“我们是楚董的人,她得罪了楚董,这是我们楚氏内部的事,请霍爷不要插手。”为首的人道。
霍行铮挑挑眉:“原来是楚氏内斗,这么说我确实不应该插手。”
叶晚心此时连呼吸都是燥,热的,偏偏出现的是这该死的霍行铮,难道要开口求他?
手下们听到他的话不禁松一口气,霍行铮要救人的话,他们肯定不够打。
趁他还没改变主意前,手下们立刻抓着叶晚心走。
孰料嘴上说了不插手的男人冷不丁开口:“慢着……”
霍行铮一出声,楚天雄的手下们不得不停下脚步,神情紧张的看向他。
而他的目光却在叶晚心身上,他双手环胸修长身躯倚着跑车,看似闲适慵懒,漆黑的眼里却没有一丝光。
“叶晚心,需要我帮忙吗?”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
自从提出离婚那一刻开始,她就变成强大女战士那般,一路开挂一路高歌,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了。
他想挫一挫她的锐气都难,难得遇上她有困难,不抓住这次的机会太可惜了。
到头来,她还是要求他的。
叶晚心从他薄唇边勾着的那一点弧度,窥探到他的嘲弄。
这狗男人一定很得意看到她如此狼狈。
“你要帮就帮,不要废话!”她没好气道。
“你求我。”他唇边依旧勾着那一抹弧度,一瞬不瞬和她对视。
求他?
叶晚心在心底冷笑,这就是为什么看到他出现,她没有开口跟他说话的原因。
她不想求他。
她红唇勾起一抹冷艳的笑:“霍行铮,楚董在楼上给我准备了,六个男人,他说了那些男人一定能弥补我过去三年守的活寡,你说我怎么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她话落竟然还主动对抓她的人要求:“走吧,春宵一刻值千金,时间不能错过。”
手下们被她这一番言论整得有些懵,不过能走还是赶紧走,谁知道霍行铮会不会变卦?
不管她是不是真想回去和六个男人,他们不敢放松,紧抓着她离开。
叶晚心还是无法挣脱,而身后的霍行铮竟然很安静,一点反应都没有!
说他是人 渣还真的渣,他真能无动于衷?
她不知道的是霍行铮脑子里不断回响她说的六个男人?
就她那小身板?
该死的,不得不说叶晚心那些话,激起了连日来被全世界嘲笑他不行的那一股怒火!
纵使知道她很有可能故意那样说来气他,还是忍不住冲那些手下喝道:“站住!”
手下们心头一震,察觉到霍行铮不会放他们走了。
但他们还是想要搏一搏,抓着叶晚心加速离开。
他们的速度终究比不过霍行铮,只听到有声音靠近,眨眼间,那一抹修长的身姿就挡在他们前面。
“放开她。”霍行铮语气沉冷。
手下们面面相觑,还是不肯就这样放手。
“霍爷,这是我们楚氏的私事……”
为首的手下话没说完,被突然移形换位般出现眼前的霍行铮一拳放倒。
其他人见开打了,自然也抡起拳头上。
他们不信十几个人还敌不过一个霍行铮。
事实就是他们在霍行铮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不用两分钟,十几个大男人被他放倒在地上哀嚎。
叶晚心瞧着倒在地上的人,心里绷紧的那一根弦终于可以放松。
这一次她还是赌赢了,霍行铮再怎么样也要面子,她要是真被男人……,岂不是证实他真的不行。
一脸幽寒的霍行铮站在了她面前,大手掐住她的下颌:“叶晚心,我怎么不知道你那么饥渴?”
怎么敢……
叶晚心抬眸看着眼前冷心冷眼的男人,体内的药效突然发作,而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强烈的蛊惑着她!
不行了,她清醒的意识彻底被攻占!
她不受控制的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拉下来,踮脚抬头主动吻上了他的薄唇!
那一瞬间,霍行铮高大身躯蓦地一震,瞳孔骤然一缩。
该死的,这女人在干什么?
