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办公室，灯光冷白而刺眼。

李然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玻璃映照出的自己，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他的手掌微微出汗，心跳加快，虽然他已经在脑海里演练了无数次即将发生的事，但此刻依旧感到紧张。

身后响起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稳健而自信。

"李然，你比我预想的更准时。" 一个成熟而带着几分冷意的女声响起。

他转过身，看见了顾媛——他的顶头上司。

顾媛是公司最年轻的副总裁，四十岁出头，风韵犹存。她的身上散发着职场女强人的气息，精致的妆容、裁剪得体的职业套装，以及那双深邃犀利的眼睛，让她在一众男性高管中毫不逊色。她身后是整面书架，摆满了商业管理类书籍，连空气中都带着淡淡的纸墨味。

李然深吸一口气，露出得体的微笑，语气沉稳地说道："顾总，今天这么晚还叫我过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顾媛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走到办公桌旁，随手拿起一杯红酒，轻轻晃动杯中深红色的液体。

"李然，你来公司三年了吧？" 她语气随意，却带着审视。

"是的。" 李然点头。

"这三年里，你的业绩一直不错，也确实有能力。我知道，你一直想往上走。" 顾媛抬起眼，目光与他对视，眼神犀利，像是在试探什么。

李然的喉结微微滚动，沉默片刻后说道："是的，顾总。我希望自己能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顾媛轻轻一笑，放下酒杯，缓步走近李然。

"你的直属上司马上要升职，他的位置空出来，公司需要一个合适的人选来接替他。" 她停顿了一下，红唇微启，"但你应该知道，职场从来不仅仅是靠能力决定的。"

空气微妙地凝滞了几秒。

李然心里清楚，她话中的暗示意味着什么。他并不算情场小白，过去在客户应酬中，他见过太多隐晦的交易，只是这一次，轮到他自己站在这个抉择的边缘。

"顾总，您是说……"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

顾媛没有说话，只是走得更近了一步，抬起手指轻轻拂过李然的领口。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体温上升，但脸上仍保持着镇定的微笑。

"李然，你聪明，也够成熟。我不喜欢绕弯子，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当然，我也需要考察你的忠诚度。" 她的声音低柔，带着一丝挑衅。

李然闭上眼，脑海里闪过自己这几年的努力、那些加班到深夜的夜晚、那些一次次被上司压制却只能隐忍的时刻。终于，他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嘴角微微扬起。

"顾总，我明白了。"

……

第二天早晨，李然站在办公室的镜子前，看着自己衣衫整齐的模样，眼神却变得复杂。他抬手整理了一下领带，转身走出办公室。

三天后，公司正式宣布他升职的消息。

同事们纷纷向他道贺，而他的心情，却并不像想象中那样轻松。

他终于明白，职场从来都不是公平竞争的游戏，有些规则，哪怕你不愿意，也必须遵守。

只是，他不知道，这一次的交易，究竟是自己赢了，还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