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人物传记《高志远传》第一部《高翔云》第二章时局5-6

文石斋主聊文化 2024-07-20 04:50:38

历史人物传记《高志远传》第一部《高翔云》第二章 时局

高志远画像

5、冀东防共自治政府

“冀东地区,自《塘沽协定》后被划为非武装区,不准中国驻军。其所划滦榆、蓟密二区,名义上受河北省 (政府)管辖,实际上常在日军掌握之中。至1935年下半年,殷汝耕已实际独揽滦、蓟二区的军政大权。”

“1935年10月,日军指使香河汉奸‘暴动’,并一度占领县城,要求‘自治’。稍后,日本帝国主义即于11月25日唆使殷汝耕在通县成立了傀儡政权——‘冀东防共自治委员会’(一个月后改称‘冀东防共自治政府’),使河北省东部临榆、卢龙、抚宁、昌黎、滦县、乐亭、迁安、遵化、丰润、玉田、蓟县、兴隆、香河、宝坻、宁河、三河、通县、平谷、顺义、密云、怀柔和昌平等22县脱离了中国政府的管辖。这个伪政权公然宣布脱离中国政府,并打出自己的‘国旗’,在军事、外交、政治、财政和文化教育诸方面实行所谓‘纯正自治’(实受日军卵翼)。随着伪冀东防共自治政府的出现,冀东22县就彻底变成了日本帝国主义的殖民地。”

“伪冀东防共自治政府成立后,立即加强殖民化统治,在各县设日本顾问,操全县生杀予夺之大权。唐山、塘沽、通州、滦县、昌黎和秦皇岛等重要市镇,均设日本领事馆与宪兵队。北宁路沿线车站和重要城镇均驻日军,控制交通要道。伪政权还扩充‘保安队’,作为其武装力量;对各地地方武装保卫团进行整编训练,统归各地警务局指挥,使之成为统治人民的工具。同时,伪政权建立了‘防共协会’,‘悬赏缉共’;并逐步收缴民间枪支,建立五家联保制度,以种种残酷手段加强对人民的控制与镇压。”(见《冀东革命史》,第165-166页。)

6、刘佐周

刘佐周(1907-1935),今辽宁凤城县兰旗乡立新村(原名老(左老右鸟)窝)人。父常新,字日三,地痞讼棍出身。刘佐周两岁时生母病故,由其祖父母抚养长大。

刘佐周本名福顺,乳名福子。高中毕业后投考东北陆军讲武堂,因患痔疮被淘汰,其父以重金收买当事人,使其顶替营口考生刘炳禄而被录取,刘佐周遂改名刘禄。

学习期间,刘佐周受到日本教官是永的赏识,从纨绔子弟堕落为一个背叛祖国背叛民族的汉奸奴才。

讲武堂毕业后,被是永推荐为讲武堂教官,后又出任汉奸李寿山“大同部队”参谋长、“东边道镇守使”于芷山部炮兵团长等职。其间,与侵华日军合作围剿邓铁梅、苗可秀领导的抗日武装“东北自卫军”。

因李寿山部残杀抗日爱国志士和无辜百姓过多,在当地声名狼藉,“刘炳禄”为避其嫌,遂改回原名刘佐周。

1933年5月,日军进犯冀东地区,为配合汉奸殷汝耕组建伪冀东防共自治政府,经是永推荐,委派刘佐周招募“河北省战区保安队”,授以少将军衔。

刘佐周通过种种手段,瓦解东北自卫军等抗日队伍,先后使李福田 (战东洋)、孙宪廷、谢铭轩等部叛变,又招募何成犹(何大马棒)、李兴胜、关士芳、敖春源、陶景文(陶大鼻子)等匪寇队伍共两干余人,组成“战区保安队第一总队”,刘为总队长,由日本关东军供给武器、弹药、服装,于1933年6月3日、10日分两批由凤城乘火车进驻滦县,成为日军侵略冀东地区的第一支汉奸队伍。

刘佐周进驻滦县后,积极效忠日军,镇压抗日救国运动,表面却颇像正人君子,欺骗群众,来滦不久,即印行长达十万言的《刘佐周言行记》,提倡孔孟之道,侈谈孝悌忠信。同时,配合日军大搞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侵略宣传,麻醉群众的民族意识。他还令其部下到滦师、滦中等校兼课,举办高中速成班,对青年学生进行奴化教育,培植亲日势力。……在军事上,面对滦县广大人民群众的抗日救亡热潮,重施其在东北旧伎,利用各种手段瓦解具有民族意识和抗日倾向的各区民团武装……(参见滦县志编纂委员会编《滦县志》,河北人民出版社,1993年1月第一版,第838页)

