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很多情节,曹雪芹写出来都不是废笔。但往往会让很多读书人不以为意。如果要是细琢磨,反而容易被诟病是多想,牵强附会。下面就牵强附会的写一个之前从来没想过的问题,还是着落在“话题女皇”刘姥姥身上。
目今其祖早故,只有一个儿子,名唤王成,因家业萧条,仍搬出城外原乡中住了。王成亦相继身故,有子小名狗儿,娶妻刘氏,生子小名板儿;又生一女,名唤青儿。一家四口,以务农为业。因狗儿白日间又作些生计,刘氏又操井臼等事,青板姊弟两个,无人管着,狗儿遂将岳母刘姥姥接来,一处过活。(引程甲本第六回)
刘姥姥两进荣国府都带着外孙板儿。外孙女青儿只出场这一次再也没有提起。尽管不排除八十回后会借着收养巧姐,再提一下青儿,到底也是“可有可无”人物。那么,曹雪芹为什么要写一个有名有姓的王青儿?可以肯定这不是作者的无心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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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王青儿是否谐音“亡清”之说,不在君笺雅侃红楼的解读范围。所谓朝代本就是曹雪芹故意淡化的背景儿,“明”也好,“清”也好,都不重要。把《红楼梦》的故事放在任何一个朝代都能说的通。所以,“王青儿”这个名字的涉政寓意,咱们也学秦桧“莫须有”吧!不提。
说回刘姥姥这一双外孙,板儿是哥哥,青儿是妹妹。从刘姥姥两次都带着板儿进贾府来看,无论怎么说都逃不脱一个“重男轻女”的现实。但更不能否认,王狗儿夫妇“儿女双全”,小家庭具备“幸福”的基础。
细看书中“一儿一女”之家还不止是王狗儿,像薛宝钗与哥哥薛蟠,薛宝琴与哥哥薛蝌。秦可卿与弟弟秦钟。花袭人也有个哥哥花自芳。晴雯虽然没有亲兄弟,还有个表哥多浑虫,最终死前也靠上了。起码有地落脚,有人收尸、埋葬。还有周瑞一家,也写到一个女儿一个儿子,还有没有其他不知道。林之孝一家,小红来到绮霰斋撞见贾芸时,也是口唤“哥哥”,也是一儿一女。赵姨娘是一儿一女,王夫人死了大儿子,也剩一女一子……
你看这些个“儿女双全”的人家,大多数都能够有一个终局。像秦可卿、秦钟(非亲生)双双而死、家破人亡的不多。反观那些只有一个女儿或儿子的末世之家,基本注定要家破人亡!比如甄士隐家,林如海家,妙玉家,贾珍一家等。他们的亡是灰飞烟灭的消散。是为“末世”终结。
说回王狗儿一家儿女双全,子女为“好”,就是个“全和之家”。古人认为这也是“福”报,他们不该“绝”。刘姥姥两进荣国府都拿到了钱。尽管没有彻底改变家庭,到底也变得富裕了些。那个年代的农民吃穿不愁也就算“小康”了。
青儿的主要作用,大体就是作为一个“好”的工具人出现。讲述了普通人的难得幸福。比较起来,四大家族等相关人家的结局,仿佛共工撞倒不周山后的天崩地裂,到底是进退失据,反而不如平淡的百姓人家。这也是贾元春省亲对父亲贾政的哭诉:“田舍之家 ,齑盐布帛 ,得遂天伦之乐 ;今虽富贵,骨肉分离,终无意趣。”
贾宝玉当初年后去到袭人家中,见到人家姊妹们相聚也很羡慕,就是这个道理。
而青儿另一个作用,还是要通过刘姥姥与王熙凤的比对关系,影射凤姐的“不积阴骘”导致只有女儿没有儿子的悲剧下场。
同样只有女儿没有儿子,刘姥姥一生康泰。结局虽由女婿赡养,到底也是有始有终。她老人家胜在一个知足。反观王熙凤只有女儿没有儿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最终惹得天怒人怨,自身也遭报应而惨淡收场,到底也是人心不足的表现。
刘姥姥只带着板儿来贾府,侧面展现的重男轻女,是那个时代人们思想中逃不脱的窠臼。王熙凤想要儿子的心可以理解。但通过没有儿子的刘姥姥,也暗示她就算没儿子也不影响她长命安康一生。只可惜王熙凤参不透这一点。
青者,情也。我倒宁愿作如此谐音解释。终究得儿得女自有天命,何必放不开手脚作茧自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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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观点根据《红楼梦》80回前故事线索整理、推论。