她已经饥渴到这种地步了吗?
叶晚心此刻脑子里一片混沌,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被药力的驱使不由自主。
霍行铮稍稍回过神后发现她这会热情得不像话,这根本不是正常的叶晚心能干出的事。
他扣住她的肩用力拉开,深暗的眸紧锁她绯红的脸:“叶晚心,你搞什么?”
她不回答只想抱住他……。
霍行铮由她抱着,但没允许她吻上来。
他这会才发现她脸颊泛红,那双明净的眼眸此时被雾气遮掩了一般,她分明被什么给操控了。
他狐疑的眯起眸审视她:“叶晚心,你被下药了?”
霍行铮沉着脸按住她胡作非为的双手,不用再问,他已经有答案。
下一秒直接将女人扛到肩上,大步走向跑车。
他将叶晚心丢进跑车,而他直接跳进车里驾驶位,随着一声轰鸣,跑车快速开出地下车库。
限量版跑车疾驶在深夜的主干路上,霍行铮在想送她去医院还是带她回公寓,让家庭医生来给她解决问题。
他清楚那种东西没有解药,叫家庭医生没什么用,送去医院的话效果也不大,毕竟她现在已经发作了。
只有给她找个男人才能解除折磨,但他不会那么干。
就在他思前想后还没做好决定时,一旁的女人又上来!
他连忙别开脸看前方的路况,车速不得不放慢下来。
“叶晚心,你给我克制一下!”他还在开车,不要命了吗?
“叶晚心!”他咬牙冷声低喝,终于空出手一把将女人拉开:“你在玩火!”
孰料得不到回应的女人十分恼火,抬手就往他脸上一巴掌扇过去!
霍行铮完全怔住,下一秒就听到她凶巴巴的命令:“给我老实点!”声音落下又捧着他的脸吻下来。
他真要被她搞疯,这是打他一巴掌又给他一颗糖?
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还挺享受她此时的强势凶悍?
难不成他在那方面有受虐倾向?
不可能!
他阴沉着脸要再次把女人拉开,不想她再次一巴掌打过来:“叫你不要乱动,听不懂?”
这下霍行铮的脸彻底黑了,眼里都冒起了火光:“好,叶晚心,是你主动招惹我!”
跑车加速开回到他的私人公寓,他扛着女人进屋。
叶晚心被他一把抛到沙发里,他脱掉风衣随手一丢。
修长手指捏起她下巴:“叶晚心,还要继续吗?”
“我要针,你这里有没有?”
霍行铮没有回答,一双幽沉的黑眸盯着她,心里已经冒起疑问,她要针干什么?又要扎他?
他冷着脸干巴巴吐出两个字:“没有。”
就算有也不会给她,按照这女人现在的情况,不是自残就是虐他。
“让你的人立刻给我送一套针灸针过来!”叶晚心知道这种药无解,要么和男人睡要么被折磨一整晚。
但她想到一个办法也许可行。
“干什么?准备用针扎我?”霍行铮狐疑的睨她。
“不想被我睡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霍行铮:“……”
不得不说霍行铮的狗腿子办事效率就是快,他一开口立即有人把叶晚心要的东西送到。
霍行铮看着她把那些又细又长的针一根根往身上扎,甚至还往头上扎,她这神医中西医都通?
他安静坐在对面看她快狠准的扎穴位,心底有波澜在起伏。
他越来越觉得她这个霍太太陌生的很。
更糟糕的是,他发现了如此惊艳的她是在他们准备离婚的时候!
想到离开他之后她身边不会缺少男人,他心里跟堵了一块大石头那样非常不畅快。
现在她宁愿用针扎自己也不愿用他这个‘解药’,是要为楚二少留着清白之身吗?