民国《滦县志·卷五·建置志(三)街衢》卷首“编者按”记,“滦城街衢……道路年久失修,雨后泥泞,行者苦之。近经保安总队长刘佐周派部下队伍修筑,颇见平坦整洁。"

刘佐周“还要自我吹嘘,在北门外的交通要冲之地,指使人设立‘凤城刘佐周德政碑’"。(秦戈著《冀东抗联司令高志远》,时代作家出版社,2012年5月第1版,第13页)

民国《滦县志·卷五《九)建置·坊表》记,“《凤城刘佐周先生德政碑》(在城北二里许):‘伊我滦土,福星照临。福星维何?刘公其人。号令严肃,军律维驯。有勇知方,干城腹心(教军有方)。往来道路,交通所关。坎坷倾侧,嗟行路难。俻筑高举,荡荡平平。遐迩称颂,口碑攸传(修筑道路)。军旅所至,毋妨农事。禾稼丰稔,收获正急。不惟不扰,反助之力。千仓万箱,有实其积(助收禾稼)。疠疫疾病,人之不幸。医药维艰,每关生命。立院施医,闾阎交庆。恫口在抱,民遂其性(设施医院)。行商坐贾,裕国便民。惟少学问,遂不如人。教之补习,进境渐臻。营业发达,富强之根(设补习校)。简练士卒,树之先声。坐起进退,法令严明。绵绵翼翼,屹若长城。模范有自,一军皆精 (设教导队)。奸尻潜伏,良善之害。专恃保甲,有力不逮。辅以军威,奸尻乃败。安枕无忧,阖境爱戴(合作清乡)。河水时泛,有关耕耘。赳赳武夫,荷锸成云。通力合作,兵民无分。河流顺轨,桑麻铺棻(修河助耕)。’”1993年版《滦县志》记其碑在“紫金山南侧”。(见1993版《滦县志》,第838页)

然而,无论怎么吹嘘、溢美,都掩盖不了刘佐周佐助日寇的汉奸本色。

伪保安队

陈发、张喜丁记:“刘佐周是个狡猾的巨头。到滦县后,他立志要干出一番‘事业’来。他深知昌滦乐地区乃富饶之乡,又是兵家必争的咽喉要塞,得此优厚,日后必大有作为。于是,自一九三三年冬进滦以来,为营造和巩固他的巢穴,费尽了心机,施展了他全身之伎。

首先,他紧紧抱住日本鬼子的大腿。一方面通过他的直接上级李际春向日寇献媚讨好,一方面又亲自出马,与驻滦鬼子加紧勾结,邀功请赏。

一九三四年,刘为培植亲信,扩充实力,以举办‘高中速成补习学校’为名,在滦县南关苗圃场设军事训练班一所,招收失业青年入学,实际上是培养初级军官。

当时,中共滦县县委为抓取武装,派共产党员毛树德(毛兴仁,丰南人)、李明(王红枕、王荫森,滦县城内人)考入该校,扩大党的影响,宣传抗日救国的主张,并伺机抓到武装。经过一段工作之后,便很快团结了同期入学的丁振军(丁凯,西坨子头人,后成为我路南党的主要负责人,第四地委书记兼专员)和张鹤鸣 (大门庄人,后为滦县县委委员,一区队队长,十九旅旅长)、鲁述宾、李果华等。

后来,因丁振军等言论不密,被刘佐周的亲信张敬合 (滦县李各庄人,早年上过东北讲武堂、该校毕业后,在刘佐周部任副官)发现蛛丝马迹,告密于刘,言说丁振军、李明、毛树德等与北关滦师的共产党有联系,刘佐周遂秘密布置逮捕毛树德、李明、丁振军。所幸,事发后丁振军的老师和李明的长辈朋友极力相助,毛、李、丁才逃出了虎口。

另外,刘佐周有一套掩人耳目、笼络人心的手段。他经常到省三师、滦县简师去游串,以关心青年学生为名,赠之以笔墨书砚,题字留言,以博取青年学生之好感。有时则以拉家常为由,试探学生的思想倾向。他利用宗教信仰、封建义气,在城乡道教会门中组织‘青红帮’、‘家理会’,网罗流氓打手,培植亲日反共的势力。

