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飞机雪山坠毁,为活命27人约定互吃身体,最终存活16人

奇人看其事 2024-05-28 20:52:47

“砰!”

一声巨响,机尾碰撞山体。

飞机失事,多数情况都是无一生还。

不过,这架飞机上的部分乘客是幸运的。因为飞机撞击山体并非爆炸,有部分人暂时活了下来。

当然,也只是暂时。

仅仅24小时后,幸存下来的33名乘客,又有4人被冻死。

可在零下十度的冰天雪地里,余生者又能坚持多久?他们唯一能寄托的,只有或许随时会来的救援。

这一等,就是72天。

一、白茫茫的冰天雪地

1972年10月13日,赴智利比赛的乌拉圭橄榄球队搭乘飞机起航。

掠过云层、飞跃大海,凌于安第斯山脉上,飞机上的45名乘客多是朋友、同事、亲人,伙伴,此次打算去智利参加比赛。

当飞越安第斯山脉时,部分人探头望向外边,凝望着这座“南美洲的脊梁”,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所见皆美景,不无感慨大自然鬼斧神工。还没等好好欣赏,机身突然猛烈颤抖,紧接着发生剧烈颠簸。

驾驶室内,飞行员沉着处理。

机舱外,乘客左右晃动。

不安的情绪弥漫心头,再无心欣赏美景,只期盼着平安落地。没人注意到,平日沉寂的安第斯山脉恍若活过来一般,注视着天空中的“猎物”。

不时,飞机完全不受控制,径直撞向安第斯山脉,死寂的山脉“张开怀抱”扑向飞机,飞机中的众人大脑宕机,只看见岩石越来越近。

“砰!”

一声巨响,机尾碰撞山体。

但所幸,飞机没有炸毁,而是被拦腰截断后,沿着积雪向下滑行直至停止。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飞机上的乘客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做任何防护,只能如大海中的孤舟,任风浪随意拍打。

待一片寂静后,一声声呻吟陆续传出。

哀嚎、哭泣、呼救,原本寂静的山谷一片慌乱。唯有少部分人还保持理智,短暂失神之后,开始组织人将遇难尸体拖出机舱外。

一具、两具、三具,当全部尸体被拖出舱外,原本还沉浸在痛苦中的所有人集体沉默,点点回忆在脑海中闪现。就在几分钟前,他们还在一起有说有笑,期盼着到智利比赛取得个好成绩。

仅仅几分钟,就天人永隔。

来不及忧伤,当下处境让他们不得不回归现实。坠机时他们仅仅穿个短袖,严寒迫使他们大口大口喝着驾驶员带来的葡萄酒,酒精让他们身子逐渐暖和起来。

暖和起来之后,惊慌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生的渴望,他们期盼着来自外界的援救。救援没等到,又有四人冻死。

若是没有救援,似乎只有于绝望中等待死亡。这两天已经死了十几个同伴,“死亡”似乎并不可怕。

慢慢的,饥饿感渐渐席卷全身,起初只是感觉乏力,然后是发冷、嗜睡。等待中的救援迟迟未到,食物一天天减少。当直面死亡的时候,才发觉“死亡”只在瞬间。

二、吃肉的前夕

早在飞机失事第一时间,当局就已派出救援队。

曾有几次,搜救飞机从生还者上空掠过,生还者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期许着救援队将他们带出雪原。

这里远离文明世界,有的只是白雪、裸露的岩石,几乎寸草不生。待着这里不被饿死,也会于寂寥中死亡。

可救援队迟迟未来,他们只能继续等待。

等待的这些天,29名幸存者只能将残骸里的食物分成很少的一小份,与其说这是食物,倒不如说是“希望”——活下去的希望。

所有人都明白,他们坚持不了太久,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死亡只能成为归途,他们必须寻找其他食物,以求坚持到救援队来的那天。可他们并不知道,救援队在搜救十余天后就已经放弃搜救。

救援队不会来了,他们只能依靠自己!

若说安第斯山脉寸草不生,倒也不符合自然法则,可他们能找见的除了一碰就碎的地衣外,只剩下一望无际的白雪。

至于动物?早已成为奢求。

没有救援、没有食物,只能等死!

到处都是白茫茫的,冰天雪地中的众人,只感觉到无尽的孤独、绝望,脑海中不断浮现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梦想、追求不复存在,唯一所求只剩下吃一顿饱饭。

“活下去!活下去!”

有人绝望面对死亡,亦有人表现出难以想象的求生欲。内心对死亡的恐惧,让他们的情绪发生激烈扭转。

他们很清楚,要想活下去就必须找到食物,可白茫茫的雪原何来食物?于是他们将目光望向掩埋在积雪的尸体。

尸体在积雪覆盖下并未腐烂,可这些尸体曾经是他们的朋友、亲人,几千年沉淀的文明、几十年所学的知识,让他们养成人对人本有的尊重、对生命的敬畏,可在饥饿、死亡面前,一切都变得脆弱不堪。

可一想到要从曾经的朋友、亲人身上割肉,不由感到一阵恶心、厌恶,所谓“虎毒尚不食子”,何况人呼?

但是清醒意识到现实处境后,他们又不得不妥协。

于是,有人正式提出这一想法,讨论愈发激烈,反对、同意、默许、迟疑,人性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我们不可能等到救援,必须靠自己!”

当现实处境被摆在台面,美好幻想被戳破那刻,几乎所有人的心理防线都被击破,“割肉”是唯一的办法!

