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为阅读方便,本文用第一人称写故事,情节虚构处理,切勿对号入座!原创文章,拒绝搬运抄袭!】
"请我上炕喝茶吧!"张武部部长的嗓门轰隆隆地传进院子,一副喜气横生的模样。
"谢谢首长!我这是出差路过,顺道看看您老。"我搓着手,站在院子里有些拘谨。没想到的是,张部长一把拉住我,使劲往屋里带:"李家辉,以后莫要见外!我跟你爹早年同过窗,你就是我家人。瞧今儿多巧,我闺女也回来了,她可是我们公社第一个女大学生!"
大堂屋里飘出饭菜香,一个身影闪过——那是我人生的惊鸿一瞥,却在我心里敲下一辈子的印记。

01
那是1975年初春,我刚从生产连队提干,当上了团里的司务长。干部身份让我浑身充满干劲,部队发了三天假,让我回家探亲。算起来,有两年多没回过老家了。
拿着假条,我二话没说就踏上了归乡路。那时候可没有高铁动车,我先乘了一天卡车,再换了拖拉机,最后走了十多里山路,才回到了原隶属于红星公社的马家湾村。从城里到乡下,仿佛是从一个世界跨入另一个世界。
我爹见了我先是一愣,后来猛地抱住我,说话都打颤:"好小子,可想煞我们了!听说你当官了?"
那时候,能进部队已是乡里人家的莫大荣光,何况我还提干当了司务长。虽说只是管炊事班的小官,却也是实打实的干部,让全家老少脸上有光。
娘更是激动,看到我穿着崭新的军装,嘴里不停地念叨:"我儿有出息了!"说着,就赶紧去灶台烧火,非要给我炖只老母鸡补补。在那个年代,一只鸡可是不得了的奢侈品啊!
晚饭时,爹突然提起:"你明天不妨去看看张武部。他前些日子还问起你来着。"
"张武部?"我有些疑惑。
"就是咱们公社的人武部长张志强。他可是你爹的老同学,当年在县城高小一个班读过书。"娘插嘴道,"俺们结婚那会儿,他还当过我们的证婚人哩!"
"哦,记起来了。"我点点头,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魁梧的身影。小时候,我曾远远地看过张部长几次,听村里人说他是老红军,参加过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是村里人眼中的大英雄。

"那我明天去拜访他。"
02
第二天一早,我借了大队部的自行车,带着爹准备的两盒"大前门"香烟,踏上了去公社的路。
三月的乡村,田野里春意盎然。秧苗刚刚破土,到处是耕作的社员。远处,拖拉机的轰鸣声不时传来,那是新时代的声音。我一路骑行,心里还在想着部队的事情,全然没料到这一天将彻底改变我的命运。
公社武装部设在旧祠堂改建的办公楼里。我把自行车停好,整理了一下军装,挺直了腰杆走了进去。
"首长好!"我敲门后立正敬礼。
"进来!"里面传来豪爽的回应。
推门而入,只见一位五十出头的汉子,穿着半旧的灰色中山装,正在案头写着什么。他抬头一看,眼睛顿时一亮:"这不是老李家的小子吗?听说你在部队当官了?"
"首长您过奖了,我就是个小小的司务长,管管战士们的吃喝。"我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别谦虚!"张部长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爹当年就是个读书人,你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来来来,坐下说话!"
我恭敬地递上香烟:"这是我爹让带给您的一点心意。"
"你爹老李啊,还是这么客气。"张部长接过烟,随手放在桌上,一边给我倒茶一边说,"当年咱俩同窗,只可惜我没他有文化。后来他回乡务农,我去当了兵。如今看你小子穿上军装,真是为你爹高兴啊!"
闲聊间,张部长询问了我在部队的情况。我详细汇报了入伍以来的经历,从普通战士到班长,再到如今的司务长。
"好啊!"张部长使劲拍桌子,眼里满是赞许,"咱们马家湾又出人才了!"
就在我们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03
"爹,我回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接着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孩子推门而入。
她约摸二十岁出头,留着齐耳的短发,穿着一件灰蓝色的确良衬衫,下身是一条黑色裤子,脚上是一双白色胶鞋。虽然衣着简单,但那种朝气蓬勃的气质却掩盖不住。
"哟,巧了!"张部长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快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李家辉,李文彬的儿子。现在当了解放军,当上了司务长呢!"
"李叔叔好。"女孩礼貌地向我爹问好。
"不不,"张部长哈哈大笑,"这是李叔叔的儿子,比你大不了几岁。"

