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娜站在办公室门口，手指紧攥着裙摆，心脏剧烈跳动。

“进来。”沈校长的声音从门内传来，低沉、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烟味，空气厚重得让人透不过气。沈校长坐在办公桌后，单手随意地搭在桌面，另一只手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在打量一件可口的猎物。

“王娜……”他的声音拉长，带着一丝戏谑，“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急事？”

王娜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一般，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叫来，这几个月，她已经看懂了太多事情——这个男人的眼神，他的手势，他的“暗示”……他以权力为饵，等待着鱼主动上钩。而她，就是那条被逼到角落、没有退路的鱼。

“校长，我……”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之前您说的“撤销处分”的事情……”

沈校长笑了。

他将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绕过办公桌，缓缓走到她面前。他的身材高大，站得很近，几乎把她笼罩在阴影之下。

“撤销？”他轻声笑了笑，抬手理了理她耳边的一缕发丝，“王娜，我当然会帮你……只要你也帮帮我。”

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最终停在她的下巴处，轻轻抬起。王娜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她想退开，可背已经抵在了门上，根本无路可逃。

“王娜，你很聪明，知道该怎么做，对吧？”他的语气温柔，却透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她的喉咙干涩，手指攥紧了裙摆，指尖发白。她想说不，可她知道，如果说出那个字，她将失去所有，包括她的未来。

门被反锁的声音响起，那一刻，她的心彻底沉入了深渊。

——

那一夜过后，王娜失去了某种东西。

她走出办公室时，腿软得几乎站不稳。裙摆凌乱，脖颈上隐约还能看到指痕。她想哭，可眼泪却流不出来。整个世界像是一座无声的牢笼，将她困在其中，窒息、绝望。

身后的办公室里，沈校长点燃了一根雪茄，吞吐着烟雾，嘴角带着一抹餍足的笑意。

“真是个乖女孩。”他低声呢喃。

李洁站在镜子前，仔细地补着口红，红色的色泽映衬得她的皮肤愈发白皙。她今天要去赴一场“约会”——和沈校长的约会。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不想骗自己说这是爱情，她从未有过这样的幻想。这是一场交易，而她要确保自己永远是获利的一方。

手指无意识地拂过桌面的木纹，紧张得连呼吸都放轻了。沈校长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眯着眼打量她，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

“李老师，你的论文写得不错。”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但想要真正发表，还需要一些‘润色’。”

李洁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不是刚入社会的天真女孩，面对这种话，她没有立刻退缩，而是选择沉默。她的沉默是一种默认，一种妥协。

沈校长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缓缓地靠近她。他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他。

“今天口红颜色不错。”他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味，混合着男人独有的气息，侵略性十足，“专门涂给我看的？。”

他的手掌沿着她的手臂缓缓滑落，最终握住她的腰际，将她轻轻往后一推。她的背撞在书架上，几本书晃了晃，掉落在地，发出闷闷的响声。她下意识地想去捡，却被他按住了手腕。

她闭上眼，任由他解开她的衬衫纽扣，温热的掌心顺着她的肌肤向上游走。她听见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而他却像是一个老练的猎手，一点一点地撩拨，享受着她的反应。

这样的“学术讨论”持续了很多次。

有时候是在办公室，有时候是在校外的高级酒店。每次见面前，沈校长都会提前让李洁安排房间，房间里总是备好昂贵的红酒和熨烫平整的浴袍，像是等待一场精心策划的戏码。

当她走进酒店房间时，沈校长已经坐在沙发上，手里摇晃着红酒杯，目光落在她身上。

“李老师今天真是迷人。”他笑着站起身，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拉入怀中。

“校长也是越来越有魅力了。”她轻轻笑着，双手顺势攀上他的肩，指尖划过他的衣领，声音里带着暧昧的柔媚。

他低笑了一声，手掌顺着她的后背滑下，一点点收紧力道。

“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他贴近她的耳边，呼吸炽热，“聪明、懂事，最重要的是……很配合。”

她没有回答，而是伸手解开了他的领带。她的动作不急不缓，带着某种刻意的撩拨，他的目光逐渐暗沉下来，最终一把将她按在床上。

“看来，今晚我们有很多时间。”

“李洁，你知道吗？你比我想象中更懂得迎合。”结束后，沈校长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根烟，手指轻轻勾过她凌乱的发丝。

“那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李洁侧躺着，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胸膛，语气暧昧。

沈校长笑了笑，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正对着自己：“那你想要什么？”

“权力。”她没有犹豫，直视着他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还有位置。”

沈校长眯了眯眼，似乎在打量她这句话背后的意味，随后低笑了一声：“聪明的女人，总是最有吸引力的。”

他翻身将她压在床上，炙热的吻落在她的锁骨处，一次又一次。

终于，在周一的晨会上，教研组长的位置正式宣布了。

李洁站在讲台下，听着主持人念出自己的名字，她故作矜持地微微一笑，接受着周围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而坐在主席台上的沈校长，目光不动声色地从她的脸上滑过，带着几分隐晦的意味。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她很快发现，沈校长看她的眼神，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炙热。

他的微信变少了，约会也不再频繁。即便他们见面，也只是简单寒暄几句，再没有了曾经的急切。

李洁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注意力开始转移了。

一天傍晚，她从教室出来，正准备回办公室整理材料，走到走廊拐角时，却无意间看到了一幕熟悉的场景——

沈校长站在窗边，正和一个年轻的女人交谈。

她很快认出了对方，那是刚来学校实习的张雪，一个刚毕业的女老师，温婉、腼腆，带着初入职场的青涩。她微微低着头，不知在听沈校长说什么，而沈校长则笑着，手掌不经意地搭在她的肩上，像是一种“亲切”的关怀。

李洁站在暗处，目光阴沉下来。

她知道，这场权力游戏里，没有人是赢家。她能得到的位置，也能被别人取代。而现在，沈校长的新猎物出现了。

她该怎么办？

她在走廊的阴影里站了很久，直到张雪笑着离开，而沈校长转身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朝她的方向扫了一眼。

她没有躲避，反而抬起下巴，走了出去。

“沈校长。”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唇角噙着一抹笑。

沈校长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李老师，最近工作顺利吗？”

“当然。”她微微一笑，走上前，顺势整理了一下他的领带，指尖轻轻拂过他的喉结，“不过……您最近好像很忙啊，都没有时间找我‘交流’了。”

沈校长没有拒绝她的靠近，只是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眼神里透出一丝玩味。

李洁勾唇一笑：“有些东西，旧的反而更有味道。”

她的话音落下，空气里一时寂静。

沈校长盯着她，忽然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低声道：“你还是这么懂我。”

李洁的眼神不变，但心里，却开始重新布局这场游戏。

她不会让自己变成旧物。

她要么永远留在牌桌上，要么，掀翻这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