即便所有人都清楚不这样做就会死的后果,依旧在迟疑。那是几十年积淀的文明素养,让他们内心难以逾越伦理这一界限。兴许过去彼此之间有过争吵,甚至动过手,总归在一个框架之中。

可一旦“割肉”,这个框架就被彻底打破,人性不复存在,只有生存的本能,那样做还能称之为人吗?

正是有这一疑虑,即便提出“割肉”,却没人付诸行动,他们必须找一个足以说服自己的理由,这时有人说到:“如果我死了,希望你们能好好利用它。”

看似这句话是生前嘱托,却更像一个暗示——若是那些人都还活着,是不是也会这样说?或许不会,可那有什么关系?既然有一个人这样说,其他人纷纷附和,只要他们当中有人死亡,那么遗体就可以供幸存者生存。

当然,还是有人反对。

极少数人之所以反对,倒不是因为对错,所有人都清楚只有通过“割肉”才能活下去,这部分人坚持的原因在于对人性的尊重——只要还有一小块巧克力,就无法这样做。

不过他们也并未阻止其他人这样做,这是这次空难中罕见展示出的人性光辉,正如坚持底线的少部分人所说:“做决定是一回事,实际行动是一回事。”

这对于所有人都一样,哪怕是“割肉”的人也如此。

三、唯一的想法就是活下去

死寂、沉默,没有人跨出这一步。

“不能再等了!”

终于有人跨出这一步,只见其拿起碎玻璃走到一具尸体前,费力从尸体臀部割下一小块肉,放在机顶上。

他没有吃,而是走回了机舱。

“肉放在外面机顶,愿意吃的人可以将它吃了。”

但谁也没有上前,依旧在等待,人性的卑劣往往展现在此刻,本讨论的热烈的众人此时选择了退缩。

生存的本能始终没能战胜伦理,原始、不理性的禁制还没完全释放,对死亡的恐惧还不足以让他们无所顾忌。

毫无疑问,他们需要一个人带头。

依旧是“割肉”的那个人,他环顾一圈后走出机舱,从机顶拿起那块肉,肉有些僵硬,与一般的肉似乎没有区别,可他举起的手却迟迟放不到嘴边,也放不下,僵持着、等待着,等待着求生的意志战胜几十年积淀的文明素养。

一分钟、两分钟,意志占了上风,他颤颤巍巍将“肉”放进嘴里,根本没有咀嚼,直接一口吞了下去。

原本恶心、固执的内心,当“肉”进入胃部,暖流渐渐席卷全身,他觉得胜利了,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对生的渴望。

当天晚上,其余人走出机舱,从尸体上割下一块块肉,强忍着恶心咽了下去,实在咽不下去,就抓起一把雪塞进嘴里。

解决了食物问题,水源也是一大难题。

不过这难不倒求生欲爆棚的众人,他们利用一切能用的工具做出一个容器,使得白雪能在太阳照射下缓慢化成冰水。

有食物、水源,似乎只需要等待救援。

可就在飞机坠毁的第八天,当局就已经放弃搜索,没人相信一架失事飞机在出事第八天还能有幸存者,加上安第斯山脉绵延不绝,搜救本就困难。

没有救援队,就只能靠自己。让人绝望的是,在等待救援的第十四天,突发的雪崩让8人意外死亡。

第一天死亡12人、第二天死亡4人、第十四天死亡8人,原本45人的队伍只剩下不到二十人。

在海拔三千多米、零下十度的冰天雪地,这群人即便能靠吃人肉、喝雪水坚持,又能坚持多久?是一天、十天,还是一个月,两个月?他们必须去寻找出路,哪怕面对的是令人窒息的茫茫大山。

这座大山困住了他们的肉身,却从未限制住他们的灵魂,他们想走出这个远离现代社会、只有茫茫白雪的大山。

一日日寻找、一天天挣扎,随着冬季来临,又有人陆续死亡。无论是谁,只要生命一结束,就会成为其他人的食物,这是大家的约定。

即便逝者前一天还与他们有说有笑、幻想未来,可这些天为了生存吃人肉早已麻木,唯一的想法就是活下去。

刚开始他们“割肉”还会恶心、抵触,到后来就只有机械的重复动作,就这样坚持了74天,他们总算走出安第斯山脉。

当走出安第斯山脉那刻,没有劫后余生的幸福感,全身依旧被冰冷的感触包围,眼神中只剩下麻木、呆滞。

大山深处发生的一切都让人好奇,作为历史上少有的惨烈空难事件,人们不由好奇幸存的16人是如何活下来的。

这一激烈话题在社会上迅速发酵,引得生还者保持更深的沉默,他们发誓绝不将发生在大山深处的一切讲出来,这里面的真相若是让世人知道,涉及到伦理问题、道德底线,绝无法容忍。

幸存者心中藏着这一秘密艰难生活,午夜梦回总是能梦到那一片大山,梦里的他们没有走出大山,和逝去的朋友、亲人共同葬身雪海。

半夜惊醒,他们只能通过吃东西来缓解内心的恐惧。

苦难让他们的生活变得一团糟,性格或多或少发生变化,易怒、胆怯,还有对大山、对白雪的恐惧。

本以为他们会带着这个秘密逝世,直到多年后有人主动提出以这一故事为原型拍摄一部电影,并找上当年的幸存者。

有人抵触、有人抗议,也有人同意,日夜的折磨让他们早已不堪重负,他们想要说出真相,想要获取世人原谅,即便他们本身没有任何错,可内心的煎熬总归真实存在,正是有他们勇敢的讲述,才有后来荧幕上的《天劫余生》。

他们是勇士,那份对生的渴望值得每个人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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