叶晚心不只是扎针,还从手指上放了好几滴血出来。
如此操作一番后,她感觉体内不断翻涌的热浪终于消退不少。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额头和身上都是汗,黏糊糊的让人难受。
“我现在需要洗个澡。”叶晚心对一脸阴晴不定的男人提出要求。
霍行铮眯眸审视她,所以她给自己扎几针放几滴血,那些药力都解了?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放心,我宁愿往大腿上扎两刀也不会用你做解药。”她也是个狠人。
霍行铮闻言神色越发阴郁,尤其是听说她不需要他,心里堵得更厉害。
他蓦然起身两步就跨到她面前,俯下身一手撑在她身侧的沙发扶手上,半笼着她的姿态勾起邪冷的唇道:“霍太太难道不想趁这个时候验证一下,我在行不行?”
叶晚心没有躲闪,仰头近距离和他对视:“你怎么那么贱啊?就那么想被我shui?”
男人英俊的脸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在他要发作前,那个被叶晚心丢到角落的手机消停过后,此时又响起来了。
彼此都知道那电话是谁打过来。
在他微怔之际,叶晚心推开他站起身:“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你的蔓儿解释吧。”话落她转身要去找浴室。
孰料男人炽热的大掌一把扣住她手腕,不准她走。
叶晚心微蹙眉,回头看着他似笑非笑:“怎么?还真要我睡shui你?”
说实话,霍行铮这会真想把她丢床上去,让她亲身体验他那里是不是有问题。
只是那手机铃声一遍遍跟魔咒一样提醒他,苏蔓儿要急疯了。
叶晚心看到他眼底那一抹挣扎,不由得讽刺一笑:“霍行铮,你想背刺苏蔓儿还是想脚踏两条船?”
他一边想跟她上chuang,另一边又想哄着苏蔓儿,人 渣中的极品也不过如此了吧!
“再不去哄你的苏蔓儿,她就要去跳楼去割腕了。”
她微微停顿一下戏谑道:“哦,对了,你不是说她有什么精神病吗?说不定她受不了刺激,这次换个新的死法,自残把自己杀死或者搞一瓶农药喝下去也很快见阎王。”
霍行铮越听越是心惊肉跳,冷声呵斥:“叶晚心,你的心怎么那么黑!”
“对,我的心能白切黑还能黑切黑,就看面对谁了。”她用力抽回手,转身径直去找浴室了,这一身的黏腻味太重,更糟糕的是还有属于他的气息。
霍行铮倒是想追过去,但想到苏蔓儿……她要是受到刺激真做那些不计后果的事……
他在沙发底找到了被叶晚心当垃圾一样扔的手机,他这私人手机平时其他人都不敢碰一下,偏偏被她如此对待,他发现手机最上面那个角被砸破了。
手机铃声已经停止,但他看到未接来电竟然有五十多个!
就这么一会功夫,苏蔓儿的电话跟夺命连环call一样打进来。
他想回拨过去,手机屏幕此时提示:电量不足,正在关机!
很好,连个破手机都跟他作对!
霍行铮用座机给韩泽打电话,命令他马上去看着苏蔓儿,不准她做任何傻事,有事第一时间通知他。
他这边走不开,叶晚心还在这。
虽说看起来她给自己解毒了,谁知道她扎针又放血的是不是真有效?
万一只是短暂遏制药效,等下又发作了呢?
她是不是还需要男人做解药?
安排好之后,霍行铮来到浴室门口,里面哗哗的水声提醒他——她在洗澡。
里面的水声不断传出来,男人喉结莫名有些发紧。
下一秒却是绷着脸转身走了,该死,差点就被叶晚心的美色勾引!
就算是,他也不会找她解决需求!
他可以去洗冷水澡!
霍行铮还真的去另一间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体内的火被硬生生熄灭,虽然极其不畅快,突然有点担心自己这样憋下去会出问题。
他穿着宽松的浴袍出来,并未看到叶晚心的身影,她还没洗好?
不想再去听她的洗澡声,不然他都觉得自己很猥琐。
来到客厅正好韩泽的电话打过来。
“霍总,蔓儿小姐去找您了,我……没法拦住。”
霍行铮眉宇轻蹙,该来的总会来。
“让她来。”
不出一分钟,苏蔓儿还真找了过来。
客厅里,霍行铮坐在单人沙发里,本就松垮的浴袍此时更是中缝大开,可见男人结实精壮的胸膛,只是那上面还能看到好几处被女人指甲划出来的抓痕……
苏蔓儿直直盯他的胸膛,心口一阵抽紧,他和叶晚心睡了!?
