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不扶老人?104年前,鲁迅《一件小事》给出的答案,犀利且沉重

过隙弹指间 2025-03-15 15:30:59

1919年那会儿,鲁迅很认真地写了一篇短篇小说,名字挺简单,就叫《一件小事》,字数也不多,就一千来字。

这事儿得从民国六年(1917年)那个冬天说起,那天我一大早就出了门,寒风凛冽,费了好大劲才拦下一辆人力车。刚一屁股坐下,没想到就碰上个“小插曲”——车夫不小心把一个老太太给蹭倒了。

坐在车里的我,静静地看着事情一步步发展,最后,从车夫那儿看到了自己的“渺小”。

他对我来说,慢慢地好像变成了一种压力,大到好像能把我藏在皮袍底下那点“渺小”都给挤出来似的。

车夫到底干了些啥?鲁迅写的那个知识分子“我”,他对此是啥看法,为啥会觉得自己那点“小九九”都被挤出来了呢?

另外,文章里提到的那个“争论了好久好久”的点子,其实是在问我们,鲁迅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鲁迅他老人家,对于看到老人摔倒了该不该扶,心里头到底是怎么盘算的呢?

咱们带着这些疑惑,一块儿到文章里头探个究竟,找找答案吧。

【车夫与“我”的三次冲突——“大”与“小”初现】

说起写短篇小说,鲁迅有他自己的一套看法:他觉得,写短篇得有独特的味儿。

他觉得短篇小说虽然篇幅短小,但收获却更加明显。从这点出发,再推广到整体,感受就会更加真切。短篇小说就像是“通过一点就能了解全局”,能“用一眼就传达出精髓”。

鲁迅的小说有个特点,就是简单几笔就能说到点子上,不啰嗦。他总能把那些深刻的思想,用特别简洁的文字表达出来,得细细品味才能懂。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深入人心,这就是鲁迅小说的魅力。

在《一件小事》这个故事里,主要讲了三个人:一个是拉车的车夫,一个是像我这样的知识分子,还有就是路上碰上的一个老太太。

他们三个都是那时候最平常的老百姓,本来八竿子打不着——特别是“我”和那个车夫,纯粹是碰巧撞上的两个陌生人。但鲁迅巧妙设计的一个小车祸,把这平衡给打破了,挑起了他俩之间的“梁子”,故事就这么一步步往前发展了。

第一次争执,说白了就是“该停车还是直接走人”的问题:

我在冷风里拦下一辆人力车,跟车夫说去S门。这一路上,风慢慢停了,路上空荡荡的没个人影,车夫就越蹬越快。眼看就要到了,没想到车夫一不小心撞倒了个老太太。

事故一出,“我”立马就跟车夫有了不同的看法:

伊趴在了地上,车夫见状也停下了脚步。我心想,这老太太估计没啥大碍,况且周围也没人瞅见,就觉着他有点儿多管闲事,这样容易招祸上身,还耽误了我的行程。

一个老太太不小心摔了一跤,车夫见状立刻踩了刹车。我一看车夫停了车,就直截了当地说:“别停啊!”

没啥大不了的,继续前行就对了!”

我有四个理由支持我的看法:第一,我猜那老女人应该没受伤;第二,这一路走来,压根儿没人瞧见我们;第三,要是停下来,准会惹上麻烦;第四,还会耽误我的行程。

这里面,(1)和(3)吧,说白了就是自个儿瞎猜,心里头总想着怎么对自己有好处,怎么避开坏处;(2)呢,那可不地道,违背了道德准则;至于(4),这才是关键——说白了,“我”这人吧,就只想着自个儿的利益得失,别的都不咋考虑。

第二次争执,主要是关于“要不要帮摔倒的老人”:大家又闹起了别扭,这次是因为看到一个老人倒在地上,不知道应不应该去扶。

车夫压根没听进“我”的劝告,看到这情况,“我”就决定不再插手,只是在一旁默默看着车夫的一举一动。

车夫压根儿没搭理,好像压根儿没听见似的,他把车一放,就去扶那老太太,慢慢地把她搀起来,扶着她的胳膊让她站稳。

车夫关切地问:“你这是咋的啦?”

