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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水木史记
编辑:水木史记
——《前言》——
1949年秋天,差点让中国内战烧到东南亚。
白崇禧要带兵进越南,打胡志明。
这是当时真实的战略构想,但,一切都没发生。
——《壹》——
压顶的败局
1949年10月,广西,白崇禧没笑,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战役是什么时候赢的了,衡阳刚丢,桂林在燃,南宁在等着被攻进来。
桂系的旗还挂着,但人心已经不在了。
兵站瘫痪,电台一天要换三次密码,还是照样被破译,仿佛整个广西,就剩下白崇禧一个人在硬撑。
桂系不傻,他们知道大势已去。
可白崇禧还在布阵,他知道,自己不能像刘文辉那样直接投降,投降不是选项,如果蒋介石输了,还有台湾,白崇禧输了,就真什么都没了。
于是他想到了南边。
越南,法属印度支那,当时没人觉得那是个机会,他却把它当成最后的门,那不是一时起意,白崇禧研究越南局势已经好几个月。
他不是准备逃命,他要在越南打一场新仗。
南宁往南,穿过友谊关,就是越南高平,那里正打得乱,法国人在和胡志明打,打得疲惫不堪,白崇禧想插一脚。
1929年,蒋桂战争时他就干过。
撤不是溃退,是“战略转移”,只要人还在,旗还在,哪怕是热带雨林,也能成为战场,计划很快成型。
他跟亲信讲了三件事:第一,集结残军,撤入滇南与桂西。
第二,过境越南,跟法国人合作,第三,把战线拉到胡志明头上,逻辑清晰,如果解放军敢追,他们就是侵略越南。
如果法国敢支持,国民党就有了新基地。
他甚至设想了宣传口号:“反共不分国界,中越携手剿匪。”没人笑,法国人当时也急,越共打得狠,法军已经退到红河三角洲,白崇禧给他们递了橄榄枝。
“我们帮你们打胡志明,你们帮我们保命。”一换一,听起来很合理。
保大政权的特使也来了,越南皇帝保大当时被法国人扶着干傀儡,他的代表一口一个“尊将”,说得很客气。
但法国人根本不信国民党,他们更怕中国人进来,就赖着不走。
白崇禧派黄杰带两万人穿过边境,试探反应,结果黄杰刚过河,就被软禁,武器被卸,电台被拆,通讯被断,“你们不是盟军,是麻烦。”
白崇禧脸色发白,第一次,他意识到,这不是撤退,是被分割。
——《贰》——
一个沉默的背影
比法国人更危险的,是蒋介石的沉默,白崇禧以为他会支持,至少睁只眼闭只眼,但蒋一言不发,既不鼓励,也不阻止。
他什么都不说,但命令来了:要桂系部队拖住解放军,不许后撤。
这不是军令,这是判决,白崇禧知道,这不是第一次,1930年蒋桂战争,蒋介石也这么干过,那次他输给蒋,这次他还得输。
派系之争,在战场上兑现。
他派人去南京求援,没人理,他求援金,求飞机,求补给,全石沉大海,“你想走?可以,自己走。”
计划继续,但人不愿动,谁都知道过了边境就是一条死路。
“打胡志明?我们不是越南人,进了越南,就不是国军,是佣兵。”很多士兵开始逃,他们不信仰,不忠诚,只想活命。
在一个兵站口,200名士兵扔下枪,集体逃入村庄。
一夜之间,白崇禧手下少了两个营,再调,调不动,再派,派不过,没人愿意走,他发现,他已不是那个能让十万兵马听令的人了。
他手上还有的,不过是一个坏掉的军队残壳。
11月,解放军已经推进到梧州,边境封锁线拉起来,广西的出口全断了,白崇禧想再搏一次,他找到了美国情报联络官,请求空运援助。
他说:“我们还能打,只要有地方。”
联络官把报告发了回华盛顿,结果很明确:“支持台湾,广西不是重点。”白崇禧低头沉思,他已经没有退路,他的地图上,广西以外只剩下一片模糊的边境线。
那是一场没有开始的战役。
他把越南计划文件烧了,没人留下副本,他知道,这场戏下不去台,也不配留记忆。
——《叁》——
计划的死局
没有宣布失败,是被压垮的,1949年11月,粤桂边境线开始收紧,解放军不是进攻,是合围,前线调来的部队,路线清晰,步步压进,连补给线都没给白崇禧留下。
北线南下部队分两路突入梧州、贺州,西面部队绕过隆安,直插崇左。
他们不是要打,而是要堵,白崇禧第一次没有选择,他曾调动的几支部队,根本没等上后勤,他们困在山里,一边断粮,一边挨炸。
被堵死在大瑶山的第三军,一周内失联三次。
电报只剩四个字:“子弹用尽。”另一头,海军也走不掉,海南岛要准备接人,结果派去接应的舰艇卡在雷州湾动不了。
空军连侦察都飞不起来,油不够,起飞就掉。
他不是没准备过突围方案,可每次汇总完路径情报,就有部队在原路上被伏击,是巧合?还是被出卖?有人说,解放军已经渗透进桂军高层。
白崇禧没证据,但他看得出,泄密在发生。
他把文件换了三次密码,最后一次,他直接用家乡方言写的,但也没能保住,“你们不要相信任何人。”他对亲兵这么说,可他说完这句话的第三天,副官跑了。
12月初,桂林丢了,像墙倒下来一样干脆。
没人坚守,没人阻拦,更北面的柳州,也是一夜之间变了旗号,没人通知白崇禧,他还在南宁布防,等他收到消息时,南宁也只剩两天命。
12月7日,南宁失守,那一晚,城里没有开枪,连动静都没有。
像是所有人一起做了决定:不再打了,白崇禧跑到了海南,他不是飞过去的,是坐小船,途中换了三次船,只带了一个参谋和两把枪。
抵达海口时,他的名字甚至不在接收名单上。
——《肆》——
一个赌徒的注脚
白崇禧“入越计划”,没人在档案里留下完整记录,因为它从未正式实施,也没有被正式否定,它只是被现实一点点碾碎,死在地图之外。
后来有人问他:“你当时是不是还想反攻?”他没回答。
这个计划不是野心,是绝望,他知道不能投降,也没得投降,更不可能回重庆、南京,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想用越南,赌一个局外人的生门。
可现实告诉他:没人想让你赢,法国人怕你赖着不走,美国人根本不想在广西下注,蒋介石怕你趁机脱身独立,士兵怕你带他们送死。
这是一场没有观众的表演,最后,他去了台湾。
没有仪仗,没有接待,他被蒋介石架空,安排闲职,政治军权全部收回,曾经“南国兵权第一人”,最后成了退居幕后、没人再听命的“白委员”。
他晚年留下的日记里,只写过一次越南。
那一页很短,只有几行: “入越不可行,形势不容,非战之罪,非胜之能,但愿后来者,不再赌亡局。”
白崇禧没有输在战场,他输在一个没人给他机会的时间点上。
1949年的南疆,不是英雄末路,是棋子的边角,越南不是舞台,是陷阱,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动,却没有一个人伸手。
那一年,地图改了,名字消失了,旗换了颜色,他活着走出去,却再也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