凡他能体进手的地方,他是无孔不入的。据《滦县志》载,自民国十五年滦城有清乡保卫办公处,各乡起抽乡丁,维护地方治安,以补警察之不足。到民国十七年,有民团团丁二千余名。到民国廿一年,以区为单位成立民团大队,每队九十人,‘系统井井有条,尤其训练得法’。刘佐周入滦之后,看到民团实力雄厚,素有训练,是求之不得的后备兵源,又是威震地方的得力工具,便思谋吞并之。

但是,刘佐周面临三个困难,这是他企图吞并民团的障碍。

第一,他不是本地人,来的时间又短,各地民团的首领不会轻易相信他。

第二,他的保安队人马不多,对民团还没有震慑力。

第三,他还不敢明目张胆地与日本人同唱一个调子,还需要在民众面前装出‘中国人’的样子,以免被识破面目,激起广大民众的反抗。

基于此,他首先笼络伪县长孙荣彬 (兼保卫团总团长)和副总团长孙治洲,以‘关怀’民团建设为名,提出由保安队代为训练的要求。另一方面,他又积极活动于大庭广众之间,竭力宣传他的治世主张,把自己打扮成改良主义者、爱国主义者,甚至欺骗民众说,组织民团是为了促进抗日,抵御外辱。”(陈发 张喜丁《高志远刺杀大汉奸刘佐周》,见张墨瑶 李迪主编《魂系冀东》,时代文献出版社,2013年1月第1版,第17-19页)

王凯东记:“1934年刘佐周下通知:各民团团总或负责人去滦县开会。我村民团的负责人是王云蔚,王云蔚带着我爸还有彭庄的曹荣赴会。在会上有刘佐周,还有几个日本军官,会议内容就是改编民团。全县民团都归刘总队长领导,发军装,经费由当地筹款……

刘佐周不但抓武装,还要抓教育,那一年,刘佐周派他训练出来的知识分子到乐营小学任教,派来的校长张某某,教师有十来个,其中有张铁松,何连久,孟兴亚,王怡然,陈玉平(王便兴丈夫)。这些人除了王怡然懂得教学外,其他都是混混,还有的抽大烟,吸白面(吸毒),他们还歧视原来的教师……

1934年春节运动会,刘佐周带着老婆来参加,学生列队欢迎,保安队走正步,行军礼。学生唱‘赞歌’:总佐刘公,抵建冀东,爱好人民,改善民生,我们爱戴刘公,爱戴刘公……

刘佐周笼络学生,拉来一汽车奖品,我跑了个50米第一名,发给我一套背心裤衩,还有一副铜质做的镜子。一只写着:‘战区保安总队赠’,又一只是:‘总队长刘佐周赠’。”(王凯东《七十年漫忆》,见《魂系冀东》,第291页)

“1934年一1935年刘佐周统治的年代,乐营学校学生每天上学通过校长室的过道,不能慢走、不能左顾右盼,要求通过穿堂子要小跑步通过(校长有手枪,校长姓杨)。

进教室先脱帽,向黑板上方的刘佐周像致礼(留着日本文明胡儿的像)方可入座,放学回家也要先向刘敬礼。

……

王述之说:‘民国甘四年,刘佐周召开滦县地区的绅商、知识界代表会,我也参加了,与会的还有同乡的张凤翔先生(邱营人)。在会上刘佐周主要说:1.要剿匪,以安民生;2.收编各地的民团,收缴民间枪支弹药;3.收编各民团的经费由地方筹款,县里发军装;4.最后强调:为确保冀东、滦县地区的安定,人人有责,有钱出钱,有枪出枪,不许私藏枪支弹药;5.有财的出财,有力量的出力量。

这次参加会议的诸位老先生,有中学、师范的校长,有商务会的会长,有万慈会的慈善家,有来自各区的举人、秀才等知名人物。刘佐周强调所有与会者把自己的才智献出来,建设战区安定的社会秩序……

会上有日本军官,也有穿和服的日本官员,没发言,只瞪着眼观看与会者……

说到这,王述之笑了笑说:你们大伙听听刘佐周这套,就是拉拢与会者为他们汉奸干事,嘴里说治国安民,实际是为日寇当看家狗,是个铁杆汉奸。’”(王凯东《七十年漫忆》,见《魂系冀东》,第308页)

民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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