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徐翠兰,1952年出生在上海一个普通工人家庭。那是1969年的深秋,我和其他知青一起被分配到黑龙江省双鸭山地区的一个小村庄插队。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彷徨,我们踏上了改变一生的旅程。
记得刚到村里时,天寒地冻的北大荒给了我当头一棒。住的是危墙漏瓦的草房,吃的是粗茶淡饭,干的是起早贪黑的农活。好在村里的老乡们都很热情,特别是我分在的那个农家,老大娘待我如亲闺女一般。
"闺女啊,慢点干,别把手磨出血泡来。"老大娘总是这样絮絮叨叨地关心着我。
在村里,我认识了同村的知青小伙子王建国。他比我大两岁,是北京知青,性格开朗,做事麻利,村里人都夸他能干。每当我们在田间劳动时,他总会主动来帮我,慢慢地,我们走到了一起。
"翠兰,等以后有机会回城了,我们就结婚。"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建国握着我的手说道。我红着脸点点头,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
那是1971年春天,我们俩都接到了返城的通知。喜悦之余,我们在他住的草房里相拥而泣,一时冲动,就发生了那件事。当时年轻气盛,也不懂得避孕,只想着马上就要回城了,很快就能结婚。
回到上海后,我分配到了纺织厂工作。建国则回了北京,说等安顿好了就来上海找我。可是一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那时候未婚先孕是多么令人羞耻的事啊!我吓得六神无主,连忙给建国写信。
"建国,我怀孕了,现在该怎么办?"我在信中写道,心里忐忑不安。
等了半个月,建国的回信才姗姗来迟:"翠兰,我也很着急。我这边工作刚安排好,暂时调不出来。要不,你先把孩子..."
我看着信泪如雨下。扔掉孩子?我做不到!那可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啊!我心一横,顾不得单位领导的劝阻,毅然决定重返农村。
"徐翠兰,你这是何必呢?"我们厂李主任拦住我说,"现在好不容易回城了,又要回去受苦?"
我咬着嘴唇说:"主任,我爱他,我要和他在一起。"
就这样,我背着简单的行李,踏上了返回黑龙江的火车。三天两夜的硬座,我靠在车窗上,一路上想着建国,想着我们的未来。
当我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村里时,建国正在地里干活。看到我,他愣住了:"翠兰,你..."
"建国,我们结婚吧!"我哽咽着说。
他放下手中的农具,紧紧抱住我:"对不起,是我没担当,让你受苦了。"
很快,我们在村里办了简单的婚礼。虽然没有花车彩礼,但村里人都来帮忙,热闹非凡。老大娘给我们包了一堆大肉馅饺子,笑着说:"好孩子,以后就安心在这儿过日子吧!"
日子虽然清苦,但我们相依为命,互相扶持。建国比以前更加勤快了,不光干农活,还学会了打鱼补贴家用。我虽然大着肚子,也坚持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
"你看你,都这么大肚子了还要干活。"建国心疼地说。
"咱们年轻人,不干活难道等天上掉馅饼啊?"我笑着回他。
1972年寒冬,我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建国高兴得直搓手:"这孩子,一出生就这么结实,准能吃苦耐劳!"
为了这个家,我们起早贪黑地干活。春种秋收,年复一年。我们在村里盖起了新房子,养了几只鸡,还开垦了一块菜地。虽然生活艰苦,但因为有爱情的滋润,再苦的日子也能过得甜如蜜。
"建国,你后悔回来吗?"有一天晚上,我问他。
他搂着我说:"傻瓜,和你在一起,在哪儿都是天堂。"
十年后的1982年,国家出台政策,知青可以选择回城。我们带着已经十岁的儿子回到了上海。儿子很优秀,后来考上了大学,现在是一家企业的工程师。
如今回首往事,我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的。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我们用勇气和真情谱写了属于自己的爱情故事。那些艰苦的岁月,反而让我们的感情更加深厚。
前些天,我收拾旧物时,翻出了那件打补丁的棉袄,那是我们刚结婚时村里人送的。看着它,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风雪交加的黑土地,看到了年轻时的我们,为了爱情勇敢地闯出了一片天。
"妈,这件棉袄还留着干什么?都这么旧了。"儿子不解地问。
我轻轻抚摸着棉袄上的补丁,笑着说:"这可是见证我和你爸爸爱情的宝贝啊!"
建国在一旁插话:"是啊,要不是你妈当年那么勇敢,咱们这个家可就没有了。"
如今,我和建国都已经退休了,但我们的感情依然如初。每每想起当年那段经历,我都庆幸自己做出了那个决定。那时的苦,现在想来都是甜的。这大概就是青春吧,不怕艰难,只为真爱。
人们常说,知青岁月是一代人的伤痛。可对我来说,那却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在那片黑土地上,我收获了真挚的爱情,学会了坚强,明白了什么是责任与担当。
夕阳西下,我和建国常常坐在家门口的长椅上,看着楼下小区里来来往往的年轻人。我知道,那个艰苦却充满激情的年代已经远去,但那份初心和勇气,永远都值得我们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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