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鞅和秦孝公长谈了四次,劝说孝公通过变法达到富国强兵的目的,深得其赏识。秦孝公任命商鞅为左庶长,全权负责变法工作。
在新法的规定下,当时的秦国社会中,实际上就有两种人:士兵和农民。而且这两种人是可以互相转换的,也就是说:战时人们披上战甲英勇杀敌,闲时人们则专心务农。这可真是全民皆兵,而且新法还让他们相互监督,凡是包庇犯了法的人,要被判死刑,而第一个告发坏人和杀掉一个敌人的,将被给予相同的奖赏。 人们要严格按照身份的高低被安排住什么样的房子、穿什么样的衣服,杀敌有功的人按规定加官进爵;国君的亲族如果没有杀敌立功,则被废为平民。
在这样的法令支持下,秦国必定是“利益集团”,它们的人民也必定是“杀人机器”,是没有感情的,从白起和甘罗两人的事件就能看出秦国法律的严酷。
白起的结局我们现在已经知晓,他为秦国立下了汗马功劳,斩杀赵军45万众,为秦国兼并天下的事业做出了决定性的贡献。然而当白起病倒时,秦王和范雎又在想什么呢?我们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当白起接到秦王给其下的命令时,心中难免悲凉。
还有甘罗,他是秦相吕不韦手下的一个门客,时年才12岁,当时秦国已采用“远交近攻”的策略打破了燕国与赵国的联盟。燕国为了保全自己,放弃与赵国的联盟,转而与秦国结盟,配合秦国攻打赵国。双方商定,燕国派太子丹去秦国做人质,秦国则派张唐去燕国做宰相,说法是帮助燕国攻打赵国(但实际上是为了防止燕国首鼠两端,降而复叛)。
但是,张唐接到命令后,却迟迟不肯动身,认为此行不善,他曾做过秦国的大将,与赵国打了多年仗,赵王对他恨之入骨,而去燕国必经过赵国,他怕凶多吉少。张唐去找吕不韦,请求他派别人去。吕不韦正在难以决断之时,甘罗来了,对吕不韦说:“区区小事,何至于此。待我去劝说,管保那唐老头乖乖上路。”
甘罗来见张唐,对他说:“将军自认为您与武安君(李牧)和白起将军相比,谁的功劳大?”
张唐回答说:“我没有他们的功劳大。为什么要问这个?”
甘罗再问:“请您再回答我,范雎在治理秦国上,与吕相(吕不韦)相比谁执法严厉?”
张唐答:“吕相”
甘罗顿了一下,说:“想当初,范雎想攻打赵国,白起不肯从命,范雎用计逼令他自杀。现在吕相国让您去燕国,您却百般推托不肯前去,我看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张唐听完这话,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万分感激甘罗的提醒,并立刻收拾行李踏上了前往燕国的路。
从这两个事件中,我们不难看出,秦国“法律”的严酷,以至于一个12岁的小说客,在劝说张唐时,不假思索,直奔主题,陈述利害,甚至死亡威逼都用上了。
甘罗为什么能这样?
因为他代表的是中央,执行的是“国法或命令”,因此他无所顾忌,他的行为已被吕不韦批准。
所以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在秦国,所有人均是“法令”下的工具,而制定该法令的人正是商鞅。
没有“言论自由”,甚至没有“人身自由”,一切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当然这些也需要到以后,才能体现的尤为明显,也只能是后话。
本章参考正史史部《资治通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