“叶晚心呢?她在哪里?!”苏蔓儿遭受严重刺激,要去房间里揪叶晚心出来。
她认为叶晚心躲起来了,她此刻的架势像是正房妻子来抓勾引丈夫的小三一样。
下贱的叶晚心,敢勾引她的男人就不要躲!
在苏蔓儿要在公寓里发疯前,霍行铮扣住了她的手腕,幽沉的黑眸看着她道:“蔓儿,不要闹。”
苏蔓儿瞪大了双眼瞧着波澜不惊的男人,心里是气愤是不甘,她这样算跟他闹?
“叶晚心都爬到你床上去了,你还跟我说这种话?”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行铮,叶晚心在跟你耍心机,现在爬了你床接下来就会耍赖不和你离婚!”苏蔓儿感觉自己坐上霍太太位置的日子又远了。
霍行铮微微拧眉,不知是不赞同她的说法还是没想到叶晚心有那种心思。
他嗓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你想多了,她没有爬我的床。”
他向来做事不会给任何人任何解释,只因她是苏蔓儿,他才解释两句。
苏蔓儿盯着他那张英俊却过分平静的脸,如果他说谎都能如此镇定,他真和叶晚心睡了她也不可能知道。
她咬紧了唇,心里蔓延起一丝惊慌,倏然觉得他要被叶晚心那贱人抢走了!
他嘴上说没有,可他身体上那些女人抓出来的暧昧痕迹怎么解释?
他骗她!
她用力抽回手,向来在他面前温婉柔弱的她像是神经失常一样发疯了:“我不信!你不用骗我!叶晚心一定躲在房间里面!”
她话落就往里面的卧室冲去,非要把叶晚心揪出来不可!
霍行铮寒眸一凝,想阻止却是来不及,皱了皱眉后起身跟过去。
苏蔓儿冲进主卧室,然而没发现任何女人的身影。
她自然是不甘心的四处翻找,衣柜窗帘后面甚至是床底下都找了一遍。
还是没有叶晚心!
“还有其他房间……她肯定就在公寓里!”苏蔓儿自言自语又跑去其他房间。
她这次跑进书房,不管这里能不能藏人,一个地方都不能漏掉!
眼见她如此疯癫,霍行铮眉目沉了又沉。
他一把扣住她的肩不允许她继续癫下去:“蔓儿!叶晚心不在这!”
“你不要骗我了!你肯定和她睡了!”苏蔓儿的情绪已经失控。
她要挣脱他的手,却听到他冷冷一句:“你再这样我让韩泽送你去医院看精神科。”
苏蔓儿蓦地停止折腾,定定看着他,呼吸有些急促,她的怒火一下翻滚起来:“你觉得我有神经病是吧?叶晚心勾引我的男人,你让我怎么放过她?”
她再次甩开他的手,突然开始砸书房里的东西:“你是不是和她睡了被她的床上功,夫勾引到了?”
“那我算什么?如果你有需要女人你找我啊!我才是你要娶的人,只有我才能和你睡!”
她说完倏然伸出双手捧住霍行铮脸,踮脚抬头要吻他。
霍行铮只来得及侧开脸,苏蔓儿这一吻落在他的下颌处。
他居然躲了她的吻!他不愿意给她吻?
这让她更是急恼了,一边要扳转他的脸一个劲的要吻他,一边把手伸进他的浴袍里!