女孩子这才抬头看我,略显羞涩地点点头:"你好,我叫张小梅。"
"你好。"我也有些拘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梅是咱们公社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女娃子,去年从师范学院毕业,现在在县城中学教书。这不,今天回来看我这老头子。"张部长骄傲地介绍道,脸上写满了自豪。
大学生!我心中一震。在那个年代,大学生是多么稀罕的存在啊!我虽然当了干部,骨子里对知识分子仍有一种天然的敬畏。
张部长看看我,又看看女儿,突然拍了拍脑袋:"哎呀,正好!小梅,你帮忙招待一下小李同志。我还有个会要开,一会儿就回来。你们年轻人多聊聊!"
说完,他像是有意安排似的,抓起帽子就出门了,只留下我和张小梅两个人面面相觑。
"坐吧,我给你倒杯茶。"张小梅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她动作利落地收拾着桌面。
"谢谢。"我坐下来,偷偷打量着她。在阳光下,我发现她的眼睛很明亮,有种读书人特有的清澈和坚定。
04
"听说你在部队当司务长?"张小梅一边泡茶一边问道。
"是啊,"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就是管伙食的,没什么大不了。"
"怎么会没什么大不了?"她认真地说,"按咱们老话讲,民以食为天。你负责全连战士的吃喝,多重要啊!"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心里突然有种被理解的温暖。
"你呢?在县中教什么课?"我问。
"我教语文。"她笑了笑,眼睛像月牙一样弯起来,"虽然现在批判'四旧',但我觉得诗词歌赋里有咱们中华民族的魂儿。我们应该有选择地继承,而不是全盘否定。"

这番话说得我一愣。要知道,那时候敢这么说话的人可不多。
"你这想法...挺特别的。"我谨慎地回应。
"怎么,你觉得我是'臭老九'?"她调皮地眨眨眼。
"不不不,"我连忙摆手,"我是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就这样,我们从文化聊到政治,从家乡聊到外面的世界。虽然我没上过大学,但在部队读了不少书,思想也比较开明。而张小梅虽然有文化,却一点架子都没有,言谈举止朴实无华。
不知不觉间,我们竟聊了大半天。我从来没想过,和一个姑娘能有这么多共同语言。
傍晚时分,张部长回来了,见我们聊得火热,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小李同志,今晚就在我家吃饭吧!"他热情地邀请。
"这..."我有些犹豫。
"别推辞了,就这么定了!"他一锤定音,转头对女儿说,"小梅,你去准备一下。"

05
张部长家的晚饭很是丰盛,有腊肉炖土豆,白菜炖豆腐,还有难得一见的红烧鲤鱼。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这样的饭菜已经算得上是高规格招待了。
饭桌上,张部长开怀畅饮,给我讲起他当年从军的故事。听着他描述的抗日场景,我心潮澎湃。
"那会儿才十六岁,就跟着八路军打游击。日本鬼子进村扫荡,我们就藏在山里,等他们走了再出来袭击他们的运输队。"他神采飞扬,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张小梅安静地坐在一旁,为我们斟酒添菜,偶尔插上几句话,每次都能引得我们哈哈大笑。
酒过三巡,张部长突然话锋一转:"小李啊,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我老实回答。
"都是结婚的年纪了。部队上有对象没有?"他试探性地问道。
我摇摇头:"没有呢。部队上女同志少,再说当兵的大都先练好本事再成家。"
"哈哈,有志气!"张部长点点头,又看了眼自己女儿,"小梅今年二十一,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但她这丫头,成天就知道教书,连个对象都没处呢!"
"爹!"张小梅红着脸打断他,"别乱说!"
"我哪有乱说?"张部长故作惊讶,"闺女啊,爹老了,就想看你早日成家,我也好抱外孙啊!"
这番话让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张小梅低着头扒饭,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茬,只能假装专注于碗里的食物。
"对了,小李,你这次假期多长时间?"张部长明显想岔开话题。