老阿姨回答说:“我不小心给摔坏了。”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我”心里头就像是在看一出搞笑戏码,带着点调侃的意味。

我想啊,我看着你慢慢倒下,怎么可能真的摔坏了呢,这不就是装模作样嘛,真是让人讨厌。

这一幕里,“我”的心思一目了然,觉得车夫压根儿就不该去扶那位老人,心里还琢磨着,就想看看车夫会不会“栽跟头”。

第三次争执,主要是关于“怎么处理那个老女人被弄伤的事儿”:

车夫一听那老太太的话,立马就行动起来,还是扶着她的胳膊,一步一步稳稳地往前走。我心里头纳闷儿,赶紧瞅瞅前面,哦,原来那儿有个巡警站。大风刮过,外头一个人影都没有,这车夫正带着那老太太往那大门那儿去呢。

车夫一听老女人说完,立马(立刻)就扶着老女人往巡警站走,准备让“法律”来评评理。

从车夫那“果断干脆”的表现就能瞧出来,他对这事儿的发展,还有自己要扛的责任,心里早就有数了,根本就不是临时被推到风口浪尖上的那种“被逼无奈”。

说到车夫的态度,我真是挺“吃惊”的。压根儿没想到他会这么坚决,结果我不仅戏没看成,反而还上了一堂“课”。

经过三次碰撞后,故事一下子热闹起来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在车夫面前变得“渺小”了。换句话说,“我”开始是从高处看车夫的,但现在,得抬头才能瞧见他。

在我这个书生气十足的人看来,那些靠卖力气过活,还不懂社会上那些弯弯绕绕的车夫,都挺“不起眼”。但发生了一件小事后,“大”和“小”的看法在我这儿完全颠倒了。原本觉得自己挺“了不起”的我,却被车夫那“不起眼”的行为深深打动了。这下,车夫在我眼里成了“大人物”,而我呢,反倒觉得自己像是当初看不起车夫时那般“渺小”了。

这么多年来,大家解读这篇小说时,基本都会从那个角度出发,再配上那时候流行的“劳工神圣”口号,就觉得鲁迅这篇小说像是跟着大形势走的,一边赞扬劳工,一边又批评当时有些知识分子的自私和卑鄙行为。

但其实,这种说法压根儿就没抓到这篇小说的精髓。

【由“坏脾气”寻找“小”的渊薮】

很多人对《一件小事》有误解,主要是因为他们搞错了文章里的一句重要的话:

我从村里跑到北京,一晃眼都六年了。这些年里,听到的看到的那些国家大事,说起来也不少;但说实话,它们在我心里都没啥印象。要是让我说说这些事儿对我有啥影响,那就是让我的脾气越来越差——说白了,就是让我越来越看不起人了。

其实,很多人对知识分子的“坏脾气”都有些误解,常常觉得他们自私、傲慢,好像谁都看不上眼。

要是说“坏脾气”就像说的那样,那这种脾气绝不会因为六年来看过的那些“国家大事”就变得更糟,这怎么想都不对劲。

到底啥算是那些“国家大事”呢?

鲁迅在《自选集》的前言里讲到了好多大事儿,像辛亥革命没搞成,袁世凯后来想当皇帝,还有张勋那帮人想恢复老一套。这些都是军阀们为了抢地盘、争权力,甚至出卖国家的大乱子。

大家对“坏脾气”常有误解,但其实鲁迅在给王冶秋的一封信里,就把这事儿说得很清楚了:

“我这篇文章,对那些没啥经历的人来说,可能真的看不懂。”

说到“坏脾气”这个词,鲁迅其实想讲的是:一种流传了好几千年的老观念,就是那种“传统想法”。

在封建社会的悠悠岁月里,大多数读书人都有一套独特的为人处世之道,他们往往是这么做的——

就像孔子在《论语·公冶长》里讲的,“国家清明时,就展现智慧;国家混乱时,就装糊涂。”他的意思是,社会安稳时,咱们就聪明点,展现自己的本事;社会动荡时,就得装傻,别锋芒毕露。

比如说,孟子在《孟子·尽心上》里头讲的那个道理,“要是处境不好,咱就先顾好自己;等混出头了,再去帮帮大伙儿”。

在这种观念的影响下,知识分子往往采取一种“自保为先”“远离纷争”的生活态度。这种态度,伴着时光的流逝,深深地烙印在了知识分子的心里。碰到开明的君主,处在太平盛世时,他们乐意出来“大展宏图”,但要是碰上乱世,他们就会装糊涂,坚守“保全自己”的原则。