她的手才碰上他那结实宽厚又烫人的胸膛,就被霍行铮一把扣住了手腕。
他的手劲极其大,差点没把她细细的手腕给捏断,痛得她脸色一瞬间发白,眼眶已经红了,一下子就有眼泪落下来。
“蔓儿,你这是做什么?”他没有心疼她,还冷冷喝问。
苏蔓儿没想到他会如此抗拒她,心底那些不甘在放大。
她睁着一双泪眼望着英俊如斯的男人:“行铮,我也是女人,叶晚心能做的我都能做,你就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吧。”她说完又开始去吻他。
霍行铮避了又避,可她这会缠着他不放了,身上只有一股今晚一定要成为他女人的劲。
终于在她要扯开他身上那件浴袍的时候,霍行铮用力一把将她推开。
苏蔓儿不受控的一下往后扑倒在书桌上。
哐噹——
书桌上的物件被她打翻在地上碎裂了。
她低头看向那破碎的东西,看清楚那是什么后,失控的情绪竟一下停滞,眼底漫起了惊慌。
果然,她看向霍行铮时,看到男人的脸色阴沉得骇人!
她……犯了大错!
“我……对不起行铮,我不是故意的……”知道闯了大祸的苏蔓儿慌忙道歉。
但又觉得自己很无辜:“可你……怎么能那样推我?”
虽说这东西被打碎她有责任,但若不是他推开她也不会这样。
霍行铮一言不发,定定看着地上破碎的相框,随后蹲下身去捡。
苏蔓儿见状跟着要去捡:“我来……”
只是她才碰到相框就被碎裂的玻璃划伤了手,她的血滴在了暴露出来的相片上!
她心尖一缩,暗道这下完蛋了,对面沉默的男人终于出声暴喝:“你干什么?!”下一秒狠狠将她一推。
苏蔓儿往后跌坐在地上,万般委屈又心有惶恐的望着男人,不敢再轻易靠近了。
霍行铮不再多看她一眼,紧拧着双眉把相框捡起来,小心的把上面那一滴血擦拭掉。
这是他和父亲的最后一次合影。
相片里的他穿着一身迷彩服,年轻俊朗的脸庞满是张扬和自信。
站在他身侧父亲霍希文则是西装革履,有着中年男人的成熟儒雅,脸上虽没有什么笑容,但眉目里难掩骄傲。
因为那一次部队里的防恐演习霍行铮拿下了最高分,十五个恐怖分子,他一人就干掉了八个。
若是还在部队里,他定然是最英勇矫健的那一个。
有这样能文能武的儿子,霍希文怎能不骄傲?
苏蔓儿知道自从那一场车祸夺走霍希文的命后,这成为霍行铮心里不可言说的痛,也是他的禁忌。
不用说这相片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了。
以至于她这会都不敢再闹,即使一而再被他推开还狼狈的跌在地上。
霍行铮就那样看着破裂的相框久久没有说话,此刻的安静很压抑。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蔓儿终于受不了开口唤他一声:“行铮……”
霍行铮面无表情,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倒是出声了:“你走。”毫无波澜的语调却清冷得让人心慌。
“行铮,我……”苏蔓儿到底还是不甘和极大的委屈,试图为自己辩说几句,孰料引爆了他压制的怒意。
霍行铮竟出声对她喝道:“滚!”
苏蔓儿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居然对她说‘滚’这个字?
眼泪一下子滚落,死死咬紧了嘴唇,整个人都委屈至极。
她扶着一旁的书桌才能站起来,看了眼冷漠无情的男人,掩面哭着跑了。
不就是一张相片而已,人都死了还那么在乎干什么?
难道一个死人还比她这大活人重要吗?
说到底,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叶晚心造成的!
这些都是叶晚心精心设下的圈套,要破坏她和行铮的感情要和她抢行铮!
她绝不会让叶晚心如愿!
砰!只听一声重重的关门声,苏蔓儿走了。
偌大的公寓恢复了一贯的安静。
叶晚心来到书房门口就看到,向来那个高高在上的霍爷此时单膝跪在地上,手里拿着破碎的相框定定看着。
所以,他这是想他父亲了?