"三天,明天就得回去了。"我回答道。
"这么短啊,"他遗憾地摇摇头,"那你下次什么时候能回来?"
"可能要等到秋收前后吧,首长让我回来帮忙收粮。"
张部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光芒。
06
第二天一早,我就准备骑车返回马家湾村,然后启程返回部队。让我没想到的是,张部长和张小梅都起得很早,非要送送我。
"小李同志,我有话跟你说。"临行前,张部长把我拉到一旁,神秘兮兮地说。
"首长您请讲。"我挺直腰板,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
他压低声音:"我看你小子条件不错,当了干部,前途无量。我那闺女你也见了,虽然是个知识分子,但勤快、本分,能文能武。"
"是啊,张小梅同志很优秀。"我点点头,心里却开始打鼓,猜测他要说什么。
"老李是我老同学,你又是个好后生。我寻思着......"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如果你小子没有对象,我们两家可以联个姻。你觉得咋样?"

虽然隐约猜到他要说这个,但真听到时,我还是吃了一惊:"这......"
"你别急着回答,"张部长拍拍我的肩膀,"回去好好想想。等你秋收时回来,再给我个准话。"
我点点头,脑子里一片混乱。昨天才认识的姑娘,今天就谈婚论嫁,这也太突然了!
送别时,张小梅站在她父亲身后,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既有羞涩,也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期待。
"李同志,你...保重。"她轻声说。
"你也保重。"我回答道,心跳忽然加速。
07
骑车回马家湾的路上,我的思绪如同天上的云,翻来覆去。坦白说,张小梅给我留下了极好的印象。她有文化、有见识,又不失朴实的作风。但问题是,我才认识她一天啊!
回到村里,我把张部长的意思委婉地告诉了爹娘。没想到他们不但不惊讶,反而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这事儿啊,张部长之前就跟我提过。"爹抽着烟袋,慢悠悠地说,"我们看着挺合适的。张小梅是大学生,你是军人,门当户对。"
"啥?你们早就商量好了?"我顿时傻了眼。
"那当然!"娘接话道,"张部长托人来问过好几回了。县城中学的女教师,还是大学生,多少人排队等着呢!要不是看在你爹和张部长是老同学的份上,哪轮得到咱们家!"
我哭笑不得,原来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但转念一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就是农村的传统。张小梅似乎也并不反对这门亲事,不然不会配合她爹的安排。
"那...你们的意思是?"我试探性地问。
"我们当然同意了!"爹斩钉截铁地说,"就看你自己的想法了。"
回部队的火车上,我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浮现张小梅那双清澈的眼睛和略带羞涩的微笑。想到可能和她成为夫妻,我既紧张又期待。
08
回到部队后,我全身心投入工作,很少有时间想儿女情长的事。但每当夜深人静时,张小梅的音容笑貌总会浮现在我脑海中。
"家辉,发啥呆呢?"王班长拍了拍我的肩膀,打断了我的思绪。
那天晚上,我和几个关系要好的战友守在厨房,准备第二天的面粉。油灯下,我不自觉地发起了呆。
"没啥,就是想家了。"我含糊其辞。
"家?呵呵,该不会是想媳妇了吧?"王班长打趣道。
我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瞎说什么!"
"真有情况?"其他几个战友顿时来了兴趣,纷纷凑过来,"快说说,是谁家的姑娘?"
在他们的追问下,我只好把张小梅的事情简单说了。
"哇!大学生啊!"他们都羡慕不已,"家辉,你可真是走运了!现在能找个城里对象不容易,更别说是大学生了!"
"可我们才见过一面啊..."我犹豫地说。
"古人还有一面定终身的呢!"王班长拍着胸脯说,"我看就这么定了!等你秋收回去,把事情定下来。大学生配军官,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着战友们的怂恿,我心里的天平也渐渐倾向了答应这门亲事。
时间流逝,转眼就到了金秋时节。按照约定,我回家帮忙收粮,也该给张部长一个答复了。
09
再见张小梅时,已是九月下旬。她正在自家院子里晾晒被褥,看到我进门,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淡淡的微笑。
"你回来了。"她放下手中的活计,有些腼腆地说。
"嗯,回来帮忙收粮食。"我同样有些不自在。
张部长不在家,只有她一个人。我们就这样尴尬地站在院子里,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要...喝水吗?"她终于打破了沉默。
"好啊,谢谢。"我如释重负地说。
跟着她进了屋,我发现房间里简洁整齐,墙上贴着几幅书法作品,还有一个小书架,上面整齐地排列着各种书籍。我随手拿起一本《红楼梦》,翻了翻。
"你也喜欢看这个?"她有些惊讶地问。
"嗯,在部队的图书室借过。虽然有些地方看不太懂,但觉得写得真好。"我老实回答。
她眼睛一亮:"那你最喜欢里面哪个人物?"
"我......"我思索了一下,"可能是林黛玉吧,虽然她多愁善感,但很真性情。"
"真想不到,你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喜欢林妹妹。"她掩嘴笑道,眼中闪烁着我从未见过的光彩。

