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阅读这篇文章之前,诚邀您点击一下“关注”,随我一同探寻文字的世界~
文:水木史记
编辑:水木史记
——《前言》——
她不是皇族,却改写了中国女性教育的起点。
家破人亡后,她撑起整座家族。
没人告诉她应该怎么做,她就靠自己,一步步闯出路。
——《壹》——
小脚女人,撑起一个王朝
她叫谢长达,1848年出生,安徽人,书香门第,嫁人那年,22岁,嫁的是苏州望族,王氏,夫君王颂蔚,进士出身,蔡元培的老师,官至正二品。
她不懂官场,也不关心权谋,她只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
结婚三年,三胎,十七年,九胎,她不是不怕疼,是没人帮她数孩子了,王家上上下下,对她有一套规则:别出风头,别多嘴,别干预男人的事。
她忍着,因为王家是苏州大族,有钱、有学、有势。
她觉得守住这个门第,就是对孩子最好的交代,可她没想到,一切会那么快塌下来,1895年,丈夫病死。
她那年,47岁,家里没有遗产,只有债务。
孩子全都未成年,最大的才15岁,最小的才刚断奶,族中长辈说:“你还年轻,改嫁吧,别耽误孩子。”
她没说话,第二天,她拍了一张照片:一人跪着拜,一人站着受拜。
没有人懂什么意思,有人笑她疯了,她写下两个字:“自拜。”自己跪,自己受,没人扶她,她就自己站起来。
她拖着九个孩子,从王家搬出去,没带仆人,只带了一口箱子,和一沓字帖。
她开始做生意,她不识账本,就让孩子每天记账背给她听,谁读得快,晚上就多一口鸡蛋,苏州人都知道:王家那个寡妇,不请月嫂,不雇帮佣,每天扛麻袋进工坊。
有人说她疯,有人说她苦命,她不回应。
她只认一件事:她不能倒,她一倒,九个孩子就全没了,她设定了家规:大的带小的,早上诵读,晚上汇报,所有人要轮流做饭、洗衣、背书。
每顿饭配菜不超过三样,但每天必须写字、读书、练口算。
有一次,老四发高烧,她把孩子背在身上,一边舀水冲退烧药,一边继续为别人缝制订单衣,她手上全是针眼,脚肿到穿不进鞋。
邻居说你歇歇吧,她咬牙说:“衣还没缝完,药就白喝了。”
——《贰》——
女校不是用来教规矩的,是用来教反抗的
1901年,谢长达带女儿出门,不是逛街,是拆脚布,她亲手帮女儿解了小脚,街坊都看傻了,当时苏州,缠足是天经地义,她动的是祖宗的规矩。
她不怕骂,因为她亲眼见过邻家女孩因感染烂脚死去。
她找来郎中上街讲课,专门讲缠足的危害,她组了“放足会”,十几个女人,一人拎一盆水,一人拿剪刀,把脚布当场剪断。
有人说:你是想丢尽家族的脸吗?她说:“我不要脸,我要命。”
1905年,她成立了振华女子学堂,不是教女红、诗词,而是教女人挣钱,识字,会计,缝纫,育儿,医学基础。
很多女孩子第一天来上学,是偷跑出来的。
家里不许,她派人送饭,登门谈判,她在课堂讲:“娘要你缠足,是怕你嫁不出去,我要你放足,是怕你活不下去。”
她的女校里,有未来的科学家,有未来的作家,有未来的医生。
学生们穿对襟校服,唱歌操练,有人给她送来告示,说她乱性,妖言惑众,她挂起来,当黑板纸用。
她是个寡妇,是个母亲,是个普通人。
可她硬是做成了一个国家教育部没敢先做的事:给女人上学的资格,她不怕摔破规矩,因为规矩从来没帮过她。
她一个人,把九个孩子送进书院、留学、做研究。
他们后来成为了中国科学史上的骨干,但那是后话,那时她还在一砖一瓦地撑着生活。
——《叁》——
她不是在养孩子,是在造脊梁骨
谢长达没有时间伤心,她连喘气的时间都拿来备课、算账、洗衣、修灯芯,她从来没说过“牺牲”这个词,她不觉得自己是牺牲。
她说:“他们是我种下的树,要长成,要扎根。”
她九个孩子,没人被送去当学徒、嫁得早,所有人都必须读书,必须完成一个任务,“要有一技之长。”
当时清末新政刚刚推行,留学风气初起。
她让老大王季烈去学物理,有人劝她别疯,说“中国人学什么物理?考秀才才是正路。”她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闭嘴的话:“你们的正路,是让中国永远落后。”
他不抽烟,不喝酒,因为母亲当年说过一句话:“你花我一个铜子,我要知道花在了哪页书上。”
老二王季同,翻译了“数学家”这个词,老三王季绪,机械工程专家,推动中国机械工程教育与国际接轨。
女儿们也没闲着,王季玉后来接管母亲的振华女校。
她不是传统女教师,她加开“女子法政课”“护士培训课”,还教生物,“女人懂生物,不是为了做实验,是为了知道自己身体怎么回事。”
孙辈中,出了何泽慧,中国核物理三大女科学家之一。
她从小在振华女校长大,吃母亲带来的干粮,她是第一个在中微子研究中提出理论模型的中国女性科学家。
还有王守觉,大规模集成电路专家。
王明贞,放弃美国职位回国教理论物理,王淑贞,中国妇科医学奠基人,她开创了宫颈癌筛查技术。
这个家族,不靠地契、不靠姓氏、不靠裙带关系。
靠的是谢长达拼下来的骨头架子,和她一句话:“求人,不如求己。”
——《肆》——
她教会了三代人怎么站着活
她从没去过北洋、清华、南大,却影响了这些地方的教授和院士,她没有“教育家”头衔,但她用自己的人生“抠”出一个民间教育体系。
她的女校学生后来在抗战、医疗、教育、社会工作领域遍地开花。
她不教她们怎么当贤妻良母,她教她们怎么当一个完整的人,1934年,她去世,享年86岁,她留下的,是一条命运路径:女人也可以撑起一个家。
她不是在革命,她只是一直在做正确的事。
她没有口号,没有理论,没组织什么运动,她只是看到了现实太脏,就一点点擦,现实太硬,她就一点点敲。
她活在一个女人不能抬头、不能读书、不能思考的年代。
她没反抗谁,只是从来没服谁,她让我们看见了一个问题:真正的豪门,不是门第,而是代代有用。
她的孩子、学生、后人,把中国科学的地基打实了。
谢长达不是神话,她就是一个女人,她没有超能力,只有不断地撑、忍、学、改,她从一个小脚女人,一步步走到女校创始人、九个孩子的靠山、三代院士的起点。
她不在了,但她留的后代,撑起了我们今天看到的科学高峰、教育体系、女性觉醒,认真去查,你会发现无数脚印,都是从她门口走出去的。
所以我们才一直记得她,谢长达,一个靠自己扛起时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