她没有和霍希文接触过,她和霍行铮结婚时他已经去世。
她不了解霍希文是怎么样的人,只从霍家佣人口中听说他们父子感情还不错,至少比他和黎秀琴要好些。
见他这个样她便没进去打扰。
没办法,谁让她人美且心善呢。
她转身无声息的去了客厅。
刚才苏蔓儿在公寓里疯找了一遍,连客厅都乱糟糟。
这一晚上的折腾消耗,叶晚心从内到外都很累。
她躺到沙发上,寻思着等霍行铮思念完毕出来再说。
孰料这一趟就睡着了。
霍行铮从书房出来才想起叶晚心的存在,在客厅沙发上看到已经熟睡的女人,眸光不自觉一凝。
这女人,怎么敢穿他的衣服?!
只见躺在沙发上睡着的叶晚心,穿了件属于他的纯白男士衬衫。
他的衬衫基本是深色系,能让她找出一件白色的来也是不容易。
男人的衬衫对她来说太过宽大了,又或者说是她太娇小,她完全可以把衬衫当短裙来穿。
衬衫的长度堪堪遮掩过她的臀部往下一点,一双又长又白如玉般的腿明晃晃展露出来,着实性感又撩人。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那么能勾人?霍行铮拧眉盯着她那双腿看了一分钟,随后才绷着脸移开视线。
他十分怀疑她是故意的,想用美色来勾引他?
紧接着看到她洗过的长发还是湿的,头发未干她就睡了?
她也不怕明天头疼?
还是什么神医呢,这点常识都没有?
“叶晚心!”不管她这会睡得有多沉,他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叫醒她。
叶晚心被他这一声震醒,猛地弹坐起来。
她脑袋还处于混沌状态,下意识道:“怎么了?地震了吗?”
随即才看到霍行铮居高临下的站在面前,抬头就见他那张万年如一的冰山脸。
“谁允许你穿我的衣服?”男人冷着脸道。
叶晚心神思缓了些,低头看着身上的白衬衫,竟皱眉道:“我说你能不能搞点暖色系的衣服?不是黑就是灰的真丧气,找件白的还得找半天。”
霍行铮真要气笑了,穿了他的衣服还被她嫌弃?
“是吗?那真是累着你了。”
叶晚心煞有介事的点头:“可不是嘛。”
要是不累她也不会躺这就睡着,随即想到了什么:“让你的人给我送一套衣服过来。”
她在他的衣柜和衣帽间都找过了,没有一件属于女人的衣服,搞得好像他是个单身汉那样。
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她说完又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疲累得眼皮都在打架。
“叶晚心!”
霍行铮再次冷喝,穿他衣服吩咐他做事,她反倒又睡了?
一而再被打扰,再好的脾气也没了。
叶晚心掀开一条眼缝:“吼什么?我的衣服送到了?”
“你的头发……把我沙发弄湿了!”
叶晚心和他大眼瞪小眼,实在看不出来他还是个爱惜沙发的人。
“我没找到吹风机,你拿给我吧。”她懒懒的躺在沙发那里,连语气都是懒懒的。
男人眉目划过讥诮,可以肯定她不是找不到而是根本没有找。
这是其次,重点是她又命令他做事?
她是怎么敢的啊?
理智告诉他要把叶晚心揪起来,不许穿他的衣服不准睡他的沙发。
可……他盯了她好一会,最后绷着一张脸转身去给她拿吹风机。
霍行铮把吹风机拿来时,那女人又在沙发那里睡沉了。
看来那种药把她折腾得够呛。
不知道是不是有感应,叶晚心这会掀开眼皮看他一眼,她没多想就开口:“唔……你帮我吹一下。”话落眼皮又合上了。
霍行铮那张脸沉了又沉,紧紧攥着吹风机。
她要是看到他这副模样,铁定会认为他要用吹风机砸她。
要知道过去三年都是她全程伺候他,不管是为他做吃的还是为他熨烫衣服,没有哪一样需要他动手。
更不可能吩咐他做任何事,那三年的叶晚心简直跟老妈子一样照顾他。
而今晚她竟然一而再命令他做事,简直是要骑到他头上去了!