不知不觉,我们又聊起了书中的人物和故事,气氛比上次见面还要融洽。
傍晚,张部长回来了,见我们相谈甚欢,老远就乐呵呵地说:"哟,你们两个聊得不错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身:"张部长好。"
"别那么客气,都快是一家人了。"他意味深长地笑道,"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深吸一口气,看了眼张小梅,她低着头,耳根红红的,却没有表示反对。我鼓起勇气说:"我...我愿意。"
10
就这样,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下,我和张小梅订下了婚约。由于当时的条件有限,加上我还在部队服役,婚礼定在来年春节。
临回部队前,张小梅送了我一个自制的布书签,上面绣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几个字,针脚细密,显然花了不少心思。
"这是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她害羞地说,"希望你在部队上不仅锻炼身体,也要多读书,提高自己。"
我把书签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口袋:"我会的。我答应你,将来一定做个有出息的人,不让你嫁给我后悔。"
她抿嘴笑了,眼中满是期待和信任。
回到部队后,我比以往更加努力地工作和学习。每当看到那个布书签,就想起张小梅期待的眼神,心中就涌起一股力量。
我开始自学高中课程,利用一切空闲时间看书。还主动向连队的文书请教写作,学习如何把自己的思想清晰地表达出来。
战友们都说我变了,变得更加沉稳和勤奋。连长也多次表扬我工作积极,还在全连大会上把我作为学习标兵介绍给大家。
年底,团里通知准备晋升一批干部,我因表现突出被提名为一级军士长的候选人。如果成功晋级,再过几年就有可能转为军官。
这是多么好的消息啊!我立刻写信告诉了张小梅和父母,大家都为我感到骄傲。
张小梅在回信中写道:"家辉,我为你感到自豪。你看,只要努力,什么都是可能的。这也证明了我当初没有看错人。我期待着我们的婚礼,期待着和你共同创造美好的未来。"
11
1976年春节前,我终于休假回家,准备完成和张小梅的婚礼。那时的婚礼很简单,没有豪华的酒店,没有奢侈的排场,一切从简。
我们先在张家举行了简单的仪式,请了几桌亲朋好友吃饭庆祝。我穿着崭新的军装,张小梅穿着一件红色的确良连衣裙,头上别着一朵红纸花。简单朴素,却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
酒席间,张部长喝得满脸通红,拉着我爹不停地说:"老李啊,咱们两家终于成了一家人!以后啊,你就是我亲大哥!"