说白了,这些人就像是把自己的学问当成了一件可以交易的“货物”,用来作为投靠“贤明上司”和换取回报的一种筹码。他们展示多少才华,付出多少努力,全得看世道如何,碰到的是什么样的人,说白了就是“看价卖货”。

正因为心里有着这样的想法,按照这种为人处世的方法,在那些混乱的年代里,那些“有才华却没被重用”的知识分子,就变得“闷闷不乐”、“自甘堕落”。这样一来,他们就很容易产生“自大”、“不满社会”、“游戏人生”的情绪。就像某人说的,这就是他们的真实写照。

咱们再聊聊《一件小事》这事儿,为啥说它“小”呢?

这种“爱发脾气”的性子,说白了就是“心胸狭窄”;

这种“只顾自己”“躲清闲”的做人方法,说白了就是“格局小”。

这种性格和为人处世的方式,说白了,就是源于“小心眼儿”。

再说,这种“渺小”可不光是哪个时代或者哪类人的事儿,咱们现在活在世上的人,谁敢说自己不是鲁迅写的那个“我”呢?

现在的我们,比起以前,更加坚信要过好自己日子的生活哲学。

【从鲁迅的态度看“大”的必要】

鲁迅在《一件小事》一开篇,就用简练又到位的描写,刻画了一个知识分子的“我”。他寥寥几笔,就把“我”这个人物形象勾勒得栩栩如生。

我从乡下跑到京城来了。在这乱世里,我在乡下亲眼见到人们生活困苦,到处都是破败的景象。到了京城呢,又看到了那些军阀争权夺利,甚至还有人卖国求荣。

六年来,我在这乱世里摸爬滚打,算是看透了不少门道。

在《一件小事》快讲完时,鲁迅再次拿起笔,简单几笔却意义深远,给那个知识分子“我”的形象又添了几笔色彩。

我从小就读那些“孔子孟子说的诗句文章”,心里头装满了孔孟儒家的老理儿。因为这世道复杂多变,就像活在乱世里一样。碰到点事儿,比如小车祸啥的,我心里害怕,觉得躲远点保护自己挺对的,觉得只顾自己也没啥不对。

就这么一个干啥都有自己道理的知识分子“我”,却从车夫那些看似“不讲道理”的举动里,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这事儿啊,还深深影响了我一辈子呢——

直到现在,这事儿还经常在我脑海里转悠。每次一想起来,我心里就挺不是滋味,总逼着自己去面对……真让我觉得羞愧,催着我改过自新,同时也让我鼓起了更多的勇气和希望。

为啥鲁迅要选择这样写,而且他为啥还要夸赞车夫给“我”展示的那种“了不起”呢?

聊起“大”事儿前,咱得先聊聊“小”细节,鲁迅对知识分子身上的那些“小”毛病,那可是心知肚明。

从鸦片战争那会儿起,中国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乱糟糟的,说是“内忧外患”一点也不为过。在这种动荡不安的日子里,好多知识分子就选择了“管好自己,不问闲事”的路子,对周围的事儿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鲁迅心里清楚,那些知识分子,要是能看透时代的黑暗和腐败,还不跟它们混为一谈,那就算是有担当的了。可要是他们看明白了这些,却选择站在旁边看着,或者只顾着自己过安稳日子,不去想办法改变,不积极投身变革,那这就算是消极的了。说实在的,这种做法,连那些车夫都比不上,人家至少还懂得“从我做起”,哪怕只是做点小事。

说起鲁迅,他之前有个“铁屋子”的理论,那时候他有点像是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只顾着自己。但后来被钱玄同他们给叫醒了,加入了“新文化运动”。虽然一开始还犹豫不决,时不时有些迷茫,但他终归是放下了那份消极,变成了一种小心的、积极的劲儿。

这么看来,在《一件小事》里,“我”碰到车夫后心里那股愧疚,其实就是鲁迅自己心里头的反思——他在回想过去,自我反省呢。

鲁迅在《热风·恨恨而死》这篇文章里,跟咱们聊了聊那种“只顾自己”“躲清静”的自私心态,这篇文章和《一件小事》差不多时候写的,就差一个月。他是这么说的:

