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阿炳:与贝多芬比肩的流浪艺人,他的成功是苦难浸润的结果

汗青史籍 2022-08-27 17:06:28
前言

我国历史悠久,所传承下来的民乐也不少,其中最常见的应当属于二胡。

二胡是一种十分神奇的乐器,在它的琴弦之中,能诞生如《赛马》这种气势奔腾的曲子;同时,它也能诞生《二泉映月》这般牵愁动恨,令人无限感慨的琴曲。

也或许正是由于《二泉映月》的影响,使得即使有欢快的曲子出现,人们也总是将二胡视作悲凉的乐器。

《二泉映月》的创作者名为华彦钧,其另一个较为大众的名字为阿炳。人们常用“苦难造就天才”来形容贝多芬,但在许多人的眼中,阿炳是比肩贝多芬的存在。

他们同样经受苦难,同样在苦难之后醉心于音乐,将自己的一生谱成曲。他们的成功,都是苦难浸润的结果。

私生子嗣,身份坎坷

阿炳出生于十九世纪末,那时候,晚清政府还没倒台,中国正处于一片苦难之中,阿炳诞生之初也算是另一种苦难。

他的父亲华清和是无锡雷尊殿的当家道士,在当时的年代,算是一个不错的职业。但阿炳却未曾享受到半点好处,因为他的母亲并不被父亲家人所承认。

于是,阿炳只能跟着母亲一同过着艰苦的生活。四岁那年,阿炳母亲去世,他又被父亲送给了同族婶母抚养,直到八岁那年,他被华清和接到雷尊殿当一个小道士。

但当时,阿炳并不知道华清和是他的父亲,因为那个男人让他称自己为师父。在师父的督促下,阿炳开始念书识字,并跟从师父学习乐器。

在中国生根的宗教,受传统文化的影响,自然缺不了音乐的敲敲打打,此谓之为礼。因此,阿炳小时候不仅要学习二胡,鼓、笛子、琵琶等乐器也都有涉猎。

年幼的阿炳,自小就经受着严苛的训练。十二岁那年,师父为了锻炼他的腕力,不惜在笛子身上绑秤砣。

不过,这对于无家可归的阿炳而言,也只是咬咬牙便能坚持下去的事情。在他的艰苦练习之中,不到十八岁的阿炳,已经成为道教音乐吹奏演员中的一员,并且因为相貌端正的原因,还被人称为“小天师”。

二十五岁那年,华清和去世,直到此时阿炳才知道抚养自己十几年的师父,原来还有一个身份:父亲。在华清和弥留之际,雷尊殿交到了阿炳的手中,他成为风头一时无两的当家道士。

放飞自我,跌入泥沼

华清和的去世,意味着阿炳失去了严师的管控,而当家道士的身份,又让阿炳感到沾沾自喜。于是,阿炳开始彻底放飞自我。

他结交了各种狐朋狗友,跟着他们一同出入花柳巷之中,整日里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甚至还因此染上了鸦片。

迷醉人间的生活,很快让阿炳将雷尊殿的资产挥霍而空,众人对他的意见越来越大。不仅如此,在频繁出入妓院之后,还染上了梅毒,因此导致自己双目失明。

种种不堪的行为,使得雷尊殿无法容忍他的存在。很快,阿炳便被堂兄从雷尊殿扫地出门。

颠沛流离,领悟真谛

被赶出雷尊殿的阿炳,由于目不能视,便只能拿着自己的二胡在街头卖艺,以此维系自己的生活。他的二胡声音,穿过了无锡的大街小巷,也吹动了一味寡妇的心。

因着二胡曲,阿炳与催弟走到了一起。有了催弟的扶持,阿炳的人生不再孤单,却仍是困苦。他与催弟一同来到上海,为了生活担任琴师亦或者是充当龙套角色,在生活的压力之下残喘。

但很快,中国迎来了更大的危机,早已侵占东三省的日本,对中国这片土地垂涎不已。

于是,阿炳有空的时候,便会将满腔热血注入自己的二胡之中,由此创作了《听松》一曲,鼓舞着人们莫要做亡国奴。

战火满天的世界之中,阿炳回到了无锡老家,他的琴声再次在大街小巷响起,一边用琴声诉说着中原大地的新闻,一边通过琴声抚慰那些在战火之中焦躁不已的内心。

抗战胜利之后,人们的乐趣减少,受到追捧的阿炳再次成为依靠二胡谋生的手艺人。但初次在无锡街头表演的阿炳,仅是为了糊口;时过境迁之后,保经流离之苦、战火纷扰的阿炳,早已将自己的一生注入赖以为生的琴弦之中。

此后,无锡街头响起的二胡声,若是驻足细听,便会让人忍不住悲从中来,那便是《二泉映月》的雏形。

只不过此时,就连阿炳都未曾替它命名,只是将其当做换个地方讨生活时路上随意拉奏的曲子,直到后来被人们熟知,他才将其称为《惠山二泉》。

尘世之间,见惯了时代变迁、人情冷暖,一个盲眼之人,行街串巷之际在想些什么,或许都在他随手拉奏的曲子当中了。

民族音乐的遗产:《二泉映月》

1947年以后,阿炳肺病发作,不得不开始卧病在床。为了谋生,他放弃了热爱的二胡,转行开始替别人修理琴弦。

艰难的岁月之中,阿炳从晚清时期走入新中国。和平的日子里,中央音乐学院开始委托杨荫浏前往无锡寻找阿炳,让其代为录制二胡曲。

病重的阿炳听闻杨荫浏的请求,极为重视这一请求。准备几天之后,阿炳重新拾起自己那把家传的红木胡琴,温柔而又凄凉的二胡声传入并不成熟的录音设备之中。此次录音,阿炳为杨荫浏演奏了三首二胡曲以及三首琵琶曲。

杨荫浏走后的那年深秋,阿炳受邀为无锡牙医协会演奏。这是他在大众面前,唯一一次拉奏经杨荫浏建议更名的《二泉映月》。

每一个到场的听众,在重归和平的年岁里,听着这首二胡曲,都不由得潸然泪下。阿炳用二胡讨了一辈子生活,终于能够认真将自己的一生诉说给听众。

两个月之后,阿炳死于家中。据闻,是因为烟瘾发作无法缓解,他选择了自尽身亡。

尾声

共情,是人所独有的能力。阿炳的《二泉映月》能够在之后被奉为中国传统音乐的宝贵精神财富,不仅仅是其娴熟的琴技,更是包含在琴中过往与情感。

阿炳的一生,仅一首《二泉映月》,便将其一一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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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历史是文化的传承,是积累和扩展,是人类文明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