按他的作风,此刻应该把她拎起来直接丢出门去,而不是让她在他这里放肆。
可鬼使神差的,他冷睨她好一会后竟在沙发边坐下,没把人丢出去而是……帮她吹头发!
霍行铮暗道,就看在她过去三年对他照顾的份上,在离婚前照顾她一次。
吹风机暖暖的风吹拂在发丝间,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穿过她乌黑的发,这是他从未干过的事。
要知道他这双手平时是用来签上亿合同的。
偏偏这个女人睡得跟猪一样,没有一点知觉!
更别指望她会对他说一声谢。
不过他还是耐心把她的长发都吹干了,瞧着她白皙明艳却透着疲惫的侧颜,想到她今晚的遭遇,眼底不自觉漫过一丝寒意。
即便要离婚了,她此刻还是霍太太,那些人怎么敢对她下手?
手机已经充够了电量,霍行铮走到落地窗,瞧着外面浓郁的夜色给韩泽打电话。
韩泽下意识认为他要问苏蔓儿的行踪,立即汇报:“蔓儿小姐已经回到住处了。”
孰料霍行铮只是淡淡的应了声:“嗯。”
韩泽最近实在难以揣测他的心思,难道他要关心的不是苏蔓儿?
“你给我查楚天雄要对叶晚心做什么?”他语气沉沉的下达命令。
韩泽有点反应不过来,叶晚心今晚才对他下狠手把他伤了,他当时明明气得一副要和叶晚心老死不相往来,怎么一转眼又插手她的事?
他不敢随意揣测老板的心思,连忙道:“是。”
“一分钟,我要结果。”霍行铮话落掐了通话。
韩泽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苦逼的牛马,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就算了,还跟个太监公公一样揣测皇上今天心情怎么样,办件事还是限时的!
吐槽归吐槽,他还是在一分钟内查清楚霍行铮想要的。
电话里,霍行铮听着他的汇报:“楚董因为记恨晚心小姐把他儿子送去坐牢,为了把晚心小姐踢出楚胜公司,他特意找了六个鸭……男模要毁了晚心小姐的声誉。”
听完汇报,霍行铮鹰眸里浮起了寒冰,没想到楚氏的人会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可见楚家的人根本不欢迎叶晚心,只有她还一门心思要攀上楚二少!
既然如此,他就帮她断了这个念头,免得她进了楚氏还遭人欺辱,就当是他这个前夫最后对她做一件好事。
霍行铮眯着幽沉冷眸道:“既然楚董那么喜欢多人运动,你也给他找六个男模好好伺候他。”
韩泽光听这话就忍不住菊花一紧,这要是一晚上六个……加上楚天雄那把年纪……岂不是要菊花残?
结束通话,霍行铮走回客厅,看到睡在沙发里的叶晚心像只小虾米一样蜷缩着身子,大抵是深夜有些凉了。
以往她也喜欢睡沙发等晚归的他,只是那会他认为她这行为完全多余,而且是种刻意的讨好。
他走向沙发的时候脚步却不自觉放轻了些。
叶晚心侧着睡,身上那件衬衫更难以遮掩她那双纤白长腿,甚至……。
男人俯视她的黑眸不自觉深了几分,喉结也不自觉上下滚动。
静默片刻后,他倏然俯身将女人抱起来,转身往主卧室——他的房间走去。
霍行铮把叶晚心放躺在大床上。
这女人还真是能睡,竟然没有一点要清醒的迹象。
而这没良心的女人没有药物驱使后,居然翻脸无情,还说扎自己两刀也不要他做解药。
他盯着眼前睡着的女人,体内似乎有某种东西要蠢蠢欲动,扣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加大了力道。
不知道是不是他加重的力气弄醒了她,她双眉倏然皱起,嘴里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下一秒她抬起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又说了句梦话:“行哥哥……别走……”
霍行铮俊脸一瞬沉冷下去,她的声音很细很轻,但他还是听到了那个一直在她梦里才会喊的名字——星哥哥!