我爹也是激动不已:"老张,你放心,我家小子一定会好好待小梅的!"
婚礼后,按照当地习俗,新娘要到男方家住几天。在马家湾的土坯房里,我和张小梅开始了我们的新婚生活。
说来也怪,虽然我们之前只见过寥寥数面,但相处起来却出奇地和谐。张小梅适应能力很强,很快就和我娘打成一片,帮着做家务,照顾老人。
晚上,我们躺在一起说悄悄话,有书本上的见解,也有生活中的琐事。透过小窗看着满天繁星,感觉幸福来得如此简单而真实。
"家辉,"她轻声问道,"你当初...为什么会答应这门亲事?我们当时才见过一面啊。"
我思索片刻,诚实地回答:"起初是因为你有文化,我觉得能找个大学生当媳妇是我的福气。后来慢慢地,是被你的为人吸引,觉得和你在一起很舒服,能聊得来。"
她靠在我肩头,轻轻地说:"我答应这门婚事,也是因为觉得你是个踏实肯干的人。爹说你将来一定会有出息,我相信他的眼光。"
12
休假结束后,我回到部队,而张小梅则回到县中继续教书。我们开始了长达一年的两地分居生活。尽管相隔甚远,但书信往来不断,互相鼓励,共同进步。
那一年,我如愿以偿晋升为一级军士长,参加了军官预备班的培训。而张小梅也被评为县里的优秀教师,负责编写教学参考资料。
在信中,我们畅想着美好的未来:等我转为军官后,就申请调动到她所在的县城附近,这样我们就能团聚了。
1977年末,天大的喜讯传来——恢复高考!对于文化人张小梅来说,这无疑是振奋人心的消息。
"家辉,这意味着我们的国家要重视知识了!"她在信中激动地写道,"以后咱们的孩子可以通过正当途径上大学,不再需要走后门,多好啊!"
就在这一年,我们的儿子也降生了。张小梅回到马家湾待产,在乡村卫生所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由于我在部队不能请假,错过了儿子的出生,但收到喜讯的那一刻,我激动得在训练场上奔跑欢呼。
当时的通讯条件有限,打个电话都很奢侈。我托战友捎了一封信和一个小布老虎回家,布老虎是我亲手缝制的,虽然歪歪扭扭,但寄托了对妻子和孩子的全部爱意。
13
时光荏苒,一转眼,四十多年过去了。
如今,我和张小梅都已经白发苍苍,退休在家含饴弄孙。儿子在省城当了大学教授,孙子孙女也都出息,生活美满幸福。
有时候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我会想起当年那个穿军装的青年和那个教书的姑娘,想起那段在旁人看来有些草率的姻缘。
"你说,要是当初张部长没有把你许配给我,咱们的人生会怎样?"某天下午,我突发奇想地问正在织毛衣的张小梅。
她放下织针,笑着说:"谁知道呢?但我觉得,命中注定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会发生。"
我握住她布满皱纹却依然温暖的手:"那我真得谢谢命运,让我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遇见了你。"
"是啊,"她眼中泛起温柔的光,"那时候我们什么都没有,却觉得拥有了全世界。"

回首那段峥嵘岁月,虽有艰辛,却也满是温情。从物质匮乏到小康生活,从两地分居到举案齐眉,我们风雨同舟,共同见证了时代的变迁和国家的发展。
正如那年我在院子里第一次见到张小梅时的感觉——那是我人生的惊鸿一瞥,敲下了一辈子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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