现在咱们中国人心里,不平和生气的情绪确实不少。不平能成为推动改变的火花,但关键得先改变自己,然后才能去改变社会,乃至整个世界。光是不平可不行,得行动起来。说到愤恨,那玩意儿几乎没啥帮助。

甚至大声地吼了出来,声音中带着沉甸甸的情感:

生气只会让自己走上绝路,历史上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咱们可别再重蹈覆辙了。也别拿“这世上没公理,没人性”这些话当借口,掩饰自己自甘堕落的行为,还自称什么“愤世嫉俗的人”,整天摆出一副要死要活的脸,其实心里压根儿没那么恨。

可能读到这儿,有人会跳出来说,觉得自己既没有改变世界那本事,也没那责任,觉得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行了。

其实咱们得琢磨这么个事儿——

咱们先别管全世界咋样,但活在这个地球上,真的能有多少地方让咱们只顾自己,不管他人呢?这“自扫门前雪”的空间,真的有那么宽敞吗?

就算现在这个地方还有空余,可咱们的后代,还有后代的后代怎么办呢?

到时候,咱们还能只顾着自己,不管其他事儿吗?

或许有人会辩解:“这事儿不赖我,是那些‘老人家’学坏了。”

咱们得想想,难道所有上了年纪的人都是坏的吗?咱们自己就不会变老吗?现在咱们只顾自己,还这样教孩子,那以后孩子的世界会变成啥样?等他们老了,又该怎么办呢?

你还记得《明天》里,那个孤单可怜的单四嫂住的那个“鲁镇”吗?想想看,如果咱们活在一个人与人之间情感不通的世界里,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变成下一个“单四嫂”呢?

你还记得鲁迅的《狂人日记》里,那个狂人觉得周围人都“想吃人”的诡异世界吗?他说啊,那些人自己心里想着吃人,却又怕被别人给吃了,所以一个个眼神里都充满了猜疑,互相瞅着,谁也不信任谁。

啥才算大呢?

说到“小”的反面,那就是“大”嘛!简单讲,跟“小”对着干的,就是“大”这个概念。

“大”不是说得突然改变整个世界,而是尽力去改变自己,然后一点点地影响世界;它讲的是从自己做起,用自己的变化带动周围,慢慢让世界变得不一样。不是一下子搞个大动作,而是实实在在,一点一滴地影响,从自我改变开始。

“大”可不是说啥都知道,只顾着自己舒服,像“我”那样自私自利。它更像是“车夫”,看到别人倒了,就伸手扶一把,然后一起往前走。

因此,鲁迅在他的作品《狂人日记》里头大声疾呼:

这不过是道门槛,一个关键节点罢了。

因此,鲁迅在《热风》里的《随感录四十一》这篇文章中,也就是在写《一件小事》那一年,他由衷地讲到:

所以我老是在想,真心希望咱们中国的青年们都能远离那股消极劲儿,只管一个劲儿地往前冲,别去理会那些自我放弃的家伙的胡言乱语。能干啥就干啥,能说话就说出来。有多少本事,就使多少劲儿,哪怕就像萤火虫那么小,也能在黑夜里闪那么点儿光,别老等着大火炬来照亮。

要是以后真没了那照亮前路的火把:那我就得做那一束光……

【结语——“小”与“大”的辩证】

在《一件小事》里头,要是比起“国家大事”,“车祸”这事儿就算“小巫见大巫”了。但话说回来,要是从长远和未来,还有整个世界的角度来看,这所谓的“小事”,其实比那些常被人挂在嘴边的“大事”重要得多。

鲁迅给这篇小说取名“一件小事”时,他心里清楚这里面藏着“大”和“小”的深刻对比。

说到底,鲁迅一直秉持着这样的观念:只要人们奋发图强,国家就能兴盛起来。他觉得,最重要的是先塑造好个人,人强大了,其他事情才能顺利推进。

快到《一件小事》收尾的地方了,鲁迅在文章里头写道:

我琢磨了好久,就是想不通,为啥看到车夫那举动后,我竟会掏出一大把铜元给他呢?

我想,答案可能是这样:看到对方那么“大”,才意识到自己的“小”,心里头一惭愧,就好像是找到了种自我安慰的方式,算是变相地救赎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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