他眼底蓦地划过一抹冷焰,将女人的双手拂开,下一刻就离开床。
而那个该死的女人完全没有任何察觉,还转了个身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
霍行铮捏住拳头,忍住了要掐死她的冲动。
叶晚心,你就那么爱那个男人?嫁做人妇了还念念不忘?
所以,她嘴里那个星哥哥究竟是谁?
他拿出手机就想打给韩泽让他去查。
但手机屏幕亮起后他动作却一顿,不对,他为什么要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叶晚心爱谁就爱谁,和他有半毛钱关系?
楚天雄刚处罚了一群无用的手下,这会正黑着脸准备上车离开。
按照手下说的,是霍行铮出现把叶晚心那贱丫头救走了。
他们两个都已经闹离婚了,霍行铮应该不会理叶晚心的死活的才对。
如果不是霍行铮,他今晚的行动已经成功了,他已经拍下叶晚心和六个男人厮混的视频,她就等着被世人唾弃。
可惜啊可惜……功亏一篑。
他总不能去找霍行铮要人。
那就让叶晚心再蹦跶几天好了,等她和霍行铮正式离婚,到时候再狠狠收拾她!
楚天雄弯腰要坐进车里,倏然一辆黑色商务车开了过来,就在他车子前面停下。
他狠戾的眼睛微微一眯,直接那车里的人是冲他来。
他猜测的没错,韩泽带着黑衣保镖从商务车下来,径直走向他。
在帝都混了那么久,楚天雄岂会不认识韩泽这位霍行铮身边的人?
他心底暗惊,韩泽出现代表为霍行铮做事,莫非是为了叶晚心?
“这不是韩特助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楚天雄皮笑肉不笑的先对他打招呼。
韩泽可没心情跟他嬉皮笑脸:“楚董跟我们走一趟吧。”
他话落身后的保镖立刻出现楚天雄身侧,一左一右抓住他胳膊按住他带走。
楚天雄的手下想过来救主人,韩泽一句话就让他们怯步:“想跟霍爷为敌就尽管来。”
在帝都,还真没人敢得罪霍行铮,何况他们还只是小小的打手。
楚天雄不禁在心里骂骂咧咧,真是养了一群废物中的废物!
他被保镖推进车,随即带走。
楚天雄被带到一座私人宅院,保镖粗鲁的推他进屋里。
他回头看着不疾不徐走进来的韩泽,心里不可能不害怕:“韩特助,霍爷要见我?”
韩泽似笑非笑:“就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怎么配霍爷亲自来见?”
“那你们……”楚天雄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却也清楚自己逃不了。
韩泽倏然拍拍手,只见六名身材魁梧光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出现。
楚天雄看到这熟悉的阵势心中一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却又不敢肯定。
“什、什么意思?你们想干什么?”楚天雄说话的声音都发颤了。
韩泽蓦地一笑:“霍爷说了,既然楚董你那么喜欢玩多人运动,那他就成全你,让我找了这六位身强力壮器大活好的来跟楚董玩。”
楚天雄闻言双腿竟一软竟然有些站不稳:“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楚氏的人,你们搞我就是搞楚氏,霍爷也不想和楚氏正面为敌吧?”
“楚氏?”韩泽不屑道:“要不是我们太太,在帝都谁还记得你们楚氏?”
叶晚心?
楚天雄再次冷喝:“对了,这是我和叶晚心的事,她不过是霍爷的下堂妻,他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韩泽:“只要她还是霍太太,她的事就是霍爷的事。”
他不再和楚天雄废话,一挥手示意六个魁梧男人开始游戏。
楚天雄老脸都要哭了,害怕得一步步往后退:“你们不要过来!不要啊——”
韩泽可不喜欢这种多人运动,而且他性取向正常,实在看不了那种画面。
他让保镖留下守着,确保那六个人和楚天雄的游戏顺利做完,他则是转身离开。
……
续下一篇:
以前和她同睡一间卧室都不肯的男人,现在怎么肯让她睡他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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